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微微一愣,捻息手中的煙,慵懶的起身,緩慢的踱著步子走向文萱。深邃的雙眼慢慢結冰,笑容漸冷一步步的逼近。文萱一個哆嗦,到底沒那個氣場與之對峙,顫抖著別開眼。忽而一股大力捏緊她小巧的下巴,張晉放大的臉近在咫尺,濃重的呼吸幾乎噴灑在她臉上。
收緊手掌,一聲低吟文萱的臉狠狠一皺,疼痛直衝腦仁。不願示弱,文萱死死地撐著,再怎麼疼也不肯求饒。結冰的雙眼似乎有一絲裂縫,看著掌中明明恐懼卻苦苦支撐的小臉。若有似無的笑意浮現在嘴角「不想你的父母早死,就別這麼囂張。」
文萱驚恐的看著他,那堅定殘酷的語氣,他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淌下來,打濕了他的手掌。張晉的呼吸一滯,彷彿想甩開什麼似的,惱怒的一甩手站了起來。文萱吃不住勁兒猛地栽倒在墊子上。顧不得下巴的酸疼,含著眼淚想要撐起身子,頭一陣眩暈又躺回墊子上。結結巴巴的說:
「你綁架我,無非,無非是要威脅,陸霄。你,你別傷害我爸媽。」
張晉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文萱,譏諷地開口:「憑你的處境也配跟我談條件?在我達到目的前,你最好乖乖的別給我惹事,否則死的不止你一個。」
扔下句狠話,張晉悠哉的負手離去,鐵門落鎖的刺耳聲後,死一般的沉寂衝擊著文萱的心。揉了揉發疼的下巴,擔心蘇霆,擔心爸爸媽媽,也擔心遠在美國的陸霄,文萱嚶嚶的哭了起來。看看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這麼晚了還沒回去爸爸媽媽一定擔心了。陸霄也聯絡不到,不知道他知不知曉自己被綁架了,不知不覺中文萱哭著睡了過去。
「那女人怎麼樣了?」明亮清雅的書房內,張晉正在寫毛筆字。行雲流水般的字體,飄逸瀟灑的動作,看得進來報告的下屬微微怔住,很難把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和大開殺戒的魔鬼聯想到一起。
見進來的人遲遲不說話,張晉的動作一頓,抬眼。只這一眼,來人如墜冰窖,突地回過神咽嚥口水「對不起,盟主。嗯,文小姐哭著睡著了。」
眸光一暗,寫字的手停住,一滴濃墨滴在寫好的字跡上慢慢的暈開。空氣中陡然而起的冰冷感凝結不散,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張晉繼續揮毫。隨口問道:「那女人吃過晚飯了嗎?」
「這個,嗯,沒有盟主的命令,沒人敢送飯。」
「啪」的一聲,來人驚恐的發現,紫毫筆被硬生生的折成兩段。張晉面無表情抬頭,眼中好似波濤洶湧「這麼點小事也要我吩咐嗎?」
來人冷汗涔涔「屬下不敢。」
張晉扔下斷筆,又拿了一支重新落筆,緩緩的開口」既然她睡了,就別去打擾了。」
「是。」來人應道,見沒有別的吩咐退了出來,深吸一口氣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也不怪他這麼謹慎,盟主喜怒不定,明明是在笑可笑聲還未散去抬手就要人命。不安排理出牌的性格還真讓他們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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