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什麼?瞿大警官,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要休息了,你該忙什麼便忙什麼去吧!」白茹冷冷地說到。黎佳佳和陳秀娟的死,白茹越想越是心驚,偏偏瞿秋來和曲小薇卻在那裡分析個沒完沒了,相對來講,白茹更相信控屍術之說,畢竟在那夢中,黎佳佳和陳秀娟真如行屍般對她發動了瘋狂的攻擊。想想唐問天自稱曾到過泰國,學得南亞巫毒教的控屍術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想到這裡,不由得心情更糟。
「對不起,白老師,再等等,只一小會!」瞿秋來從茶几上抓過畫板和鉛筆道:「你們能給我說一說唐問天的樣子嗎,我把他畫出來,之後絕不再擔擱你們的休息時間,就算本來打算請你們吃晚飯的也免了!」
「請我們吃飯哪能說免就免了呢?」曲小薇道:「不過今天我們的確沒有心情,等哪天我們心情好了的時候,你一定要補上!」
「那是當然,等你們有了心情的時候,只要一個電話,我一定隨叫隨到!」瞿秋來見白茹沒有再次驅趕自己的意思,哪還不趕緊答應下來。
「誰說沒有心情,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是化悲憤為食量!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果還要這麼虧待自己的話,就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了!」方淑媛道:「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女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要將每一天都當作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享受,這樣才能不枉此生!」這句話的意思其他人或許不明白,白茹卻知道這是黎佳佳生前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卻沒想到她真的很快就走到生命的盡頭了。那麼白茹和方淑媛呢,她們又能熬過多少天呢,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呢,誰也不知道。
在方淑媛的描述中,瞿秋來在畫板上畫了起來,曲小薇看著瞿秋來專注的樣子道:「真看不出來,你在繪畫上倒是有一手!」
「那是當然!」瞿秋來頭也不抬地說到:「因為我有一個特別厲害的老師,那就是上海鐵路公安局刑偵處的張欣老師,張老師是警界一個神奇的人物,號稱『警界神筆馬良』,他用手中的畫筆協助各地公安機關連續破獲了震驚全國、各省、市的大案要案。去年12月中旬發生在五塊石藥材市場的千萬蟲草被盜案,也是請他協助,畫出了三名嫌疑人的模擬畫像才得以迅速偵破的。」
「這件事情我知道!」方淑媛道:「當時的千萬蟲草被盜案,省城各大媒體進行了連續的跟蹤報道,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水落石出,報紙上也順帶報道過『警界神筆』張欣的事跡。只是……只是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得意門生這就很難說了,我還曾經ps了一張我和劉德華的合影照片呢,只是那身子卻是朱麗倩的!」
「劉德華是誰啊,他長得比我還帥嗎?」瞿秋來的話音裡多多少少帶著些醋味。
「不會吧你,裝什麼裝啊?連劉德華你都不知道?」曲小薇大驚小怪起來。
「關我鳥事,我出來打醬油的!」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瞿秋來擱下鉛筆長出一口氣道:「大功告成,打完收功,你們看一看,這是不是你們所說的唐問天?」
……
漿洗街,一個身著黑色吊帶背心、黑色超短皮裙,身材極其火暴、皮膚極其白淨細膩的少女急匆匆地走在人行道上,高跟鞋在地磚上敲擊而發出輕脆的而急促的聲響,不時引得路人側目,幾個坐在干雜店前正鬥著地主的漢子停止了出牌,色迷迷地看著少女那白生生的楊柳細腰和緊繃在皮裙下渾圓屁股誘人的扭動,不時發出促狹和笑聲。
少女沒有理會旁人異樣的目光,筆直地向前走著,忽然張開嘴「撲」地向旁吐出一口濃痰。
李光輝剛從寶馬車裡鑽出來,正準備走進喜來敦大酒店,少女那口濃痰卻不偏不倚地吐到了他的皮鞋上。看著始作俑者大搖大擺地繼續向前走去,李光輝不由得火冒三丈,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左手。
「你要幹什麼?」少女一臉怒容地回過頭來。
「咦,後看我想犯罪,側看我向後退,正面一看嘛,我要正當防衛!」李光輝一開始見到那少女性感的背影、光滑細膩的肌膚、僅盈一握的楊柳細腰,以為是一位美女,不料將那少女拉得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極其平凡甚至近乎醜陋的面孔,不由得大失所望。
「流氓,快放手,你到底要幹什麼?」少女見這衣冠楚楚的猥瑣男如此洗涮自己,不由更加生氣。
「你問我要幹什麼,我倒要問你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將痰吐到我有腳上,我的鞋多少錢一雙你知道嗎?」李光輝冷笑道。
「這……這……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
「那我給你擦乾淨,對不起,大哥,我真的有急事,無意中冒犯了大哥,我馬上給你擦乾淨!」少女知道遇上了難纏的主,趕緊拉開坤包的拉鏈去掏紙巾。
「這麼骯髒的東西吐到我的腳上,擦乾淨就想了事啊,沒這麼便宜!」李光輝一把將少女拉了個趔趄。
……
同福路,夜不歸會所曉月飛燕包間,唐問天戴著墨鏡,裹著厚厚黑色風衣靠在沙發上,將兩隻大腳翹在玻璃茶几上,冷冷地看著前面十二個濃妝艷抹、笑臉如花,衣服卻少得可憐的小姐一言不發。
「哎喲,我說老闆,我把我們這裡最年青最漂亮的行政經理都叫來了,這都是第三批了,你還沒有看到喜歡的嗎?」大堂經理陸翠萍沖唐問天訕笑著道:「要說啊,我們這裡的妹妹一個比一個漂亮,你看這位如霜妹妹,眼睛又大、身材又好,特別是歌唱得特別的好,你還不滿意嗎?」唐問天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