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笑夠了,張晉擦擦笑出的眼淚。一本正經的說:「憑你要是能逃出這裡,我也就不用混了。」懶洋洋的續了杯咖啡。
「你到底是什麼人?」被他綁架好幾天了,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張晉還是悠閒自在的樣子,「我是什麼人全在你一心,至於身份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你不知道也罷。我和陸霄的恩怨也不是你管的了的,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盡你所能討我歡心,我一高興沒準把蘇霆那小子給放了。」
一席雲山霧罩的話幾乎沒把文萱繞暈,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張晉秀氣的笑笑,言談中彷彿一切盡在掌握,可有一點文萱聽清楚了,他說有可能放了蘇霆可沒說有可能放了她文萱。
昏暗不明的態度恨的她牙癢癢,氣呼呼的戳著盤子裡的火腿,好像戳的是他的肉一樣。看著她幼稚的行為,張晉笑的溫文爾雅。
「我要給爸爸媽媽打電話,這麼久沒回家了,他們會擔心。」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張晉邪氣笑容中藏有一絲奸詐「然後讓你爸媽去報警?」
「當然不是,就算報警估計警察也找不到這裡,是報平安啦。」笨想想也知道,敢綁架她威脅陸霄跟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就算告訴爸爸媽媽有人綁架她,除了讓爸爸媽媽擔心外也不會有別的作用。
「那你要怎麼解釋你這麼多天夜不歸宿呢?」涼涼的回她一句,看她那樣子也不會扯謊。
文萱被問住,悶不做聲的低著頭,儼然一副準備嚎啕大哭的架勢。看她這麼個泫然欲涕的模樣,張晉只覺得太陽穴陣陣發緊。眸光深邃心中微微一動,在她要爆發前一秒出聲阻止
「不准哭,這個電話我幫你打。」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支精緻的手機,撥通號碼笑的甚是歡暢,一副得意忘形很欠扁的樣子。
「伯父您好,我是張晉……打擾了,文萱在我這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我派去的幫手您二老還滿意嗎?……那就好……我讓文萱跟您通電話。」
張晉笑的好不得意,捂著話筒小聲說「豬女人,最好保持安靜一切按我說的來。」
從頭至尾文萱都一頭霧水,怎麼爸爸和張晉好像很熟一樣。拿起話筒「爸爸,你……」
那頭文爸爸高興的不得了,「小萱呀,交了男朋友怎麼也不說一聲,還要張晉自己打電話來說。跟爸爸媽媽有什麼好害羞的?張晉這小伙子不錯,跟你很相配。西餐廳有很多人在幫忙,你就不用惦記了,好好陪陪張晉吧。」
文萱徹底死機了,這都哪跟哪呀,張晉怎麼成了她的男朋友?爸爸怎麼亂點鴛鴦譜?剛要說話那邊傳來了媽媽的催促聲。「好了,不說了,在c市好好生活,過年了帶張晉一起回家。」啪的一聲文爸爸掛了電話。
文萱幾乎暴走,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旁邊張晉。張晉漆黑的眼瞳中似有水波晃動,漣漪成一圈又一圈。偏偏面上甚是雲淡風輕。收回手機也不加辯解,反而細細的品起了手中的咖啡。
看他紋絲不動的樣子,文萱心思一轉很狗腿的靠過去呵呵一笑「張先生,那個我爸爸在電話裡都跟你說什麼了?」
張晉墨黑的雙眼晶亮,還是那副波瀾不興的樣子,不緊不慢的拋出一句話差點把她雷翻了「伯父要我好好照顧你。」
文萱終於有了點扛不住的感覺,爸爸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能把他當成親人,還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他明明就是綁匪嘛。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爸爸媽媽不會擔心她。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那你派去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豬女人,想讓我告訴你也行,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這兩個字就知道後面準沒好話,張晉一臉的陰謀詭計文萱只能傻傻的接下去。
「不過你要叫我一聲親愛的。」張晉雙眼如琉璃般閃亮,那笑容中似大有深意。
「姓張的,你快給我說。」文萱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要求,他和陸霄不是有仇嗎?連帶著也算和她有仇,難道越有仇叫的越親近,這人什麼毛病呀。
張晉俊臉一沉卻笑瞇瞇的說「什麼姓張的真難聽,叫我親愛的。豬女人,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否則倒霉的可是蘇霆呦。」
文萱聽他嘴裡沒一句正經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又急又氣徹底崩潰了,這個張晉不按牌理出牌也就罷了,怎麼這麼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呢,不佔她點便宜就會少塊肉嗎?
「親,愛,的。」一字一頓,恨的文萱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張晉卻不以為意反而很是受用,閉上眼似乎在回味著什麼。到底還是慢吞吞的發了話:「伯父伯母辛苦了,我介紹幾個得力的服務員去給他們幹活。」
心口一涼,文萱小說的嘟囔「什麼幫忙嘛,你會這麼好心分明是監視。」
張晉聽後面色一冷,似喜似憂。一拂袖離開餐桌,對著下屬朗聲說:「送文小姐回臥室,不許她出來。」
見他變臉比翻書還快,文萱徹底無語了,這男人絕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