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個小姐瞧見這般摸樣,羞的趕緊撇過頭去,倒是那些個膽大的男子,眼睛可是睜得大大的,大殿之上瞧這般絕麗的女子,那肌膚勝雪,再加上這個氛圍,卻是看了第一眼,又想看第二眼!
女子的髮絲因為滾落在地上,卻是露出了半面,「芸兒!」楊國公一張老臉憋的通紅,這個春光乍洩的不是楊芸還能有誰!
不過瞧她臉色痛苦,眉頭皺的緊緊的,卻是不發一言,便是這般直直的倒下去,身子都為動上半分,「怎麼回事?」張超凡有些個愕然,這楊府小姐他是識得的,他明明是衝著飄菲去的,如今怎的變成了楊芸了!
他微微的彎著身子,卻是趕緊想要將楊芸扶起來,可走進了才發現,她的胸口露這一個閃亮的點,細細的瞧上去,才發現,竟然是一根銀針,不知何時便是紮在了她的身上,張超凡臉色一緊,趕緊去幫她將銀針取出來,他的專注的瞧著銀針,可手指不小心碰到那高高的柔軟,他的額頭滲出了些個細汗,處子的誘惑,卻是在這個時候越發的敏感!
大殿之上,他不能失態,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忍受的住心中的異樣,手指慢慢的滑動,面上似乎在費力的幫她取出銀針,可手中一下有一下碰觸她最純潔的地方,楊芸的臉氣的通紅,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此刻卻是任由他褻瀆,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可偏生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國公在一旁坐不出了,也顧不的什麼君臣禮儀,未與劍少峰稟報,便是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放開芸兒!」楊國公的聲音剛落下,這便張超凡也將銀針給取了出來,楊芸微微的抬頭卻是吐了一口惡氣出來,張超凡瞧著她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啪!楊芸躲過銀針,手卻是清脆的打在張超凡的臉上,別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這個偽君子的心思,「你!」張超凡的眼睛不由瞪了一眼,雖說這楊妍身份高貴,可經過這麼一次,名門貴族誰還願意求娶她,這般的女子,如何還敢這般的囂張!
「呸!」楊芸瞧著張超凡還朝著自己瞪眼,輕輕的唾了一口,手又高高的抬起,張超凡眼急手快,還不等楊芸的手落下,便在半空中給攔下了!
「你放開我!」楊芸感受到他的碰觸,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的噁心,便是猛的使勁將自己的手臂奪了回來,可卻是因為使勁太大,那嫣紅的肚兜鬆了開來,將她的胸前全數的暴露了出來,楊芸一驚,慌亂的將衣服繫好,可是她的幅度太大,身子顫動的厲害,竟然還有人流出了鼻血!
楊芸又羞又惱,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趕緊將地上張超凡的衣服撿了起來,緊緊的包裹著自己的身子,「祖父!」她微微的抬頭,瞧著楊國公已經走了過來,淚眼朦朧,帶著些許的無助,畢竟她一個黃花姑娘遇到這種事情終究是害怕的緊!
「成何體統,還不趕緊退下去!」劍少峰冷冷的皺著眉頭,不由的暗罵都是些蠢貨,便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砸了,還在這裡丟人現眼,楊芸如今算是毀了名聲,日後怕是沒什麼用了!
「哎呀,倒是有趣的很,這楊家人的規矩,果真是不一般啊!」韻寧的聲音異常的尖細,卻是在這個時候無處不展現她寵妃囂張的一般,她輕輕的撥弄那鏤空的牡丹護甲,妖艷的紅唇,勾勒出最妖媚的氣息!
楊國公的臉黑的厲害,韻寧的話可是別有深意,什麼叫楊家人,這楊妍也是楊家人,卻是與人私奔最後落下個死了的下場,她現在提出來,分明說楊芸也是個不甘寂寞的,故意在人前賣弄風騷,這簡直是明著打楊國公的臉啊!
靜太妃臉沉的嚇人,她也是楊家人,這韻寧豈不是都把她給罵了去,靜太妃瞧著皇帝跟前的兩個女人,每一個都讓她不喜的很!
「好了,你便是少說幾句!」劍少峰雖然斥了韻寧一句,這言語之間卻是帶著濃濃的包容,韻寧不悅的撇了撇嘴,終究不再多言,劍少峰輕柔眉心,似乎被這事情煩的不輕,可是眼靜落在納蘭靜的身上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的狠歷,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此事與納蘭靜有關,可卻沒有半分的證據,此事他安排的縝密,納蘭靜斷不會輕易的知曉!
劍少峰緊緊的皺著眉頭,卻是瞧得納蘭靜悠然自得,彷彿根本沒有注意這大殿上發生的事情,自顧自的搖晃著酒杯,彷彿裡頭有多麼好喝的瓊瑤佳釀,卻是與大殿之上的氣氛有些個格格不入!
他微微的回頭,卻是瞧著楊家的人還杵著那裡,不退下去,心中卻是不悅的緊,出了這事,她們竟不知道丟人麼!
「皇上,此事蹊蹺,定然是有人故意要害芸兒,求皇上為可憐的芸兒做主!」楊國公從楊芸的手中接過那長長的銀針,卻是高高的舉起,而且,剛剛楊芸還不能動彈,分明就是這銀針作怪!
「孟微,你做的好事!」靜太妃早就沉不住氣了,如今卻是個藉機發難,瞧著這張臉,她恨不得用把火將她燒的乾淨,省的的這裡瞧得堵心!
「母妃這話是何意,臣妾卻是不明白了!」劍少峰未下令讓孟微起來,她卻是跪在地上,可腰板挺的直直的,她的心裡可是記得靜太妃無緣無故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是個記仇的,這一巴掌斷然不會輕易的挨了的!
「何意?芸兒無故被算計,這人是你尋的,定是你要害芸兒!」靜太妃冷冷的開口,這個時候她才顧不得究竟有沒有與孟微有關,她是尋到機會,便朝著孟微發難!
「母妃冤枉,臣妾與楊姑娘無冤無仇,何必要害她,更何況這人是臣妾尋來的,自然也是最不希望出事的,不然豈不是白白的忍人懷疑!」孟微回答的不卑不亢,她到底是皇后,在一個先帝遺妃跟前,自然不用顯得小心翼翼!
「好,好,好的很,你倒是會頂嘴了!」靜太妃氣的連說了三個好字,手掌更氣的直拍椅子的扶手,恨不得站起來狠狠的踹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如今根本動不得,她的雙腿受了梳刑,卻是廢了,她的臉帶著猙獰的憤怒,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卻是被一貶再貶,最後連雙腿都廢了,這樣的打擊,卻是將她變的極為容易暴怒,根本瞧不見以前的雍容!
「靜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身份尊貴,太妃如何能直喚皇后娘娘的名諱!」右相終究是瞧不下去了,他的性子也算是強硬的,比如以前對孟瑤,他從來都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雖說現在明上孟微與他沒有半分的關係了,可是那份血緣卻是割捨不下的,如今他瞧著自己的女兒受人欺負,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自古便是百善孝為先,靜太妃乃是皇上生母,皇后雖有母儀天下之尊,也是靜太妃的兒媳,不過只是一個名諱,如何換不得了!」楊國公站在大殿上,這孫女剛出了事,自己的女人還被一個大臣指責,他想也不想便開口為靜太妃辯駁!
「哦?若是依照你這麼個說話,你還是皇上的外祖父呢,豈不是日後這大庸的江山,都要隨你們楊家姓麼?:」右相本就不是個軟弱的,言語更不會差,自不是楊國公可以應付的,而且這話不可謂不毒,這皇家又豈能用尋常之禮在束縛,再來,若是按照習俗,劍少峰登基,靜太妃可是理應做太后的,如今她只是個太妃,到底是因為犯了錯,一個罪妃,如何能在皇后的跟前囂張!
納蘭靜冷了冷瞧著劍少峰的人相互爭吵,這簡直就是狗咬狗,這孟微的臉永遠是靜太妃心中過不去的砍,這劍少峰又捨不得楊府的兵權,還又想拉攏右相,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夠了,你們一個是國公,一個是相爺,在這裡爭吵,成何體統!」劍少峰終究是忍不住了,楊國公還想說什麼,畢竟他今日的氣倒是大的很,可是劍少峰擺了擺手,不讓他再多言,「此事,終究是皇后辦事不利,朕給你三日時間,你務必查出此事的真相,不然莫怪朕不留情面!」劍少峰這般的做法倒也算的上公允,無論是右相還是楊國公都挑不出理來!
「謝皇上!」孟微行了個禮,劍少峰這才讓她起身!
「皇上!」這才平了楊國公與右相的火氣,楊芸卻是柔柔的開口,劍少峰本是讓她退下的,她現在卻是猛的跪在地上,眼中升起著些霧氣,「稟皇上,雖說臣女是被人算計,可到底污了清白,臣女求皇上允許臣女就此離去,長伴枯燈!」楊芸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可是卻是強作堅強,明明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卻還是要裝作無事!
眾人不由的升起幾分的同情,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遇到這種事,是誰也是受不了的,這麼想來,倒也不覺得楊芸對張超凡大打出手有什麼不對!
納蘭靜倒是饒有興味的瞧著楊芸,瞧她的樣子是個有心機的,怕是還有什麼目的,斷不會如自己瞧見的這般簡單!
「你這說的什麼混話,污了清白如何,又不是你願意的,即便天下男兒都這般的庸俗,你便呆在楊府,誰要是敢說什麼,祖父斷不會饒了他的!」楊國公一聽楊芸要自請離去,心中倒是著急的很,這會兒個也算的上真情流露吧,這楊澤楊浩,楊妍都死了,他也老了,若是楊芸再做了姑子,楊國公府那般的冷清,他倒是覺得活著也沒有什麼個奔頭了!
「楊姑娘莫急,此事雖說有個故意設計,卻也是臣魯莽,若是小姐不棄,臣願意負責!」張超凡微微的轉動心思,他將皇上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估計定會受到責罰,可是若是娶了楊芸,皇帝看在楊府的面上,也不會將自己如何了,雖說楊芸有些個凶悍,等成了親,還怕她能掀起天來嗎!
「張大人的心思,芸兒心領,究竟是天意弄人,芸兒的心中已經有旁人了,此事雖然無緣,可也不願意再尋他人,如今倒還不如離開的自在!」楊芸說著苦苦的一笑,一副認命了的樣子,倒是讓一些小姐有些個佩服楊芸這股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樣子,既然嫁不到自己喜歡的,那便還不如不嫁!
「你這說的什麼胡話,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人,那便是他的福氣,你便是說出來,你皇帝表哥必然為你做主!」靜太妃到底是楊芸的姑母,又如何能瞧著她好端端的去當姑子,更何況這楊芸一直是個懂事的,楊府的人死了不少了,她可不希望再有人出事!
「多謝娘娘好意,只是芸兒的名聲已毀,斷不能連累他,更何況他早有婚約,芸兒,芸兒!」楊芸說著,便是泣不成聲,彷彿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樣的她倒是多了幾分少女的柔弱,又多得了旁人的憐惜,畢竟這靜太妃的意思,便是她說出來,到時候皇帝親自下旨,還怕那人反對嗎,可是楊芸寧願自己委屈,也不願意利用皇權,為難自己心中的人,這樣的女子,到也是難能可貴的!
「你怎的這般的傻!」靜太妃氣的厲害,可是楊芸自己不爭取,旁人就算是再著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啊!
「難得你有這份心思,不過楊府人丁單薄,楊國公對社稷有功,朕念在楊國公與靜太妃的面上,允你當面與他說的清楚,若是他願意娶你,朕定親自為你們賜婚!」劍少峰輕輕的歎了口氣,似乎對楊芸頗為憐惜,不過眾人到是毫不驚訝,畢竟楊芸是皇帝的表妹,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表妹出家做姑子!
「謝皇上恩典!」楊芸重重的叩了一個頭,可卻是一臉的糾結,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良久她緊緊的咬著唇,似乎下定了主意,「聶尚書,芸兒也不願意讓聶尚書的名聲受損,不求為妻為妾,只求能服侍在聶的尚書的左右,便心滿意足了!」楊芸轉向聶閣,微微的垂著頭,似乎緊張的厲害!
眾人似乎沒有料到,不過倒沒有大多的反應,若真如楊芸所說,不為妻不為妾,那便是最下賤的通房,這樣的女子有時候卻還是大家族們相互贈送的禮物,別說是被人瞧了身子,即便是被人用過了,其實也沒有那麼多講究的,說白了,就是個體面的奴才罷了!如今依楊芸的身份,即便是不做妻,做個妾已經是降了身份,這般著實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
楊芸低著頭,在旁人瞧來是因為她的忐忑,她的但卻,可是她心中卻清楚的很,如今楊府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這兵權被奪,便是連姑母也成了廢人,她這個表哥平日裡與楊府也算不得親近,若是楊府出事了什麼,他斷然是不會管的,如今她瞧的分明,劍少峰需要一個人來幫他監視納蘭軒與聶閣他們,而現在便是一個機會,只要自己順利進了聶府,在劍少峰的面前,她還是有作用的,無論犧牲有多大,自己也要讓楊府恢復以前的輝煌!
飄菲聽到楊芸的話,臉色猛的一變,她便是知道楊芸不安好心,定要與自己搶聶閣,她心中著急的很,可卻是沒有什麼辦法,剛剛出的那一幕,倒是嚇的她不清,她的手輕輕的拉著雨兒衣袖,希望雨兒能幫幫她!
納蘭靜的眼角卻是正巧將這一幕瞧到,倒是覺得有幾分的好笑,看來這飄菲的本性是不壞的,即便是有些個小心思也會真傷了人,要是換成納蘭傾她們遇到這種事,說不定還會將自己的這個嫡姐給拉下水,納蘭靜輕輕的勾著嘴角,或許上天還是憐惜聶閣的!
雨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飄菲,從小到大她是一出事便想到了自己,可是楊府是納蘭府與宮府的敵人,自然也是自己的敵人,無論是什麼原因,她卻也不會讓楊妍的計策得逞,「楊姑娘,母親身子不適,沒有過來,我這個做長姐的代母親替妹妹說幾句話,卻希望楊姑娘莫往心裡去!」雨兒清了清聲音,這面上的話卻是說的敞亮,倒讓人挑不出理來!
「瞧楊姑娘也是個通透的,這妹妹與聶尚書大婚在即,可如今卻是先要迎別的女子進門,這不是成心讓旁人笑話舍妹啊,楊姑娘是個知禮的,這些個事情想來也能理解!」雨兒笑的大氣,說話也有條有理的,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若是沒瞧見過雨兒瘋子的一面,怕是以為她是個規矩的千金!
雨兒說完,又撇了飄菲一眼,平日裡就知道耍些個小聰明,遇到真正的事情,倒是只懂得退卻!
眾人不由的點了點頭,雨兒說的也在理,剛剛她們是因為這飄菲是個庶女,倒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可若是細細想來,一個知禮的女子,怎能當著人家未過門的妻子,說這般的話,分明就是別有用心,瞧著剛剛楊芸還一臉的為難,若是真的為難,何苦要說出來,真真是做作的很!
「小姐,她回來了!」納蘭靜瞧著眾人的臉色,早就知道雨兒嘴可是厲害的,果真是,秋月在旁邊悄悄地說了句,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眼,瞧著正在進門的女子,笑容越發的深了,她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