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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6四百年前——嘗試著寫案件2 文 / 左風

    地點:意大利-西西里島-巴勒莫-某貴族城堡

    時間:400年前

    在被害人donatella·conti小姐的房間內,真理和alaudi在一起尋找線索。

    donatella·conti小姐從昨天宴會的女主角變成了今天兇殺案的女主角,真是不幸!

    真理在家中接到這位小姐死訊的時候,就奉承般地笑著看玖蘭樞,希望他能夠屈就一下,吸那位小姐的血液,這樣就能夠讀取死前的記憶。

    玖蘭樞笑得很危險,立刻就拒絕了真理的提議,堅定地表示他不能飲用動物、死人和同性的血液,更何況即使是吸取死人的血液,他也得不到記憶,腦細胞死亡之後,不能夠得到生前的記憶。

    結果就是苦逼的真理被迫和alaudi一起來查案了。

    donatella·conti小姐的遺體,蓋著她的一套厚的衣服,被警察們抬了出去,真理打算把這個房間搜查完再去看遺體。

    房間內有許多地方有不同程度的血跡,地毯上有著一大攤還幹掉的血泊,根據一位警官的初步判斷,這位小姐是被割傷頸部,流血過多而死,初步懷疑是有人用水果刀刺中,凶器掉落在屍體的旁邊。

    據說,那位平時伺候死者的傭人在早晨打算叫死者起床,用鑰匙推開門時,發現了死者的遺體,房間的門是反鎖上的,窗戶也是。

    兇案的現場,是一個密室。

    真理用手觸碰到地毯上的血跡,看到了整張大地毯上的血液噴濺的距離很遠,血點大小和分佈非常不對勁,形狀不規則。屍體的位置和血跡的位置非常奇怪,按照常理來說,那片大面積的血跡應該會在遺體的位置附近,可是,現在標記的遺體位置卻在零星的幾個血斑附近,血斑的大小不一,分佈沒有規律。地毯旁邊有個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絲質手帕。血液的房間內到處都有滴下來的血跡,但是真理找不到其他方式沾上的血跡。

    真理從死者的死因和出血量來初步推斷,她應該是被割斷大動脈失血而死,死的時候她可能被兇手搬動過,或者是經過拚命地掙扎,兇手移動過屍體也有可能,否則不可能有這樣奇怪的血跡分佈。

    只有房間的一面牆上有兇手行兇時噴濺到的血跡,真理觀察了一下排布和血液量,就對在排查死者遺物的alaudi說道:「alaudi,你過來一下。」

    正在檢查死者物品的alaudi停下來,走到真理面前,真理直接把他當成了一個活著的人體模型,開始模擬兇手殺人的過程。

    她把跟留在現場的凶器一模一樣的水果刀放到alaudi的頸部旁邊,象徵性地一劃,真理想像著死者大動脈割裂,鮮血噴濺出來,在那一面朝陽的牆上留下了痕跡,真理比對了一下痕跡,正好是alaudi所站的位置。

    真理又蹲□體,看了下位於alaudi下方的血跡,只有一小片血跡,她陷入了沉思。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她和alaudi所站的位置應該就是兇手和死者的位置。

    可惜,她沒有專業的知識,不然就可以對血跡的滴濺情況,做出判斷和計算,復原死者生前被害的情景。

    片刻後,alaudi語氣平淡地對真理說道:「我檢查了一下conti小姐的物品,那些貴重的物品都沒有丟失。mary,你有什麼想法?」

    真理站了起來,說道:「基本上應該是沒有預謀的殺人,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在一時衝動的情況下殺人。不然,也不可能採取這樣的殺人方法,太過於拙劣和草率。而且,這樣大的出血量,兇手不可能能夠在短時間內處理掉沾上血液的衣物和戴在身上的一些物品。兇手還應該是這位小姐的熟人,在這個城堡中想要入室劫財,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何況財務並沒有丟失,現場沒有被刻意改變位置的物品,其實能夠說明兇手一定是在倉皇之下逃走的。不過,我還有一些疑問。」

    alaudi嘴角微微上揚,用讚賞性的眼光看了真理一眼,提議道:「我們現在去看遺體,怎麼樣?」

    「還是先去排查一下所有人,今天早上的案件肯定和昨天的事情有關係。遺體的話,希望等到有人把屍體驗完之後,我們再去看。」其中一個嫌疑人被殺,說明被害人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是跟兇手有什麼特定的關係。

    「你還算不錯。」alaudi開始對真理刮目相看,不過回頭想想,能和伊斯力那幾個不簡單的人待在一起,眼前的這位小姐,應該也是個聰明的人。

    真理笑嘻嘻地接受alaudi的誇獎,畢竟能得到這麼孤傲的初代雲守兼門外顧問的肯定,那種成就感……

    看到真理這樣得意忘形的alaudi,立即就潑了一下冷水,開口說道:「查不出兇手,我就逮捕你。」

    「為什麼啊!!」真理吼完之後,看到周圍的警官們都看向她,就灰溜溜地跟在alaudi身後,去主廳。

    在主廳,真理被alaudi丟下,讓她去安撫死者的家屬,alaudi則去問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

    耐下心來安慰哭到眼睛紅腫的conti伯爵夫人之後,真理對conti伯爵說道:「您能不能說下昨天conti小姐的一些事情?」

    「她昨天從宴會結束之後,就一直待在她的房間裡面,誰知……」conti伯爵的眼睛也開始泛紅。

    真理也安慰了他幾句,就叫傭人把conti伯爵扶回房間去了。

    偷偷地瞥了一眼alaudi,真理打算去詢問那些有關的人。

    她從同幾個人的交談中得知:

    未婚夫francesco·roman男爵,在中毒被玖蘭樞和克勞德解救之後,一直待在他的房間裡面休息,有照顧他的傭人為他作證,francesco臉色很難看,身體狀況差到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夠起身。

    昨天另一個受害人palmiro·costa,是當地的一位貴族,以前和francesco是很好的朋友,昨天中毒了之後,也一直躺在他的客房中,由傭人照看。

    昨天有動機的嫌疑人之一,marco·greco,是個古董商人,經常在意大利的各地奔波,和palmiro·costa有商業上的糾紛。昨天,他被帶到警局調查之後,受到conti伯爵的「邀請」,被帶到了城堡,住了一夜,conti伯爵的那些保鏢和爪牙們,成了他最好的證人。

    另外一個嫌疑人,leonardo·giordano,是francesco·roman男爵的遠房親戚,一位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但是跟francesco從小水火不容。他自稱昨晚在城堡中的某個女傭的房間裡度過了一晚上。但是,那位女傭並沒有承認……所以,不在場證明和動機最充分的他目前是嫌疑最大的一位。

    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個很值得吐糟的共同點——就是他們跟那位死者conti小姐,有著或多或少的感情糾葛。

    真理在聽完四個人跟死者的感情故事之後,嘴角……抽搐。

    這位conti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能夠公然腳踏幾隻船還可以把這幾位帥哥迷得神魂顛倒,手段不可謂不高……

    真理在腦內自動整理了一下conti小姐的基本資料,然後就找到alaudi,抬頭望著他,懇求道:「alaudi,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先去吃飯?」她的胃已經給那些美食留好了充分的空間。

    「你4個小時前不是剛吃過嗎?」alaudi嫌棄地看著真理。

    真理才不管他的意見,用全力把他拉到了廚房。

    主廚cleros看到了真理,就笑著拍拍她的肩,向真理道謝:「多虧了你,否則他們抓不到人肯定會怪罪到我們這樣的廚師身上。」

    真理笑著說道:「要感謝的話,做幾道你最拿手的菜給我吃就好了。」

    「包在我身上。」主廚cleros大聲說完之後就立刻動手開始做菜。

    等待著大廚手藝的真理看到了那些做好的菜,就隨手揪了一個廚師,就詢問這些菜是送去給誰吃的。

    那位過於熱情、把真理當成救命恩人的廚師,給真理和alaudi一一詳細地介紹了那些菜的去向和那些貴族各種古怪的口味喜好:「這道意大利面用北部配肉醬汁,以起司與培根醃肉炒拌,再加蛋黃,這是伯爵夫人最喜歡吃的。還有這道米蘭小牛脛肉,可是用稀有的香料和特殊的秘方,是小姐最喜歡吃的,還有這道配菜——香菜炒保鮮,是giordano先生最喜歡的,不過卻也是討厭蔬菜的roman男爵大人最反感的一道菜。那邊的西西里三色雪糕是greco先生喜歡吃的甜點,看不出來吧,那樣嚴肅正經的一位紳士,卻喜歡吃甜點……」

    聽著廚師囉囉嗦嗦的念叨,alaudi不耐煩地問真理:「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穫?」

    「總覺得有些蹊蹺,證人都是些下人,他們的話未必可信。」真理目前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我問過那些人,他們並不能說出具體的時間段,而且他們也會輪流睡覺。」alaudi證實了真理的觀點。

    真理歎氣,說:「吃完飯以後,我們就去看看屍體。有人說過,逝者才是最誠實的人。」從來不會說謊。

    alaudi微微地點頭,表示認同真理說的話。

    那位廚師不死心地還想繼續說,真理只好轉移話題,打算問問正經的事情:「這次的菜單是誰定的?」

    「是伯爵夫人決定的。」廚師說道。

    「有沒有被人改動的可能性?」真理繼續追問。

    「在一些細節方面被人改動是經常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廚師都只是按照把菜餚做出來。」

    「那誰會知道把特定的菜送到特定的位置或者給特定人?」

    「菜的擺放位置都是固定的。」

    真理自言自語:「這麼說,只可能是在菜單上動手腳了。」

    「mary,你想到了什麼?」alaudi問真理。

    真理搖搖頭,又問那位廚師:「有沒有誰會特意把菜介紹給別人去吃?」

    「不太可能,貴族們的眼光都很高,都吃遍了美食。」廚師說道。

    真理哭喪著臉,對alaudi說道:「難道是不差別害人?這也太殘忍了吧……」

    alaudi不同意真理這樣的猜測,說道:「中毒的人是未婚夫這麼重要的人,太巧合了。」

    真理忽然覺得她餓到無法認真思考的程度,帶有期待的目光看向alaudi,彆扭地說道:「現在能不能先去吃飯?」

    「……」alaudi對這樣的真理相當無語。

    在餐桌上,alaudi很有餐桌禮儀地吃著午餐,而真理,狼吞虎嚥,彷彿上輩子是個餓死鬼。

    等到真理把她把桌上的那幾道菜消滅乾淨了,眼睛就瞄向alaudi的盤子裡的那點烤肉。

    alaudi罕見地把他面前的盤子遞給真理,雖然眼神中帶有是人都能夠看出來的無奈。

    真理不解:「你不吃?這樣你會餓的。」

    「……看著你,就感覺飽了。」alaudi其實跟正常人一樣,看著真理那樣地把食物往肚子裡填,肯定吃不下去。

    於是,真理就高興地接過盤子,繼續吃。

    alaudi用一句話評價真理:「你真是浪費糧食的存在,慶幸你不是我那個國家的人,不然,我一定會逮捕你。」

    真理聽到這話後,差點把嘴裡的食物給噴了出來,說道:「這樣也能被抓?」這種行為跟那個自以為是的中二雲雀實在是如出一轍。

    「浪費糧食就是犯罪。」alaudi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真理直接無視了這個把她當成浪費食物存在的人,繼續埋頭吃飯。

    半個小時後,吃飽了的真理和alaudi在眾人面前時,眾人都對能夠這樣站在conti小姐的遺體前,還能夠打著飽嗝的真理,用眼神間接地表達了他們無比崇拜的感情。

    alaudi覺得這樣下去會影響調查進度,就提醒真理:「mary,請注意形象。」

    真理知道眾人都在看她,於是她就拍了拍胸脯,開始認真地觀察遺體。

    遺體正如那個驗屍的醫生所說和真理推測的那樣,conti小姐是被水果刀割斷頸部的動脈,流血過多而死,從割開的用力和深淺來看,conti小姐不可能是自殺。並且,她的四肢有一些碰傷和刮傷,應該是死者碰到一些物體的緣故。

    由於是動脈被割斷,conti小姐死前產生了多處全身性的肌肉缺血性痙攣。可見,她死前全身的肌肉是收縮後,張弛,再收縮,曾經一度處於極度痛苦的狀態。

    真理看到她的遺體上有了一些屍斑,主要分佈在右邊的背上和手臂上,還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細長的四肢,修長的手指,前凸後翹的身材,真理覺得她被殺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真理看到她死後平靜祥和的面容,就覺得很奇怪。但是她明顯沒有被下類似有安眠作用的藥物,不然死亡時的姿勢就不會是痛到側躺在地上,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握住,全身產生反覆掙扎後的痙攣。

    但這位小姐的面部表情……真理心裡開始糾結了。

    從屍體的情況綜合分析,真理對眾人說道:「我有一些初步的想法。」

    「請說。」坐著的conti公爵拄著枴杖,等著真理的看法。

    「從conti小姐的遺體來看,她應該是被衝動的兇手給殘忍殺害,這點沒有什麼疑問。目前,我認為想毒害他們兩個人的人和殺死conti小姐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很可能是conti小姐知道了什麼,然後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兇手惱羞成怒,殺了她。」真理推測。

    長得本來就很嚴肅的marco直直的看著真理的眼睛,說道:「我沒有必要去做這種事情。」

    leonardo那雙帶著黑眼圈的大眼睛看向真理的左上方的吊燈,輕佻的樣子像是在諷刺:「一定不會是francesco做的,雖然他應該是最有動機的一個人。」

    被傭人攙扶的francesco憤恨地盯著leonardo,虛弱地開口:「他跟我向來不和,他是最有動機的人。」

    palmiro也同樣地被下人扶著,無所謂地說道:「只要你們能夠查出來兇手就好。」

    leonardo瞪了一眼palmiro,抱怨似地說道:「你不是一直喜歡conti小姐嗎?上次在她哭泣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安慰她,還向她表白,她都快結婚了……」

    「即使這樣,他還是我的最好的朋友,畢竟他接受了我的邀請,祝福了我們。」francesco虛弱地反駁。

    marco冷冷地說道:「他那是不想讓別人說他是一個心胸狹小的人。」

    leonardo笑著說道:「你們都是小氣的人,我上次還見到你們為了一件不值錢的瓷盤在那裡爭吵。」

    「你是最沒資格說別人的人,每天都找女人過夜。」palmiro用鄙視的語氣說道。

    alaudi聽夠了這樣的掐架,阻止他們:「你們,夠了。」

    真理笑著說道:「我認為還是要確認在場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請問,你們6點45分的到7點15分,都在哪裡?幹了什麼?」

    「我整夜和我的小甜心待在一起,一直到在小甜心的房間裡聽見conti小姐死亡的消息。」leonardo看向在場的某位女傭人。

    marco說道:「待在客房裡面,有人監視著我,也是到那個時候才離開了房間。」

    「我和palmiro都在各自的房間裡面睡覺,在傭人送早餐的時候聽到了消息,有傭人可以作證,我們從晚上開始都在房間裡面,而且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可能去行兇。」francesco為他和palmiro解釋道。

    真理再向那些傭人詢問和求證不在場證明之後,認為他們其實都沒有那個時間去行兇。

    這時,一位警官出現,向alaudi報告:「我們從外面的樹林中的一棵靠近南邊的樹枝上發現了一件沾染血液的棕色外套。」

    alaudi說道:「拿給我看看。」

    真理聽到這個,心裡有些竊喜,對alaudi說道:「這樣起碼說明是從南邊的房間中丟到樹上的。」

    alaudi潑了一盆冷水,說:「現場大部分的人昨天都睡在南邊的客房,北邊沒有能夠住人的房間。」

    真理又想了想,似乎想出了一個辦法,自信滿滿地說道:「沒關係,只要是兇手穿的衣服,我就有辦法找出兇手。」

    「你用什麼辦法?」alaudi問真理。

    「那個,現在我們還是先搜查一下每個房間好了。那件衣服就放在我這裡,我的那個辦法需要一點時間去準備,大概等你們搜查結束後,我就能夠知道兇手是誰。」真理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確定可以找到兇手?」alaudi不太相信真理就這樣能夠輕易地找到兇手。

    「我之前不是發現了下毒的方法了嗎?」真理撇撇嘴,繼續說道,「對我有點信心,給我一次機會吧。」她走到alaudi身邊,對他說了很多,才說服了他。

    於是,alaudi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真理,就帶領著警官們,打算花費好幾個小時,搜查所有的房間。

    真理從一位警官手上拿著那件像西裝外套的男士外套,開始仔細地觀察著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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