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角度,龍文與也是看清了那四個護法的模樣。
潘瑤,龍文與和她打過交道,這個妖嬈嫵媚的女人,此時甚至比最後一次見面時還要迷人。
油護法,那個曾和潘瑤戰鬥過的人,龍文與對他那龐大的體形可是記憶尤深呢。
沈護法,當日對戰潘瑤時使出的雙木偶之術,龍文與那驚羨的感覺至今都還沒有消散。
最後一個護法龍文與沒有見過,不過想來就是那個他們口中的鬼人了。這個長相的確不怎麼讓人恭維的人,倒也是和他的稱號相對應,尤其是他額上那半睜半閉的「眼睛」,光是讓人看著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次是他當的隊長,他會有些什麼特別能力呢。
「潘妖精,你平時對這類東西研究得多,你倒是說說它是個什麼怪物。」
油護法貌似總喜歡問潘妖精一些問題。
而潘瑤也沒怎麼搭理他,自顧自地道:
「這是寒冰蟒,出現在這種地方,想來就是寒冰玉的守護者。」
「什麼!寒冰玉!」一直在認真聽他們的談話的龍文與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心裡猛地顫了下,他回想起爺爺說過的水屬性的珠玉,看情況,這寒冰玉和水屬性的珠玉有什麼關係呢!
龍文與繼續聽潘瑤的解釋。
「寒冰蟒的實力換成我們的等級的話,最低的也有八段初級!而此時的寒冰蟒,已是接近成年,想來實力不會低於九段初級!」
九段初級!
要知道,連火狼山四護法中等級最高的也才八段中級,而面前的寒冰蟒,竟是已經達到了九段初級!
「九段初級嗎,我們火狼山的大護法都才是八段頂級,可我們在他面前有時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面前這怪物」
「油護法,要是怕的話,那你就先離開啊。不過如果你真跑了,就算沒有在這裡被寒冰蟒殺死,你也逃不了『苗裔』對你全世界的通緝!我們『苗裔』對待逃亡者的手段,你應該最清楚才是啊。」
「潘,潘妖精,誰說我怕了,我哪裡怕了,我只是說那怪東西很強而已,逃亡,哼,你才要逃亡呢!我才不幹那種事。」
鬼人深思了半天,一揮手打斷油護法的話,然後嚴肅地道:
「不管怎樣,既然今天我們來了,就要把上頭交待的事給辦好,今天我是隊長,你們都必須絕對聽我的命令!」
鬼人掃了眼其他三個護法,見到他們都安靜下來後,這才繼續說出自己的安排。
「等下油護法使用倍化術,變大後既要擔任主攻,又要承擔我們的防禦。沈護法用雙木偶術要一刻不停地對寒冰蟒進行攻擊,逼著它時刻處於防禦狀態。潘妖精可暫時不參加戰鬥,專心去尋找寒冰玉,一旦找到,我們就可不用再和這怪物糾纏,離開這地方。」
「那鬼人兄弟,你呢,你做什麼?」
「油護法,你放心,我不會閒著就是了。好了,事不宜遲,開始吧!」
終於大家在鬼人的命令下,全部都動了起來。
「倍化術!」
「雙木偶術!」
兩個極具觀賞性的表演,讓得躲在一旁觀看的龍文與不禁暗暗咂舌,八段就是好啊,連苗術都是這麼的好看。
而那一直在做驅逐動作的寒冰蟒,智力不低的它此時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徒勞,就在油護法和沈護法的苗術釋放的瞬間,它那本來就泛著白光的身體也是放出了更刺眼的光芒,那聲近乎震破鼓膜的嘶鳴,更是顯示出了它此時的憤怒。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一隻徹底的凶獸!
兩方都是攻了過去!
一時間劇烈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面腳下的大地,也是被弄得搖搖晃晃,要不是龍文與把苗氣引入腳底讓自己穩住,說不定此時早已是倒在地上哪個角落去了。
在人的大喝聲和怪物的嘶鳴聲的折磨下,龍文與急忙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耳朵,尤其是那三個護法,龍文與心裡直想罵娘,叫就叫嘛,幹嘛把苗氣也混入聲音裡面嘛!不過抱怨歸抱怨,龍文與也知道,當戰鬥中的人連聲音都是夾雜著苗氣時,如果不是刻意想用聲音去傷人,那就是因為自己也控制不好苗氣了!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第二種情況。兩方都不是擅長使用聲音類苗術的高手,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此時的戰鬥非常的吃力!已經到了苗氣都控制不好的地步了。
而也是因此龍文與對那寒冰蟒的忌憚也是多了一些,三個苗術達八段中級的人同時對它進行攻擊,它竟然還可以做到攻守有度,九段,到底是個怎樣恐怖的層次啊!
而就在龍文與以為那三個護法快要撐不住時,油護法的一句話讓得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鬼人兄弟,還沒準備好麼,我快要扛不住了,他***,這怪物真他娘的厲害!」
「好了,你們兩個退開!」
龍文與看到,就在油護法和沈護法在鬼人的命令下暫時脫離戰圈的瞬間,鬼人的額頭上的眼睛猛然睜開,同時一道綠芒像被囚禁了很久此刻終於被釋放出來一樣,急閃而出,直逼寒冰蟒的頭部!
「滋滋滋!」
就在那道蘊含著濃郁能量的綠芒觸到寒冰蟒頭部的瞬間,後者的頭部便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不住地往下滴著粘液,而整個蟒身也是更為劇烈的扭動著,顯然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鬼人到底做了什麼!那道綠芒竟然可以像硫酸一樣腐蝕先前似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蟒頭!
看著那邊掙扎邊大吼的寒冰蟒,龍文與也同時看向那終於是因為疲憊而關上了前額的眼睛的鬼人,看來那道綠芒對苗氣的消耗非常的大呢。
「鬼人兄弟,我們好像成功了!」
油護法見到鬼人在收去綠芒的同時,那寒冰蟒也是萎在了它身下的冰塊上,臉上的喜悅終於是一掃先前的懼意,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沈護法也是興奮得不得了,他的兩具木偶剛剛可都是因為戰鬥而被搞得斷手斷腳的,他正心痛著不知從哪裡找安慰呢。不過他還是快速把思維轉向了那還在閉著眼睛進行感應的潘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