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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卷 洛城 文 / 水若寒之一瓢

    洛城,中州十座大城之一,也是在中州赫赫有名,其地位可見一般,不為其他,主要還是得益於城外西南面的佛宗巨擎雷音寺,它幾乎已經成了雷音寺的外門,剛進城內,一股濃烈的檀香味便撲面而來,頓時令人心曠神怡,就連長期奔波旅程的明軒也不禁精神一震,下馬快步昂首走進了城中。

    由於處在彌陀山的腳下,洛城深受雷音寺的影響,整個都城簡直就成了寺廟的外圍接待,到處都是來自中州各地前來進香的虔誠香客,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也有不少身著僧袍的和尚穿梭其中;相比於其他的繁華都城,這裡顯然沒有那麼濃郁的商業氣息和浮躁的人心,反而多了一絲祥和和淡然,顯然是雷音寺將整個的佛宗的氣息都帶了下來,如此也可從一方面看出雷音寺的不凡了。

    城中很是熱鬧,由於受佛道的教化頗深,這裡的百姓和商家明顯要比其他地方來得謙卑和氣,個個都顯得慈眉善目,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心境都恬淡了不少,這裡的商舖裡的物品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尤其是買賣香火的商舖,簡直是隨處可見,而且生意都還挺好的,酒館裡雖然也是酒香四溢、杯盞交錯,但是卻沒有什麼喧嘩的聲音,熱鬧但不顯得噪雜。

    明軒隨意的逛了起來,這裡的百姓對人都很和氣,尤其是對那些僧人更是十分的虔誠,不時的作揖,幾乎每家店舖都會留出位置來供奉佛像,以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也用來求個好的財運,城裡的特色莫過於各式各樣佛教的飾品,念珠、袈裟、佛像金身、平安符各式各類的應有盡有,也讓明軒大開眼界,不禁也對雷音寺充滿了好奇。

    逛了許久後,明軒找了個酒樓吃點東西,要想熟悉一個都市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酒樓裡去瞭解一番,這裡通常魚龍混雜,消息靈通,不僅可以知曉到整個城市的風貌,也能打探到各式各類的餓小道消息,不過其消息的真實性就有待甄別了。

    酒樓也深受佛宗影響,菜單上多是素菜,不過明軒倒也沒有挑剔,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酒樓生意不錯,基本上已經客滿了,不比其他地方酒樓的喧囂,這裡顯得十分的和諧自然,如同在家吃飯一般自在,明軒也甚是享受這種感覺。

    「小哥,可以跟你拚個座嗎?」明軒的菜剛上桌正準備開吃時,過來了兩個人搭話。

    明軒抬頭看了看,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臉上已經佈滿了滄桑的歲月痕跡,背著一個行囊,雙手佈滿了厚繭,全身也曬得黝黑,正滿臉期待的看著明軒,一看就是一個樸實鄉下漢子,中年漢子的旁邊還領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想來應該是他的兒子,看起來比明軒差不多大,不過可比明軒壯實得多,高高大大的很是敦實,個頭都快趕上他爹了,不過看上去顯然是第一次出門,沒有見過世面,看到這裡這麼多人,眼神中有些怯生生的但有充滿了好奇。正是吃飯的時候,酒館的生意不錯,確實已經座無虛席了。

    「沒關係,那咱們就一起吧。」明軒善意的笑了笑,騰出了地方,中年漢子不住的道著謝,領著少年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他們的菜也上齊了,不過這兩父子明顯比較拮据,兩人就點了一個小菜,還就著自己帶的饅頭吃著,不過這些顯然滿足不了少年的胃口,口裡塞滿了吃的,眼睛卻直盯盯的看著明軒這邊的酒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模樣甚是有趣。

    明軒看著他那表情,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其實他與這少年年紀相差不大,而且少年的塊頭要比明軒大上不少,不過從小就深受艱苦的歷練,現在有經過了這麼久的江湖歷練的明軒,已經變得幹練了不少,行為舉止也越來越像一個大人模樣了,讓人起不了輕視之心,這遠遠不是這少年可以比擬的。

    「來,這些菜我也吃不完,要不一起吃吧。」明軒把自己的菜推了過去,熱情的說道。

    「這怎麼使得啊,不必了不必了!我們吃這些就已經夠了。」中年漢子趕忙擺手拒絕著,憨笑著說道。

    「俺爹說俺們沒有多少錢的……」少年小聲嘀咕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爹揍了一下不敢吭聲了,中年漢子看著明軒尷尬的笑著,十分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儘管吃!這些都算我的,我點多了吃不完,可不要就這麼浪費了。」明軒理解般的笑了笑,心中卻一酸,他也是以前也過過苦日子的,知道生活的不易,尋常老百姓出門在外什麼都是能省則省的。

    中年漢子哪裡看不出這些只是明軒的好心,仍極力的推辭著,不過終究還是說不過明軒,而且身邊的孩子確實餓了也饞了,也就不再堅持了,不過自己還是沒有動明軒的菜,倒是那少年開始吃得很歡了,食量也甚為驚人,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消滅了四個饅頭和兩大碟菜。

    「大叔怎麼稱呼啊。」雖然明軒十分熱心,但是中年漢子仍然還是放不開。

    「我叫熊四,這小子叫熊黑,叫他黑子就行,我們就住在彌陀山腳下。」聊起天後,熊四就放鬆下來不少。

    「哦,那你們來洛城是要去雷音寺上香的吧。」明軒笑著說道,給他夾了點菜。

    「我們不是去雷音寺上香的,我是想送黑子去雷音寺選拔的。」中年漢子連忙答道,也不好意思不吃明軒的菜了。

    「選拔?」這明軒就不懂了。

    「往年的這個時候雷音寺都會選收一批孩子去雷音寺做沙彌,如果資質好的就能得到賞識,可以留在雷音寺進行修行,即便是資質平庸的,只要你想留下也可以在雷音寺做打雜,每月還會有一定的月錢,雖然比較辛苦,但是比在家裡種地要好得多了!」熊四興奮的說道,顯然滿是期待。

    「是這樣的嗎?」明軒確實不清楚這些。

    「只要不滿十五歲都可以參加的,黑子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去年由於田里有事就沒有來,今年說什麼也得來碰碰運氣了!家中貧寒,這小子又吃得多,實在是供不起啊。」熊四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誰有願意讓孩子這麼小就脫離父母呢。

    「你不是說不管資質好不好都可以留下嗎,怎麼還要碰運氣?」明軒疑惑不解,也知道他的難處。

    「即是選拔,哪有那麼容易啊,到時候會有一系列的考究,進行一系列的淘汰,最後只會選其中的一百人,要知道參加選拔的人會有幾千之多啊!」熊四顯然經過了一番打聽,瞭解得比較多。

    「幾千人中只選出一百人!這樣的選拔也太殘酷了吧!」明軒不僅咂舌,不過要想拜於佛宗巨擎雷音寺的門下有豈會是一件簡單點的事情呢。

    「是啊,不過要是選上了就好了,即使做個寺中打雜的,每月的月錢也有一兩銀子,又不是很累,還管吃管住,比種田強多了!要是資質好,被哪位大師看中,傳授武藝,那到時候能成就一番事業也說不定啊!」熊四帶著黑子肯定就是抱著這個願望去的。

    「爹,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以後少吃點,多幹活行不行?」黑子吃著飯聽到父親這麼說,眼眶都紅了,年紀這麼小怎麼捨得離開父母呢。

    「唉,就家裡的那幾畝地實在難以為繼啊,爹爹也是沒辦法啊。」熊四也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熊大叔,那選拔是什麼時候開始呢?」明軒頓時對這個選拔也充滿了好奇,要不是自己打定主意要加入青陽門的話,他都忍不住想去試試了,畢竟那可是佛宗巨擎雷音寺啊!

    「我們算準時間出來的,後天就要開始選拔了,怎麼?小哥也想參加?」熊四憨聲說道。

    「我倒沒有什麼參加的想法,不過倒是想去看看。」青陽門可是與雷音寺齊名的所在,說不定也會有類似的選拔,多瞭解一下總不會是壞事。

    「那也好,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啊!」熊黑開心的笑道,這一路跟著父親沒少挨揍,也說不上幾句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齡人相伴,自然十分的開心,少年的習性表露無疑。

    吃過飯後,明軒悄悄的將他們的那一份也一併結了,弄得熊四也是一陣推辭,說什麼也要將錢退給他,不過明軒哪會計較這些,反而看到熊四這麼執拗,這般實誠,倒是深刻體會到郭決仁所說的人道之論了。

    「熊大叔,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投宿哪裡,我明天怎麼找你們?」通過與他們的談話,雖然選拔是後天才開始,不過雷音寺可是在彌陀山深處,要想到那裡,還得費上一天的功夫,所以明天就得開始啟程了。

    「呃,我們隨便找個避風的角落躺上一宿就行了,還投什麼宿啊。」熊四故作輕鬆的說道,顯然一路上就是這麼來的。

    「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客棧住下來吧,明天就要準備去選拔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惹了風寒,那就得不償失了,放心,房費我來出就行了,我可認黑子當我弟弟了。」明軒建議者說道。

    「好啊,好啊,住外面風可大了!還不好受。」熊黑立馬拍手叫好,顯然還不懂生活的苦楚。

    「呃,這個也是,那就行吧。」熊四猶豫了一下,本想推辭的,但是一想到黑子,還是勉強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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