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走出「天使」婚紗店,看著服務員小心的將箱子放到轎車的後備箱中。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包中的黑盒子,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坐好後一句「開車」還沒說出口,只覺得週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從頭冰到腳。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勉勉強強瞄了一眼,細嫩的頸子被一把鋒利寒冷週身迷彩的利刃抵住。
鋒利的刀鋒緊緊的貼著文萱的脖子,不敢轉頭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只能輕輕的喘著氣緊緊的握住雙手緩解內心的緊張。
「呦,美女,膽兒夠肥的,刀架脖子上都這麼冷靜。」
陰陽怪氣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嘻哈少年強尼。文萱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之所以不說話一來是怕刀子劃破皮膚,二來是等著拿刀的人表明來意。如果這人打定主意殺她剛剛就會動手,若不動手就是想劫持她,暗暗歎口氣:自己被綁架都快綁出經驗了。
感覺脖子上的壓力和冰冷感離開了一些,把氣兒喘勻後,稍稍側過頭。果不其然是強尼那張嬉皮笑臉,頭上戴著司機的帽子,身上還是那件嘻哈服飾。怎麼看都是街頭賣唱賺零錢的學生,和手裡的迷彩利刃搭不上邊。這把迷彩刀長十五公分,刀刃異常鋒利包著一層迷彩,只要稍稍傾斜就能割斷她的脖子。
「強尼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強尼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頭一歪邪邪的看著臉色蒼白強裝冷靜的文萱,哈哈一笑,
「美女,怎麼不告訴我真名,這不是存心傷我自尊嗎,叫我怎麼在下屬面前抬得起頭啊?」
雖然是玩笑話,可手上的刀卻又極具威脅性的近了近,文萱掐了一把大腿。笑道:
「強尼先生,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強尼聽後大失所望,用力歎口氣,表情沉痛,賣力的掏心掏肺。
「美女,可真是冷口冷心,太打擊我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姓名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文萱被他氣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把他怎麼著了呢。這人別的不敢說演技倒是一流。憑他的所作所為,只怕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還在這裝什麼無辜?
「文萱。」
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脖子上的利刃稍稍的移了移。
「什麼,什麼?美女叫什麼?我沒聽清。」
強尼故意掏掏耳朵,一臉的嘻笑。
「美女啊,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這刀明明就是刀背,我逗著你玩的。快快,告訴我你叫什麼?」
文萱仔細一看果然是刀背,氣的一陣頭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強尼,忽而笑的明媚如春。突然綻放的笑容令強尼分了下神,下一秒文萱也不顧那個刀背用力的扯過強尼的耳朵,拼盡全力的尖叫道:
「文萱。」
文萱本來離他就近,忽然伸出手。強尼一驚下意識的把刀收了回來,只這一瞬間就被文萱揪住了耳朵,接著一聲尖叫耳中被一個聲波猛然穿過,之後腦中嗡嗡作響,好半天都聽不到聲音。文萱見他痛苦的揉著發紅的耳朵,慌忙下車,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美女別走啊,我的耳朵都被你喊疼了,要不你給我揉揉?」
強尼一臉的無賴樣恨的文萱牙癢癢,偏偏那手又大又粗糙,像大蒲扇一樣抓住她的手腕,牢固異常。
「你這個流氓,給我放手。」
「呦,美女的脾氣就是不一般,我也不願意勉強,不揉也行。總得給我個信物吧,以後落下什麼病根也好找的著你。」
強尼目光一暗,拿過文萱的包包,一把掏出那個黑盒子。強尼笑了笑,說道:
「美女的錢財我可不敢碰,這個黑盒子倒有意思就是它了。美女,咱們下次見了。」
說完,貌似依依不捨的鬆開對她的鉗制,速度奇快的吻了下她的手背就不見人影了,文萱吃了一驚。迅速下車去追,剛走出車門強尼就不知所蹤了。司機揉著肩膀蹣跚著走了出來,文萱見他沒什麼大礙,坐上車迅速向蘇霆的別墅開去。
晚上的時候,蘇霆回來了。司機一臉惶恐的說:
「對不起少爺,我一時疏忽中了埋伏。害的文小姐被人劫持。」
蘇霆聽後,一口茶水直噴了出去。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怒道:
「沒用的東西,怎麼不早說,文姐發生什麼意外你擔待的起嗎?」
文萱見蘇霆這麼激動,手勁兒大的差點掐死司機,於心不忍。
「蘇霆,我沒事的,你快放開他。對方人多,司機大哥也受了傷呢。」
「沒用的東西。」
蘇霆狠狠的一甩手推開司機,拉過文萱打量了一下,見文萱沒有外傷一顆心才安定下來。
「文姐,你沒事就好。都怪我不該讓你出門的。」
蘇霆想來後怕,用力的爬了下頭髮,煩躁不安。
「沒關係的蘇霆,我出去也不是沒有收穫,這是陸霄放在婚紗店的u盤。」
文萱得意的揚揚手中的東西,自從在咖啡廳遇見強尼後,文萱特意留了個心思。在婚紗店的時候就把盒子中的優盤放在零錢包裡,把訂婚紗厚厚的一疊單據放在黑盒子裡。想到強尼氣歪鼻子的樣子就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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