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陳貴妃有種把它奪過來扒光毛的衝動,所以她再次伸出了手,「那麼讓我抱一下吧,這麼可愛的小狐狸本宮還是第一次看見呢。」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也許秦王她得罪不起,可是謝寒就不一樣了。雖然皇上看中他,可遠不能和秦王想必。
不過,謝寒雙眼一瞇,再次後退了一步。導致陳淑妃伸出的雙手再次落空了去。
第一次落空也就算了,可是連續兩次落空,讓陳淑妃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了。正準備發難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要伸出手去,免得自取其辱。皇后的東西也是你可以染指的嗎?不自量力。」惡毒,極其的惡毒。君文翰看得那是一肚子的氣啊,小狐狸連他都不能抱。所以他自然也是不希望其他人可以抱到的。
半伸出去的手瞬間無力的垂了下去,本來微微發紅的俏臉順便變得掐白掐白,然後變得鐵青,陳淑妃極力的控制著,雙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皇后的東西本宮自然是不能染指的,可是也不是身為王爺的你和一個左相能染指的。」
錢德妃徹底的豁了出去,說話也硬氣了幾分。如果今天的計劃真的完成的話,那麼得罪了這兩個人又有何懼呢?
「喲,不錯,很有勇氣。不過我不知道該讚你聰明呢,還是愚蠢呢?」諷刺的語氣一覽無遺也就算了,甚至君文昊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絲軍匪之氣。整個人更加的吸引人眼球了。
讓那些原本因為害怕而低下頭的女人們,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眼神有些癡迷的看著那個幾種矛盾氣息相伴的男子。
「行了,娘娘,請讓一下,微臣還有事情。」好脾氣的謝寒都已經沒有耐心了,因為他懷裡的小狐狸老是伸出爪子撓他,再不走估他就要忍不住了。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他的臉部肌肉都已經在抽動了。
在一切還沒有成定局之前,凡是不能做得太絕。所以當陳淑妃發現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一咬牙,邁開步伐讓開了去。
「你會為今日的舉動後悔的。」臨走之前,君文翰站在陳淑妃旁邊,意味深長的說著。甚至還頗為嫌棄的扯了一下嘴角。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的動物,尤其是後宮的女人。當然,莫離煙是不一樣的。
陳淑妃死死的握住雙手,這才沒有反唇相譏。卻也氣得渾身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心中更是委屈萬分,卻又不能說出來。
一行人,三個大活人,外加一隻小狐狸,說也沒有說話。可是他們的心裡都壓著一塊石頭,使得他們的心情萬分的沉重。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終於,最不願碰見的場面再次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趙貴妃、錢德妃甚至連李賢妃都站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明明他們已經選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了,這樣的小路還有無數條,可偏偏這些人就出現在了這裡。不禁讓他們懷疑她們的眼睛就好比粘在了他們身上一般的。連這個地方她們都能在這裡等著,不禁讓幾人佩服到了極點。
李賢妃一臉的焦急,頻頻向前張望,給人一種站立不安的感覺。如果不是礙於旁邊幾個人的話,她早就已經離開了。奈何堅實的人在那裡,她想派個人去報信都不成,只能站在這裡乾著急。
「賢妃,我要是你的話就沒事修修指甲打發打發時間,現在是箭在弦上容不得你反悔了。」錢德妃是三人當中最為輕鬆的一個,神色最為自然。整個計劃她知道一部分,雖然也有不甘心,卻也不想看著皇后一個人笑,而她卻在一旁嫉妒得哭。
焦急的李賢妃只深深的看了一眼有的得意,同時把痛恨放在臉上的錢德妃,不發一語。
沒有被點到名的趙貴妃,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如果以前還有什麼想法的話,現在看來都成了泡影,甚至那些想法都已經成為一種奢望。顯得那麼的遙遠而不可及。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在現在看來多麼的蒼白和可笑。皇宮,血和肉組成的地方,終究她還是逃不過悲哀的命運嗎?
平時發好使了的趙貴妃反常的安靜,為人很好相處的李賢妃一臉的焦急,美艷飛揚同時深得太后寵愛的錢德妃一臉的輕鬆愉悅,讓那些不明所以的后妃們更加噤若寒蟬。本在寢宮休息的她們忽然被叫來這裡,不敢有半分的不滿,卻也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
這方幾個人站在那裡沒有著急跨出去。莫離煙有些不耐煩了,終於從謝寒的懷裡跳到了君文翰的懷中,「直接飛過去,再這麼糾纏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
先是一驚,接著心中狂喜。君文翰抱著小狐狸,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嘴角勾快裂到耳根處去了。空著的那隻手更是一個勁的梳理著小狐狸的毛髮。動作那叫一個流暢和自然啦。
感覺到手腕中的重量消失之後,謝寒自然的垂下了手臂,神色正常。不過在他垂手的瞬間,手心裡就多了一樣東西。「如此也好,我們去吸引注意力,你們找機會先走。」他的視線落在了狐狸神色,頓了頓,「後面肯定還有人在那裡等著你們,我們會盡快趕過去的。」
既然能把後宮四妃都拉了過來,那麼再出現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也不是不可以。
梳理毛髮的手微微一頓,君文翰的笑臉停頓了片刻,「後面的人交給我就好了,反正除了我怕也沒有人能搞定。」語言中的無奈展露無遺。
望著彬彬有禮的謝寒,紫米有些緊張。本來她想代替秦王去的,可是一想到太后,她還是忍了下來。
「紫米,我發現自從上一次聽見你和皇上的對話之後,你每一次看見我都很緊張呢。」走在前面的謝寒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紫米說道。
有些緊張的紫米微微低著頭,絲毫沒有想到謝寒會停下來,可是步子已經跨出去,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到他的懷裡去。
更絕的是,謝寒盡然把紫米給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而紫米整個臉蛋都已經紅得快充血了。羞愧難當的她極力的想站起來,奈何腰肢上的手就是沒有鬆開。
「如果你想早些過關的話,還是不要動,極力的配合我比較好。」謝寒懶得的歎了口氣,不得不輕聲的在紫米的耳邊叮囑著。他也是臨時才想到的辦法。當然,現在的他也是不好過的。從他抱住紫米開始,一股無形的尖刀已經在他的身上刺了無數次了。哎,真是吃力不討好。
聞言,紫米停止了掙扎,不過臉蛋更紅了一些。
啊!只聞前面那些女人們發出陣陣驚呼聲。在意識到可能會打擾到別人的情況下,她們極快的摀住了嘴巴。顯然她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一個得寵的宮女,外加一個得寵的大臣,連個人如此親密的動作,想讓她們不想歪都不可能。
終於,他們分開了。謝寒仍舊那麼溫文爾雅,連神色都不曾有半分的改變。唯獨剩下一臉緋紅的紫米站在一旁,怎麼看怎麼有味道。
覺得戲已經演夠了,兩人這才施施然的往外面走去。
「呵呵,謝大人好大的雅興。」還沒等二人行禮,錢德妃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如此震驚的一幕,加上又是親眼目睹。讓她壓抑的內心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洩的途徑。
「諸位娘娘的雅興比之微臣那是有過之而不及啊。」謝寒那和睦春風的笑容,帶著幾分暖意吹拂在眾位后妃的臉色。讓她們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除卻少出幾個知道實情的人以外,其他人連來做什麼都不知道。
偶然看見謝左相和紫米姑姑情意綿綿的擁抱,似乎抓住了那麼一點線索,卻又不敢肯定。
「沒有想到謝寒大人的喜好如此獨特,怪不得多年不娶。」趙貴妃陰惻惻的聲音顯得有些發顫,不可否認的是她話中的嫉妒是那麼的明顯。一個卑賤的宮女居然能被本朝有數的青年才俊看見,如果說皇上沒有在裡面使勁,打死她都不相信。
此言一出,無數打量的視線聚集在了紫米那平板的身體之上。看得她猶如被針扎一般的難受,偏偏為了先行的兩人,她還不能反駁。
微微跨出一把,謝寒的身子恰到好處的把紫米給擋在了身後。動作雖小,其蘊含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在保護紫米!
「諸位娘娘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那麼臣等就先行告退了。」連敷衍的話都沒有,謝寒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和不悅。尤其是當眾人那審視的目光欲落到紫米身上的時候,他的怒氣一覽無遺。本來微笑著的臉龐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被無視的趙貴妃氣得身子都有些發抖,「謝大人,私會宮中的宮女可是大罪。」縱然他是寵臣,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謝寒還只是一個寵臣。今日過後的皇上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把他寵臣還說不一定呢——
親們猜猜,紫米到底是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