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邡回到吉市口的小院,由於今天是週六趙蓉沒有上班,正在和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姑娘在做飯。趙蓉看到徐邡從外面進來,高興的說:「小徐,還沒吃飯吧,姐今天包餃子,馬上就好了,去洗洗手一起過來吃飯。」
徐邡也不客氣,回答了一句:「好了,我馬上就出來幫忙。」
走進自己的房間,徐邡愣住了,只有十平米的小屋今天被收拾的煥然一新。在窗下新添了一張簡易的寫字檯,上面還放著一盞檯燈;原本佈滿灰塵的窗戶和傢俱也被擦拭的一塵不染;床上的床單和被褥是剛剛曬過的,還有一股太陽的味道。徐邡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有一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不僅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常常把自己的被褥拿到街上曬,自己也最喜歡睡在剛剛曬好的鬆軟的褥子上,聞著被子散發的太陽的味道甜甜的睡去。
「小徐,出來吃飯。」
徐邡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連忙走出房間,看見趙蓉正端著一盤餃子放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徐邡感激的說:「趙姐,今天辛苦你了,謝謝。」
趙蓉向著徐邡嫣然一笑,說:「還跟姐客氣,過來嘗嘗餃子,看合不合口味?」
徐邡用手捏了一個餃子放在嘴裡,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香,好長時間沒遲到家裡包的餃子了,真是香。」
一個身材高挑勻稱的姑娘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一盤炸花生米和一盤拍黃瓜,笑盈盈的看著徐邡,很大方的說:「我叫司馬婉,東都大學法律系的學生。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小姑娘是一張鴨蛋臉,一笑嘴角下有一對淺淺的角窩,看起來甜甜的,很是親切。
徐邡看著司馬婉兒落落大方的神態暗自讚歎:不愧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比我這三流大學的就是要強上很多。「嗯,徐邡,以後多關照。」徐邡也衝著她一笑。
「好了,吃飯吧,要不一會兒餃子馱了。」趙蓉讓婉兒坐在自己身邊。
徐邡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不禁有些呆了,實在是太漂亮了。趙蓉是一副熟女的誘人模樣,而婉兒卻是青春陽光的青澀少女,主啊你太神奇了。
「傻小子,看什麼看,好好吃飯。」趙蓉看到徐邡的花癡樣子,心裡生氣一邊提醒他還一邊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徐邡咳嗽了一聲,拿出賣東西的無恥心態說:「看呆了,和兩個大美女在一起根本不用吃飯,這叫什麼來著?什麼可餐?」
看著徐邡詢問的樣子,司馬婉不自覺的接口:「秀色可餐。」
「對,看婉兒姑娘多瞭解我的心,秀色可餐,知音呀知音。」徐邡一邊說還一邊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
「噗哧」一聲,趙蓉被徐邡氣樂了:「想不到你小子也會調戲女人,姐姐我看走眼了,後悔不該把你帶回來引狼入室。」雖然責備徐邡,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女人嘛,有人誇她長得好看心情自然好。
司馬婉白了一眼徐邡,扭頭對趙蓉說:「蓉姐,這就是你口中的大俠?整個一個小流氓嘛。」
趙蓉顯然也沒想到徐邡會說出這種話,但心裡卻知道這只是開玩笑或著是小男生的讚美,就幫徐邡解釋說:「他可能就是嘴裡花花,有賊心沒賊膽,跟咱們開玩笑呢。」
徐邡也知道司馬婉誤會了,也急著解釋:「純粹是對美的一種讚美,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可不是流氓。」
看著徐邡緊張的神情和額頭上微微冒出的細密汗珠,司馬婉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嬌聲呵斥:「以後不許對我和趙姐不尊重,否則我要你好看。」
徐邡如同大赦,趕緊說:「是,是。大小姐,以後我一定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又貧嘴,快吃。」趙蓉給徐邡夾了一個餃子。「徐邡,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怎麼會來這裡呢。」
「姐,我家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我呢去年大學畢業沒找到工作,沒臉回家,所以就來東都碰碰運氣。」徐邡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情。「來到這裡我是什麼工作都做過,可就是幹不長,混得連房租都交不起。不瞞姐,我是前天被房東趕出來後沒地住,所以才在街心花園過夜的。」
「那你今天幹什麼去了,一身的香水味。」趙蓉在徐邡剛回來時就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但奇怪的是這味道不止是一種香水,現在終於有機會審審這小子了。
徐邡倒是吃了一驚,心想這女人對香水還真是敏感,怎麼自己就聞不出來。「我現在做臨時的促銷員,今天在勝利百貨促銷香水。」徐邡不想讓趙蓉向審賊一樣問自己,就轉移話題:「司馬婉,你也不是本地人,上大學有學校不住幹什麼住在這兒?」
「想不到你一個男人還這麼八卦。」司馬婉兒又白了徐邡一眼,不過還是回答說:「我上的是走讀的大學,在學校裡沒有宿舍,所以才在趙姐這兒租了間房子。」
「你父母還真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東都,要是我有這麼漂亮的女兒一定不會讓她自己到外地上學。」
聽了徐邡的這話,司馬婉兒臉上一陣黯然,低著頭半天才說:「我沒有父母。」然後把碗裡的餃子戳得稀爛。
趙蓉知道婉兒和她的父母有些矛盾,所以才考到外地來上學,為的就是能躲開自己的爸爸媽媽。看著氣氛又有些沉悶,就岔開話題:「小徐,你這麼打零工也不是長久之計,有什麼打算沒有?」
徐邡搖搖頭,無奈的說:「我還是先這麼幹著,不過春節前有一次掙錢的機會,我先攢點本錢,到時候幹一票。」
趙蓉好像對這事很感興趣,問:「什麼機會,缺本錢姐這兒還有點,你可以先拿著用。」
低頭不語的婉兒這時也抬頭說:「需要人手嗎,我寒假不回家,可以給你打工,不過你可要給工資。」
「好呀,這樣吧,咱們三人合夥,賺了呢三一三十一,虧了也是平坦,每人準備兩萬。」徐邡當機立斷的拍板。
「行,就這麼定了。」婉兒和趙蓉一口答應下來。
徐邡在吃過餃子後就回到自己的房裡,閒極無聊拿出自己買的兩本書隨意的翻看。《妖魔鬼道》寫的是如何分辨妖魔鬼怪的氣息和他們的優勢以及弱點,如何通過自身的手段降妖伏魔。在書的第二章就介紹了一種開神目的方法,意念集中在眉心,以自身修煉真氣在上丹田聚集直衝眉心,衝開這短短的幾厘米的通道就可開天眼,隨著自身修為的提高,真氣變成先天真氣而後再變成天地靈氣,天眼則可變成神目上通天界下覽地府。徐邡看到這裡很想試試,就一個人盤坐在床上,以自身修煉的無極功聚氣上丹田,良久才猛然催動直衝眉心,無極之氣反覆衝擊了十次都無功而返,累得徐邡大腦發暈,就在要放棄的時候,徐邡感到眉心處一陣清涼,彷彿是開了一個口子,多次徒勞無功的無極之氣好像是被眉心吸引瞬間突破噴薄而出。徐邡此時好像看到了什麼,凝神仔細觀看,一個美麗的少婦正圍著浴巾在臥室裡看電視,雙腿悠閒的搭在茶几上,雪白的大腿和肉隱肉現的臀部呈現在徐邡的眼前。這不是趙蓉嗎?徐邡看到這美艷的少婦鼻血不爭氣的留下來,同時眼前的畫面也消失了。徐邡跳下床,打開房門到院子裡用涼水清淨鼻血,心裡還在琢磨剛才發生的事情,最後得出的結論嚇了自己一跳,這本書是真的修真秘籍,那麼書裡提到的妖魔鬼怪也一定是真的!神呀,這個結論讓一直接受馬列主義無神論的徐邡徹底迷茫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徐邡在檯燈下認真的仔細的用心的捧著這兩本書攻讀起來。
接下來的兩個月,徐邡就是和劉姐等人參加各種各樣的促銷活動,當然賺的錢也是不少,完全趕得上公司白領的工資了。今天晚上促銷結束後,劉姐把大家集中起來說了後天有這樣一個活動:一個香港珠寶商的直營店開在東都最有名的商業街金街,可是無論怎麼用心銷售的業績就是不好,但是金街同樣的珠寶店卻銷售都很不錯,尤其是它對面的那家更是只能用火爆兩個字形容。後天這家直營店讓劉姐帶人過去做促銷,但有個要求就是所有的人必須穿紅色的內褲。聽到這個要求所有的人都笑了,這家店的老闆還真是迷信。
劉姐看著徐邡,這裡唯一的男人問:「小徐,這裡就你一個大學生,你說後天我們到底去不去,我怎麼總覺得心裡怪怪的,不踏實。」
徐邡曾經聽自己的師傅說起過,解放前有些老闆為了生意興隆在店裡佈置風水陣或者是用一些東西辟邪催財,看來這個老闆就是想在後天去去自己的霉氣轉轉運。想到這裡就問:「他們給的錢多嗎?」
「一天每人貳仟,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