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離煙早就餓了,凡是紫米試過的菜,她就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誰叫人家她現在一個人吃飯兩個人消化呢,不多吃點營養跟不上啊。而對於鬥嘴皮子的幾個人,她連理都不理。完全的置身事外。
這個摸樣的莫離煙,更是讓錢太后怒火中燒!
眼看榮姑就要抓住紫米了,君文昊眼刀一斜,不溫不火的道,「朕下的命令,看誰敢動。」
老資格的榮姑雖然在其他宮妃面前敢作威作福,卻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放肆。終於還是垂下了胳膊,抬頭徵求錢太后的意見。
「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母后放在眼裡?」氣得渾身發抖的錢太后,彷彿老了十歲一般。
「母后自然是不會害您的孫子的。可其他人會不會朕就不知道了。再說,當年母后您懷胎之時,父皇也是這麼做的。」君文昊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慎重其事的說道:「您是我的母后,自然是放在眼中的。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不過他的眼神卻比他的話誠實多了,明明是初夏,被他看著猶如身處在寒冬中一般。
「再說兒臣也沒有對德妃怎樣,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至於她的肚子不爭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轉過臉,君文昊溫柔的為莫離煙布菜。前後一眨眼的功夫,卻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明明就是……」
「母后,皇上說得極是,是臣妾的肚子不爭氣。」錢德妃難看得臉色掐白,嫵媚的雙唇顫抖不已。眼淚早就流程了黃河,哽咽著打斷了錢太后的話。「臣妾福薄,不能跟皇后想比的。」
淚眼朦朧的錢德妃,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低頭吃得正香的女子,好不羨慕。看著別人幸福,她只能羨慕,心裡的痛無法言語。而錢太后繼續說下去,只會讓她更加難看罷了。
「哎,罷了,用膳吧。」錢太后幾分不忍心,錢德妃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女子,一心想把德妃扶正。最終還是化為一聲歎息不了了之。
除了莫離煙以外,在座的其他三個人哪裡還有什麼食慾啊。尤其是錢德妃,根本連提筷子的**都沒有。偏偏她的旁邊是關心她的太后,為了怕她餓著,不時的為她夾點菜。縱然沒有胃口,錢德妃也只得食不知味的把東西吃下去。
奈何,錢太后給錢德妃夾了很多次菜,一次都沒有給皇上和皇后夾菜。弄到最後,錢德妃都吃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母后,臣妾吃飽了。」
「才吃了這麼一點就飽了?」錢太后說話之間用余角的眼神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莫離煙。
當事人根本一點被關注的自覺都沒有,埋頭苦吃,桌子上三分之一的菜都進了她的肚子,而且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其實說來也不能怪她貪吃,誰叫皇家的菜好吃呢。而且還是用個小碟子裝的菜,一碟菜在莫離煙看來也就幾口的事情。所以,哪怕已經吃了三分一了,人家她才吃了個半飽呢。所以絲毫沒有要停筷子的意思。
錢德妃本就沒有胃口,好不容易勉強的吞下去一些,可胸口咯得難受。彷彿被卡住了一般,堵得慌。所以不管太后是什麼意思,她都忙不列跌的點頭了。
「你看看人家皇后,能吃會睡,肚子就爭氣了。」錢太后說完,還甚是苦惱的歎了一口氣,愛憐的來氣錢德妃的玉手,「你看你瘦的,沒有一個好身子骨,懷孩子談何容易啊。當年我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勁才懷上的。」
話中不無得意的成分,當然也不無關心的意思在裡面。
尤其,說完這話的時候,還很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莫離煙那『滾圓』的腰肢。
這讓正在喝湯的莫離煙,撲哧一聲把嘴裡的東西都噴了出來。還好,她噴的時候也選了個空地方,不然一桌子的東西除了她,估計也沒誰願意吃了。
咳咳,明顯被嗆著了。
「吃得慢些,可不能太激動了。太醫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君文昊溫柔而寵溺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著她順氣。
莫離煙那個氣啊,用她的眼神無聲的控訴著:那昨天白天和晚上是誰讓我激動了那麼久的,害得我今天快到中午才起床的。
君文昊一挑眉頭,湊近她的耳朵來句:昨天晚上不是不知道嘛。知道的話我會很溫柔的。
聽得莫離煙那是面紅耳赤,一副恨不得立刻吞了君文昊的樣子。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顯然她已經忘記這是慈寧宮了。
錢太后剛剛有些得意的臉,瞬間就陰沉了起來。帝后當著她的面恩愛**,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中。正準備發怒,卻看見榮姑使勁在對她使眼色。這才想起來國師說過的話,不由得深呼吸了幾次,強忍了下去。
錢德妃連番受刺激之下,幾近崩潰的邊緣。這樣的皇上,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更不要說享受他的溫柔和寵溺了。強忍下去的淚水再次絕提了。「臣妾吃飽了,就現行告退了。」再不離開的話,她真的會崩潰的。
「去吧,別想太多。」錢太后也是不忍心,拍了拍她的手,心疼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一咬牙讓她走了。
錢德妃微微一福身子,帶著期盼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為皇后順氣的皇上。奈何,人家只是輕輕一點頭表示同意,看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她轉身有些不捨,又有些憎恨。銀牙一咬,抬起玉足,慢慢的往外面走去。轉瞬就消失在了門邊。
當她的背影消失的時候,錢太后微微一歎氣,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皇上,現在皇后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你。不如盡然就到德妃那裡去過夜吧。」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從不在嬪妃那裡過夜,不過自從皇后來了之後,這個慣例就打破了。故而才會這樣說。
「可能要讓母后失望了,皇后才懷上,兒臣不放心。還是多陪她一些時日再說。這可是兒臣的第一個孩子,馬虎不得。」君文昊轉過身來,煞有其事的說道。好歹還是拒絕得很是委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