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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5 海願說夢話,鍾離域小誤會 文 / 魔藍

    而海願還沒有想的太明白,那老女人就向前一步,擋在了海願和娜婭中間,向著娜婭說著:「神女,小公主已經累了半天,應該好好休息了。娜婭神女休息的地方另有安排,您也可以休息了。」這無疑就是一道逐客令,要把娜婭趕離海願身邊。

    海願沒有辦法留下她,也知道留下娜婭沒有用,娜婭不會比自己知道的更多,只能向她點點頭,微笑著表示感謝。

    可娜婭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對著老女人同樣的上前一步,大聲的問道:「不是說一定要我回來參加神女的接任大典嗎?還說我不回來就要把阿喵餓死的,現在我回來了,有事就說,沒事就把阿喵放出來,我帶它走。」

    「神女的正式繼任大典,你們四方的神女當然要回來表示祝賀,哪會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呢。至於那只白老虎,回來聖經的路上已經跑掉了,這個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老女人說的氣定神閒,卻把娜婭氣的腦袋冒煙,敢情是唬著自己回來聖都呢。

    「既然這樣,那我要走了。」娜婭說完便向外走,她還要去找藍子寒的,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但老女人卻身形一閃,擋在了娜婭面前,對娜婭的口氣依然平靜、低沉,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神女應該在聖都多留一段時間,算是對正統神女的擁護,並要發誓輔佐神女為海國的百姓祈福,是不應該馬上就離開的。外面有人帶神女去您休息的地方,請吧。」

    「你……」娜婭眼睛一瞪,又上前一步,幾乎就要和那老女人貼在一起了,一臉的不平不憤,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被留下來。而娜婭的身形才靠近,老女人的手飛快的揮了一下,娜婭頓時就感覺半邊身子發麻,腰部發硬,再想要後退已經不能了。

    「請神女下去吧。」老女人吩咐一聲,馬上就有幾個侍女進來,半攙半拖的將娜婭帶了出去。

    這一幕海願都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的,沒有動、也沒有替娜婭求情。因為海願知道自己求情沒有用,這顯然是計劃好的,老女人不會聽從自己的命令;而海願也沒有因為剛剛是她將娜婭叫來的而自責,如果自己不叫娜婭過來,估計才一轉身的功夫,娜婭就已經被隱藏的侍衛拿下了,現在海願可以親眼看到娜婭被帶走,反而比蒙在鼓裡好的多。

    只是,海願不明白自己已經同意做了神女,大祭司還抓住娜婭做什麼?是把所有的神女都抓起來了,還是只有娜婭自己被軟禁了?想到這裡,海願對著老女人笑了笑,雖然面上帶著笑容,但聲音卻是冷冷的,問道:「要不要我把其餘的三位神女都招呼過來,好方便你們留下輔佐我?」

    「不必,娜婭的心思和其他的三位神女不同,其他三位神女已經發誓要跟隨小公主您了,可她卻口口聲聲說不要做神女了。」老女人搖了搖頭,沒有迴避海願的問題,直接的告訴了她,只有娜婭一個不聽話而已,所以才給她強行留下的。

    「哦,既然這樣,那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不過,如果我現在才剛剛繼任神女,還真是有很多事情不懂的,如果可以,四位神女都能留下幫我真是最好不過了。」海願的意思其實不是真的希望神女都留下來,但她一再的強調要四位神女幫助,無非另一層意思是不希望娜婭有事。

    「是,老奴知道了。」那老女人又怎麼會不懂海願的意思呢,她和海願相處了這段時間已經知道,海願的心地善良,與她相干、或是不相干的人,她都想要幫助一下,又何況是海願所認識的娜婭呢。

    海願知道現在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就連現在的自己也是一個有人擺佈的牽線木偶,線還在別人的手裡,時時刻刻都岌岌可危,又如何把所有人都保全呢,只要暫時不為難娜婭就好。

    海願從後門再出來,重新上了馬車,一直向回走,直到回了國師府也沒有再看到大祭司、吉娜和阿耶魯他們。海願下車的時候隨口問著老女人,才知道國師已經同皇上去皇宮安排祝賀使臣接見的事情,海願此時倒是明白,原來自己還算是清閒的。那國師可是從前幾天就一直在神廟裡祈福,今天貌似也是太陽沒出來就開始了祭祀,直到現在,自己回來休息了,他們不是還忙著。

    海願的嘴角勾起來,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那笑意是她對國師的,既然都做了外公,年紀應該也不小了,還喜歡把權力緊緊的抓在手裡,事事都親歷親為,能不累嗎?也不怕亞健康、過勞死啊。

    「唉,累了,還是家裡舒服。」回到自己的水榭小竹樓,海願踢掉了腳上的鹿皮小靴子,赤著腳跑上樓,往自己房間裡一躺,真心的準備放鬆一下。直到現在海願也沒有完全明白,為什麼那個大祭司突然要把自己給拉過來,而且還不肯放掉娜婭她們,要那麼多的神女有什麼用呢?

    「小公主,要用午膳嗎?」老女人提著海願的小靴子跟上樓,將靴子給海願放好,隨即溫和的問著,那聲音裡絲毫也感覺不到之前她和娜婭說話的那種盛氣凌人,讓海願經常會有種錯覺,這個老女人其實對自己真是不錯的。

    「來吧,有啥好吃的就送上來,我就在這裡吃了。」海願自在陶陶的拍了拍床板,可以有人將午餐送到床上來,吃了就睡的日子多麼的愜意啊!

    「好。」老女人對於海願的小小放肆和沒規矩絲毫沒有介意,也不會好像家長一樣的要求什麼,只要海願說的,幾乎都可以做到。

    而海願也樂得安心接受,所以那老女人出去了,她便自在的躺在床上,隨手掀起床邊帳子的流蘇把玩著,樣子好不愜意。然而,才不多一會兒,海願就聽到樓梯有響聲,聽聲音起碼是幾個人同時上樓的,而且聽腳步聲有大有小,應該不是一樣身材的人,有胖有瘦才對。

    海願本來以為是上來送飯的,卻沒有想到,門被輕輕推開,最先伸進來的竟然是一隻白色的毛茸茸大手!

    「誰?」海願被那隻大手嚇了一跳,慌忙的從床上起身把床邊的靴子套在了腳上,隨即動作利落的從床上蹦下來,躲到了床帳的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半個腦袋看著門口。

    「神女,我們是另外三方的神女,過來給您請安的。」門口有女人的聲音響起來,聽著說話有些生硬,應該不是經常說漢語的。

    「哦。」海願這才從床帳後面走去來,但那只推著門的白毛大手還在,海願感覺不對勁了,又退了幾步,重新來到了床邊,順手將一直放在枕頭下面、之前大祭司給她的那把匕首摸了出來,背到了身後,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把嚴陣以待,才說了一聲:「進來。」

    門這才被推開了,海願的眼睛也突的一下瞪的溜圓。最先進來的竟然是一隻白猿,巨大的身形起碼有兩米多,一身雪白的長毛使那只白猿的身體更顯巨大,幾乎將門口都擠滿了,而那剛剛重重的腳步聲應該就是這只白猿發出來的;而更為奇怪的是,那白猿的肩膀上竟然坐著一個少女,那少女的身形比海願此時的樣子還要嬌小,估計也就十歲左右,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股子說不出的俏皮靈動。

    接著進來的就是一個身形正常的女子了,看年紀二十來歲,一頭酒紅色的長發過了腰際,還微微帶著天然卷,小麥色的皮膚更顯健美;這位美女的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那狐狸一雙眼睛精明的四處瞄著,時不時的還甩甩尾巴。

    最後進來的少女是最高的,海願給她初步估計一下有一米七五呢;天然的棕色頭髮,身修纖瘦,用現代的話說就是骨感美,算是標準的模特身材,這位美女的身邊跟著一隻白色的長毛狗狗,這狗狗海願可不陌生,標準的薩摩犬啊,只是比海願見過的都要壯實很多,身上的毛色雪白光亮,十分的神駿。

    「你們……」海願知道月族神女的守護神獸都是白色的,不過看到人家身邊的這幾隻神獸,再想想娜婭身邊不管是那條白蟒,還是白虎阿喵可都比自己的雪狸精神多了,也有氣勢啊。再想想自己的那只加冕大典還沒結束,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睡覺的雪狸,海願開始有點以為,這三位神女是不是找自己來炫耀,並且有砸場子的嫌疑?

    「是我叫她們上來的。」最後,老女人手裡捧著一個托盤從門外走了進來,算是給海願澄清了疑惑,這幾個不是來砸場子的。

    「哦,那要不要一起吃飯?」海願瞄一眼那只高高的白猿,又看看那只薩摩犬,貌似都是能吃的主兒啊。

    「……」那三位神女互相看了一樣,最後那只一直坐在白猿肩膀上的少女跳從白猿的身上跳了下來,連同後面的兩位神女一起跪了下來,帶頭說道:「我們願追隨神女左右,為百姓祈福、消災。」

    這位身材嬌小的少女一開口,海願就知道剛剛在門外說話的就是她了,不過聽聲音倒不是那麼的稚嫩,估計也是因為她是月族的女人,所以一直保持著童女的模樣吧。而後面的兩個也說著什麼,但是海願只能聽懂應該是和之前一樣的意思,但她們說的是方言,海願還是沒法每個字段都聽的懂。

    「呃,大家客氣了,我也是剛剛轉正的,沒有啥經驗啊,祈福、消災也還不會呢,還要請你們多多關照了。」海願的手這才從背後拿出來,把那鋒利的匕首一彎腰塞進了靴子筒裡,上前幾步,將最前面的那名身形嬌小、模樣可愛的神女扶了起來。

    「月族是十分重誓言的,既然她們答應追隨你,就一定會終生隨侍在你左右的。」老女人說完,將手裡的托盤捧了到了海願面前,托盤上用一塊紅布蒙著,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海願伸手掀開,裡面是四隻杯子,只有酒盅那麼大點,裡面都是無色透明的「清水」。

    而看到了那一杯杯的清水,海願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神水!是要給她們喝的嗎?

    「嘩啦」一聲響,海願抬起手來將那托盤整個打翻在地,嘴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淡聲說道:「既然你說月族是最重誓言的,那這個還喝了有什麼用?我相信她們,也給她們自由,留在我身邊又或是離開都看她們的選擇,我餓了,叫人送飯上來。」

    海願說完,瞄了一眼地上撒了一片的水跡,伸出腳來將那些碎了的瓷片又踢了踢,看了老女人一眼,這次聲音都沉了下去:「是要我自己打碎的自己收拾嗎?」

    「不,不是,老奴馬上收拾。」老女人顯然剛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而且海願的舉動越來越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好像之前她會用碎了的瓷片割傷她自己一樣,現在又是另一種威嚴,好像海願的一點點改變都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不再是之前膚淺的迎合或掙扎,現在的海願,連一點想要抗爭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但卻帶著強大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從心裡對她有了另一番的審視。

    「你們可以走了呀,不是說不用一起吃飯嗎?如果有需要,我會叫你們的。」對著那幾個同樣因為海願的舉動而發愣的三位神女俏皮一笑,海願一副「我這裡沒有多餘的碗筷」的樣子,開口下了逐客令。

    當那幾個神女帶著各自的神獸,邁著或輕或重的腳步離開的時候,老女人看看門口,又看看自己手下正在收拾的碎瓷片,輕輕的歎了一聲,隨即又偷偷的勾起了嘴角。

    午餐雖然晚了點,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好飯不怕晚」啊。海願看著面前把整張桌子都擺滿的美味佳餚,舒心的坐了下來,大大方方的拿起了筷子。現在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和有人服侍的日子,海願知道自己從骨子裡變成了剝削階級,不過暗自想想,貌似這樣米蟲的小日子還過的不賴。

    「飯後我睡覺,麻煩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好不?」海願一邊吃著,一邊向老女人吩咐著。反正她就算不說,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只要自己睡著了這個老女人就會自動離開,去大祭司那裡討指示,所以也讓阿耶魯兩次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來。

    「是。」老女人這一點著實不討喜了,永遠都是平靜著說著「是」,但其實她做的事情總是沒有她回答的那麼乖就是了。

    「其實,我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大事,就算做了神女,也沒有正式分派任務啊,所以你不用一直跟著我吧,我看外公那裡貌似更需要一個幫手。」海願又把空碗遞過去,讓老女人給她裝上一碗飯,真的只差飯來張口了。

    「其實小公主只是神力沒有完全覺醒,等到您的神力覺醒了,就可以去海國四處為百姓消災了。」老女人雖然這話說的很有大愛,可海願聽來,怎麼好像自己要變神棍了呢。

    「好吧,我吃飽了,要過豬一般的生活了。」海願把手裡的飯碗一推,她所說的豬一般的生活無非就是吃飽了就睡嘛,而且和這老女人之間的話題永遠都是亦真亦假,互相都摸不透對方的心思,繼續下去也確實沒有必要。

    「是,我叫人收拾,小公主休息吧,估計還有晚宴要出席。」

    「哦,知道了,來叫我就是了,衣服行頭啥的隨你的安排。」海願乖順的點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扯扯頭上的小辮子,全權的分派把任務分配給這個奴了。

    收拾桌子的人都下去了,老女人也出去關好了門,海願爬在床上,看著自己的繡花枕頭發呆。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念兒,想起鍾離域,想著茫然未知的將來;但這一切又是不能自主的,只能隨機應變吧。

    「唉……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海願翻個身又躺下去,這次是頂著床帳看啊看,心裡好煩躁,從來到海國開始,海願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奈和渺小,好像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那種感覺太無助。

    不知不覺間,海願的眼皮發沉,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臉蛋再次被毛茸茸的東西蹭的癢癢的,海願怒極了,一巴掌拍了過去:「阿耶魯,你就不能……呃,域!」

    海願瞪圓的眼睛裡映出了鍾離域的俊臉,風情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只是薄唇緊抿著,臉上有黑氣,還有……一個巴掌印子。那是海願剛剛拍上去的!

    「域,你怎麼會在這裡?!」心裡抑制不住又驚又喜,海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夢嗎?還是幻覺?為什麼睡一覺睜開眼睛居然看到了鍾離域。

    「海願,你剛剛叫的阿耶魯是?」鍾離域的俊臉黑氣繚繞,不是因為給海願一巴掌拍的,她那小手能有多大的力道呢。而是因為她驚慌中叫出來的那個名字——阿耶魯,那一聽就是個男人的名字,而且還是海國的的男人名字吧!

    「不是,不是……呃,那是……阿耶魯其實是……」海願的嘴邊發木、舌頭打結,真心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又或是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了,自己怎麼就一下子把阿耶魯的名字叫了出來。

    「是誰?」鍾離域的俊臉湊近了幾分,貼上了海願小巧的鼻子尖,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氣息留在海願的臉上,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梔子香氣,讓海願的小臉「呼」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而海願這樣臉紅心跳的模樣,在鍾離域看來心裡就是「咯登」一下,海願睡夢中叫了一個海國男人的名字,而且那個男人應該也是會這樣突然出現在她閨房的,最主要的,現在海願解釋不清,在自己的追問下還心虛的臉紅?鍾離域那本來因為海願就不再強大的心裡防線幾乎要崩塌了,如果不是還有男人的那種堅持,估計早就掉頭離開了。

    「域,你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啦。」看到鍾離域眼裡的小受傷,海願的小嘴撇了撇,隨即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貼了上去。解釋有什麼用呢,愛你的人無需你的解釋,他會懂的;不愛你的人更不需要解釋,你不需要他懂。

    一個炙熱深長的吻,把鍾離域的腦子給攪成了一霧濛濛的一團,剛剛還想要探究的問題一下子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大手用力一帶,將海願整個人擁進了懷裡,強壯的手臂幾乎要將海願的身子揉進心裡。

    「唔……你這是變相的懲罰。」臉紅心跳、氣喘吁吁,海願好不容易才掙脫開鍾離域的吻,大口的喘著氣,很久沒有嘗試他那樣霸道的吻了,海願幾乎要被鍾離域剛性的氣息給淹沒了。

    尤其是她已經感覺到這傢伙明顯的反應,要是再這樣下去……看看窗紙上還透出的灰白色,海願真怕大白天的就惹出火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把那個老女人給支開了,不然豈不是就給抓包了。

    「不懲罰一下,你怎麼知道乖。」鍾離域臉上的黑氣總算褪下去了,而熱情的紅暈泛起來,加上那粗重的喘息,分外的撩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帶著嘶啞的。他本來只是想要偷偷的進來,和熟睡的海願開個玩笑、親親她的臉的,沒有想到就聽到了那樣一個名字,現在又差點克制不住,這小妖精,真心的磨人。

    「呃,還沒說你怎麼跑來的,不是說請柬上沒有你的名字?」海願推了鍾離域一下,卻不捨得用力,隨即嬌羞可愛的依偎進他的懷裡。

    「哼,一道城門、一堵城牆就能攔住我嗎?」鍾離域也不屑的撇了撇嘴,憑著他的輕功,要躍過高高的城牆還真不是什麼問題,重要的是要在大白天的就翻牆進來,而且還要一路尾隨神女的隊伍,才算是找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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