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小院就只有趙蓉一個人,司馬婉打來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住了。徐邡匆匆吃完飯就躲到屋裡翻看妖魔鬼道去了。
第二天中午,徐邡給司馬婉給了個電話問她晚上回不回來住,婉兒說當然回來住,那是她姐姐家,弄得徐邡好像是圖謀不軌的壞人似的。徐邡又和趙蓉說晚上有事不回來,才一個人打車去東遠房地產公司的總部東遠大廈。
鄭寶山接到徐邡的電話親自到大堂來接徐邡,這讓公司的前台的小姑娘們大跌眼睛,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穿著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連塊手錶也沒有,那手機還是幾百元的國產山寨機,居然能讓董事長親自來接,奇怪。
坐在鄭寶山寬敞的辦公室裡,徐邡由衷的感歎:「寶山哥,有錢可真好。」
「你小子能買那麼多套房,也是個小富翁吧。」鄭寶山打趣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哥哥我一起幹?」
「我可什麼都不會,來了還不夠給你添麻煩的。」
「哪的話,只要你同意,你就是公司的副總,就這麼定了,下星期一上班。」鄭寶山當場給了徐邡一個副總的職務。「放心,工作有人干,你只要動動嘴就行了,到時候給你派一個漂亮的女秘書。」鄭寶山的眼睛裡透出男人都懂的目光。
徐邡用手指指著鄭寶山會心的笑著。
晚上吃過飯,鄭寶山帶著徐邡和***一起來到了308醫院的病房,岳鳴生和林家母女也已經到了,王主任和兩個護士陪在身邊。
「師兄,你準備怎麼辦?」徐邡看著神色凝重的岳鳴生。
「我剛才又仔細的把把脈,並且用凌火神針試了試,可是沒有反映。」岳鳴生頓了頓,繼續說:「我現在不敢用太霸道的針法,怕老人的身體吃不消,李先生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李淵想了想說:「岳先生,我想咱們兩人配合一下,在你針灸我看看黑點的情況,然後再決定下面的治療方法。」
「也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岳鳴生拿出一根銀針,用酒精棉擦拭乾淨,看到李淵對自己點點頭,就從老人的印堂位置動針。
徐邡小時候就常聽師傅說凌火神針是一種非常神秘的針灸之術,可是沒有傳給自己,現在能看到自己的師兄使用這種針法也非常的興奮。開神目,看到扎入印堂的銀針透出一股一股的紅色的氣息,這可能就是能清除邪氣的神秘能量。那個黑點好像也感覺到了紅色能量的威脅,一點一點的躲進大腦的深處。
岳鳴生抽出銀針,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以真氣運針還是非常辛苦耗費體力的。
「在你針灸時,黑點移動了,向大腦的裡面移動,好像是怕你的針灸。「李淵把看到的講出來。
「現在問題找到了,可是沒辦法解決。」岳鳴生恨恨的說。「那傢伙太狡猾了。」
徐邡拍師兄的肩膀說:「別急,會有辦法的。」
林雅芝似乎對外邪的事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顯出驚恐的樣子,倒是在針灸前滿懷期望,可看到現在這種情況就非常的洩氣了,美麗的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唉,這就是命。大家都盡力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好吧,你們回去吧,今晚我在這裡陪陪姥爺。」林涵月站在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涵月,你回去吧,今晚我值夜。」鄭寶山心疼侄女,不想要她辛苦。
「不嘛,我就要留下來。」林涵月堅持說。
「行,你留下,不過要注意安全。」林雅芝叮囑女兒。
「表姐,我和涵月一起留下來,你放心吧。」鄭寶山說。
除了鄭寶山和林涵月,大家魚貫而出。
二十幾分鐘之後,徐邡提著兩打啤酒和一大瓶橙汁,以及下酒菜麵包回到了病房。
鄭寶山和林涵月坐在樓道裡小聲聊著天,看到徐邡拿著去而復返都是一愣。
「徐老弟,你怎麼又回來了。」鄭寶山問。
徐邡把手裡的啤酒一晃,說:「回家沒事,走吧,到休息室喝兩杯。」
鄭寶山拉著林涵月一起來到休息室。
休息室的茶几上擺滿了吃的,徐邡遞給鄭寶山一聽啤酒,又問涵月:「你喝什麼?」
「啤酒。」林涵月自己拿起一聽「砰」的一下打開。
「徐邡,你回來肯定有事,說吧。」鄭寶山一邊喝一邊盯著徐邡。
「看來還真瞞不過你。哦,對了。」徐邡好像想起了什麼。「以後我叫你大哥,叫寶山哥讓我覺得自己跟女人似的,叫一聲就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林涵月看著徐邡裝出的一陣惡寒的表情,笑得花枝亂顫。這人長得不怎麼樣,倒是挺有意思。
「我聽得也不舒服,要是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妞這麼叫還差不多。」鄭寶山也跟著開玩笑。
「涵月,你姥爺平時有什麼愛好,比如養花、養小動物什麼的?」徐邡遞給涵月一個雞翅問。
林涵月眨眨眼,說:「我姥爺就喜歡養月季花,家裡有十幾盆月季,可漂亮了。」
「是呀,舅舅沒什麼其他愛好,離休了就喜歡養養花。怎麼有什麼發現?」鄭寶山問徐邡。
「沒有,就隨便聊聊。」徐邡無所謂的說。
林涵月雖然出身高門大戶,可並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倒像一個鄰家女孩一樣親切。三個人忙了一天都有點累了,又喝點酒,伐勁就上來了,鄭寶山和林涵月躺在沙發上和衣而臥睡著了。
徐邡則是分外精神,一手拿著一聽啤酒,推開病房的門,坐在老人身邊。喝了一口酒,徐邡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咱們談談唄,別老躲在裡面。」
「不出來是不是,別以為我對你沒辦法。岳神醫的凌火神針就完全可以把你逼出來,甚至可以讓你在裡面就此消失。」徐邡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唉,你一定以為我們為了老人的安全,不會對你使用重手,對吧。那是你太高估你自己,或者太低估我們了。不用我師兄出手,我就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黑暗的病房裡,一個青年人對著病床上的老人小聲說著話,好像是在講老人以前的事情,以此喚起老人的記憶。如果能夠聽清楚青年的話語,恐怕就會讓人心驚了,因為他根本不是在對老人說話,說話的對象是另外一個人,可這間病房裡根本再也沒有第三個人。
「還不說話是嗎?你知道我能看到你,我也知道你是月季花成精,我還知道你的本體還在老人的住所。」徐邡神目看到黑點在向大腦上的百會穴移動,聲音傳入了自己腦海裡。
「你到底想怎樣?」聲音清脆悅耳。
「我想要做兩件事,第一你從老人大腦裡出來,讓他甦醒過來;第二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進入他的大腦裡。」徐邡心裡大喜,對方終於有反映了。
「我不出來你又能那我怎麼樣?」裡面隨後傳出一陣嬌笑。
徐邡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一個嗝,說:「聽說病人家裡有十幾盆月季花,現在病人都成了這樣,估計沒人有時間照顧它們了,我明天就讓他們把這些月季花都送給我,我好好的選一盆修剪修剪。」
「你什麼意思。」聲音充滿了警惕和擔心。
「沒意思,我又不是養花的高手,要是萬一把月季花弄死了不知你還能活多久。」徐邡啪的又打開一聽啤酒。
「你敢,我先弄死這老頭。」
「這老頭跟我沒什麼關係,再說你也未必能害得了他,不信你就試試。」徐邡的手裡又出現了那一簇紅紅的小火苗。
威脅,**裸的威脅!沒有聲音再次傳出來,只有一簇三味真火在黑暗中蹦蹦跳跳。徐邡很耐心的等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你那團小火苗現在對我沒有用處。我也很想馬上出來,但我自己出不去。」無奈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徐邡耳朵裡。
「為什麼,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徐邡說。
這回這個聲音馬上就出現了:「我是被人用道術拘禁在這裡的。」
「什麼,你不是自己進來的。」徐邡差異的問。
「不錯,我本來是西山上的一株月季花,但不久前被幾個人抓住帶到了東都。」聲音如同回想著被抓時的情形。「那天有三個人來到西山,好像是特意來尋找我的,而且他們對我好像很熟悉。」
「你在西山很有名嗎?難道當地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徐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