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只有去找梁國正幫忙了。」
龍文與再度看了眼這個讓他失去考試資格的傷心地,眉頭微皺,離開了此處。
而當龍文與面色不爽地來到梁國正家門口時,發現後者的車正緩緩地從裡面開出來,透過車玻璃看去,開車的人正是梁國正。
車窗裡的他也是苦著臉,不知有什麼心事。剛想轉彎,卻是看到了車前的龍文與,車子停了下來。
「文與,你在這裡!唉,我還打算去找你呢,你小子這一消失就是兩天啊,可把我給急壞了,唉!」
梁國正確定自己看到的確實是龍文與之後,馬上便是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他的跟前,神色有掩飾不住的驚慌,不住的唉聲歎氣。
「梁叔叔」
龍文與剛想開口,卻是被梁國正打斷:
「文與啊,綏城要出大事了,你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一點,可千萬別被那些人給抓去了。」
「梁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龍文與感覺梁國正的語氣都是有些不自然,心裡也隱隱的有些不安了。
「前天下午,黃欣妍到處找不到你,以為你來我家了,於是她就跑來我家,當時我聽說你不見了,還以為你去了趙凱龍隊長那裡,可我打電話過去一問,他也說沒看到你,這下我們就慌了。
我們再找了幾個你可能去的地方,結果都沒見到人。我們去中考考點縣一中調查,結果發現和你一起消失的考生還有樂民鄉的李外、李雷、李海人、藍蔭。趙凱龍二話沒說,帶著一百號全副武裝的武警就去了樂民鄉,可結果,武警隊員竟然有五十人受了傷!聽趙凱龍說,當時要不是有四個突然趕到的人幫了他們,說不定那五十個人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聽到此處,龍文與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他似乎能猜到什麼了。一百名武警,這陣容不可謂不強大,可仍然有五十個人受傷了,而且還差點沒命,說到這裡,他們的對手是哪個已經很明顯了。
外苗,絕對是他們!
「梁叔叔,現在趙叔叔在哪裡,我想去和他聊聊。」
「來,坐我的車,我帶你去武警支隊,他也急著要見你呢。」
雖然還有不少問題想問龍文與,不過梁國正覺得還是先見到趙凱龍再說。他那邊可是千叮萬囑,一有龍文與的消息就馬上和他說的。
縣城不是很大,車子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武警支隊。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梁國正就給趙凱龍打了電話說龍文與來了,此時一下車,他們便是看到一臉如釋重負模樣的趙凱龍。
「文與,你小子可真會折騰,這兩天還真把我給嚇著了。」
趙凱龍笑罵著跑了過來,而他說話的同時,總是感覺龍文與身上有種和之前不同的東西,只是說不清四段中級的他是哪裡不同。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索性也不管了,只想到上次替人質療傷匆匆一別後,自己獨自一人把人質都治好了,這個把什麼麻煩事都扔給自己獨自去瀟灑的龍文與,趙凱龍對他不但沒一點成見,反而發現自己是越發地喜歡這個調皮的少年了。
趙凱龍知道,要是把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質送去醫院進行正常的救治的話,想讓他們康復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沒有龍文與的協助,那二十多個人質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醫治無效,為了避免傷人,只能直接槍殺。
也是因此,趙凱龍對龍文與的重視度,又上了一大台階,這也是他聽到龍文與和樂民鄉的幾個考生一起失蹤後想都沒想就帶武警去了那裡的原因。龍文與,絕對不能出事。
「趙叔叔,幾個大男人,就不用這麼肉麻了,嘿嘿,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了嗎。」
龍文與嘿嘿一笑,沒想到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趙凱龍也會有這種關切的表情,隨即又正色說道:
「趙叔叔,你帶人去樂民鄉的時候,怎麼會和外苗起了衝突的?而且聽梁叔叔說還有五十多人受了傷?」
「那天我和梁書記到處找你,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找著,之後去縣一中瞭解到失蹤考生除了你還有四個樂民鄉的,我馬上懷疑你的失蹤和他們有關,所以一到第二天,我直接帶著一百名武警隊員去了樂民鄉。
我把隊伍分成兩小隊,我帶第一隊直接去那個名為李外的家,第二隊由雷正指揮,負責監視他家的外圍。
當我到李外家裡面時,發現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偌大的房子空空如也,我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而當我帶隊從裡面出來時,發現雷正帶的守外圍的人全部都倒下了,後來要不是出現了四個人,說不定那五十名受傷武警就會永遠留在那個地方了。」
趙凱龍說到這裡,明顯還是心有餘悸,要知道武警個個都是荷槍實彈,人數也不少,可仍然在短短的時間裡被放倒,敵人的強悍程度,不可小覷。
「四個人?把你們救了?」
「後來我問了他們的名字,他們說大家早都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黃承禮、韓非、方偉戈、廖強,這四個名字我都深深地記下了。」
龍文與輕輕點頭,他們四個人的聯合,確實是股不弱的力量啊。
「看樣子,那個李外家是外苗的一個窩點了,不過,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你們會去樂民鄉的,竟然提前把人撤走了?而且還反手一擊,差點要了五十名武警的命,這聽著怎麼像是預謀?關鍵是,敵人瞭解你們的一舉一動」
龍文與越發覺得事情變得麻煩了。
聽了龍文與的話,趙凱龍的拳頭也是悄然握緊,他也納悶著呢,五十個訓練有素的武警在別人面前沒一點招架之力,一下子就被解決了,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太過強大,二是敵人用計,瞭解了已方的一切行動,然後以逸待勞,突然發難。
從四個幫手的到來就可以把敵人趕跑這事實來看,情況不難猜測,應該就是第二種了。
「文與,你也懷疑是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