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願提著裝金魚的小口袋才走到門口,就被老女人攔了下來:「小公主,這裡太吵了,大祭司吩咐可以帶您回去休息了。」
「哦。」海願乖順的點點頭,她本來就沒有心思要參加什麼宴會的好吧,現在不讓進才是真正的解脫呢,她真是求之不得。
只是海願並不知道,這大殿裡此時比之前的歌舞昇平還要熱鬧許多,只因為大祭司已經叫人將好幾個大大的花籃都抬了上來,眾人看了開始都是一愣,隨即就聽到大祭司向大家宣佈道:「今天是我海國嫡傳神女的繼任大典,有幸可以請到各位來觀禮,既然這是我海國的喜事,那我身為國師也想要趁此機會,向大家宣佈一件更大的喜事。」
「哦?還有什麼喜事?」
「原來是雙喜臨門,恭喜、恭喜了。」
那些使臣都是見慣了場面又有眼色的人,一聽到國師這樣說就紛紛恭喜起來,而且各自心裡也都有了盤算,原來這繼任大典重要,估計這後面要宣佈的事情也一樣重要吧,就好像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為了這一件事情的鋪墊。
「那就是我海國皇帝的選妃大事。我皇六歲繼位,至今已整整二十年,可後位依然懸空,今日就正好用我們海國的規矩,為我皇選出一位妃子來。至於選中的是哪家的千金,又或是哪國的公主、名媛,還要請大家來幫忙,再就是看天意了都市貓忍最新章節。」
大祭司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擺在大廳正中的幾個大花籃,向眾人解釋道:「以前我海國為皇帝選妃,都是由皇上親選的,如今這樣熱鬧又隆重的時候,又有各國的前來祝賀的使臣,所以本國師想要將這一盛事稍作改變,借眾位的喜慶,幫我海國選出一位皇妃來,而這位皇妃,則有可能接任我海國的後位。」
說完,有宮女進來,將那花籃抬起,依次的向眾位使臣走去,讓每人從花籃中取出一支花來。個人都照做了,等每人手裡都有了一支鮮花的時候,國師才再次宣佈:「請眾位將手裡花枝上的名簽念出來吧,被抽中最多的那一位就是我海國的新皇妃了。」
這時候那些使臣們才明白,原來這是抽籤決定,那花籃裡的花就是名簽。而隨即又有幾個內侍都拿著紅金花套封的名冊上來,手裡提著毛筆,顯然是在等著做個記錄。
「我這是……那蘭兒。」
「桐思思。」
「……」
「……」
「藍婠婠!」
眾人都將手裡花枝上的名簽念了出來,有海國大臣的名媛,有別國要求聯姻的公主或郡主,還有……新晉的神女——藍婠婠!
「稟國師,被抽到名字的都在這裡了。」那幾個內侍將手裡記錄的名字的冊子遞了上去,國師接過來翻開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將手裡的名冊高高的舉起,國師班迪高聲的宣佈:「藍桐國的長公主——藍婠婠得花枝最多……」
「等一下!」班迪的話音未落,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吉娜快步的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擺在地上的花籃和個人手裡的花兒就明白了,大聲的宣佈:「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謝謝眾位……」
「吉娜!」國師的聲音陰涼如冰,眼神都是犀利無比的瞪向了吉娜,那視線讓吉娜一驚。這樣的班迪是她從未見過的啊,那份深愛和含蓄哪裡去了?而這選妃的鬧劇又是怎麼回事!
「感謝眾位使臣的誠心祝賀,選妃一事已經落定,今天的宴會也可以到此結束了,有專門的馬車送各位回驛館歇息。」同樣陰冷的聲音,國師的面沉如水,那強大的氣場毫不顧忌的宣洩而出,給在座的眾人都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其中也包括吉娜在內。
而沒有等眾人先有所行動,沒有恭送貴客退場,國師就上前幾步,將還愣在當場的吉娜一把抓住胳膊,半拉半拽的相後殿快步的走去。一路幾乎將吉娜拖的踉踉蹌蹌,也沒有弄明白班迪到底是怎麼了!
「放手,班迪,你抓的我好疼。」吉娜終於甩開了班迪的大手,退後一步想要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可她的速度明顯沒有班迪的輕功來的要快,才退開一步,班迪就已經又追到了面前,仍舊伸出手去,這次卻不是去抓吉娜的手臂,而是直接掐住了吉娜的脖子,面帶冷笑、眼露凶光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來:「吉娜,你持寵生嬌了。」
「班迪,你怎麼啦?咳咳……放開我,好疼,咳咳!」吉娜的喉嚨火燒一樣的疼,班迪的大手就好像是鐵鉗一般把她掐的太緊了,讓她窒息。可眼前這樣的班迪是吉娜從未見過的,以至於讓她吃驚不已,也從心裡害怕起來,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著。
「我怎麼啦?我就是我,我只是太過縱容你,讓你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敢來搗亂,讓你這神女做的太有恃無恐了吧。」手下用力,班迪的帶著那陰冷的笑容看著吉娜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而她的唇卻開始發青,一種得逞的笑意掛在嘴角。
「放開吉娜,你的髒手別碰她。」又是那同一張嘴裡說出的另一番話,而班迪的手指也開始僵硬起來,就好像在做著巨大的心理掙扎,又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用相反的力量在和掐住吉娜脖子的手抗爭著,使得那隻手慢慢的鬆開一點,也使得吉娜得意能夠呼吸滿唐春全文閱讀。
「班……班迪,你是不是……是不是心裡很疼。」看著面前表情不斷變換,時而痛苦掙扎、時而咬牙凶狠、時而陰冷奸笑的班迪,吉娜好像一下明白了什麼,努力擠出聲音,顫抖著問他。
「疼!吉娜,我好疼。」此時的班迪是痛苦的,他有種渾身都疼痛無比的感覺,看著面前心愛的人被自己的手掐住了脖子,卻又無能為力,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疼。
「我就是要叫他疼,他受不了的痛苦,就把我叫出來幫他來承受,我替他承受了痛苦的同時,也要他付出代價,我利用他的身份、他的武功、還有他的摯愛和親人,把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拿到手。」此時的班迪卻又是凶狠的,窮凶極惡的表情帶著狠戾的氣勢,把大手又再一次的收緊,幾乎就要把吉娜掐斷了氣。
「班迪,你聽我說,我們……我們是相愛的,你身上的情蠱可以解,也不會再疼了。聽……我說……」吉娜感覺眼前發黑,又有小金星在眼前亂晃,但仍舊忍著喉嚨處火燒的疼,咬牙一句句的說著。
班迪的手一僵,就好像著魔一般的顫抖了一下,眼神裡面幾種不同的情緒反覆的變換著,可見他內心的極度掙扎與痛苦,而吉娜趁此時候,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念著咒文。
「嗷!」一聲嘹亮的獸吼聲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了近處,再吼的時候幾乎是在吉娜和班迪的身邊,班迪還沒有抬頭,就看到了巨大的白影一閃,隨即一條又粗又長的象鼻子甩了過來,正中班迪的肩膀,將班迪打了一個趔趄,緊緊掐住吉娜的手也鬆開了。
吉娜趁此機會猛的從班迪的手裡掙脫開來,忍著喉嚨處的疼痛和還在冒著金星的雙速的跑到了那頭高大的白象身邊,那頭白象馬上配合的伸出鼻子將吉娜捲起來,穩穩的放在了背上,吉娜一拍那頭白象的額頭,說了聲:「多多,我們走。」
那頭白象叫多多,就是吉娜作為神女的守護神獸,而剛剛吉娜念動的咒文就是召喚白象過來的。守護神獸只要聽到神女的召喚,所以不管身在何處都會及時趕到的,才在危及的時刻救下了吉娜。
「唔……」班迪被多多的鼻子打的不輕,手臂幾乎不能抬起來了,而眼見著騎上了白象準備離去,足下一點,飛快的向前追趕過來。
「多多,推開他就好,不要傷他。」看了一眼已經擋住了去路的班迪,吉娜拍一下多多的額頭,示意多多將班迪推開,但不要傷害到他。現在的班迪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但也不是別人,只是被「魔鬼」控制了而不能自已,吉娜還無法狠心對著自己深愛的人痛下殺手。
多多仰頭高叫了一聲,掄起粗大的象鼻子又向班迪甩過來,這次比剛剛救下吉娜的時候用力明顯的輕了,速度也沒有那麼快。而就在多多的鼻子將要推到班迪的身上時,班迪的身子猛的拔起來,足尖一點,藉著多多鼻子掃過來的力量一踩,整個人騰空躍起老高,隨即在落下的時候雙手成拳,狠狠的砸向了多多的頭部。
「班迪,不要!」眼前的形勢變的飛快,吉娜沒有想到自己讓多多「手」下留情,可班迪卻如此心狠手辣,這一雙拳頭的力量該有多大!
「嗷……」吉娜的聲音未落,多多的慘叫聲就傳來了,隨即「撲通」一聲響,多多那龐大的白色身軀山一樣的倒了下來。吉娜感到身子下墜的時候想要快速的離開,可還是晚了一步,一條腿被多多那沉重的身體壓在下面,頓時一陣劇痛傳來。
「吉娜,你還不能走,留下,你會看到很多更好的結果。」班迪一步步的來到了吉娜的面前,低頭看著被白象龐大的身軀壓住腿無法離開的吉娜,聲音雖然陰冷卻是得意的,臉上的獰笑也異常的噁心、恐怖。
「班迪,你清醒一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多多跟隨我那麼多年啊!」吉娜的淚水奪眶而出,腿上雖然疼痛難忍,但卻不及她此時的心來的痛可以修仙全文閱讀。多多作為自己的守護神獸,也是從幼年的時候就被召喚來,幾十年跟隨在吉娜的身邊,即是忠心的寵物,也是知心的朋友,更是不可缺少的親人了。可是班迪居然就這樣狠心的將它殺手了!
「我很清醒,倒是他不夠清醒,連自己的懦弱都掩飾不了,還不是要我來幫助他。」伸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班迪此時完全是一個惡魔了。
一隻手拉起吉娜的手臂,一隻手托起了多多的龐大的身軀,班迪將吉娜從被壓住的白象身下拉出來,看著吉娜已經被白象壓的骨折變形的腿,班迪連一點點的心疼都不曾表現出來,而是就那樣拖著吉娜,向後宮深處的地方走去。
在深宮後面的一隅,一道高大的鐵門緊緊的關著,門上沒有鎖,但是用一根粗大的鐵鏈將門拴住了。班迪來到門前,伸手晃動了一下粗大的鐵鏈,那鐵鏈就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這應該就是在召喚著裡面的人。
果然,裡面傳來的腳步聲,一個黑衣蒙面人從鐵門裡面伸出手來,一圈圈的將鐵鏈從門上解開,然後推開了大門。班迪沒有看這黑衣人一眼,而是拉著吉娜一直向裡面走去。
進門不久就是一個長長的隧道,而且因為現在是黑暗的夜晚,這幽深的隧道更加帶著詭異和陰冷,讓吉娜本來無力掙扎之外又生出了一陣陣的惡寒,不知名的恐懼緊緊的拉扯著吉娜的心,也忘記了掙扎,只能任憑自己被班迪拖著,一直向著隧道的深處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面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巨大的用厚厚的石頭砌成的房間,由狹窄幽深的隧道突然到了這裡,那點燃的燭火刺的吉娜的眼睛發疼、發酸流出淚來。
「吉娜神女?!」就在吉娜還來不及看清這間石室的時候,就有熟悉的女聲傳來,吉娜努力的睜開眼睛才適應了這裡的光亮,看到了被鐵鏈綁住雙腿,拴在一邊的娜婭!
「娜婭,你……你怎麼在這裡!」吉娜吃驚不已,看看娜婭再轉頭看看還拖著自己的班迪,雖然知道自己問了也不會有人回答,但還是抑制不住那種吃驚的感覺。
「呵呵,我來告訴你答案吧。因為她癡心妄想,居然看中了我們的外孫!她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甚至連月族的女人都不是,又怎麼又資格去和子寒在一起!」班迪冷聲的笑著,說的話吉娜還沒有聽懂,卻惹惱了娜婭。
狠狠的扯一下綁住自己雙腳、限制了自己行動的鐵鏈子,娜婭狠狠的吼了起來:「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歡藍子寒,你綁著我也沒有用,除非你殺了我。不過,就是你殺了我,我也要去找子寒。」
「呵呵,嘴硬,現在你們都沒有到要死的時候,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我要你們眼睜睜的看著我得到一切,然後在不瞑目的去死吧。」仍然是冰冷的吼著,班迪將手裡的吉娜狠狠的推向了牆邊。
吉娜的身子猛的一下撞在了牆上,腿上被白象壓的骨折的地方更是一陣劇痛。而還沒有等到吉娜有機會喘過氣來,就有一個黑衣人上前,同樣用一根粗大的鐵鏈綁住了吉娜的雙腿。只是吉娜的腿上還有傷,這樣一綁之下讓吉娜難以忍受那種劇痛,一下就暈了過去。
「看好了她們,不能讓她們跑了,也不能讓她們痛苦,留著總是有用的。」班迪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吉娜,又看看還在雙眼冒火、狠狠瞪著自己的娜婭,猛的一抬腿向娜婭踢了過去。
娜婭想要躲開的,但腿上的鐵鏈限制了行動,就連躲開的路線都偏了,所以只是避開了胸口,被班迪這一腳踢中了胃部,胃裡馬上一陣痙攣般的疼痛傳來,讓娜婭只能彎下腰狠狠的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冒了出來,想要罵出來的話也再吼不出一個字了。
「我再說一次,你不配和子寒在一起。」班迪惡狠狠的說著,顯然剛剛這一腳是給娜婭的教訓,隨即轉過身去,大步的走回到了那條幽深的隧道裡。
在隧道中央的最深處,幾乎沒有一點的光亮,班迪那惡魔般陰寒、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都看到了吧,你心愛的人,你的親人都這樣一個個被我抓住了,掌握在手裡;還有那個對你外孫垂涎的小丫頭,她是他的命定戀人嗎?我真的不信呢,那就看看他們的緣分究竟有多深,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一起吧末世黑暗紀最新章節。」
另一個聲音傳來:「你究竟要把她們折磨到什麼時候,塔塔被你害了;婠婠也被你捉來,得不到她要的愛情;還把無辜的娜婭也抓來了;現在又是吉娜,你究竟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是你的心魔所生,既然是魔,做的事情當然都是邪惡的,也是沒有理由的。我就是要做盡一切邪惡的事情,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因為你的懦弱而產生的惡果,你還有臉再露面嗎?就連你愛的女人、你心愛的女兒都保不住?還是把你的一切都放開,讓你自己消失吧。」
「你不會得逞的,我還有希望,婠婠遠比你想像的要堅強,她會擁有最強悍的神力,也會成為最優秀的神女。」這是正義的聲音,只是這聲音的主人卻帶著一臉陰狠的笑容。
當班迪再次來到鐵門前,把門推開再次走出來的身影,已經讓人分不出他究竟是好的那個,還是壞的那個了。而他要做什麼,他之前又做了什麼,幾乎沒有人能夠完全的知道,更沒有人能夠完全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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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願回來就讓老女人找來一個漂亮的大瓷碗,將那兩條阿耶魯送給她的小金魚倒進碗裡。那兩條小金魚確實好看,長長的魚尾在水中妙曼的輕輕擺動,每次游動都好像在進行著一場美麗的舞蹈,而那一身金紅色的鱗片在燭光下更是帶著耀眼的美麗光暈,遠遠的超出了一條魚本身的價值,那種美美的跳躍、美的華麗。
「這魚兒真好看。」幫海願捧著白瓷大碗,看著碗裡漂亮的小金魚,老女人也忍不住讚著。
「嗯,好看。」看著魚,海願的讚美顯然就有那麼點心不在焉了。急急的把手裡白紗的袋子抖乾淨水珠兒,海願將那個口袋從裡面翻了過來,想要看個究竟。
那果然是一個普通的白紗縫製的小口袋,就連裡面的針線腳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還有還發現那針線腳太不均勻,大針小眼、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出自一個不善於針線活的人之手,想到這可能是阿耶魯親手縫製的,海願的心又柔了幾分。
再看看這只神奇的口袋最神奇之處,就是那裡面塗上的一層膠一樣的東西。海願伸手摸摸,手感很滑,因為塗的不均勻,所以有的地方能感覺到彈性,好像是現代硅膠的手感,這個應該就是阿耶魯所說的魚皮膠吧。而這膠完全是無色透明的,難怪塗在如此薄的白紗口袋上,還可以保持那麼高的透明度了。
看著這只阿耶魯精心研製的口袋,海願不由得在心裡再次感歎阿耶魯的智慧,但她此時還不知道,阿耶魯的這一項發明對於自己的幫助會有多大,也不知道阿耶魯的這一項發明對於這樣的一個古代來說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小公主,時候不早了,睡吧。」看著海願拿著那只口袋發呆,老女人忍不住出聲提醒著。雖然同樣好奇小公主手裡的白紗口袋怎麼會不透水的,但老女人對於新奇事物的探知性顯然沒有那麼深的。
「哦,我知道了。」海願忙把那只塗了魚皮膠的白紗口袋仔細的折疊好,塞進了床頭放著的一個小布包袱裡面。這個包袱裡面有之前老女人給海願的武功圖冊,還有幾樣海願認為很重要的東西,打算著就當作自己的私有物品和行李,不管去哪裡都要隨身攜帶的。
去洗過澡,海願躺在床上長長的送了口氣,再把今天的事情由頭至尾的想了一遍,感覺就好像是做夢,又好像進行了一場特別的演出,現在只是到了中場休息而已,而後面的戲碼是什麼,導演還沒有把劇本發下來,海願知道自己連綵排的機會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這一天起的太早又經歷的太多、太累,海願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而如這幾天一樣,好像只要海願睡著了,就會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擦的她好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