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著頭,享受的瞧著納蘭靜與眾人一般,膜拜著他,或者,這終究可以滿足他心裡頭那一點點的私心,楊國公臉色難看的厲害,原以為太子登基,二皇子與三皇子都會被除掉,如今別說是除掉別人,便是臉自己的兵符也都交了出去,這江山明著是太子的天下,可說白了,不過是三王同坐,誰又能比誰高貴到哪裡去!
在納蘭靜的心裡,終究是覺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自己原是以為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如今這般倒也算是圓滿,至於報仇,卻也只能從長計議了!
「既然如此,著令禮部選日子,準備登基大典!」太子清了清聲音,這大勢已定,現在他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除掉這些個不服他的勢力!
眾人又行了禮,眾人這才散開,留了皇子王妃在靈前守孝,納蘭軒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瞧了一眼納蘭靜,所有的關心盡在不言中,納蘭靜到底是擔心宮氏與雨兒的,她們今日未來,不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納蘭軒又害怕納蘭靜會受了太子的暗算!
這皇帝已定,朝中自然是分成了三股勢力,太子初登大寶,事事都無法自己抉擇,將會處處受二皇子與三皇子的牽制,將舉步艱難!
三日後,皇帝大喪,按照皇帝遺詔,如願的與宮貴妃安葬在一處,一切安排妥當,新帝下旨,改國號為政平,封太后為上嘉太皇天後,因先帝有書,無法封靜嬪為太后,著封為母后靜太妃,既遵循了先帝心思,又顯示了靜嬪身份尊貴!
封平昭儀為平太妃,秦貴人為秦太嬪,追封四皇子生母,吳婕妤為吳太嬪,剩下的妃嬪,便都常伴青燈,被送出了皇宮,後又封四皇子為治王,雖說比二皇子三皇子的地位低一些,到底也是個王爺,而且要為先帝守孝三年,這三年國姓劍家,不婚嫁,不建府,如此一來,二皇子與三皇子的王府便不能建,只能如以前一般,留在宮中!
至於後宮位分,卻也等太子登基大典之後,再一一賜封,不過倒是先將那些個小主都封了宮殿,卻大抵也能猜出些什麼來!
這新帝登基,必先冊封天下,彷彿已經成了歷來的規矩了,不過,太子封了這麼多的人,卻唯獨沒有封宮貴妃,也就是賢德皇后,若是按尋常,著因該再加兩個封號,再賜太子之尊,太子這般,怕是故意為了刺激二皇子!不過二皇子對此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從先帝大喪那日起,便一直下著大雨,因為納蘭靜也要守孝,身上穿的極為的素淨,今日劍少念才能出得宮中,納蘭靜焦急的等待,不知道宮外發生了什麼,表哥他,納蘭靜想起來,心卻也揪心的厲害,那賤人既然下了毒手,表哥又豈能活著!
雨淅淅瀝瀝的,秋月與流翠瞧著納蘭靜悶悶不樂,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那日出了那般的事情,在她們的心中到底是不好過的,索性劍少念終究是回來了,秋月與流翠福了福,趕緊的退了下去!
「靜兒!」劍少念輕輕的喚了一聲,納蘭靜聽到動靜趕緊的回頭,瞧著二皇子略顯凝重的臉,心一沉,莫不是自己猜的成真了,表哥他真的出了事?納蘭靜緊緊的握著唇,怕那抑制不住的哭聲從她的唇便傳出來!
「你別這樣,宮將軍的身子已經無礙了,你莫掛念!」劍少念微微的一歎,瞧著納蘭靜這般的摸樣,心中疼的緊,卻是不由的自責起來,都怪他無能,若是他的勢力夠大,若是他登上那帝位,或許納蘭靜便不會這般的傷心,不會這般的害怕,無助!
「什麼?」納蘭靜趕緊站直了身子,眼淚還掛在臉上,可那一雙眼睛卻是炯炯發亮,趕緊擦去眼角的淚意!
「瞧你!」劍少念瞧著納蘭靜這張多變的臉,心中卻是疼霎了,納蘭靜這般可愛的面容,終究只是只會在他的跟前顯露,不過想到宮驁,劍少年還是忍不住歎息,「是秦氏給宮將軍下的藥,不過,她到底念著宮將軍的舊情,並沒有下殺手,不過是下了蒙汗藥,不讓宮將軍進宮幫我們,等宮將軍醒來的時候,秦氏便留了懺悔信,離開了,至於孩子,到底是留在了宮府,不過,御林軍卻不在宮將軍的手中了!」
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秦氏還算是有良心,想起以前自己還羨慕表哥與她的感情好,沒想到打一開始她便是從了要害宮府的心,或許連那日秦尚書偷偷的來報信,說什麼瞧見太子的人,怕也是太子下的套,故意將二皇子的人調離京城,納蘭靜手緊緊的握著,賤人,即便是放了表哥,自己也會讓秦家付出代價的!
「理由是什麼?」納蘭靜聽到宮驁並沒有出事,便才冷靜了下來,不過這劍少峰想要奪宮驁的權利,自然是該有合理的解釋,不然百官是不會同意的!
「擅離職守!」劍少念沉了沉聲,「御林軍交給了於德海掌管!」他將事情說的清楚,沒想到於德海也是太子的人!
哼,納蘭靜冷笑一聲,擅離職守,劍少峰他也敢說,若非自己的表哥擅離職守,他又如何能登的上這個帝位,不過,事情既然已經成了定局,她們一時也急不得!
「劍少峰登基,一定會打擊我們的人,哥哥是吏部尚書,他不會正面對付哥哥,我怕他會對侯府下手,你能不能?」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納蘭軒如今到底是一部尚書,想要對付他也不是輕易能做到的,可是侯府不同,安順侯又沒有什麼實權,自己終究還是擔心雨兒,不過現在朝中勢力不穩,想來劍少峰這些日子會很忙!
「傻靜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劍少年不由的輕笑一聲,納蘭靜臉上的歉意他如何瞧不清楚,自己與她早就是一體,即便是她不說,自己也會派人去保護侯府,不讓劍少峰的人有機可乘!
「嗯,如今父皇已經大喪,我便是想去瞧瞧表姐!」納蘭靜點了點頭,韻寧小產後,她只有在皇帝出殯的時候才瞧見了,遠遠的,便是瞧著她臉色蒼白的很,卻沒有來得及與她多說一句話,卻瞧得她竟然暈了過去,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自然是去瞧瞧的!
「嗯,讓纖夜跟著你!」劍少念點了點頭,可這皇宮現在還算是劍少峰的天下,劍少峰瞧納蘭靜的眼神,劍少念自然是瞧的清楚,他到底是怕納蘭靜出事的,雖說秋月的功夫不錯,可她畢竟進宮時日不多,比不的纖夜熟悉,再說纖夜的身份已經暴露,也不讓別人瞧了出來!
納蘭靜點了點頭,現在時間特殊,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不過瞧著纖夜似乎有些個不樂意,納蘭靜現在也顧不得她心中在想什麼,坐不過是一些個小女子的心思罷了!
這幸好現在雨停了,納蘭靜便不用讓人撐傘便可以出來了,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卻是瞧著秦太嬪卻是一臉笑意的在亭子裡頭坐著,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這真正是冤家路窄,便是在這裡也能碰到,而且,瞧著秦太嬪那臉上的笑意,卻是刺眼的很!
不過納蘭靜倒是沒有興趣去尋她麻煩,畢竟她是急著去瞧韻寧的,倒是秦太嬪跟前的宮人瞧見了納蘭靜,悄悄的附在秦太嬪的耳邊說了幾句!
納蘭靜本想離開,卻瞧著秦太嬪快步的走了過來,臉上卻是收斂了笑意,便得凝重了起來,「見過逍遙王妃!」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畢竟現在的納蘭靜不僅僅是一個親王王妃,更是一個手握兵權的親王王妃,任何人都不敢輕視了去!
「秦太嬪客氣了!」納蘭靜微微的揚起頭,追繳噙著些許的冷意,一個太嬪沒有了先帝的庇佑,也不過是有臉面的宮人罷了,如今瞧著她似乎活的更滋潤了,想來都是劍少峰的功勞吧!
「王妃娘娘,都道是是各司其職各為其主,想來王妃娘娘也是明白的!」秦太嬪絲毫不在乎納蘭靜的臉色,既然大言不慚的將其理論來了!
納蘭靜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自然是不錯的!」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彷彿是極為贊同秦太嬪的話一般!
「既然如此,還請王妃告知舍妹的去除!」秦太嬪似乎沒有顧及納蘭靜的臉色,語氣極為的強硬!
納蘭靜冷笑一聲,平日裡瞧著秦太嬪是個軟弱的,今日這般怕才是她的真面目,秦氏離開想來她也得了消息,不過她並不不知道秦氏是自己離開的,所以她才懷疑是自己的動的手腳,「我為何要告訴你?」納蘭靜倒不迴避,卻是大方的應下,倒是極為的符合她的性子!
「你沒有選擇,除非你不顧及宮康的命!」瞧著納蘭靜應下,秦太嬪卻更加的確定此事定然與納蘭靜有關,她也不怕旁人聽得,卻是囂張的很,「宮府一脈單傳,宮康的命想來王妃也不會不管不顧的!」秦太嬪微微的白了一個眼,雖說宮驁以後或許還有孩子,可是如今朝中大亂,能不能活到明日還是未知數,所以她料定了納蘭靜定不會丟下宮康的命不管!
納蘭靜沉了沉臉,秦太嬪好狠的心啊,卻是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這宮康便是宮驁與秦氏的孩子,因為小時候差點去了,便是給他取了一個康字,希望他以後可以健健康康,可沒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親姨母下了毒!
「我如何信你?」納蘭靜揚了揚眉,臉上帶著幾分的好奇,不過這這麼問話,卻也是在秦貴嬪的算計之中,畢竟納蘭靜性格謹慎,不會輕易的出真相!
「你如今可以出宮瞧瞧,看看那宮康的脖子上似乎開始起一條紅色的帶子,若是等那帶著將他的脖子圍成一圈,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你現在只有兩日的時間,若是信他便可以有一線生機,若是不信,就等著為他收屍!」秦太嬪說的淡然,納蘭靜並不懷疑她說話的真實心,畢竟秦太嬪是龜茲人,對於蠱毒自然是極為的精通的!
「好!如今我便應下!」納蘭靜爽快的答應,心中卻是有了算計!
兩人談成後,納蘭靜便大步離開,流翠瞧著這四下無人,臉上帶著幾分的憤怒,「哼,她倒是個狠毒的!」從來還沒有瞧見這般狠心的姨母!
納蘭靜勾著嘴角,微微的搖了搖頭,「龜茲國人本就沒有人性,她們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即便是自己的孩子,怕也會毫不留情的利用!」納蘭靜的眼微微的瞇了瞇,「不過,瞧秦太嬪能在宮中隱藏這麼久不被人發現,可見她是有過人之處的,出了一日,她一定能猜到,我並不知曉秦貴人的去處,如此她懷疑的人必然只有一個!」納蘭靜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她著實想瞧瞧,秦太嬪與劍少峰撕破臉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至於秦太嬪,自己一定會想辦法讓她拿出解藥!
她們越走宮人也就越少,韻寧被劍少峰安置在偏遠的鍾粹宮,如今宮裡頭忙著劍少峰的登基大典,這路上也就越發的清冷,再加上這是剛剛停了雨,這一路上竟然多添了幾分的淒涼!
「哼,這鍾粹宮前院,歷來都是住著不得寵的人,劍少峰這般分明就是在羞辱郡主,便是連孟微都住在坤寧宮,郡主這個從正門進來的良娣,如何能住這麼偏遠!」秋月到底還是該不了習慣,依舊稱呼韻寧為郡主,她不由的噘著嘴,為韻寧到底是感到不值的很!
現在雖然未冊封後宮,可從住處大抵可以猜到會被封為什麼位分,這住在坤寧宮的自然是正宮皇后,「劍少峰剛剛登基,地位不穩,自然是要拉攏官員的,如今右相是百官之首,他斷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納蘭靜輕輕的說了一句,曾何時他也是因為自己是左相嫡女,對自己百般的呵護,在劍少峰的世界裡,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快科舉的日子了,得加快步伐,早早的安排自己的人入朝為官,將劍少峰的人都替下去,真正的架空劍少峰的權利,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得到皇位!
「小姐,這不是聶大人麼?」幾個人邊走邊聊,越走便連個宮人的影子都瞧不見,在這個時候,腳步聲似乎越發的清晰,秋月微微的抬頭,卻是瞧見聶閣正朝垂著頭,朝這邊走來!
納蘭靜輕輕的擰著眉頭,聶閣到這裡做什麼,莫不是他去了表姐的宮中?簡直是荒唐,納蘭靜住下了腳步,聶閣似乎在想什麼,卻是都沒有發現他的對面站了人!
「聶大人!」納蘭靜抬了抬聲音,瞧著他似乎深思什麼,即便走了這麼近了,都沒有發現自己,她不由的出聲喚了句!
聶閣不由的驚了下一,微微的抬眼,臉上帶著些許的驚嚇,似乎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納蘭靜,他微微的垂著頭,趕緊給納蘭靜見禮!
「聶大人不必不多禮,不知聶大人這是要?」納蘭靜揚了揚聲,她與聶閣倒也算熟識,不過因為聶閣的性格使然,這禮自然不可廢!
「啟稟王妃娘娘,下官是有事要稟報皇上!」聶閣的頭垂的更低了,他的性子本就不是會騙人的人,更何況是對熟識的人,他自然覺得不自然的很!
「哦?聶大人多禮了,瞧聶大人的樣子,想來是對宮中不熟悉,不知道這是後宮娘娘們居住的地方,若是被旁人瞧見了,怕是會少不得誤會!」納蘭靜掩嘴一笑,似乎不過與聶閣說了句玩笑話!
聶閣的心一怔,納蘭靜這話卻也是提點了他,自己怎這般的沉不住氣,若是被人瞧見了,自己倒不怕什麼,大不了不過是碗大的疤,可是她,聶閣頭越發的垂的低了,「多謝王妃娘娘賜教,下官日後定然會注意的!」聶閣說著便退了下去!
納蘭靜瞧著聶閣離去的背影,眼微微的瞇了起來,聶閣向來都是穩重的,斷不會闖入後宮,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僅僅是因為擔心表姐麼?納蘭靜總是覺得此事不簡單,如今這個時候要事事小心,這一點想來聶閣比自己還清楚,究竟是他聽到了什麼,還是誰給他傳了什麼信!
納蘭靜想著,腳下卻沒有停留,到而來鍾粹宮外的時候,瞧著這大紅的宮門卻是掉了些油漆下去,外頭宮人少,便是連個守門的都沒有,納蘭靜微微的邁了一步,卻瞧著春香一個人坐在院中,不住的歎氣!
春香聽到動靜,微微的抬頭卻是瞧是納蘭靜趕緊的起身行禮,手卻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淚痕!
「表姐如何了?」納蘭靜不由的緊緊的皺著眉頭,這鍾粹宮許是因為剛搬進來的緣由,這四周都還沒有打掃,旁邊倒是站了幾個宮人,瞧著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樣,分明就是為了混個差事罷了,納蘭靜強壓著怒火,這會兒個最要緊的便是韻寧的身子,別的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啟稟表小姐,碧琳在屋裡頭伺候著呢!」春香說著,便帶著納蘭靜走了進來,瞧著廳裡空空如也,都沒有擺放什麼東西,兩個宮人拿了快抹布,卻不過是畫著花樣罷了,納蘭靜心沉的厲害,莫不是韻寧病重,不然豈能容的下頭的人這般的散漫!
納蘭靜進了內屋,卻是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藥草的味道,「表姐!」納蘭靜輕輕的喚了一句,卻聽不得那軟軟的聲音!
「見過表小姐!」碧琳聽到動靜,趕緊起身,卻是對著納蘭靜福了福,將手中的藥碗暫且放在了一旁!
納蘭靜瞧著韻寧緊閉著雙眼,臉上蒼白的很,而且唇邊還掛著藥汁,再瞧碧琳手中的帕子,怕是韻寧現在都無法將藥水味進去了!
「表姐這是怎麼了?」納蘭靜趕緊的坐在床沿,心疼的瞧著韻寧!
「啟稟表小姐!」碧琳說著,不由的帶出濃濃的哭腔,「這小姐自打進宮以來,身子都算不得硬朗,卻又偏偏小產了去,那日王爺從小姐手中取走尚方寶劍的時候,小姐便猜到了定然是大少爺出事了,小姐心中著急,身子越發的不好,平日裡也是難得醒來一次,這會兒個又搬到這宮中,宮裡頭又是勢力的很,都借口說要準備皇上的登基大典,對小姐越發的怠慢了,小姐又迷糊中,做不得主,便是連這藥都是春香想辦法偷偷取來的!」碧琳說著,趕緊擦拭著眼角,這韻寧是個厲害的,如今她躺在這裡,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她們只能任由這宮裡頭的人隨意的打發了去!
納蘭靜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若是韻寧身子好,斷不會受這份閒氣,「孫太醫沒有過來瞧嗎?」納蘭靜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過來是過來了,不過卻又被皇上請走了,說是孟娘娘身子不爽,孫太子走後,便沒有太醫再願意過來了!」碧琳唉聲歎氣,想當初韻寧是宮府的嫡女,身份何等的尊貴,他太子又如何敢這般的怠慢,便是宮府倒台,他才是露出這般的態度來了!
納蘭靜沉了沉臉,劍少峰都下了命令,孫太醫即便是擔心也不敢明著再來瞧韻寧了,若是做過了,便會暴露出他是韻寧的人來,納蘭靜伸手碰觸韻寧的額頭,竟然燙的嚇人,若是再不醫治,怕會晚了去,納蘭靜雖然飽讀醫書,可現在她關心則亂,終究不敢自行救治!
「秋月,去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請來,所是誰敢不過來,殺無赦,若是於德海出面,你便告訴他,溶洞一事,他倒是聰明!」納蘭靜陰沉著臉,劍少峰不敢動自己,怕劍少念與他魚死網破,便這般的對待韻寧,一來雖然會忍得劍少念不悅,但決計不會讓劍少念失去理智,而來還可是警戒自己,不過既然自己的夫君有讓皇帝忌憚的兵權,若是不利用豈不是辜負了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