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你不想成仙?不想長生?」她轉頭不看他,漆黑的目光複雜的望向山下。
簡玉衍靠了上前,伸手輕攬住她的纖腰,將頭輕輕的放在她的脖子上。
秦落衣身子一顫,想要推開他,簡玉衍看似輕輕的攬住她,實則摟得很緊,柔聲道:「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比成仙還讓我快樂,若不能陪在你身邊,長生……又有什麼意思?」
若是衣兒也**的是太陰神經,他肯定會去探索著繼續凝結靈花,不過……比起追求那虛無飄渺的成仙,和她在一起從來都是他的第一選擇,沒有了她,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都是蒼白空虛毫無意義的,活得再久遠也無用。
秦落衣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居然比**成仙還重要,她微微閉了閉眼,心中蕩漾不已,再睜開時,眼中現出一抹堅定,她伸出手用力的掰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退離他幾步遠之後,看著他的眼睛道:「簡玉衍,你知道我哥哥為什麼會成為秦家的嫡傳**嗎?」
簡玉衍總覺得今日的秦落衣有些不對勁。在聖龍**時,他和秦天雖然認識,不過彼此相交也不深,這次見面也不過一兩天而已,或許是那天初見之後,撞見了自己和衣兒在溫泉之中的事,秦天對自己的態度很是淡然,他有意想拉近彼此的關係,可惜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更不要說打聽到他為什麼會成為秦家的嫡傳**這樣的隱秘事了。
他搖了搖頭。
「楚逸風當初要給我介紹的**,就是秦老爺子,我走了之後,他拜入了秦老爺子門下,把我哥哥也帶來了玄天**。」秦落衣開口,聲音有些澀然。
想到楚逸風,她就想到在海底時,看到他和鳳飛漓,端木長青死戰時的情景,還好自己去得及時,才沒有釀出不可攙回的後果,可即使如此,每當想起他們,她心中也是痛極,深吸了幾口氣,心情才略略平復。
簡玉衍心中一震,半晌無語,片刻之後才開口低聲問道:「楚逸風……他來了玄天**?」
秦落衣點頭:「妖獸大潮的時候,他來了蓬萊仙島。」
「你……要跟他雙修嗎?」簡玉衍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費了很大的勁才問出這句話來,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秦落衣默然。
她會和楚逸風雙修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楚逸風,鳳飛漓,端木長青,他們四人的關係,那是剪不斷,理還亂。
簡玉衍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承認,心痛得似刀鉸一般,因著她的沉默,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生生挖去了,再也尋不回來。
她喜歡楚逸風。
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還以為他們兩人會是兩條從不能交叉的平行線,只會越走越遠,沒想到楚逸風卻來了玄天**,甚至和秦天一起。
楚逸風……他也是喜歡她的吧?若不是如此,怎麼會來玄天**,又怎麼別的人不帶,單單帶了秦天?
還記得知道她背著自己,**義父給她的太陰神經,要助他**出靈花時,他是又怒又擔心,可是憤怒和擔心中也夾著隱隱的狂喜。
他知道衣兒的心中定然也是有自己的,如若不然,怎麼會寧肯耗費自已的修為,短短幾天十來天時間,就為他凝煉出了那麼多的太陰之力?
他伸手再度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裡,喃喃道:「衣兒,我喜歡你。」眸中閃過一抹黯淡,只可惜在衣兒心裡,最喜歡的還是楚逸風。
能和心愛的人相守,那才是幸福,她喜歡的是楚逸風,即使他把她強留在身邊,她也不會快樂,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自私的想擁有她而枉顧她的意願破壞她的幸福。
「簡玉衍。」
秦落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欲再要說什麼,簡玉衍輕抬手指,掩住了她的唇:「我知道……衣兒,讓我再抱抱你,好好的再抱抱你。」
以後只怕會沒有機會了。
他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和以前在聖龍**一般,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曾經天龍山脈他們的水|乳|融,抵死纏綿,只會深藏在他的記憶裡。
感受到他身上深沉濃烈的感情,還有縈繞在身上的落寂,秦落衣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微微僵直的身體放軟了下來,輕輕的倚在他的懷裡。
簡玉衍將她抱得更緊。
一道神虹從遠處疾射而來,從高空中一掠而過,轉瞬間又退了回來,落在秦落衣和簡玉衍身旁不遠處。
秦落衣和簡玉衍相擁在一起,心情都很複雜,雖然知道空中有人掠過,也沒有在意,此時來人去而復返,又向他們靠近了過來,而且那身上的氣息還十分熟悉,擁在一起的兩人頓時鬆開了手,朝一側望去。
「大師兄。」
來人正是鳳飛漓。
回到祈龍城就看到了想念許久的人兒,鳳飛漓十分高興,可是他更沒有忽略剛才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那絕對不是他眼花產生的錯覺。
秦落衣雖然跟鳳飛漓打了招呼,不過神色間卻是淡淡的,來到了祈龍城,會碰到他,甚至是端木長青,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鳳飛漓桃花眼中閃爍著瀲灩的光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簡玉衍,很想問秦落衣為什麼跟簡玉衍抱在一起,不過看到她很是淡漠的樣子,又憶起當初知道他們鬥在一起,絕決負氣而去背影,眸光頓時一暗。
「沒想到簡師弟和小師妹都在玄天**……聽鄔師叔說你一直在皇甫世家**,什麼時候來的祈龍城?」他跟簡玉衍寒暄開來,目光卻不經意的落在秦落衣的身上。
秦落衣除了最初跟他打了聲招呼後,顯然沒有多少跟他說話的**,淡然矜持的樣子,連簡玉衍都有些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他記得以前落衣和大師兄關係極好的。
大師兄也很護著她。
回到別院的時候,秦天正在和楚逸風說話,端木長青也坐在亭子中,甚至拓拔元詡也在,看到她回來,楚逸風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瞥見楚逸風望著自己妹妹的炙熱眸光,秦天微微一怔,很快閃過一抹恍然之色,微微垂下眸子,轉動著手中的白玉酒杯,然後舉杯淺酌了一口。
看到秦落衣毫髮無傷的出現在眼前,拓拔元詡很是高興,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澤,他讓人將李傲帶了上來。
「李傲和天道宗早有勾結,都怪我不察,居然還讓他送你們去天龍山脈,幸好你們沒事。」他自責的道,又指著李傲對她道:「我把他帶來了,任憑處置。」
秦落衣莞爾。
「他是你們拓拔世家的人,給我處置做什麼?」擺了擺手,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李傲將她帶到天龍山脈,和藍震冰媚做了套害她,她不是不想殺他,不過他背叛了拓拔世家,即使自己不處置他,拓拔世家也饒不了他的,不管是哪個世家和宗門,對處置叛徒從來不會心慈手軟,這個李傲,犯不著她來動手。
李傲神色頹喪,臉色蒼白,顯然已經受了重傷,但是望著她的目光卻隱隱的閃爍著期待,聽了秦落衣的話,他徹底絕望。
秦落衣瞥見了,心中冷哼一聲。這混蛋不會以為她會心軟饒了他吧?
簡直是做夢。
拓拔元詡看她真沒有處罰李傲的意思,揮手示意兩名護衛將人帶下去,又問起她在天道宗的事情。
他們都才到別院不久,見到秦天不片刻,不過剛剛寒暄了幾句而已,她就回來了。
對於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秦落衣三言兩語帶過,只說碰到了藍震和冰媚之後,她僥倖逃脫,卻誤入天龍山脈深處,說得並不仔細,至於端木長英是天道宗的聖子身份,還有被困在煙波谷之事,隻字未提。
以前她惱怒端木長英,現要知曉他本性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一切都是那魔頭作的孽,他又生命無多,心情就很複雜,所以並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天道宗聖子的身份,沒得又給生命已經所剩無多的他招來麻煩。
一年多時間,其實很快的。
只可惜她也看不出來金東顏那魔頭給他下的是什麼毒,讓她想給他解毒也無從著手。
簡玉衍的目光落在楚逸風的身上,看著正淺笑著和秦天說話的楚逸風,眸光暗了暗。
端木長英很快從祈龍城裡出來了,進了別院,或許是早已得知了端木長青等人來別院的消息,他眼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
十分熱情的和眾人一一寒暄,也沒問這些人跑到他地盤上來做什麼,特別是見了端木長青,更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秦落衣眼角的餘光瞥到端木長青一臉冷酷,眼中卻帶著狐疑的冷酷神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楚逸風,端木長青,還有鳳飛漓,甚至是拓拔元詡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端木長英也不以為意,派人去祈龍城祖宅裡面拿出他珍藏的美酒招待大家。
一直在端木世家地盤上猖獗的那股神秘力量,端木長青和鳳飛漓一直懷疑是天道宗,只是那股力量來無影,去無蹤,就算他們抓住了活口,那些人也很快會自盡,讓他們無法順著線索摸出幕後之人。
他們更懷疑端木長英跟天道宗有關係,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端木長英這三個多月不知道去向,巧合的是秦落衣和秦天也消失了三個月,最後又一起出現在祈龍城,這讓他們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了幾分。
聯想到當初在蓬萊仙島,端木長英曾經對秦落衣施行過攝魂術,鳳飛漓三人更加難安,秦落衣會跟著端木長英住在他的別院中來,難道是他又做了什麼手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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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家裡停電,家裡離上班不遠,本來也不是一根線的,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大雨,所以檢修,居然兩邊都停了,用筆碼字,早上又重新打在電腦上的,字數有點少,不過馬上要出門帶孩子上課,所以先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