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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快馬加鞭趕回了蓬萊縣,回到自己的小院,他把踢雪烏騅拴在院子裡,然後打開了遊戲論壇。
回去殺關寧除了是想報復外,他主要是想再次打響名氣,為年底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做準備。如果沒準備快速度發展前期默默無聞最好,決定了要獲取清廷官職並建立根據地後,打響名氣吸引一些玩家參與根據地管理很有必要。
發展勢力陳浩會以npc為主,npc軍隊絕對不會讓玩家擔任高級軍官,但有一支核心的玩家部隊很有必要。玩家的優勢在於可以復活,守衛一個城池時如果讓玩家把復活點設置在城裡,那玩家死亡一小時後可以再次奔赴戰場,一個人可以當幾個人用。
陳浩不像關寧那樣有強大的財力來打響名氣,哪怕獲得了圖紙他建立指揮部也沒意義,攪亂關寧的慶祝儀式是不錯的出名方式。登陸論壇看了玩家的評價後他臉上露出了笑容,有了這次戲劇性的儀式,相信很多玩家都能記住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陳浩前往成衣店買了一件長衫,換上後儀容增加了5點,他記得在網上看過「師兄」的一些圖片,沒有穿軍裝時他都是身穿長衫。「師兄」曾中過前清秀才,現在還沒有接受革命思想,是個很傳統的人,在前期估計穿長衫更能獲得他的好感。
來到李丕森的宅邸,門房通報後李丕森迎了出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身著長衫的青年。李丕森大笑道:「哈哈!霸先你許久不來府上,昨日你師兄回來我著人去尋你不在,今日你來得正好。」
陳浩恭敬地道:「有勞老師掛心,我前些天去了冀北。直隸提督聶大人讓弟子幫忙對付義和拳亂匪,所以在冀北耽擱了許久。」
李丕森一臉驚訝地道:「你一個讀書人居然能幫助聶大人對付亂匪?去客廳裡好好跟我說說。」
聽到陳浩說在聶士成麾下效力,李丕森身後的青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同樣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陳浩炫耀在冀北的戰鬥主要就是為了吸引這位師兄。他在網上查了關於「師兄」的所有資料,目前師兄就在給聶士成麾下給某個管帶擔任戈什哈。
李丕森在前,陳浩和師兄走在後面,在客廳落座後李丕森笑道:「霸先你穿上長衫卻是斯文了許多。說來也巧,你師兄也在聶下人麾下效力。」
陳浩故作驚訝道:「哦?未知師兄如何稱呼?」
李丕森指了指左邊的青年道:「這位是你師兄吳佩孚,字子玉,目前在聶大人麾下任戈什哈。」
陳浩起身行了一禮道:「霸先見過師兄。」
陳浩的「師兄」正是被譽為北洋第一悍將的吳佩孚。傳聞吳佩孚出世時他父親夢到戚繼光來家,於是把戚繼光的字佩玉拆開,取名吳佩孚。字佩玉。吳佩孚是齊魯蓬萊人。曾拜李丕森為師,1906年開始發跡在曹錕麾下任管帶,1919年馮國璋病死後,吳佩孚和曹錕繼承了直系軍閥首領的地位,成為三大軍閥之一。
吳佩孚現在還沒有發跡,他在聶士成麾下只是個普通小兵,因為過得不如意才回來準備考試進入開平武備學堂。他尊重老師李丕森。剛才聽陳浩說為聶士成效力後更多了幾分親切,看到陳浩行禮他站了起來道:「霸先師弟不必多禮,老師一直在誇讚你足智多謀,以後咱們師兄弟多親近。」
李丕森大笑道:「你們師兄弟不用客套,霸先,適才你說在聶大人麾下剿殺義和團,快給為師說說。」
陳浩把接了聶士成命令後深入敵後,殺死1000多人的過程說了一遍後,吳佩孚驚訝地道:「我在沈管帶麾下也曾聽聞,說是有異人立下大功,提督大人擺下慶功宴慶賀,卻不想是師弟。」
李丕森連續拍了三次桌案,一臉讚歎地道:「霸先有冠軍侯遺風,十二騎深入敵後斬殺千人,真乃不世出的軍事天才。我本想培養爾等讀書,卻不想你二人皆入軍旅,值此國家多難之際爾等效仿定遠侯投筆從戎也未嘗不可。」
「霸先,最近你《大學》可學得通透?」李丕森忽然問陳浩。
陳浩在有李丕森指導的情況下學習就快,自己誦讀收效甚微,最近他哪有心思耐心讀書。聽到李丕森詢問他臉漲得通紅,囁嚅著道:「還不曾學得精熟。」
李丕森擺了擺手道:「不必拘謹,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你前往冀北做下那般大事,沒時間溫習功課不足為怪。我問你學業是因為你師兄準備報考開平武備學堂,既然你有軍事天分進入武備學堂學習也算是個出路,只是你學習時日尚短我怕你無法通過考試。」
陳浩搖了搖頭道:「老師,我暫時不準備進入武備學堂,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丕森皺眉道:「什麼事比進入軍事學堂更重要?」
陳浩一臉凝重地道:「今日弟子得到消息,因為東北拳亂俄人也在大規模集結軍隊,隨時可能南下。《璦琿條約》簽訂時俄人承認江東六十四屯和海蘭泡為華夏居民定居點,弟子聽到傳言說俄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可能在兩地屠城。」
「弟子不才,但也知為國分憂,以血肉之軀抵抗俄人暴行。只要用心學習明年也有機會考入開平武備學堂,但俄人入侵迫在眉睫,弟子將要前往東北為國殺敵。」
李丕森皺眉道:「那俄人極為凶蠻,你所說極可能是事實,只是你乃文弱書生,手下又無兵卒,如何抵擋俄人犀利火器?」
陳浩笑道:「弟子這次在冀北作戰繳獲了數萬大洋,已讓好友攜款前往東北,希望能收服一些東北馬匪,若是俄人屠殺我華夏子民弟子當與其血戰到底。」
「好。」
李丕森拍案而起道:「霸先真乃血性男兒,你弱冠之年尚知為國捐軀,我豈甘落於人後?你前往東北之日,我當資助10000大洋助你對抗俄人。」
李丕森資助一萬大洋對陳浩來說是意外之喜,這應該是系統的開了綠燈,玩家有雄心謀劃改變反人類劇情時,不管做什麼都會很順利。
陳浩一臉感激地道:「多謝老師!這次在東北若不能擋住俄人,我必以死報國。」
李丕森一臉慈祥地道:「你為國而戰我不攔你,不過若是不能抵擋俄人,你更該留下有用之身,你前往東北之日我為你擺酒壯行。」
陳浩歎了口氣道:「弟子雖有把握收買數萬馬匪,然則弟子軍旅經驗不足,只怕很難讓那些悍匪聽命。這次我回到蓬萊,是想問問老師是否認識熟悉軍旅之人,能為我指揮那些悍匪作戰。」
李丕森指了指吳佩孚道:「你的確年輕了些,統帥萬人怕是很難,子玉在淮軍呆了兩年,對於軍旅極為熟悉,當可為你臂助。」
陳浩大喜道:「若是有子玉師兄相助再好不過,只是子玉師兄要前往開平武備學堂學習,不知道是否願意陪弟子前往東北冒險。」
吳佩孚一臉猶豫,他這次回來計劃報考開平武備學堂,突然間要去東北對付俄人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前往東北是加入清廷正規軍他不會猶豫,可剛才小師弟說了是招募馬匪對抗俄人,即便能打勝仗也不一定能加官進爵。
吳佩孚後來曾通電聲討溥儀充當偽滿傀儡,所以他算是一位愛國將軍,但他功名心極重。加入淮軍或者是考入開平武備學堂他都是為了出人頭地,前往東北與馬匪一起對抗俄人吃力不討好,這是他猶豫的原因。
沉默良久後他推脫道:「弟子雖在淮軍兩年,但一直只是一名戈什哈,只怕無法襄助師弟。」
「砰。」
李丕森一掌拍在桌子上,吹鬍子瞪眼地道:「你師弟比你年幼,尚且知道忠心為國,不惜捐獻家財為國效力,如今聽到有危險你便不願前去東北,你就沒有半點慚愧?我無權勉強你,若是你堅持不助你師弟抗敵,今日起你我便恩斷義絕。」
逐出師門是很嚴重的懲罰了,吳佩孚大驚失色,慌忙跪倒在地道:「弟子不是怕死,只是怕與馬匪勾結並且擅自與俄人開戰,即便得勝朝廷也不承認,還會牽連家人。」
李丕森也變得遲疑起來,吳佩孚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朝廷怕死了洋人,若是貿然聯合馬匪挑釁俄人,只怕朝廷會偏向洋人一邊,於是他遲疑道:「霸先,你聯合馬匪對付洋人的想法不錯,只是要不要仔細參詳一下,或者讓聶大人出面?」
陳浩連忙道:「師父,牽連家人的事弟子是決計不會做,近日義和拳四處搗毀洋人教堂,弟子斷定洋人一定會報復,估計老佛爺忍不下這口氣會對洋人宣戰。若真是如此,我與師兄阻擋了南下的俄人,不但無罪還會有大功。」
跪在地上的吳佩孚聽到朝廷下令才會開戰一下子心動了,若是朝廷下定決心與洋人一戰,自己又能率領馬匪打勝仗絕對會立下戰功。想到這裡他對陳浩道:「師弟,你所言可當真?若是朝廷不對洋人宣戰你便不亂來?」
陳浩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我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啊!」
吳佩孚唰地站起來到:「既然如此,那我便隨師弟前往東北,願在師弟麾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