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帶著肖潛上得山來,一路上未曾有半點避諱,直奔重陽山頭而去。守衛弟子見了紛紛不敢上前詢問,只一兩個弟子心知事情絕非簡單,暗自通報宗主去了。
「王長老,小子肖潛前來拜見,還請出門一見!」到得山上,肖潛的聲音滾滾散發出去,隨行的五人紛紛暗自點頭,心道肖潛的功力精進之快實乃異數。
王重陽正等著肖潛自動送上門來送死呢,聽見聲音,忙出門回到:「好你個肖潛,既已投九陽派門下,還敢大搖大擺的衝上我華山,真當我九陰派五人麼?」王重陽說完,又看了眼肖潛身邊的東邪西毒等五人,「哦,五位不擒住這小子,反倒與他一起前來,難道準備叛教了麼?」
「王真人,我五人是否叛教也不是你說了算了,此次我等幾人前來便是要問你討要個說法,為何要擊殺我弟子周越?即便有不當之處,大可擒住交予我面前,相互對質,我黃藥師還不至於縱容包庇自己的弟子。你如此痛下殺手,若是心中沒鬼,恐怕誰都不會信吧!」
「哈哈,藥師,我也知你喪徒之痛,只是周越三兄弟與肖潛私通消息,潛伏於九陰派之中,雖名為我九**心弟子,真正目的便是暗中追查擊殺風清揚的兇手,如此便是對本派的不忠,單單憑借這一條便足以廢其武功;你弟子周越更是無法無天,竟暗自偷盜我先天功法,被我撞破反倒率先出手,老道豈能放過於他!」
聽得王重陽的話語,黃藥師心中大怒,「滿口胡言,我黃藥師何等人物,自己的徒弟何須盜取你的功法,按周越的資質,不出十年,自能圓滿跨入先天。現在其人已死,你倒是不顧自己的身份,大加罪詞,這道士當真是越做越回去了。」
黃藥師話音剛落,肖潛便從懷中拿出一疊信件,「王長老,這些便是我與幾位哥哥的來往信件,你大可一一查看,都是些兄弟間的尋常交流,你到底從哪一封看出我與三位哥哥私通,意圖對九陰派不忠。」說完,只見信件如飛刀一般直射出去,王重陽看著飛來的信件一揮衣袖,將之全部摧毀,說道:「老夫不予你囉嗦,私通的信件我已交予宗主,若是沒有可疑,怎會同意將狄青田不羈二人收監。」
「看來不動點手段,王真人你是不會坦白了。小子不才,但也不會讓幾位哥哥白受這委屈,請出招吧!」肖潛說話間,大有一股宗師氣度。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點小小成就,便想與本道人動手了?也好,便出手擒拿了你,省的將來危害我九陰一派。」
瞬時肖潛便以一記降龍十八掌排出,右手出劍,劍意全力爆發。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功力與對方相較甚遠,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這殺戮劍意和那一絲絲的不朽劍意,加之掌法的精妙,以招數抗衡方能有一絲勝算。
王重陽以一陽指功對抗肖潛的掌法,以渾厚的內力驅散凌厲無匹的劍意。二人數十招下來,山中碎石亂濺,氣流橫飛,大有不相上下之態。
王重陽卻是越打越心驚,自己早已到達先天之境,一身內功更是源源不斷,永無乾涸之虞,奈何肖潛此等打法也頗耗內力,但對方卻也無一點疲憊之態,難道他的功力真也如此渾厚?如此想到,王重陽一改打法,化指為爪,五指森森陰氣直逼肖潛而來。
「九陰白骨爪?」看到此招,肖潛愈加懷疑風爺爺的死與他有關,但卻心知高手對戰切忌分心,越關鍵的時刻越須冷靜,霎時肖潛已想到了應對之策。
以爪對爪,右手甩出少林龍抓手,配以九陽神功運之;而左手則是七十二路空明拳,配以至陰至肉的九陰內力。虛虛實實,直打得王重陽只剩防禦之力,毫無進攻之機。
「潛兒真乃神人也,如此招式,天下誰能在招式上勝過他。」歐陽鋒在看到肖潛的招式後,不禁大笑道,眾人也是第一次聽到歐陽鋒如此誇讚一個人。
……
正當肖潛與王重陽大戰之時,重陽山頭一處隱蔽山洞內,郭靖帶著老頑童和洪七公二人偷偷的溜了進去。自王重陽殺人,後又扣押狄、田二人之後,黃蓉也感覺到此人的怪異,周越三人斷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上真人,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便多長了一個心眼,暗中探測。一番查證之後,發現重陽山新來的三人最有可疑,查實其住處之後,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誰?」正在喝酒的三人感覺到有人闖入,紛紛戒備。
「三人光臨我九陰派已有數日,今日郭靖親自前來拜訪三位,冒昧之處還請見諒。」郭靖也不失風範的說道。
三人眼神交流,均覺事情極有可能敗露,「走」,掀起石桌,三人奔逃而去。
「追」,這不走還好,一走大家便都已知道三人極有問題,紛紛追了上去。
黃色僧袍的僧人一方邊戰邊逃,三人本就是大高手,一心離去,自然極難留下。路過山中,看到一少年正和王重陽交手,少年竟然隱隱佔據上風,當即便知道此人乃肖潛無疑。俊美中年人大喊一聲:「王真人,上次你與風清揚交手之時這九陰白骨爪無往而不利,怎的此次卻耍的頗為憋屈呢?難道以你的手段還鬥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一聽這話,肖潛出招更快,更狠,降龍十八掌、七傷拳、太極拳、龍抓手、蛤蟆功、空明拳、打狗棒法、多種武學招式更是信手拈來,出招之流暢彷彿融於一體,王重陽一面艱難抵擋,一面憤恨道:「三個小人,我王重陽英明一世,怎會內爾等利用。」眼看對方越攻越猛,忙撤手道:「不要打了,我定當將一切事情相告。」
肖潛聽得此話,也覺得逃離的三人頗覺可疑,便也撒手不攻,只等王重陽的坦白。
「此事稍後再議,當務之急把那三人捉拿再說。」郭靖一面追一面大吼道。
既然王重陽答應坦白,如今宗主又有口諭,眾人紛紛上前追捕,不多時便已將三人包圍。
「慕容先生,慕容公子,看來今天是要大開殺戒了啊!」看見被人合圍,身著黃色僧袍的和尚出口道。
「好多年未曾出手,練練手也好,也讓我看看這個大陸的高手到底有幾分實力。」原來此三人正是名震天龍大陸的慕容家父子慕容博也慕容復,而和尚則是吐蕃國師鳩摩智。
「先殺了那個小子。」鳩摩智說了一句,便直奔肖潛而去。或許是他認為肖潛的實力最弱,又或許是認為他的威脅最強,但慕容父子與他合作多年,均以明白其心思,眨眼間三人便以雷霆之勢急攻肖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