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任務,還有那一半錢我會給你們便是,唧唧歪歪的,還不快滾。」帶著氣急敗壞,方健現在只想快點把這事給結束了,畢竟一直被人掐著脖子,這面子上真的不好過啊。
想想在那三個打手走後,龍文與應該但會念著和自己同班同學,不會對自己怎樣的,今天就先放過那李嚴,等日後有機會,再好好教訓教訓他。還有這龍文與,果然和自己第一次見到時說的一樣——不是什麼好鳥,今天要不是他來搗亂,自己至於這麼出醜麼。日後有機會,這龍文與,也要修理一番。
方健此時雖然恨,不過面上卻是沒表現出來。
飯堂大廳內一時間又是陷入了平靜之中,半晌後,仍無動靜。
看著那還未有一絲離開意願的三打手,龍文與握在方健脖子上的手又是開始慢慢發力。
感受到呼吸的越加不暢,方健急得直想罵娘,卻又擔心龍文與猛得狂加力度而忍著。略微掙扎,不過很快便是停了下來,現在越來越摸不準這龍文與了,還是先不要激怒他為好。
只得又扯開嗓子喊道:「你們還不快點滾!」
聽得那因喉嚨被壓迫而發出的沙啞聲音,三打手眉頭微皺。握刀柄的手也是緊了緊,互相對視一眼,竟然齊齊向方健移動了小步。
大廳中氣氛再度壓抑起來。
「踏踏踏——」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滿廳的沉寂。有眼尖的,馬上輕叫了出來,龍文勇吳志吳章梁鳴。
很快,在四人身後,跟進了十多個人。一齊從飯廳門口湧了過來。
「文與!」剛進門時感覺到氣氛不對,開始還有點擔心的梁鳴等人,此刻見到龍文與的動作後,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方健臉色更是陰睛不定。開始有點兒後悔起今天這行動來的不是時候了。心下也在盤算著,如何快速脫身才是啊。
三個打手見狀,也是泛起不安,當即背靠著背,三把鋼刀此時也是抽出衣袖,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地亮了出來。
「哈哈,方健,你不是要比人多嗎,現在怎樣啊。」腦袋一晃一晃的,李嚴繞過那三打手,來到此刻被龍文與掐著脖子的方健身旁。
「嘿嘿,誤會誤會,大家都是同學,剛開學彼此都不熟,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今天這事,李嚴,哦,李哥,我看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強扭出一抹笑意,方健知道今天自己撞上鐵釘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那pi股一腳之仇,還是先放著,等以後有機會,再扳回來也不遲。
「哦?算了,就這麼算了?」李嚴撇撇嘴,一副看傻瓜的表情,「我草尼瑪!」臉色一變,一腳踢了過去,正中方健左腿小腿,當即一聲豬嚎,後者掙脫掐著脖子的手,急速蹲下滿臉痛苦地捂起小腿來。
龍文與此時已不想再多動小手腳了,要不是看到梁鳴已帶人過來了,他早想再加大手上力度,然後當場把方健打個半死逼迫讓他叫那三個打手快滾,不過看來現在都沒必要了。總之也算是替李嚴解圍了啊。而且聽李嚴說今早受了不小的委屈,此時讓他發洩發洩也好。
而隔方健不太遠的三打手見前者咬著牙蹲在地上,手上一緊,又是想往前衝。
「你們都給老子站著別動。」還是龍文與反應過來了,一聲暴喝,當即一蹲,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拿著一把水果刀大小的利器,架在了方健脖子上。
對那三個一心「護主」的打手龍文與還真是快暴走了,怎麼會有這麼難擺脫的人啊。心裡也清楚,大家真要是打起來,雖然自己這邊可以仗著人多取勝,不過人家手上有刀,而且是社會上的打手,下起手來不會輕,那麼自己這邊難免會有人受傷。
而自從經歷前天的那事後,龍文與還是希望能夠少見點血,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自己那變態的恢復。真傷了的話不去醫院躺躺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學生間的打架,現在涉及到了社會上的人,龍文與還是想能免則免的。
不過,心裡也作也了打算,真要是不得不動起手的話,還不至於怕了他們。自己這邊也不是吃素的。
「說了你們快滾沒聽到啊!」方健此時真的是慌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龍文與給他所造成的無形壓迫感,現在可完全不能再對兩人間的的「和諧」進行挑戰了啊。
緊緊盯著那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方健,三打手心裡猛地一緊,皆是面面相覷,面前這學生也真是夠膽!
原本以為方健叫自己過來幫忙只是站站場子,造一下勢而已,不過看來現在這情勢別說是造勢,就連替方健出一點力都做不到了,不僅如此,還被逼得挺狼狽的,這在以前哪受過這般對待啊!而最主要的還是,竟是幫了倒忙了,
不過事實擺在那裡,已經由不得打手們猶豫了,看了看飯廳裡投來的的種種異樣目光,再看向急速圍攏過來的剛進來的那批十多人馬,頓時退意萌生。
看到了他們三個的猶豫,方健終於鬆了口氣,他們平時是幫自己父親看礦山的,對父親有點畏懼,所以也擔心自己沒保護好他兒子會受到嚴厲懲罰。不過,現在的他們,不是在純粹添亂嗎!
「你們走吧,我不會有事的,我爸那邊我會去說!」
沒了後顧之憂,三打手顯然是目光一亮,今天這事麻煩啊,真要是打起來,自己人少,儘管有著傢伙,但也架不住人多啊。所以,能走當然是好,能夠沒顧慮地走自然更好。
於是歎了口氣,面朝那些圍著他們的十多個人看去。
輕笑了笑,龍文與給梁鳴一個眼神,後者馬上支開人群,而三個打手在回頭著了眼方健後,終於不再停留,很快地低著頭往門外走去。
「哈哈哈哈——」李嚴突然放肆地大笑了起來:「方健,方公子,怎麼我一開始就覺得有點耳熟呢,現在想起來了,原來是鴻旺那猥瑣男的犢子啊。」
在看到那三人走後龍文與也是把刀收起,放開了在地上蹲著捂腿的方健。
「你,你什麼意思?」慢慢從地上站起,方健不解,怎麼面前這人會這般無禮說他父親。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別以為你家很叨,可以到處拿去炫耀,或許很多人會怕,不過要威脅我李嚴,你就別指望了。」
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方健的頭,那模樣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對一個小弟弟進行說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