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被扭著手推出了包房,一路上被推推嚷嚷的向前走去。走遠後停了下來,略帶些氣勢目光坦然的看著經理。
「你們老闆是不是張晉?」
經理愣了愣,還以為她要求饒,沒想到會說出張少的名字,還這麼自然而然的直呼其名,到底是何方神聖?迅速反應過來後,謹慎的看著她道:
「文小姐認識張少?」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文萱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下了,之前張晉跟她說有事去宮找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處了。還好陳婷婷來的是這裡,她知道真相後一定會後悔死。
笑瞇瞇的伸出手,手腕上晶亮的白色差點刺瞎了經理的雙眼。
「我叫文萱,張晉說有事可以來這裡找他。」
經理見到這個手環,臉色猛的一變,冷汗都下來了。惡狠狠地瞪了身後壓著她肩膀的兩人,怒道:
「還不放開文小姐,不知道這是張少的朋友嗎?」
兩人大驚迅速鬆手,蒼白著臉色不停地道歉。經理揮揮手讓他們下去,對著文萱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對不起文小姐讓您受驚了。實在不知道您是張少的朋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包涵。」
經理不禁擦擦汗,之前張少交代過,文萱小姐若是來了必須奉若上賓,就跟他本人一樣的待遇。可見她對張少的重要性,自己要是得罪了她只怕離死不遠了。經理幾乎淚奔,怎麼就惹了這尊菩薩,幸好沒送去蛇房。否則,那後果還真是不敢想像了。
「沒關係的。不想讓陳婷婷知道我和張晉認識,才沒表明身份。」
經理偷偷打量文萱的神色,見她面色如常沒有半點不悅,稍稍安心。
「張少正在會客廳,我去請他過來,文小姐稍等一下。」
「不必這麼麻煩了,我去找他吧。」
文萱順著經理指引的方向向頂層的會客廳走去,一路上被攔過幾次。當她亮出這個白金手環時,個個眼放精光,畢恭畢敬的放行。文萱直感歎強權的魅力,再一次亮出白金手環後,文萱到了會客廳門口。整層樓沒有一個保鏢,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向裡面最大的房間走去,暗紅色的巨大木門虛掩著。文萱好奇的向裡面看去。
張晉依舊是一身白色的休閒服,看似悠閒實則冷酷。那張熟悉的小白臉上掛著暖暖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卻暖不了他的雙眼,兩排黑衣人整齊的站在他兩側,個個面無表情。形成了一個極其詭異強大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慄。
「張少,我求求你,你給我一條活路吧,我再也不敢了。」
地中央跪著一個渾身顫抖的年輕人,被兩個黑衣人狠狠地壓制在地上,依然劇烈的抖動著。張晉不為所動的扯扯嘴角,毫不在意跪著的人是否承受得住,譏諷的張口,
「前幾天不是還喊打喊殺嗎?怎麼這會兒反而求饒了?」
冷冷的一笑,臉上閃過與笑容極不符合的戾氣。微微示意,其中一個黑衣人拿著手槍對著他的膝蓋和手肘各開了一槍。那人表情瞬間猙獰,痛苦的哀號著在地上翻滾,鮮血流淌在黑色的地毯上。文萱在門外摀住嘴,嚇得說不出話來。
張晉似乎很滿意眼前的場景,笑得格外溫柔。一個細微的聲響傳來,勃然大怒,
「誰在外面?」
離門最近的黑衣人,迅速打開門。一把抓住文萱的手腕,狠狠往裡一拉。文萱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重重的趴在了地毯上。幸虧地毯厚實也不覺得疼痛。
張晉定睛一看,臉色一白。在眾人下巴掉落的聲音中起身飛奔過去,扶起了摔在地上的女孩子。親手幫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摸上摸下確認她沒有受傷後才扶她站了起來。這一幕差點閃瞎了眾人的眼睛,不禁紛紛猜測這女孩子什麼來路。
文萱剛要說話就被張晉摀住了眼睛。張晉冰冷的掃了眼把她拉到地上的黑衣人,眼中的不悅和冰冷顯而易見。那人一咬牙,掏出手槍對著自己的手肘就是一槍,由於槍上裝了消音器,文萱什麼都沒聽到。地上流血不止的人被迅速抬走,一屋子的黑衣人也都出去了。最後一個離開的將門輕輕帶上。
張晉鬆開了手,睜開眼睛後整個會客廳就剩他們兩個人了。他平和的笑笑,將方纔的暴戾掩藏的極深。
「豬女人,你怎麼來了?還躲在外面偷看?」
文萱撫了撫胸口,呼出一口氣,努力平復槍戰場面帶來的震撼。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開槍?」
張晉眼中光芒一閃,似笑非笑。看的文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了你也不懂,快告訴我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張晉話題轉的飛快,文萱一下子就忘了好奇心。想想陳婷婷呵呵一笑,
「有個女人送我來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晉見她心情似乎不錯,笑著拉過她的手坐在沙發上。不知從哪摸出一管藥膏,挽起她的衣袖,在她蹭紅的手肘上擦藥。文萱眉飛色舞的給他講剛剛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