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霜霜愣愣的看著變化模樣之後的肖潛,粗狂的外表,銳利的氣勢,有多少次她都以為對方是因為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你,你轉世了?」應霜霜弱弱的問道。
「哈哈,你想太多了吧!」肖潛笑著搖搖頭。而後便隨對方走進了樓中。
應霜霜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動,看著一向幹練的女強人都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肖潛的心臟不自覺的猛跳了幾下,而後寬慰道:「當時你受了重傷,別說是我,整個天頂天根本就沒有人有辦法,所以我把你送到了我的師尊那。他因為不想讓你知道他的存在,所以率先把你送了回來。」
聽到這個經過,應霜霜方才明白過來,也知道肖潛的師尊是個來不得的大人物。活了那麼多年,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還是很清楚的。
「你沒事就好,恐怕一去六百年,你的戰力愈發的深不可測了吧?」
肖潛靦腆一笑,「或許吧,至少在天頂天之中,自保應該綽綽有餘。對了,當年的事還沒有當面謝過你,若是沒有你及時出現,恐怕我就真的只能去投胎了。」
「那咱們也算打平了,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而且還讓我的修為有所提升,算起來,還是我佔了些許便宜。既然大家都活著,那便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對,只有活著所做的一切才有意義。對了,現在天頂天的形勢怎麼樣?」畢竟道聽途說的真實性無法保證,肖潛再次詢問道。
應霜霜當然知道肖潛這一問,包含著更深層次的含義,當即也直接點名其中的隱患。「吞噬門因為你的事情,和肖盟面和心不合,若是有武盟這個威脅,恐怕會對機械教和氣殤門下手。這些年來,天力宮的所作所為我倒是身為佩服,同樣是天才之爭,可吞噬門和天力宮的態度卻大相逕庭,一個是想全力據為己有,而另一個則是默默奉獻。」
「吞噬門?看來有必要讓他們認清形勢了。」肖潛語氣冰寒,眼中殺機迸發,的確,憑他現在的實力,單對單碰上任何一人都不怕。
「的確,震天幫就是看出吞噬門和肖盟之間的嫌隙,所以才選擇站在武盟一方,雖說他們的個人戰力不強,但勝在人多,這些年來,也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肖潛點點頭,心中已有了盤算,「應樓主,我想回一趟宗門,消失那麼多年,恐怕陳教主和凌門主也頗為憂心。」
「好,我隨你一同前去。」
二人結伴而行,一路上聽著應霜霜這些年天頂天發生的趣事,所以並不無聊。
「那,這個你拿著。」說著,應霜霜手中出現了一把鑰匙,扔給肖潛。
鑰匙一拿到手,和存放在體內的其餘三把鑰匙發生了一絲共鳴,肖潛明白這便是孟逸師尊的第四把鑰匙,「這鑰匙怎麼還在你手裡,那年的拍賣會上」
說到這裡,肖潛便明白了,對應霜霜投去感謝的眼神,聯想到當初對方重傷之時的話語,肖潛自然而然的猜測起了孟逸師尊和應樓主之間的關係。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感情**,自己不便提起。
看到肖潛什麼話都沒說,應霜霜自然猜到了肖潛的心思,「他的傳承在天上天,至於在什麼地方,只有湊齊四把鑰匙才能感覺到。」說完這一句,應霜霜也沉默下來,似乎現在的她也不想多談關於孟逸的事情,或者說,不願在肖潛面前談論他的事。
肖潛身上有氣殤門的令牌,從葉玄的世界中一出來,凌落便立馬感覺到了。所以陳熬雄和凌落仙子此時正在焦急等待著肖潛的出現。
「教主,門主,弟子回來晚了。」一發現二人的存在,肖潛便立即告罪道。
「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二人沒有對肖潛嬉笑怒罵,因為凌落對氣殤門傳承之地裡面的存在是有瞭解的,以他們的性格,只要肖潛沒達到要求,根本不可能放他回來。
……
肖潛也沒有隱瞞自己此時的戰力,當天和陳熬雄、凌落、應霜霜商榷一晚之後,拿出了一個對策,一個能改變天頂天局勢的對策。
「哦,對了,還有五十年便是新一屆的七派大比,因為上次是吞噬門獲得魁首,所以舉辦地點就在吞噬門的吞天峰上。」陳熬雄此時提醒肖潛道。
「肖潛,這次大比你只需要小心一個人,其他的均不足為慮。」凌落說道。
「金武仙金良?」
「沒錯,這些年來他也全力閉關,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進展如何,不過按照楚風睚眥必報的性格,此次他絕對不允許金良落敗,所以你也要多加小心。」
「潛兒記住了,好了,接下來我就按計劃行事了。」肖潛拜別三人,而後再度離去。
肖潛恢復本來面目,而後徑直朝著天力宮的方向飛去。
天力宮分為天地玄黃四宮,坐落在山頂雲層之中,頗像蜀地陡峭的架勢。即便以肖潛的修為,扶搖直上,一口氣到達山頂之時,也覺得些許費力。
來到山門之時,未見任何守門弟子,連護宮大陣也隱隱有不穩的跡象,一見此景,肖潛當即知道事情不對勁。
一劍帶著濃濃的規則之力劃出,當即破開大陣,肖潛馬上潛入其中。
一道道屍體橫於當場,空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何人敢在天力宮大開殺戒?」
肖潛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他的腦海中,出了機械教和氣殤門,其他門派都有可能,若是數派聯合,恐怕天力宮根本擋不住。
靈魂力散開,循著氣息濃郁的地方一步步前進,終於,在天宮之中,肖潛發現了動靜。
混沌氣流瀰散全身,肖潛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的一幕。
「哼,我真是想不到,我天力宮何德何能,居然勞駕吞噬門和武閣派一同前來圍剿,看來我江痕在死後還是有吹噓的資本的,哈哈哈!」此時的江痕腳步虛浮,全身力量渙散,顯然已經油盡燈枯,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楚風和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