「大叔深更半夜找我來這荒山野嶺之地,不會是找我說笑話吧?」
「當然不是!」食心魔正色道:「我找你來,是要找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是不是我的靈力?」唐問天見食心魔不置可否,又道:「該不會是我的命吧!」
「哎呀,你真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我知道生命對於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我剛才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呢!」
「為什麼呢?」唐問天哭笑不得:「我跟你又不熟,又沒有什麼交情,我憑什麼要把命借給你呢?」
「誰說我們不熟!」食心魔急了:「我們不但熟,而且非常熟!我們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見過面了,我們的靈力是同一種靈力,難道這你還不明白嗎?」
「等等,對不起!」唐問天苦惱起來:「我失憶了,對於十多年以前的事情完全記不起來,我到目前只能想起最近十二年以來發生的事情……對了,你說我們擁有的是同一種靈力,莫非,你是這靈力的主人,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到了我的身上,既然如此,你把靈力拿去便是,這靈力害得我在這十多年來苦不堪言,或許我的失憶也是因為這靈力的緣故!」
「錯了,錯了!」食心魔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異常:「你才是這靈力的主人,我今天這副模樣,完全是被這靈力害的!你以為我天生喜歡為惡,喜歡生吃人的心臟嗎?不,我一想起新鮮的人心就噁心不已,但卻不得不每個月生吃人心,要不然就會生不如死。都是因為這靈力,這不完整的靈力所害。我為此付出太多太多,甚至搭進我兩個兄弟的性命,卻不過是在為你做嫁衣,我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這十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你的蹤跡,這十多年來我也嘗盡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所以我一定要得到這完整的靈力,所以你必須得死!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嗎?」
「若真是如此,我非常理解你!但是……」唐問天苦笑道:「但是你不會得逞。既然我才是這靈力的主人,就只有我才有資格得到完整的靈力。而且你的本心已經泯滅,扔有越強的靈力對你,對別人都只能是痛苦和噩夢。所以,我只能本著慈悲為懷之心,終結你的痛苦,終結你的噩夢,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嗎?」
「所以,我們只有一戰!」食心魔狂笑道:「你在與蛇蠍美人對決中已經元氣大傷,而大爺我卻已經脫胎換骨,比當初在地府時至少強了一倍,所以,你必敗無疑!」
「那倒未必,你根本沒見識過我真正的實力!」唐問天手裡多了一根三寸長的縈繞著黑色霧氣的鋼釘,漸漸逼近了食心魔:「這鋼釘你應該知道吧,這是千年以上的棺材釘,聚齊七顆又有個別緻的名稱,叫做『七絕追魂釘』,如果將七顆『七絕追魂釘』依次刺入人的百惠、神庭、膻中、鳩尾、巨闕、肺俞、氣海七大死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唐問天說話間忽然揮起向食心魔頭頂刺去,食心魔早有準備,手中的枴杖夾著勁風直刺唐問天的胸口,不料唐問天身形微微一晃,竟避開攻擊貼著枴杖靠近了食心魔,手中的鋼釘還是刺向食心魔的頭頂,食心魔情急間鬆開枴杖回手招架,右手手心被刺了個對穿,但左手那一掌卻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唐問天的胸口之上,將唐問天擊得向後倒飛而出,撞在十米開外一棵大樹桿上又跌落在地,食心魔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正待痛下殺手,卻見一道寒光帶著雷霆之勢直衝眉心而來,趕緊向後倒翻而出,站定身形才看見唐問天手中多了一把兩尺長的短劍,原本屬於自己的『純鈞』劍。
「好劍啊,真是好劍!」唐問天嘖嘖讚道:「就像靈力一樣,一把好的武器也是有靈性的,只有天命所歸之人才能真正成為它的主人,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我!」
「一個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借助神兵利器,如果要依靠神兵利器才能一戰的話,你只能故步自封,永遠也難以有大的突破!」食心魔笑道:「純鈞劍對於大爺我,只是一件收藏品而已,解決了你之後,它還是屬於我的,現在也讓你見識一下大爺的真正實力吧!」食心魔說罷揮掌向唐問天攻去,每一招都夾著萬鈞之力,周圍的灌木已隨著掌風被拔出地面射向遠處,一些不是太粗的喬木也發出「吱吱」垂死的聲音開始斷裂,唐問天揮動純鈞劍見招拆招,卻是守多攻少、險象環生。
唐問天知道自己元氣大傷之下硬拚決計勝不了食心魔,索性憑著寶劍著重防範,以期能消耗掉食心魔的體力,誰知食心魔的攻勢有如滔滔江水,根本沒有減弱的跡象,知道拖下去不是辦法,只得拼盡全力使出兩敗俱傷的「玉石俱焚」,食心魔對唐問天志在必得,自然不願與唐問天同歸於盡,立即被逼出十米開外。
唐問天喘著粗氣,嘴裡不斷溢出濃血,再次掏出鋼釘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將這『七絕追魂釘插入人的七處死穴,到底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一個字:死!」食心魔得意地笑道:「可惜你面對的是大爺我,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是嗎?」唐問天笑了起來,邊笑邊將鋼釘插入自己的百惠穴中。
「喂,我說兄弟你別這樣啊,就算打不過大爺也用不著自殺啊,大爺我還沒玩夠呢!」食心魔有些急了,這小子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讓自己得到他的靈力,這叫人如何是好呢,這小子如果存心自殺的話,自己身手再好也是無法阻止的。如果自己上前阻止的話,這小子狡猾得很,說不定又有什麼鬼花招來暗算自己。也罷,他的靈力不要也行,只要這小子一死,自己就將成為這靈力真正的主人,那還怕個鳥啊,這小子自己尋死就讓他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