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恍然未聞,手中的長劍揮舞,從最後一個人的頸間拔了出來,嘴角似乎依舊噙著一絲慵懶的笑意,只是那媚眼如桃花,卻閃著濃濃的冷意,卻瞧見納蘭靜那受傷的手,不住往外滴的血跡,突然那笑意卻更濃了,可偏偏卻讓人升了冷意更濃了,便是瞧見二皇子,如那從地獄前來復仇的厲鬼!
雨依舊下的大的很,納蘭靜的身上似乎全被濕透了,便是那雨水的地上,升起些許的霧氣,可即便這樣卻依舊能瞧見二皇子的一擺被濺起的泥水,沾染了塵埃!
納蘭靜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裡頭卻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對這一個算不上熟悉的人,而這般的信任,他終於來了,或者終究是來了,納蘭靜微微的抬眼,卻被二皇子身上的戾氣所刺痛,便是許多年後依然無法忘記,二皇子揮舞長劍,將雨滴染成了血色!
「哼,想不堂堂的二皇子會親自出馬!」男子冷哼一聲,手卻不由的使勁,他雖然殺人無數,卻從未瞧見,會有人能散發這般強大的殺氣,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便是在氣勢上,他便已經敗了!
「放人!」二皇子沉沉的說了句,卻絲毫沒有因為被人認出來而顯得擔憂,依舊是那般的從容,輕輕的移動腳步,那長長的劍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可卻被這大雨,在瞬間淹沒!
「你別再往前了,不然我不客氣了!」那人微微的瞇了瞇眼,手拉著納蘭靜不由的退了一步,他帶來的人都是決定的高手,卻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卻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如何能讓他不恐慌!
納蘭靜垂著眼,不去瞧二皇子,眼裡閃過一絲的精光,她雖然沒有那鐲子了,便還有這手上斷了的半截劍鋒!
「威脅我?你不配!」二皇子並沒有因為男子的話而停住半分,嘴角似乎帶著濃濃的嘲諷,他的腳步似乎很慢,慢到彷彿便是抬腳落腳都讓人瞧的清楚,雨聲依舊大的很,在這初春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男子靜靜的皺著眉頭,雖然主子吩咐不過不許傷害納蘭靜,可現在終究是情勢所逼,而且二皇子既然為了救納蘭靜,敢冒著大雨只身前來,可見納蘭靜在二皇子的心裡,究竟有多重的地位,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殺意,手不自覺的想要用盡,若是不給他些教訓,便會讓他以為自己不敢下手!
納蘭靜瞧著男子的眼神,心裡中明白了,手不自覺的捏著那斷了的劍,想要在合適的時候,給他猛的一擊,也好讓二皇子得個空!
「我說過,威脅我,你不配!」二皇子的聲音似乎很慢很慢,在那急驟的雨中,更顯得飄渺,可當男子要使勁掐納蘭靜的時候,納蘭靜卻沒有感受到痛意,卻覺得有一個黑影似乎狠狠的撞向了自己!
「啊!」只聽著一聲慘叫,原來放在納蘭靜身後的手,卻被二皇子用劍生生的砍了去,納蘭靜恍然明白了,如果想要避開那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便只能往後退,可她卻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是怎麼出手的,卻是將他後頭的手臂砍斷!
納蘭靜被二皇子的大力撞了去,身子不由的往後退,猛的往馬車上撞去,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以為定然要撞青的去,可雖然被隔了一下,可卻沒有想像中的痛意,原來是二皇子撞過來的時候,卻是怕納蘭靜碰著了,便是用另一隻手拖著納蘭靜的身子,即便真要撞到馬車上,吃痛的也只能是二皇子,可這樣,便成了二皇子緊緊的抱著納蘭靜,撞在了馬車上!
納蘭靜微微的睜大眼睛,心裡頭翻起一陣的波濤洶湧,便是二皇子能來救她,她便已經感激了,卻不想,他能這般的為自己的著想,心裡頭似乎冷冷的心,注入了一絲的暖流,可瞧清的兩人的樣子,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這雨本來就大,兩人的衣服便都濕透了,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兩人現在這般的靠的近,卻清楚的感受到彼此!
納蘭靜上一世終究是嫁過人的,便是對男子的身子,卻也知曉,那男子本來就比女人高的體溫,卻似乎一陣陣的傳到納蘭靜的身上,便是連他強有力的心跳也感受的清楚,二皇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是抱著納蘭靜,頭側在一邊,可偏偏納蘭靜的身子,似乎比平常還要敏感些,放佛能感受到二皇子在耳邊沉重的呼吸!恍然間,這初春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納蘭靜的臉卻更燙的厲害!
「小心!」納蘭靜不由的緊繃了身子,瞧著那男子大吼過,眼裡似乎帶著濃濃的赤紅,伸手便要拍向二皇子的後背,納蘭靜彷彿不能呼吸了,那男子的掌心似乎都碰到了二皇子的衣服,恍然間,納蘭靜又想起了劍魂那日,也是這般的為自己擋下了別人攻擊,卻永遠沒有醒來!
二皇子不悅的皺了皺眉,本以為可以享受這暖香在懷的感覺,卻被那人打斷了,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絲的惱怒,納蘭靜忽然感受到,二皇子的手猛的用力,將她的身子往一邊一帶,便縱身跳了出去,納蘭靜的耳邊似乎都能聽到那呼呼的風聲,二皇子反手卻將那劍猛的照著那人刺了過去!
「不要!」納蘭靜剛睜開眼睛,卻瞧的這一幕,不由的喊了出來,瞧著這滿地的屍體,怕是只有這一個活著的,若是他都去了,自己該讓誰開口尋那幕後之人!
「啊!」男子喊了一聲,身子一晃便倒在了馬車下,沒了動靜!
「無礙,只會讓他昏迷,不會傷他的性命!」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納蘭靜只顧著擔心沒有線索,卻沒有覺察到二皇子的手似乎更是緊了緊,兩個人的身子,便是比剛才還要親密!
「見過主子!」突然,從林子裡閃過一個個的人影,紛紛的跪下來行禮!
二皇子抱著納蘭靜,如仙人下凡,翩翩的飄了下來,納蘭靜瞧著突然多出來這麼多心,瞧他們的樣子,定然是二皇子的人,心裡頭才微微的冷靜了下來,卻才發現,兩個人的身子,似乎靠的太紅了,好不容易恢復了神色的納蘭靜,現在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有勞二皇子了!」納蘭靜微微的垂著眉頭,腳一著地,卻試圖將二皇子推開,可手剛碰到二皇子的身子,便被那滾燙的體溫嚇了一跳,便趕緊的放下了手,眼有些不自在的瞧向一邊!
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可卻鬆開了納蘭靜,他雖然貪戀那一分的美好,卻不想把納蘭靜嚇壞了,「郡主客氣了!」二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卻才平定了心裡頭的那一絲的貪婪,卻也要感謝這雨日,掩蓋了他的窘迫!
「將他們收拾了!」二皇子站在雨中,負手而立,似乎便不再瞧納蘭靜,吩咐了跪在地上的眾人,這裡死了這麼多人,便是早早的處理了好,便是不會惹來麻煩!
「郡主這是要去哪,這般的樣子,怕是不能回府吧!」二皇子吩咐完了,才回過頭來,瞧著納蘭靜那衣服全濕了不說,便是手上都受了傷,二皇子的眼睛暗了暗,天知道他瞧著納蘭靜身上有傷,卻是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不去為她包紮!
「我!」納蘭靜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麼,自己這個樣子,終究是不能回相府的,而秋月沒個下落,如今瞧著不安全的很,若是再碰上這樣的人,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她卻好似無礙的,可終究擔心那孩子,耽誤不得!
「若是郡主不嫌棄,我便是在這裡還有一個別苑,郡主可以去那先歇息下來!」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皺著眉頭,心裡頭一喜,卻是面上不顯露半分,聲音沉了沉,卻似乎沒有旁的意思!
「那便叨擾二皇子了!」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現在終究不是裝矯情的時候,這孩子的命還在自己的手上,現在宮府出了難,能有辦法幫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哥哥,可偏偏自己又回不得相府,如今,只能是先尋個地方將這滿身的狼狽褪了下去!
「那郡主便趕緊的上這馬車吧!」二皇子點了點頭,便扶著納蘭靜上了馬車,幸好這馬因為下雨,還沒有驚了去!
「小姐!」納蘭靜剛掀開轎門的簾子,卻聽到流翠出聲,便瞧著那個鐵籠子,許是因為那人用力的將自己拽了出去,觸動了機關,才又落了下來,可瞧著流翠在那裡按著,可是終究是因為她手上了,手上的力氣小的很,那籠子便掉下來了一半,怪不得剛才流翠沒有出去!
「我來!」二皇子本來是站在馬車上的,瞧著納蘭靜不進去,才好奇的往裡瞧了瞧,便是瞧見了眼前的這一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瞧著流翠手下的機關,心裡便有了主意,「這位姑娘,你便先鬆手!」二皇子抬了抬聲!
「這!」流翠微微皺了皺眉頭,便是她送來這籠子便掉了下來,卻瞧得納蘭靜沒有說話,緊緊的咬著唇,便趕緊的退到了一邊!
突然,納蘭靜似乎瞧著一道白光閃了過去,那籠子似乎猛的往下掉了去,卻突然間升了起來,最後讓人瞧不出端倪來,卻才瞧見,便是二皇子的劍,已經將那機關定了下來,便才讓那鐵籠子升了起來,二皇子走了進來,手猛的用力,將那機關破壞掉,便才將那劍拔了出來!
「有勞二皇子了!」納蘭靜福了福,瞧著那機關被二皇子毀掉,心裡頭卻沒有一絲的惋惜,卻覺得只要二皇子在跟前,便是有一刻的安心!
二皇子應了聲,便退了出去,將這方世界留給這主僕兩人,納蘭靜聽著外頭的雨聲似乎更大了,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什麼,便趕緊的坐了下來,手上的斷劍已經在剛剛被自己拔了下來,這手沾上了雨水,也不知道是剛剛流的血,還是被雨水沖刷的痕跡,便是掉下來的帶著濃濃的血色!
納蘭靜卻也來不及多想,便趕緊的將那孩子取了出來,幸好這裡頭大的很,便是孩子的臉色並沒有很差,不過瞧他睡的極不安穩,怕是要醒來了吧,納蘭靜的心,砰砰個跳個不停,若是孩子醒來,哭出聲怎麼辦,雖然二皇子這麼幫自己,可她心裡總是不敢拿這孩子冒險的,便趕緊的將這孩子放了進去!
「流翠,我趕緊的將你的傷口包好吧!」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瞧著流翠緊捂著的肩膀,怕是剛剛被那斷劍傷到了吧,在這裡終究沒有帶著金瘡藥,卻也只能暫且包上!
「小姐,將二皇子殿下請進來吧!」流翠搖了搖頭,她到底是跟了納蘭靜這麼久了,便是納蘭靜的心思,她卻也瞧的明白,她雖然不知道剛剛在外頭發生了什麼,可瞧著納蘭靜的樣子,應該算是比較信任二皇子的吧,如今若是二皇子肯幫忙,或許這孩子還有救,若是再耽擱,她緊緊的皺了皺眉,怕是只有一死!
納蘭靜卻沒有說話,流翠一直是個有心思,她便是清楚的很,如今瞧著流翠這般的說話,卻也明白這是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她深深的吸了口,剛才的一幕幕,始終是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連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怕他會對孩子不利,還是故意避開他!
「二皇子殿下!」納蘭靜盈盈的站了起來,便挑了那轎簾,站了出去,便是瞧見那趕車的是一個黑衣男子,許是剛才二皇子的手底下的人,而二皇子站在馬車的前頭,任由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納蘭靜心裡便是升起一絲的愧疚,二皇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如今卻為了自己,在這大雨中淋雨!
二皇子回頭挑了挑眉,卻並沒說說話,帶著一絲的探究,瞧著納蘭靜那微微垂著眼的面上,「可否請二皇子進來,有事相商!」納蘭靜的聲音不由的低了低,面上卻又不爭氣的出現了一絲的紅暈,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是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二皇子無意中救了自己,自己的腦子裡頭為何會老是出現這般的畫面!
「郡主請!」二皇子點了點頭,便是讓納蘭靜先進去,自己跟了過去,而一旁的流翠,卻早就退在了轎門後,將裡頭的地方讓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微微的邁了一步,卻瞧得這轎子裡頭鋪著厚厚的白狐皮,如今被他這般一踩,硬生生的多了一個泥印子不說,便是那身上的雨水也不住的滴答了下來,生出了大片的水漬!
「二皇子請坐!」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頭,似乎有些詫異的瞧著二皇子為何不往前走了,可瞧著他前頭的水漬,心裡頭卻閃過一絲的明瞭,微微的低著頭,卻瞧得自己的雖然淋了雨,卻沒有他那般流的多,怕是從下了雨就出來了吧,納蘭靜的心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想起當初太子對一直一臉的深情,可若是自己出了這般的事情,他或許都不會冒雨出來救自己,即便是出來了,也不會這般連個斗笠都不戴!
「二皇子請坐,倒是位置上都被我弄濕了,還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棄!」納蘭靜微微的低著頭,覺得二皇子的眼裡閃著一絲的異樣!
「郡主客氣了!」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納蘭靜定然是瞧出來自己為何不肯再上前,卻還是這般的與自己說話,若是再不坐下去,怕是會讓她覺得自己太過客氣了,倒是拉遠了兩人好不容易走進的距離,微微的一笑,便是坐了下來!
納蘭靜低著頭,卻不知如何的開口,「多謝二皇子殿下今日出手相救,我卻還有一事相求!」納蘭靜想了想,卻還是將事情說個明白,畢竟二皇子是個聰明的,若是再旁打側敲,倒只會顯得自己可笑罷了!
「郡主請說!」二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瞧著納蘭靜一臉的凝重,心裡頭閃過百般的念頭,莫不是納蘭靜想要自己的出手救宮府,他只是微微的皺著眉頭,便只有一瞬間,宮府一案,若是她開口,即便會暴露自己的勢力,卻也在所不惜!
納蘭靜低著頭,卻不再多說話,打開那轎子的暗沉,二皇子往前歎了歎,卻是好奇納蘭靜要從裡頭取出什麼來!納蘭靜微微的沉了沉臉,雙手將孩子抱了出來,卻又怕自己身上的濕氣沾到孩子的身上,便只能離她遠一點!「二``````。」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卻是要說什麼,可偏偏正好碰到二皇子往前探的身子,納蘭靜心一驚,趕緊的往後退去,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似乎受了驚嚇,手不由的想要拉住納蘭靜往後倒的身子!
可卻成了現在這般的摸樣,納蘭靜抱著孩子,二皇子手拉著納蘭靜的手臂,納蘭靜微微的抬著頭,而二皇子俯著身子,而兩人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納蘭靜感覺的那薄薄的唇,似乎傳來灼熱的溫度,燙的她的心不住的發慌,二皇子微微的瞇了瞇眼,她櫻桃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卻是羽毛劃過心裡,輕輕的,軟軟的,勾起心裡頭的狂野,想要加深這個吻,卻瞧著納蘭靜睜大的眼睛,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去,他終究是怕在納蘭靜的心裡以為他是一個登徒浪子!
碰!許是二皇子退的急了,身子不由的倒了下去,頭卻不由的撞到那馬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納蘭靜低著頭,卻是因為二皇子這一撞,化去了不少的尷尬!
二皇子坐了起來,卻因為那馬車顛簸,不知道真的沒注意,還是故意的,便又是碰了一下,納蘭靜一直低著頭,似乎瞧著二皇子這般的樣子,唇間也露出一絲的笑意!
納蘭靜低頭瞧著孩子似乎要醒來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將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的異樣,排斥了出去,「二皇子殿下,我便是有一事相求,便是救救這孩子!」納蘭靜咬了咬唇,這孩子得施針,到時候會將孫御醫暴露了出來,便是鑲平王的方子也展露在人前!
「郡主單說無妨,便是我能幫到了,便一定盡力為之!」二皇子瞧著納蘭靜這般凝重的樣子,不由的沉了沉臉,將那身上慵懶的氣息掩盡,眼裡瞧著那孩子露在外頭的皮膚,微微的瞇了瞇眼,若是他猜的沒錯,這孩子,便是宮驁傳說中得了瘟疫的孩子!
「請二皇子幫忙,將孫御醫請來,為這孩子醫治!」納蘭靜瞧著二皇子眼裡的異色,便是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卻也沒有退後一說,只是,她眼裡終究是閃過一絲的冷意,即便是這機關被二皇子毀了,便是自己也有辦法將他與自己同歸於盡,便是一定不能讓他出去,給宮府雪上加霜!
「有幾分把握?」二皇子沉了沉聲,若是他瞧的沒錯,這孩子定然是真的得了瘟疫,瘟疫這東西並非誰都能醫治的,現如今只有鑲平王一人能醫治了,而且,即便是孫御醫也有這能力,可終究是會有一定的冒險,畢竟這事關重大,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去,只能給宮府帶來麻煩!
「十分!」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頭,二皇子這般的問話,怕是心裡頭是要幫自己的吧,她請起朱唇,便是說的肯定!
「有何難處?」二皇子緊緊的皺著眉頭,瞧著納蘭靜這般肯定的樣子,怕是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鑲平王的方子便是在納蘭靜的手上,他想到宮氏與鑲平王的流言有些東西便就釋然了,只是,現在正在徹查瘟疫一事,孫御醫被皇帝派出協同大理寺查此事,若是將孫御醫請來,便是驚動了皇帝該怎麼辦,他雖然有自己的勢力,可若是與皇帝想必,終究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他的勢力多在暗處,散佈四周,不到萬不得已,是斷然不能冒險將他們暴露了出來!
「施針!」納蘭靜沉了沉聲,這聰明人與聰明說話,便是不用說的明白,卻也知曉對方的意思,卻也只有施針不是誰都能救的了的,這畢竟給孩童施針,便是一定要有及准的手法!
「給我瞧瞧!」二皇子也沒有客氣,手卻伸在納蘭靜的跟前,如今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瞧著孩子的樣子,怕是被人下了迷藥,這麼小的孩子,下了迷藥可是對孩子有極大的損傷,需要配藥調養的!
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心裡頭到底掙扎了起來,可終究從那暗格的夾層裡頭取出來了方子,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自己懷疑他,便開始就不該說了出來!
二皇子打開方子,心裡頭不由的讚歎,好妙的方子,不知道會是出自誰手,若是鑲平王真有這麼厲害的手段,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毒,也有希望清除了去,這個念頭便只有一瞬間,他的眼裡便只有這要施針的部位,微微的瞇了瞇眼,將它記與心中!
「點暖爐!」二皇子撇見納蘭靜的夾層裡頭,似乎想要的東西應有盡有,便也不再多說廢話,便是命令的一聲,將手卻放在了孩子的額頭上,眉頭似乎越皺越緊,「即便是我現在去請那孫御醫,怕是等他來了也來不及,將孩子防下!」二皇子的臉色帶著少有的凝重,流翠在旁邊聽了二皇子的話,趕緊將帶過來的兩個暖爐全數的點上,二皇子伸手便從納蘭靜的夾層裡頭取出了那些個極小的銀針,將孩子從納蘭靜的手上接了過來,身子快速的將流翠手上的暖爐接過來,將那銀針放入裡頭,將暖爐方子孩子的中間!
「你!」納蘭靜瞧著二皇子伸手便要將包裹在孩子身上的棉布解開,心裡頭卻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由用手擋上,這給孩子施針卻是要極為熟練的手法,可做不得兒戲!
「要想活命,你只能信我!」二皇子沉了沉臉,聲音裡帶著少有的嚴厲,若是瞧的沒錯這孩子是昨夜才用了藥,要是再晚些施針,過了那個藥效,便沒有什麼作用,瞧這孩子的樣子,怕是已經有好些日子了,若是再不施針,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納蘭靜收了擋在他前頭的手,眼裡卻依舊帶著濃濃的擔憂,二皇子卻沒有再說什麼,手精準的將那一根根的銀針刺在了孩子的身上,過了一會兒個,便瞧著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的細汗,可瞧著他終究是用了極大的心思,終於他將那銀針全數的拔了出去,孩子突然哭出了聲來,漸漸的眼下似乎也沒有那麼重的青色!
二皇子瞧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才微微的鬆了起來,納蘭靜剛想伸手去抱孩子,卻被二皇子制止了,趕緊從夾層裡取了乾淨的棉布出來,「這些,碰不得!」二皇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若是納蘭靜碰了,終究是會有感染上瘟疫的威脅!
二皇子將這棉布放在暖爐邊烤了烤,輕輕的用指尖將孩子抱了出來,將他放在了乾淨的布上,包裹了起來!納蘭靜瞧的驚訝,這二皇子的樣子,那裡像是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皇子,倒像是常年行走在外的大夫!
「皇弟身子不好,我便常常去學寫個醫術!」二皇子瞧出納蘭靜眼裡的疑慮,便開口解釋了句,三皇子自小便愛咳嗽,被那麼多御醫瞧過,卻仍舊不見,自己曾固執的認為是宮裡的御醫沒有用心,便自己學習醫術,卻才發現,他的毒已經深入骨髓,怕是華佗在世才能救他!
兩人又說了會兒,納蘭靜知道二皇子已經救下了秋月,才微微的放心,到了別苑的時候,天色似乎已經有些個暗了,二皇子便讓人先帶著納蘭靜去將身上收拾一番,自己也先去換了衣服,終究這一身的雨水難受的很!
「啟稟主子,那些個人身上並沒人什麼特殊的地方!」二皇子換了衣服,便趕緊的聽下頭的人調查出來了什麼,聽到了這個結果,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失望,唇便帶著一絲的冷意,「他怕是早就服了毒藥吧,便是我不殺他,他也不會活過今日!」二皇子口中的他便是指那個沒有死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應了聲,怕是這也是那背後之人小心,只要那人完成了使命才能得了解藥,卻也是防止他投敵的好辦法!
二皇子擺了擺手,卻是讓他們退了下去,眉頭皺的緊緊的,手裡頭不由的轉動納蘭靜扔在地上的銀簪子,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心頭的煩躁消去了一些,想到了納蘭靜,他的唇間才泛起一絲的笑意,這個小女人,不懼死亡到底是讓自己忍不住輕歎,而且這精巧的心思,怕是也人能及,她這簪子可是大有玄機,自己能早到她,卻也是靠她的這把簪子!
「見過二皇子殿下!」納蘭靜換了衣服,便趕緊的走了出來,她便是知道,二皇子一定會審問那個黑衣人,可瞧著只有二皇子一人做在那裡,低頭沉思,心裡頭便沉了沉,莫不是那個人已經去了!
「郡主不必多禮!」二皇子微微的抬頭,這種想到她她便能出現的感覺真好,可終究是太難得了,微微的斂了眉頭,將那簪子不露痕跡的藏了起來,畢竟這可算是她給自己的念想!
「雖然沒有查出來什麼,可是瞧著他動手的招數,還有那站立的姿態,他一定是個常常跟在人後的侍衛!」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來,卻也是明白她的目的,卻將自己心裡頭所想說了出來,卻也是個重要的信息,還有一點尤為的重要,這個男子能夠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便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便說明他經常如果,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映像,可是,一個能帶侍衛入宮的人,似乎並沒有幾個!
------題外話------
第一次親密接觸,有沒有很清純的感覺,大愛這一段文字,我的偶像啊
「我輕輕的舞著,在擁擠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
詫異也好,欣賞也罷,
並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亂。
因為令我飛揚的,不是你注視的目光,
而是我年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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