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賜坐!」皇帝點了點頭,便是瞧著雨兒臉色不好,終究是讓人去取了把小小的椅子放在一旁!
「謝皇上!」雨兒與納蘭軒齊齊的行禮,雨兒便也不客氣,索性便坐了下來!
「飄氏,這可是你的字跡?」不得不說楊國公卻是有些個著急,這皇帝還未曾的發言,他卻是代替皇帝先說了話出來,聲音裡更是多了幾分濃濃的斥責!
雨兒面上卻也沒有什麼憤怒,卻是對楊國公那語氣裡的斥責,似乎毫不在意,手接過楊國公手中的信件,微微的皺了皺眉,卻是抬頭瞧著皇帝,「回稟皇上,這字跡雖說與臣婦的像似,可卻並非是臣婦所寫!」雨兒說的乾脆,卻是又將信件還給楊國公!
「哼,那你便寫幾個字,我們倒要瞧瞧,這究竟是不是出自你之手?」楊國公不由的抬了抬聲,這出了事,便是傻子也知道不承認,這自然是該現場的驗證!
「楊國公大人不用試了,若是緊憑筆法,這卻是臣婦的手筆!」雨兒擺了擺說,便是說出此言的時候,面上也沒有半分的不自然,可偏偏這話雨她前頭說的相去甚遠,這她剛剛所了這並非她的字跡,又說這筆法就是她的筆法,這兩者之間可是有不少的差距,這若真是她寫的,怕是坐定了她的罪名!
「啟稟皇上,臣婦小的時候,常常聽的父親母親說這女子五才便是德,可要持家便是僅僅靠著所謂的德是不夠了,對於書信之事,臣婦卻也是略知一二,不過臣婦到低不敢在眾位大人的面前班門弄斧,可是臣女懇求皇上,將此信件,讓眾位大人瞧瞧,想來也是能瞧出些個端倪!」雨兒面對楊國公的緊逼,卻依舊沒有慌了心神,這言語妥當,心思有條不紊,到底是讓眾人暗暗的佩服,不愧是名門之女!
「准!」雨兒話裡的深意,眾人都聽的明白,皇帝便是著內閣大學士先瞧了瞧!
內閣大學士將信件放在手中,微微的瞇了瞇眼,瞧的仔細,良久,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啟稟皇上,這信件印寫,便是取了原來的信件,將這宣旨放在上頭,與其說這是一封信件,倒不如說是一副畫!」內閣大學士到底是學識淵博,他瞧了瞧,便是馬上發現了裡頭的端倪!
楊國公的臉色瞬間難看的緊,這種手法他到底是頭一次聽說,可是,到底瞧這宣紙薄了些許!
「這印字,若是不熟悉的,從字體上瞧,彷彿是一摸一樣,可因為是印寫少了原字體的隨意,少了韻味,更少了些個靈魂在裡頭!」雨兒接過內閣大學士的話,一一的道來,若是內閣大學士瞧出這端倪來,倒是不足為奇,可偏偏一個女子,倒是讓人驚訝!
「哼,誰知曉是不是你故意寫的這般的!」楊國公面上無光,倒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證據卻是算不得什麼證據,還又楊國公的自負,他卻是接受不了一個晚輩在他的跟前指手畫腳!
雨兒笑了笑,卻沒有說話,眼睛只是瞧著皇帝,卻是讓楊國公有一種跳樑小丑的感覺,再說了,若是真是雨兒所寫,她何必費盡心思,自己臨摹自己的字體,若是真不想讓人瞧不出來,辦法定然很多,而這種無疑是最差的一種,卻是會將髒水潑在她自己的身上!
「此事蹊蹺,當交由刑部全權處理!」皇帝沉著聲音,眼裡彷彿若有所思的瞧著雨兒,可終究沒有再發難!
「是,臣領旨!」平尚書趕緊的抱了抱拳,這皇帝說是交由刑部,那麼無論是關於如何處置楊浩,或者是楊妍,安順侯,楊國公,只要刑部覺得可疑,都是可以徹查的!
「皇上聖明!」眾人趕緊的說了句,這不過是每次上早朝都要說的罷了!
「啟稟皇上,就算是飄氏並沒有寫信故意引誘楊姑娘去大牢,可是她私闖軍營到底是死罪,望皇上明鑒!」安順侯瞧著雨兒竟然這般輕易的化解,心中氣的牙癢癢,怪不得自己的三個孩子都敗在了納蘭靜的身上,這恐怕也是納蘭靜的主意,知曉楊國公不會善罷甘休,卻是幫他斷了這個念想!不可謂不毒!
「譽戰將軍,有人說瞧見飄氏曾擅闖軍營,你可認罪?」皇帝沒有應下安順侯,卻是將眼睛瞧向納蘭軒,關於雨兒的事,他心裡明白,現在不過是想要納蘭軒說些個理由,再說,皇帝心中並不想殺了納蘭軒,畢竟這朝堂上,各種勢力要相互制衡,不能再出現一門獨大的場面,而牽制楊府的人,便一定是與楊府有著死仇的宮驁與納蘭軒,也只有他們,皇帝不會怕朝堂上串通一氣!
「啟稟皇上,內子一直在府中,從未踏過什麼軍營,再說我們成親之後,內子便有了身孕,這些個大大殺殺的場面,她自然更是不會去瞧的!」納蘭軒彎著腰,眼裡卻是清冷一片,這雨兒當初是隨著軍隊出征,可是出了那事後,自己知曉她是女兒身便是讓她跟在自己的帳中,除了舅父與自己的人,倒是沒有人在知曉此事!
「哼,納蘭將軍這話可先別說的這麼滿,侯府的管家可是有同鄉在軍營裡頭,便是親眼瞧見將軍夫人飄氏在與譽戰將軍未成親之前,曾經化名三七,在軍營裡呆過些時日,這件事情,怕是軍營裡頭有不少人知曉的!」安順侯冷哼了一聲,他已經著人去給雨兒把過脈的,這月份是不對的,他到是要瞧瞧,這納蘭軒還能有什麼本事,難不成這脈搏還是能做假的?即便是她有這個心思,可皇宮裡的頭的太醫,可不是吃素的!
「三七?這名字倒是不錯,本將軍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納蘭軒微微的挑了挑眉,似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這侯爺說我家夫人就是三七,本將軍可是不願意應下的!」納蘭軒冷笑一聲,卻是對著皇帝行了個禮,「啟稟皇上,這軍營裡頭的每個士兵,卻是在戶部都能查到的,既然是安順侯說到這個三七,那微臣懇求皇上,讓戶部查一查,這究竟有沒有三七這個人,若是有可以查查是哪裡人士,現在可還在軍營!」
納蘭軒說著,眾人才想起來,這安順侯口口聲聲說這雨兒偷偷進了軍營,且不說軍營軍規甚嚴,且就說戶部這一關也不是好過的,每一個進入軍營的士兵,卻是從戶部能查到的,而且這軍營都是要點名的,若是雨兒化名三七,便是登不上戶部的名號的,那麼點名的時候,便就不可能有她!
「哼,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便是隨意尋個下人頂替就可!」安順侯冷笑一聲,納蘭軒想把事情轉移到別處,自己可不會隨了他的願!
「啟稟皇上,戶部對沒一個進入軍營的士兵都自己的核對,每一批都是統一送到兵部的,絕對不會重在所謂的頂替一說!」安順侯心裡只想著針對納蘭軒,可說了這話,沒等納蘭軒開口,這戶部尚書便是聽不下去了,這安順侯可是暗地裡說戶部辦事無禮,即便是下頭的人會這麼做,可在大殿之上,卻是一定要一口咬定,不會發生這般的事情!
「啟稟皇上,這戶部送過來的名單和人,我們都會再次的仔細核對,萬不會出紕漏,即便是男子頂替男子的事都未出現過,更何況這裡頭突然還有一個女子,決計更不可能!」兵部尚書一職現在還在空缺,便是由楊澤下頭的另一個兵部侍郎開口!
安順侯的臉色卻是冷的厲害,心中暗自罵這些個蠢貨,他不過是在說納蘭軒罷了,他們卻是著急個什麼勁!
「暫且不說這兵部與戶部是不可能出這般大的披露的,這軍營裡頭的任何人事情,都是機密,本將軍到底是好奇,究竟侯府這位管家的同鄉是誰?」納蘭軒聽了戶部與兵部的話,卻是不屑的撇了平順侯一眼,這安順侯便是著急了些,言語中卻是欠了些個思慮,他也不想想,即便他說的事實又有什麼用,這話一出,一個雨兒會倒霉,那麼戶部兵部都拖不了關係,他這麼說話,只是幫著急,讓更多的人不希望雨兒出事!
皇帝抿著嘴,心中卻是暗暗的思討,在他的心中,便是不懷疑雨兒經過軍營,這下頭人的事,他如何是不清楚的,無論是兵部還是戶部,都是面子做的好罷了,可是,這雨兒的事,納蘭軒一定的會小心處理,不會讓他洩露出去,知曉此事的定然是納蘭軒的親信,如今安順侯卻是知曉了此事,如果前頭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是納蘭軒自己設計了,那麼偏偏這件事,是沒有人何時的可能,而現在掌握軍權是楊國公,也只有他有這個權利,能在軍營裡查出這件事情!
「啟稟皇上,這安順侯所說的話卻是無法查證,只是,納蘭將軍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是請太醫院的太醫給將軍夫人瞧瞧,如此便可以證明納蘭將軍的清白!」太子終究是開了口,他瞧著皇帝的眼神,自然是知道皇帝對楊府已經懷疑,所以現在最要緊的便是查出雨兒的身子,而且,這雨兒進軍營的時候,卻是宮府得勢的時候,別說是什麼戶部,便再加上兵部又如何,只要宮將軍的一句話,雨兒想什麼時候進軍營,便什麼時候都可以進軍營!
雨兒的臉色微微的瞇了瞇,這太子話雖說的好,可一旦被太醫瞧了,她肚子真正的月份必然是被瞧出來了,而且即便是皇后被禁足又怎樣,這皇后多年的勢力又豈會瓦解,只要皇后一句話,怕是自己別說是月份本來就不對,即便是對了,這太醫也能讓他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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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