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追著三個人,而且三個人都完全的處於下風,甚至還有一個等級比自己要高,龍文與怎麼能想到,一把小小的刀子竟然可以幫自己這麼大的忙!形勢可以說是瞬間逆轉了。
不過,龍方的與心思可不在打架上面。斜眼看了下那此時還坐在地上的李海人,龍文與嘴角一歪,先不管別人了,直接就去問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不然等下這邊戰鬥都還沒結束他那邊血都流光了,那才是蛋疼,到時自己哪裡去找人問清情況啊。
然而,那三個還站著的似乎知道了龍文與的想法一樣,竟然是放棄了剛剛的逃跑,不僅如此,還主動的攻向了龍文與,三個人的夾擊,這讓龍文與也是不得不重視起來,畢竟他們只要有一人得手,那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相當危險。
「李外,你去!」
戰鬥中,那眼鏡男眼角餘光瞟到了李海人,想也不想,直接是讓李外過去。那意思很明顯,他們要打算撤了。
「可是,你們」李外雖然不想幹那種先跑的事,不過在眼鏡男那攜著怒氣的眼神的威逼之下,還是乖乖地去了。
「切,這麼無視我的存在麼!」
龍文與不滿地嘀咕著,然而,就在他想攔下李外的去路時,那眼鏡男又是靠了過來,竟是想把龍文與阻下。
「不怕我手上的小刀麼,哼!」
龍文與一聲輕笑,直接是用精緻小刀開路!
然而,就在小刀快要和眼鏡男接觸到時,龍文與只感覺手上一滑,手中的武器差點沒掉在地上。幸好把小刀看成了自己的制勝法寶,所有注意力幾乎都在它上面,不然被剛才那麼一弄,要是在平時,小刀可能就脫離了。
只是,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的小刀突然變得那麼滑呢?不,貌似不是小刀變滑了,而是自己的手麻痺了!
龍文與急忙往後退開了一些距離。
雙眼往手上看去,很正常的顏色,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啊。而當他再看往眼鏡男時,龍文與差不多是瞭解了一些原由了。
「你竟然也是搞這東西的!也是人渣一個啊!」
龍文與對著眼鏡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因為此時的眼鏡男,手上正捏著一個類似心臟的東西,只要他一把手中的心臟捏緊,龍文與就會感覺手上一陣酥麻,然後握住小刀就會有些吃力。
這是外苗研發的一種苗術,黑暗祭祀,術的媒介是血液。龍文與因為見到過火狼山的油護法和潘瑤的戰鬥,回去後他便是問過方偉戈關於外苗利用器官的一些問題。這黑暗祭祀便是器官研究的一個成果。
簡單來說,剛剛龍文與因為自己的苗氣和李海人的血液有了接觸,自己把苗氣注入李海人體內,沒想到卻是埋下了禍根,而眼鏡男手上同時也有李海人夾雜著龍文與苗氣的血液,這就是眼鏡男的術的前提。
至於眼鏡男手上的心臟則是控制術的開關,只要一捏下去,承受者龍文與那裡就會有反應。同時由於龍文與灌輸進入李海人身上的苗氣不多,所以影響才不是很大。
黑暗祭祀的表現方法很多,而剛剛眼鏡男所使用的,只是其中的一種。
不過,這也足夠了。
因為此時的龍文與,想要再正常的進攻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
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因為龍文與的在李海人身上的苗氣少,所以最多不出三分鐘,龍文與便是可以徹底擺脫掉眼鏡男的的控制。
可是,這裡是戰場。
三分鐘對於在戰鬥的人來說,那就是生死存亡的時間。眼鏡男也不敢再作多停留,一個眼神過去,李雷和李外趁著龍文與遠離的空隙,一人一邊地架著李海人,快速離開了。
手裡緊握著心臟的眼鏡男,雖然面上儘是不甘,不過也是沒有遲疑,先是看了眼周圍有些怪異的空氣,似是有人在監視這邊一樣,不再多想,把手中的心臟捏爆,看著同時面露無奈表情的龍文與,眼鏡男終於也離開了。只是在離開時留下了一句:
「龍文與你給我記著,我是藍蔭,假以時日我的術練得成熟了,定會來找你報傷父之仇!」
眼看著他們離開,龍文與雖然想追,可是在藍蔭把手中的心臟捏爆時,自己手上和身上同時傳來的更為深刻的麻痺感讓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那真是個麻煩的術啊!
「報傷父之仇?藍誠,藍蔭,他們是父子麼?」
龍文與回想著藍蔭走時留下的話,記得那次李外帶人來山水鄉找自己麻煩時,藍誠也參與了那次的戰鬥,不過後來方偉戈和龍文與聯手,藍誠被龍文與從身後刺穿直到胸前,最後落荒而逃。
「哼,可不只你一個人在變強!到時的我,也不會只是現在這種程度!」龍文與對著空氣大吼一聲,不過此時他真正在意的貌似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的考試資格。
「他娘的,一個個都跑了,我找誰去還我清白啊!草!」
龍文與此時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現在回學校嗎?沒用啊,沒資格了呢!現在去找人替自己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可是,還有哪個人可以讓自己找的!
看著頭頂上的炎炎烈日,龍文與無奈的歎著氣。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上高中了麼?難道真的不能隨父母的願?難道真的不能再和黃欣妍一起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了?
真的有些不甘!
龍文與慢慢地走著,現在的他,大腦裡一片混亂,這種無計可施的感覺,最讓人揪心了。
抬眼看著周圍的東西,龍文與發現自己走到怒龍河邊上了。
想著端午節的時候,那時自己還在這裡看過龍舟表演。那個時候自己認識了趙凱龍和梁國正,大家當時還有說有笑的呢。對啊,是不是可以去找梁國正幫忙呢?
龍文與突然想到了縣委書記梁國正,想來做為綏縣一把手的他,應該可以幫到自己的。那麼,是現在就去找他呢,還是
就在龍文與糾結要不要去向梁國正尋求幫助時,前面的怒龍河的變化讓龍文與猛然地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