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徐邡見到了羅組長所說的東都同道,就只有三個人。一個老熟人是李淵,另一個是四十多歲的大和尚,還有一個是妖艷的**。
「我來介紹一下。」羅組長說:「這位是智勇禪師,這位是李淵李老,這位是苗芙女士,這個小兄弟叫徐邡,是新加入咱們國安的後起之秀。」
「沒想到,羅組長說的人居然是你。」李淵笑呵呵的拍著徐邡的肩膀。
「阿彌陀佛,徐施主真是年少有為。」智勇大和尚上下打量徐邡說。
苗芙冷冷的看了徐邡一眼,面無表情。
徐邡也沒理睬苗芙,而是和李淵、大和尚三人聊起天來。
羅組長看看表,已經八點半了,說:「各位咱們是不是先藏起來,不要讓對方發現,如果對方有修道高手還請出手。」
「好,組長放心,我們會竭盡全力。」智勇和尚說。
徐邡和姓苗的女人被安排到一個集裝箱上躲著,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倉庫裡的情況。徐邡仰頭躺在上面,根本不向下面看。
「小子,你就是這樣來幫忙的?」苗芙趴在旁邊小聲問。
「我就是來打醬油的,你忙,不用管我。」徐邡回答。
苗芙輕輕的「哼」了一聲,專心的向下面看,不再理會徐邡。
倉庫的大門被打開了,緊跟著就是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四輛黑色的小車兩兩相對的停在倉庫裡。
「東西帶來了嗎?」
一個高大的男人把一個黑色的小行李箱打開。
「錢呢?」
「在這裡。」
「哈哈哈,合作愉快。」
雙方的買賣好像已經交易完了。
「在華夏還好嗎,魯大師。」
「還行吧,不過我很想念在泰國的時光,哈哈哈。」
笑聲在倉庫裡迴盪。倉庫卻突然亮如白晝。
「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把手舉起來!」
在集裝箱上出現了幾個手拿微沖的武警,把槍口對準了站在車邊的交易的幾個人。
「***,出門沒看黃歷。」魯賓遜自言自語的小聲罵了一句。
高大男人很鎮靜,對著武警喊:「哥們,別開槍,我們不動。」說著把手慢慢的向上舉,同時小聲對魯賓遜說:「大師,看你的了,這幾個小毛孩不再你話下。」
魯賓遜臉上露出一個非常隱晦的笑容,說:「準備,動手!」
魯賓遜的右手一揚,一股濃濃的灰白色的煙從手心中甩出來。集裝箱上的武警立刻看不到下面的人。跟著就只聽見一陣槍響,然後倉庫裡一片寂靜。濃霧慢慢的擴散到倉庫的每個角落,對面都不能見人。
「都幹掉啦?」
「應該都幹掉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埋伏的人。」
「不要急,他們現在看不見我們,我們趕緊上車衝出去。」
「行,魯大師,我開路,你們跟上。」
兩輛汽車開足了馬力,向著倉庫大門的方向飛馳。
「全體注意,開火。」羅組長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倉庫裡異常的響亮。
又是一陣槍響,還有汽車緊急剎車的聲音。在濃霧裡只有聲音是異常的清晰。
羅組長對身邊的李淵和智勇大師說:「有沒有辦法把濃霧驅散?」
智勇大師回答:「貧僧試試。」
智勇大師站在集裝箱上,雙手合什,微閉雙眼,口中唸唸有詞。
「開!」一聲大喝。
智勇大師的身體如同一輪會發光的小太陽,金色的光暈從背部緩緩的向外延伸,如同佛祖的光圈一樣,溫暖而又有穿透力。濃霧被延伸的光暈驅散,倉庫一點一點的恢復了清亮。
「好漂亮的佛光普照!開眼了。」李淵稱讚道。
「臭和尚還有兩把刷子。「苗芙小聲的說了一句。
徐邡也輕輕的「嗯」了一聲,翻身盤腿坐在集裝箱上認真的看下面的情況。
兩輛車的輪胎都被打爆了,還有兩個人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魯賓遜和高大男人躲在兩輛車的夾縫裡,手裡都拿著手槍,不敢抬頭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射擊目標。
「他們有高手,今天恐怕我們是不容易出去了。」魯賓遜小聲對高大男人說。
「在泰國都沒有翻船,沒想到剛到大陸就被按住了。」高大男人不滿的說。
「下面的人聽著,你們是跑不出去了,不要在玩花樣,否則我就下令開槍了。」羅組長高喊。
魯賓遜大著膽子抬頭看,就看到李淵站在集裝箱上,正看著自己。兩人目光相對,都是一驚。
「魯大師,快想辦法走。」高大男人說。
魯賓遜從身上摸出一顆手雷,朝倉庫的大門扔過去。
「轟」的一聲,倉庫的大門被炸了一個大洞。
「所有人注意,有要逃跑的一律擊斃。」羅組長的聲音通過擴音器迴盪在倉庫裡。
魯賓遜抓住高大男人的手說:「老財,抓緊我,我帶你衝出去。」
魯賓遜默唸一聲「青光劍,飛!」一柄青色的長劍出現在魯賓遜手中,帶著魯濱遜和老財向著倉庫大門飛過去。
「御劍飛行!」徐邡驚訝的說。「還真有這種本事,開眼了!」
躲在暗處的武警對著魯濱遜和老財一陣射擊,可是都打在化成光影的兩人的身後。魯賓遜和老財逃出了倉庫。
「可惜呀,讓他們跑了。」羅組長失望的歎息說。「下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還活著。」
李淵和智勇大師走到羅組長身前告辭:「羅組長,這次沒有幫上忙,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裡,是敵人太強,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御劍飛行,失算。」羅組長說。
「羅組長,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徐邡和苗芙也走過來。
「好的,辛苦各位了。」羅組長把大家送到外面的停車場。
李淵坐上了徐邡的車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
「怎麼了,李老?」徐邡問。
「小徐,剛才的那些人裡有一個是我的同門師弟。」李淵有氣無力的說:「你認不認識他們?」
「我認識那個風衣男,李老,風衣男不會是你的師弟吧?」
「你能找到他嗎?」李淵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他真是你師弟?」徐邡吃驚的問。
「快告訴我,你能不能找到他?」李淵焦急的問。
「能,不過出了這件事我可不敢保證。」徐邡回答。
「行,明天你帶我去找他。」李淵說。
車已經開到了李淵的家門口,徐邡把李淵一直送進去,說:「我明天先聯繫一下,然後我再找您。」
李淵點點頭說:「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魯賓遜和老財在機場倉庫外的一片莊稼地裡停下來。
「媽的,累死我了。」魯賓遜抱怨說。「飛劍這玩意可真不是隨便玩的,太耗真氣了!」魯賓遜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這次多虧了你了,又欠你一條命!」老財也是驚魂未定。
「明天你就先躲起來,不要再露面了,等過一段時間再安排你回去。」魯賓遜說。
「好。」老財答應了一聲,然後又奇怪的問:「你不和我一起躲起來?」
魯賓遜搖搖頭說:「我還有事,沒事,警察是不會輕易動我的,蔡家會幫我擺平。」
魯賓遜和老財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步行向東都市區走去。
後半夜,魯賓遜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眼望天花板,想著在機場倉庫看到的李淵,那不是我的大師兄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他不是死了嗎?種種的疑問在他的腦海裡盤旋,同時那段時間的記憶也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