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又被送進了急診室,急診室的燈亮起的一瞬間,強尼重重的一拳將陸霄打倒在地。陸霄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拳,擦擦嘴角的鮮血起身毫無懼意的瞪著他。強尼一聲大叫,又衝了過去剛要出手的時候。從急診室出來一個小護士,被這個場面嚇的摔了手裡的托盤。在強尼將要靠近的時候,顫顫巍巍的說:
「這位先生別打了,這裡是醫院。」
一句話,提醒了強尼。硬生生的收住拳風,揪起陸霄的衣領子,
「姓陸的,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給我記著。」
陸霄一個巧勁兒掙開強尼的桎梏,強勢霸道的說:
「陸某隨時奉陪,只可惜萱萱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強尼對她的企圖,陸霄早就瞭然於心。也知道文萱只把他當成一個患難與共的朋友。
強勢無敵的口吻,一切盡在掌握的霸氣。令強尼不由得心酸,他何嘗不知文萱只當他是一個朋友。但這樣的陸霄,如此霸氣渾然天成。文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急診室的門打開,文萱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醫生摘下口罩看到兩個男人急切的眼神,語重心長的說:
「陸少,文小姐是情緒起伏太大,一是受不住刺激才會引發胃痛。需要住院觀察一周,還有就是需要靜養而且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則容易落下病根。」
醫生說完後,強尼和陸霄互瞪了一眼,卻也不再多說什麼。急切的看著昏迷中的文萱,心疼的看著護士將她推進病房重新掛上一瓶點滴。安靜的病房內只有點滴的滴答聲,陸霄專注的看著昏迷的文萱,雙眼深沉似波濤洶湧只一瞬又似一潭死水般沉寂。
「萱萱就拜託你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還沒等強尼回過神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再關上房門的前一秒深深的看了文萱一眼,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強尼把帶來的東西放好後,坐在病床旁邊,靜靜的守著她自言自語的說:
「看看你挑中的是個什麼男人,脾氣差的要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認輸了還是放手了?」
強尼輕輕的描繪著文萱的雙眼,臉頰和唇瓣,帶著無限的柔情蜜意,繼續喃喃自語,
「快醒來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文萱這一覺整整睡了十六個小時,再次朦朦朧朧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睜開眼睛只覺得頭暈眼花四肢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動一下就疼的要命。眼珠轉了轉往旁邊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豬女人,幾天不見你還是這麼能睡。」
難以置信的掙大眼睛,張了張嘴發出一個暗啞的聲音,
「張晉?」
張晉依舊春風滿面,目光溫潤如玉落在她的臉上時微微一凝,心痛神傷。最終只是微微歎氣,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
「是我,你個豬女人。我等你睡醒整整等了八個小時。」
見她似要開口說話,張晉如玉的手指點住她的嘴唇,指肚不由自主的在她唇間微微摩擦。帶著無限的憐惜和曖昧之情,細細的描繪著她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苦笑,
「你長時間沒說話先別開口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早上四點到的,一直等你睡醒。強尼那小子我趕他回去休息了。」
「你?」
「我之前回d市辦點私事,不宜聲張就沒告訴你。知道你住院後連夜趕了回來。」
「陸……」
只聽到這一個字,張晉儒雅的臉上閃現出文萱熟悉的暴戾之情,文萱一個激靈,知道他一露出這種表情就是想大開殺戒的時候。縮了縮脖子,後面的一個「霄」字愣是沒敢說出口。
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張晉只好深深的吸口氣,擺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說出的話偏偏噎死人,
「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他,我容易找他拚命。」
文萱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是怕這個笑裡藏刀的傢伙說到做到二是因為喉嚨太疼了。指了指衛生間,張晉心領神會的掀開她的被子,橫抱起她後眉頭擰起破壞了一張鮮花般的臉,
「豬女人,你不是一向能出能睡的嗎?怎麼這會兒輕的像根羽毛,那麼多東西都吃哪去了?「張晉眉頭緊鎖,一路數落著她一路送到衛生間。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洗手池旁的椅子上,憂心忡忡的問:
「你能行嗎?我去找護士吧。」
文萱勉強撐起身子,看著鏡子中瘦弱的人影。知道張晉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擔心的不得了,微微一笑,
「我不要緊,你先出去吧。」
張晉見她堅持,頷首道:「不舒服了就叫我。」
文萱點點頭見他關上房門前還在擔憂的看她,自嘲的笑笑,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病的臉都塌下去了一點光彩都沒有,擰出熱水洗洗臉又刷了牙。再出來時精神了些,張晉微微一笑一把抱起她,深深吸一口氣,
「現在聞著好多了,剛才你聞起來像小豬一樣。」
「那你還抱著。」
張晉笑的狡猾,鮮花樣的唇瓣吐出一句氣死人的話,「沒關係,就當是在抱頭小豬。」
文萱有氣無力的錘了他一下,「是不是一天不氣我就不舒坦?」
張晉冷冷的一哼,一語雙關的說:「看你那點力道,快點養好身子,我帶你遊山玩水好好散散心,到時候讓你錘個夠。」
文萱聽出了他話中的含義,看了他一眼,「我渴了。」
張晉見她沒有回絕,心中一樂卻也沒有逼的太緊,佯裝不在意的找水給她喝。試了試水溫將她扶起托著她的後頸,把水一點點餵進她的口中。抽出面紙擦擦她的嘴角,
「廚房一直燉著燕窩粥,我給你端來。」
張晉離開不久就端過一碗熱乎乎的燕窩粥,「三天內只能吃這個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再帶你吃好的去。」
用勺子攪勻碗裡的粥,盛了一勺,細細的吹涼後遞到她的唇邊,文萱張口喝下。就這樣半個小時後一碗粥都到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