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實已擺在那裡了,相信此時就是連那些最頂尖的演員也演不出的這表情,效果可是馬上就凸顯了,瞬間就把黃欣妍給逗樂了。
就是她也未曾見過龍文與這副模樣,所以一看到後者那認錯般的神態,所有的不快馬上就像被風吹散了一樣,消失殆盡了!
而生氣沒有了,那麼撒嬌自然是要來了。
「文與,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人給欺負了!」撅著粉嫩小嘴,黃欣妍像只溫順的小貓般靠著龍文與,稍稍朝他蹭了蹭,然後微微用力扯了扯龍文與手臂。
「嗯,嘿嘿,當然了,長得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欺負的~~~~」龍文與很是喜歡黃欣妍不像一般女孩子總在某個問題上無理的糾纏個不停,看得後者在自己那一番「道歉」後,臉色已變得很好了,再看向那精緻得近乎完美的臉顏,頓時忍不住要調戲調戲她。只不過,是情侶間的那種。
然而,龍文與可不是那種很大方的人,相反,他可是極為護短的,特別是,自己的女人!前一句還在笑瞇瞇的龍文與,後一句語氣陡然冷了幾分,陰測測地道:「是誰狗膽這麼大呢?」
瞧得龍文與這猶如翻書般的翻臉,黃欣妍心裡又是湧出一股暖意,雖然說他現在的樣子很凶,可這就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示啊,女孩子誰不想自己男朋友把自己當寶一樣捧著呢。
只是,自己說這事的目的可不是要他去找那「狗膽」大的人,然後用他的方式教訓一頓,自己只是想看看他聽到這句話時那緊張的表情而已。畢竟一個多月沒見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很在乎自己啊。
瞪了龍文與一眼,然後無奈地笑了笑,黃欣妍裝著苦著臉道:「你又有什麼壞想法了,你說過的,要少打架的。整天就知道打啊打啊,到時,萬一你被打傷了怎麼辦。」
瞧著妻子囑咐丈夫般的嘟囔著的黃欣妍,龍文與笑著搖了搖頭。卻並未答話。因為心裡早已有了大概想法了,剛剛看方健走出來那樣子,加上李嚴那一抹還未完全褪去的狠勁,打架經驗頗為豐富的龍文與自然是已猜出了幾分事實經過。
自己家黃欣妍長得這麼水靈,招別人——說不好聽點——調戲也很正常。
不過,自己在山水中學混這麼久了,建立起來的威信,說得自信點,絕對是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敢來觸逆鱗了,自己的正牌女友黃欣妍,雖不敢說是人盡皆知但也是幾乎都知道了啊。
既然排除學校裡的人欺負自己家欣妍,那麼目標就只剩一個,不是新來的sb方健還能有誰。
前天用菜刀傷了我,今天又來惹我的女朋友,md,方健,我看你是犯賤!
表面平靜的龍文與,此刻已在內心將方健拉上黑名單了,只是,自己的**計劃可不能說與黃欣妍分享,畢竟她是真的不太喜歡自己整天就知道和別人打架,她說那樣危險,也不文明~~~!
「嗯,呵呵,打傷?不會的,就當作為了讓你能看到一張完好的臉龐,那麼,受傷我是不會的。」
其實什麼天花亂墜的安慰的話龍文與實在是說不出來,而且也不想說,他只想說自己內心隨意想著的東西,雖然有時讓人覺得過於隨便,但是,卻偏偏因此說軟了某個女孩的心。
黃欣妍靜靜聽著龍文與那有點不著邊際的話,儘管不動聽,心裡卻是暖暖的。
很快,邊走邊笑侃著的幾人便是來到了教室內,上課鈴聲響起,於是,一天的平靜的學校生活很平淡地過去了。
而龍文與可能是因為一個暑假的洗禮,變得安分了不少,也可能是因為今天要好好陪黃欣妍一天,於是不再到處惹事。
總之,龍文與這一天的表現,是一個成績排名全年級第二的學生該有的安分。雖然說一個成績好的學生抑或是說初中生是不應該過早談戀愛的、、、、、、
只是,這安分之中,所隱藏的東西,卻是比不安分還要令人心悸。因為,龍文與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從想到方健傷自己和調戲黃欣妍時,內心強壓著的憤怒,似乎是在激烈地與平靜作著抗爭,那攻勢,很強很強,甚至有好幾次龍文與都差點忍不住要衝出去找方健狠狠發洩一頓、、、、、、
奇怪於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龍文與不些心驚,不過卻總也想不出到底為什麼。
神秘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明朗的。
終於,謎底還是在晚上解開了!
聽著窗外那呼呼的風聲,還有那淅淅瀝瀝的雪籽落地聲,龍文與知道,外面,又下雪了。
躺在床上久久也睡不著,胸口處總感覺有種什麼東西在拉扯,極不舒服,同時也被攪得心神不寧。空蕩蕩的房間裡,似乎有什麼要噴薄而出一樣。
扯開厚重的被子,隻身著一件單薄睡衣的龍文與猛地坐了起來,實在受不了了,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胸膛快要爆炸一般。
循著那惹得自己不舒服的地方,龍文與一把扯開上衣的扣子,頓時,一幅脈絡清晰血色蝴蝶圖案躍然於胸口處,活靈活現,那樣子,與一隻真蝴蝶貼在其上無異。
雙眼死死盯著這令自己寢食不安的主,龍文與無奈地搖了搖頭,白老太啊,你給我這東西真的安全嗎?!你不是說有副作用只是開開玩笑嗎?怎麼現在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啊?!
不過,在心裡質問片刻後,龍文與驟然發現,儘管自己此時的身體近乎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卻是並未有絲毫冷意,外面可是在下雪啊,而自己的房間沒有安裝空調暖氣什麼的設備龍文與自然是清楚。
難道是——?暗暗嘀咕了句,再度把目光聚焦在那蝴蝶咒印上。
忽然,感覺一股什麼東西竄進了大腦裡,龍文與身體微微一顫。
閉起眼睛,馬上集中心神感覺剛剛那東西時,竟是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模糊空間,而那空間裡,一個白衣少年正閉目盤著腿打坐於一蝴蝶狀坐台之上,手臂微微抬起,而兩手,在配合結著一個比較熟悉的印。
「那是——」再度集中心神往前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