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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聶閣坦白! 文 / 沉歡

    只是,聶閣卻一直緊閉著雙眼,不去瞧韻寧或者是孟微,面上帶著幾分的悲痛,似乎在逃避什麼,或是是在沉思!

    「稟太皇太后娘娘,王爺,右相與納蘭大人求見!」屋裡頭的人都不說話,韻寧的抽泣聲越發的清晰,宮人垂著頭,不敢去瞧太皇太后的臉!

    鑲平王緊緊的皺著眉頭,「讓他們在養心殿等候!」鑲平王擺了擺手,眼睛卻是瞧向韻寧等人,心中卻也是做了思量,這右相與納蘭軒進宮,怕也是為了他們的事情,「將他們也帶入養心殿!」

    「慢!」鑲平王的話音剛落,太皇太后便站出來阻止,「賢妃之事乃是後宮管轄,當有皇后與哀家主持,不必再去養心殿!」太皇太后揚了揚聲,她今日敢鬧起來,不過是因為鑲平王是她的兒子,有些個事情不會盲目的幫著韻寧,凡事都應該將一個禮字!

    再來,這一但被帶去養心殿,便是國事,國事自然是該有攝政王主持,到時候納蘭靜在旁,此事還不是得由納蘭靜拿捏,那麼費心的佈局,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去!

    「母后所言甚是,若僅僅是後宮諸事,兒臣自然不該過問,可是,如今有人要害皇家子嗣,此關係大庸國脈,斷不可草草了事,既關係大庸國脈,自然是國事,自然是該去養心殿調查清楚!」鑲平王抬了抬手,卻是讓他的人將韻寧他們帶了下去!

    這般的結果,卻也是納蘭靜所想,如今到底是鑲平王主持朝政,有些個事情她不宜過問太多,可是她卻是知曉,若是此事交由太皇太后處置,韻寧必然吃虧,她自然該想法子讓鑲平王說了算!

    「母后年事已高,該安心休養,來人將太皇太后送回慈寧宮!」鑲平王帶著眾人想離開,太皇太后便緊緊的跟著,卻是沒想到鑲平王轉身瞧著卻是直接下了這般的命令!

    太皇太后一愣,眼神卻是冷冷的瞧著納蘭靜,她千算萬算,卻始終沒有想到納蘭靜會用這麼一招,讓他們防不勝防!

    養心殿外,右相與納蘭軒已經等候在門外,見到鑲平王過來,趕緊的行禮,鑲平王擺了擺手,帶著眾人坐定,眼神卻才落在右相的面上!

    「今日早朝右相還無本啟奏,卻不子這般急急忙忙的進宮,若為何時!」鑲平王撇了一眼右相,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覺得自己是與納蘭軒,納蘭靜是一家人,如今外人跟前,自然是先詢問外人!

    「回王爺!」右相不由的起身,微微的抱了抱拳,只是在瞧向孟微的時候,面上帶著幾分的不解,不過到底是官場的老手,自然是知曉什麼樣的話該問,什麼樣的話不該問,即便是瞧著此事令有蹊蹺,可卻也不會主動詢問後宮諸事,「臣亦不知發生了何事,今日是納蘭大人,強行將臣帶進皇宮,臣的心中也有百般的疑問!」

    「哦?」鑲平王挑了挑眉,目光自然的落在了納蘭軒的面上!

    「稟父王,這令牌想來右相是極為熟悉的!」納蘭軒彎著腰,卻是從袖子中的取出了一枚令牌呈給了鑲平王,鑲平王微微的瞇著眼,瞧著令牌,分明是右相府的令牌,而右相也瞧的分明!

    「今日,王妃娘娘傳話來,說是發現有人要加害大皇子殿下,在周圍竟然發現賊人掉下來的令牌,此事到底茲事體大,王妃娘娘急著進宮稟報父王,卻是將令牌著人送給了兒臣,兒臣心中著急,可又不能說出來,打草驚蛇,只得先將右相請出來,在大殿之上說明願意,唐突之處,還忘右相大人見諒!」納蘭軒說為委婉,不過這令牌,自然不是納蘭靜給的,他今日帶人闖進右相府,奪了令牌,自然是容易的緊!

    「納蘭大人忠心,本相自然不會怪罪!」右相臉色鐵青,卻又不能說什麼,此事納蘭軒已經算是解釋的清楚,若是再糾纏倒顯得他存旁的心思,如此也只能暗暗吃下虧來!

    「右相不怪罪,可是本王卻是費解的很,右相府的令牌,如何會出現在賊人的身上!」鑲平王說著,將令牌猛的扔在地上,顯示他的怒火,如今劍家也只剩下大皇子與二皇子兩位皇子,若是大皇子再出事,二皇子到底還是小孩子,誰不無法保證,他一定能長大成人,若是二皇子也出事,到時候,這劍家便無後了,任何一個劍家的人,遇到此事,自然是不悅的緊!

    「回王爺的話,此事臣並不知曉,不過是一個令牌,右相府那麼多人,或許是誰不小心丟了,又或者是誰故意偷了去,也不足為怪!」右相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鑲平王到底是將個真憑實據,若是今日掌權的是劍少念,或許會一意孤行,可是鑲平王卻不會,所謂右相心中卻到底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殘害皇子,事關重大,斷不因為一個令牌而定了自己的罪!

    納蘭軒與納蘭靜相視一眼,卻都不說話,此事本就是他們杜撰的,若是真心去查的話,定然不難查到,他們不過是尋個借口,將右相也拉進來,將後宮之事,轉變成朝堂之事罷了!

    「王爺,右相稍安勿躁,此事真相如何,倒是讓人費解,本宮這裡倒也有一件東西,是宮人們從御花園撿到的,不知賢妃可識得!」孟微坐在那裡,淺淺的一笑,原本的絕麗的臉,卻是在這個時候夾雜了自信的美麗,可惜在場的人卻沒有任何人有心思去欣賞她的美麗!

    孟微從衣袖中緩緩的取了出來一個荷包,瞧那荷包的樣式,倒是有些個救了,只是那手法,只要是熟知韻寧的人都知曉,這定然是處自韻寧之手,而且那上頭大大的一個聶字,卻是越發的刺眼!

    納蘭靜不由的皺著眉頭,這個荷包她是記得的,原是韻寧還是太子良娣的時候,為了自己的權利,周旋在聶閣與崔元之間,送給聶閣的,這東西,該是貼身保管,為何會落在孟微的手上,聶閣是刑部出事,出事自然心細的很,他如何能將這東西落在孟微的手中,納蘭靜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聶閣,卻是瞧著聶閣面上也有著幾分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瞧著那荷包瞧!

    「這手法卻是臣妾自創,這花色也是臣妾平日裡喜愛的,想來也是出自臣妾之手,只是那一個聶字,臣妾並不識得!」韻寧面上似乎越發的沉澱起來,語氣中帶著異常的冷漠,這一個聶字她說她不識得,卻讓人費解,究竟是不識得也上頭的字,還是不識得聶閣這個人!

    聶閣聽了韻寧的話,身子猛的一顫,只是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似乎心中卻是在做著什麼鬥爭!

    納蘭靜瞧到現在心中已經明瞭,或許這件事從開始都是在韻寧的掌控之中,她便就是懷疑,自己的表姐,何曾出過這般的披露!

    「這倒是奇了,這東西是賢妃的,可是這個字不是賢妃繡的,倒是奇怪!」孟微嘖嘖的歎息,卻也不急著說破,這宮裡頭繡工也是厲害的人,或是想要查出這花色與這字是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容易的緊,她微微的仰頭,似乎是在享受韻寧垂死的掙扎!

    「皇后娘娘,賢妃娘娘只是說,這花色繡工想來是出自她之手,並沒有說一定是賢妃娘娘繡的,賢妃娘娘繡工了得,宮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意模仿,也不足為怪,倒是皇后娘娘著實讓我好奇,既然瞧見這荷包,就該稟報太皇太后娘娘,這般大的事情都敢瞞下來,或者說,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剛剛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納蘭靜一笑,言語之間卻是堵上了孟微的後路,這宮中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在宮裡,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謂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該解釋的是,二皇子真正的身份!」納蘭靜一笑,卻是將話鋒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經定奪,莫不是你在懷疑皇上?」孟微的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經定了下來,此事,卻也是她心中最無法坦然面對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動了什麼手腳,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納蘭靜冷笑一聲,眼神卻是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向聶閣!

    孟微還想說什麼,聶閣卻是猛的抬起頭來,「王爺,微臣該死,微臣該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兒子!」聶閣說著,他的眼淚不由的落了下來,在這一刻,他的心中無比的清楚,他這麼做卻是將自己的孩子,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眾人似乎一愣,都沒有料到這個結果,可是孟微的反應最激烈,「你休要在這裡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著聶閣,她始終沒有料到,她們母子加起來,都比不上韻寧一人,今日是她韻寧勝負之站,她始終沒有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聶閣,聶閣情願死也要護下韻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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