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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0 丁美琳 文 / 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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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說的是真的.」季小雅見父親半信半疑的樣子.於是又補充道.「我和吳冰認識.他為人很正直.會盡全力幫助我們的.他的辯護成績很好的.幾乎是百分百勝率.」

    至少在季小雅心目中.吳冰是一名十分優秀的律師.他的業務能力很強.為人又剛正不阿.多少看似被動的案子都被他扭轉了乾坤.這位電眼王子.會為他們季家帶來好運嗎.

    就算是為了蘇涵.她相信吳冰也會全力以赴的.

    季景陽轉過頭來看著女兒:「哦.你認識這麼一位優秀的律師.為什麼沒和爸爸說過.你媽知道嗎.」

    季小雅的臉「唰」地就紅了:「哎呀.爸.您看您想到哪去了.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普通朋友.」

    她和吳冰算是朋友嗎.幾面之緣而已.平時在生活中他們也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因為蘇涵才偶爾見面.不知這樣的關係能否稱為朋友.

    不過被父親這樣一說.季小雅心裡忽然忐忑起來.

    季景陽看著女兒扭捏的樣子.不由得會心一笑.女兒的心思.他最懂.

    「知道了.等到開庭的時候.我會好好幫你觀察一下這名叫吳冰的律師的.」季景陽胸有成竹地笑著.似是在想著些什麼.

    季小雅作出無奈狀.雙手叉著腰吐槽道:「爸.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父親的案子都快開庭了.他反而關心起她的事情.這不是本末倒置麼.現在是何等緊要的關頭.他們父女之間不應該談這種無聊的話題的.

    再說.她和吳冰相處得如何.那是季小雅自己的事.她會處理好的.不需要父母為她操心.

    季景陽自然知道季小雅是在轉移話題.也就沒再多追問了.他這個女兒.總是不好意思面對婚戀方面的話題.每次被人提到敏感話題的時候.季小雅都會故意說起別的事.可惜.她這點伎倆在她老爹面前不好用.每次都會被揭穿.

    季景陽獨自笑了笑.也罷.現在的確不是談這些事的時候.他沒有忘記.很快會有另一個人來和他見面.

    那個人的到來似乎越來越近了.

    「小雅.你回去吧.」

    「嗯.」季小雅對著季景陽眨了眨眼.她才剛來醫院那麼一會.本來還想多陪陪父親.他怎麼在趕她走呢.

    「好好照顧你媽.」季景陽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抹微笑充滿了父愛的感覺.「其他的不需要你們多操心了.注意身體.好好生活下去.」

    一時間.季小雅被季景陽的話弄得很感傷.他為什麼要說這些.現在還沒到最後悲觀的時候.他們還是有希望的.聽父親話裡的意思.好像是他再也不能陪伴著她們母女二人了.

    「爸……」曾經發誓絕對不哭的季小雅.此時的眼眶裡也有淚水在打轉.「您幹嗎突然說這些傻話.」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那麼不堅強.說好不哭的.

    「回去吧.」季景陽沒有看著季小雅.隨意地揮了一下手.話說完了.他已經閉上了雙眼.好像睡去了.

    季景陽只是不想以這樣的姿態面對女兒.更不希望妻子和女兒都為自己的事奔勞.這本來就是他的選擇.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牽累了親人.

    至於那個女人.他倒是要當面向她問問清楚.

    「爸.那您好好休息.」

    季小雅站在病房門口.對著季景陽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擦著眼角離開了.心總是那麼疲憊.又沒有人可以訴說.她感覺活著很累.

    ……

    季小雅離開不久.季景陽一直在病床上靜靜躺著.他無法入睡.腦海裡的思緒很亂.都是最近發生的瑣事.

    那個女人就快要來了吧.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出季景陽所料.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樓道裡就響起了女人的高跟鞋聲音.那是她獨特的腳步聲.聽上去優雅高貴.可仔細聽上去.那腳步聲裡又帶著幾分狠絕.令人心生寒顫.

    女人還未走進病房來.季景陽先看到了她妖艷的紅唇那是她永遠的標誌.嫵媚而妖嬈.就像一朵盛開的紅色罌粟.

    季景陽輕蔑地轉過了頭.似是不屑於正面迎接這個女人的到來.理由很簡單.她不配.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最後.那個女人的腳步停在了季景陽的病床旁邊.

    他們沉默了很久.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好久不見.」丁美琳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艷.今天的她.語氣裡似乎又多了幾分孤傲.好像完全不懼怕這場兩人間的談話.

    季景陽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他早就猜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開場白會是如此的.如果當初的計劃順利.他們原本可以以更溫柔的方式重逢.可惜事與願違.

    他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種境地.全是被這個女人害的.

    「我似乎……應該對你說一句對不起.」丁美琳倒是直接得很.上來就點到了重點.可是看她的表情.非但沒有半點悔意.反而笑得很狡黠.

    她會道歉.除非這個世界末日了.

    季景陽冷冷一笑.這才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女人:「如果你心存悔意.還會幹出那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丁美琳微微一頓.不太明白季景陽是指哪件事.這麼說來.她似乎做了很多件虧心事.都不知對方口中提起的是哪一件.

    那是虧心事麼.

    她曾經在心裡問過自己無數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顯然不是」那些都是遵從她內心真正想法去做的事.她從未後悔過.

    「你以為我在警察局裡就不知道麼.葉誠的事.是你幹的吧.」此時此刻.季景陽反而笑得比丁美琳更大膽.更猖狂.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那點見不得人的事.他如果想讓她跟著死.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丁美琳沒想到季景陽會提起這件事.她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雙手攬著自己的雙臂.挑起眉毛說道:「我這麼做有錯麼.既然那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為了達到目的就應該不擇手段.」

    「你這個賤貨.到現在還口口聲聲說『我們』.」季景陽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丁美琳繼續假惺惺的了.「你先是害了我.又想害我的女兒.你到底想怎樣.」

    把葉誠的事嫁禍給蘇涵這種高智商犯罪.除了丁美琳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幹得出來了.

    季景陽只是想問問丁美琳她到底想怎樣.該做的.他全都做了.一切都按照他們當初說好的那樣.

    「你的女兒.」丁美琳輕蔑地笑著.竟然重複起了這個詞.「是不是我聽錯了.你現在倒是把蘇涵當作女兒了.」

    曾經的季景陽是多麼不屑於這段不堪的歷史啊.私生女.未婚先孕的小三.這是他季家永遠的恥辱.就算他季景陽能接納蘇涵.崔秀蘭也是不可能接受的.他們季家那點事.丁美琳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一直都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季景陽不吝惜和丁美琳敵對.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撕破臉皮了.沒有什麼不敢說的.

    丁美琳仰天笑了一聲.好像聽了一個無比荒誕的笑話.

    他的女兒.他季景陽的女兒.他現在好意思說蘇涵是自己的女兒了.當年對蘇涵母女做了什麼事.他難道都忘記了.

    他指責她的狠毒、她的無情.可他自己呢.分明比她丁美琳更加狠絕.折磨蘇涵母女一折磨就是二十多年.他的罪孽.難道不比她更加深重.

    他是一個處處留情的男人.當年對蘇涵的母親如此.之後對她亦是如此.可憐的崔秀蘭.不知她是否多年來一直被蒙在鼓裡.

    「哥哥.你別這樣.」丁美琳忽然變得溫柔了.她緩緩走到季景陽身邊.很曖昧地將一條腿架在了床邊.又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季景陽的臉龐.

    他們之間本可以更溫柔一點的.至少.不應該這麼敵對.

    季景陽立刻甩開了丁美琳的手:「給我滾開.賤女人.否則我要叫警察進來了.」

    他已經沒有興趣再吃她這一套了.賤貨永遠是賤貨.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玩弄起她那點風騷.可是她好像忘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漂亮的少女了.現在的她.已經是年近中年的少婦.沒人會感興趣.

    丁美琳雖然碰了釘子.但這也是她早就料想到的.

    男人麼.玩完就甩甩手走人.無論年輕或是年老的男人都是如此.誰也不能免俗.

    丁美琳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她既然選擇了這一步.難道會害怕麼.在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害怕」這個詞.

    「我應該說些什麼好.」丁美琳攤開了雙手.依然用那種無比曖昧的語氣和季景陽對話.「謝謝哥哥幫我除掉了眼中釘.還幫我背黑鍋.哥哥.你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她已經成功了.這場計劃完美無瑕.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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