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一個小隊的曰本陸戰隊員正在執勤,他們忽然看到司令官閣下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名華夏人.司令官閣下臉色潮紅,似乎有些不勝酒力,那名東方人正扶著他。
曰本陸戰隊員一個個昂首挺胸,想要在司令官面前表現一下。東鄉平八郎走到小隊長面前,溫和地道:「各位執勤也辛苦了,酒樓安全沒有問題,我已經吩咐備下了酒菜給你們送出來,你們先喝酒吃肉放鬆一下吧!」
「嗨!多謝司令官閣下。」小隊長向東鄉平八郎鞠躬後吩咐撤了守衛,開始享用酒樓服務人員送出來的酒菜。
東鄉平八郎轉身走進了酒樓,他的腰眼上抵著匕首,讓他不得不按照陳浩的吩咐去做。酒樓外值守的曰本士兵很快全部被麻翻,另外一邊在馮勇的帶領下,根據地兩百人的衛隊也進入了軍營,將那些沒有被麻翻的士兵控制起來。
馮勇沒費什麼力氣就完成了任務,曰本人警惕也只是因為擔心司令官東鄉平八郎的安危,沒有想到華夏人會對所有的士兵下手。軍營裡的士兵吃了酒菜被麻翻後,同伴也只是以為他們喝醉了,還沒倒下的人繼續狂吃海喝。
馮勇進入軍營時,整個營地只有寥寥幾名士兵還保持清醒,大部分都已經倒在了地上。控制了所有英曰兩國士兵後,馮勇按照陳浩的吩咐殺了所有曰本兵,然後把英國士兵帶到「戚繼光」號上控制起來。
酒樓一間屋子裡,青木一郎睜開了眼睛,發現屋子裡除了自己外還有十多名軍官。他並沒有被蒙汗藥麻翻,華夏人突然發難時他假裝被蒙翻倒在了地上,所以沒有像他的幾名手下那樣被攻擊。
青木一郎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他的幾名手下都被那兩個厲害的女人殺死,只有他得以倖免。當有人拿繩子來捆綁時青木沒有趁機發難,他假裝昏迷讓人把他捆了起來。作為一名優秀的特工,華夏人的繩子太小兒科了,他隨時有機會解開繩子離開。
被人送到這間屋子後,青木一郎沒有貿然行動,他考慮的不是自己如何離開。這次海軍所有軍官被華夏人算計,作為特務頭子的他嚴重失職,所以他想要洗刷自己的恥辱。
普通軍官青木一郎沒辦法救了,但他想要把東鄉平八郎救出去,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
隔壁突然傳來說話聲,交談的人用的是俄語,但青木一郎精通多國語言,他把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上尉,這是曰本的海軍司令官,只要把他幹掉我國海軍一定會少許多麻煩,為什麼還不動手?
「華夏人不願意殺死他,這曰本豬留下還是有點作用的,他們估計是想用來找曰本勒索贖金。」
「這次行動完全是我們策劃,那些黃皮猴子只是協助我們行動,為什麼我們要聽他們的?」
「少尉,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雖然是我們主導這次奪取軍艦,但我們還需要華夏人幫忙。搶來的軍艦大部分是我們的,但這種行為會讓帝國承受很大的國際壓力,所以我們需要華夏人做擋箭牌,讓他們承認軍艦是他們搶奪的。你剛才的話如果被他們聽到,他們不願意再被我們利用,將會影響揚庫洛夫斯基閣下的計劃。」
「好吧!那就只有讓這只曰本豬多活一段時間了……」
聽了兩人的對話青木一郎又驚又喜。他吃驚的是這次俄國人竟然想要搶奪英曰兩國的軍艦,碼頭上有帝國的主力戰列艦三笠號,還有兩艘主力巡洋艦,再加上英國人的巡洋艦,俄國人獲得這些軍艦後實力大大增強了。喜的是東鄉平八郎就關在他的隔壁,他有機會把東鄉平八郎救出去為自己的失職贖罪。
隔壁傳來了腳步聲,把東鄉平八郎送到屋子關押的人離開了,青木一郎也開始行動起來。他摸出了縫在袖口裡的刀片,慢慢地磨了起來,不一會就擺脫了束縛。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發現沒有人監視後,他走進了隔壁的屋子。
隔壁屋子只關了東鄉平八郎一人,曰本海軍司令如今還在昏迷狀態,因為陳浩利用他騙了酒樓外的士兵後再次給他灌了蒙汗藥。青木一郎來到東鄉平八郎身邊,低聲在他耳邊呼喚,東鄉平八郎沒有任何反應。
時間緊迫,青木一郎沒辦法讓東鄉平八郎醒過來,解開捆綁他的繩子後他把東鄉平八郎背在了背上。打開窗戶青木一郎發現這屋子位於二樓,距離地面有三米多高。讓他驚喜的是,屋子後面是一條巷道,這條巷道沒有士兵值守。
青木一郎確認巷子沒有暗哨後,他把屋子裡的窗簾取了下來,結成一股繩子後拴在了身上。他背著東鄉平八郎,順著繩子往下爬,,雙腳踩在地面後他鬆了口氣。
青木一郎得知在這家酒樓舉辦酒會後,馬上安排人對周圍的情況作了調查,所以周圍的地形他很清楚。在這酒樓附近,剛好有特務機關的一個據點,據點裡有暗道可以通往北面。只要帶著東鄉平八郎進入暗道,他有很大的幾率可以逃離,從而彌補這次的錯誤。
青木一郎很順利地到達了據點,打開床底的機關後,他背著東鄉平八郎在暗道裡隱藏起來。這個暗道極為隱秘,就算沒辦法帶著東鄉平八郎逃出去,短時間內華夏人也應該搜不到。
青木一郎背著東鄉平八郎在暗道裡艱難行進,不一會來到了暗道的出口。他先打開一個暗孔觀察外面,一看之下心不由得涼了半截,華夏人幾百人的部隊剛好駐紮在了暗道出口附近,他根本沒辦法通過這個出口離開。
青木一郎只能放棄了離開的打算,帶著東鄉平八郎在暗道裡躲了起來,華夏修建的是臨時營地,希望他們不會在那裡駐紮太久。
地道裡準備了充足的飲水和食物,青木一郎用冷水潑醒了東鄉平八郎,一臉抱歉地道:「司令官閣下,是我失職了,導致中了俄國人和華夏人的圈套。」
這是東鄉平八郎第二次被冷水潑醒了,他歎了口氣道:「青木君不用自責,俄國人和華夏人勾結起來,我們的確不好應對。」
青木一郎把偷聽來的情況告訴了東鄉平八郎,東鄉平八郎徹底相信了這次是俄國人在搗鬼,他沉吟道:「青木君,俄國人搶奪了我國與英國的軍艦後,他們在太平洋艦隊實力加強了,這個消息必須傳回國內,我們要馬上離開。」
青木一郎一臉無奈地道:「司令官閣下,地道出口駐紮了華夏人的軍隊,我們暫時沒辦法離開。」
東鄉平八郎歎了口氣,沉默良久後說道:「我們就在地道裡等吧!營口的華夏人貿然挑釁我國以及英國,肯定沒有得到清國朝廷的允許。我猜測這些人搶奪了軍艦以後會馬上離開,只要在他們離開前這個地道沒有被發現,我們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青木一郎道:「司令官閣下放心,這個地道非常隱秘,華夏人短時間內肯定找不到……」
酒樓大廳裡,陳浩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營口軍隊主要軍官齊聚一堂。不一會杜立三匆匆走了進來,在陳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陳浩笑著道:「堂堂曰本海軍司令居然當了老鼠,就讓他在地道裡多呆幾天吧!立三你一定要多注意,既要裝作疏忽了讓他們逃脫,也要嚴密監視避免他們提前逃脫。」
杜立三點頭道:「我明白!大人儘管放心。」
陳浩吩咐杜立三演了一場戲,青木一郎和東鄉平八郎擔任了主演,兩名俄官充當配角。林黑兒和翠雲娘都是江湖人物,有沒有被蒙汗藥麻翻她們都看得出來,所以青木一郎裝暈她們一開始就知道。
陳浩提前吩咐過她們,曰本的特務人員要故意留下一個,然後讓這名特務把東鄉平八郎救走。發現青木一郎是裝暈以後,兩人覺得他就是最佳男主角,於是青木一郎得以矇混過關,被關在了一間容易逃脫的屋子。
陳浩費那麼多苦心,就是為了讓曰本人相信是俄國人算計了他們,那樣搶奪軍艦事件很可能成為曰俄戰爭的導火索。曰本人如果向俄國人抗議,他再派戈比亞托聯繫俄國駐旅大的海軍中將揚庫洛夫斯基,俄國人就很可能相信是自己人搶奪了軍艦。
俄國一定會否認策劃了這次搶奪計劃,聲稱搶奪軍艦的俄國人都是海盜。俄國人樂於有這樣一支海盜存在,駛軍艦前往南洋後,陳浩可以讓戈比亞托與俄國海軍聯繫,要求俄國與法國協調,允許這支「海盜」艦隊佔據金蘭灣。
等到那時俄國從歐洲趕來的艦隊也差不多出發了,這支艦隊由於沿途不能補給,很希望在南洋能有個補給點調整。法國願意給俄國提供幫助,但英國人抗議後法國不好開放金蘭灣,若是金蘭灣是被俄國海盜佔據,並且海盜願意為俄國艦隊提供補給,法國就有了幫助俄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