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臉色微微的沉了沉,沒有馬上應允,只是掃了在場的小姐們,眼裡似乎帶著濃濃的算計,良久,皇帝輕輕地勾起嘴角,「准!」皇帝爽朗的聲音,清晰的傳像大殿四周!
「小王多謝大庸皇帝!」那迦行了個禮,唇邊掛著點點的笑意,微微的瞇了瞇眼,轉身,眼裡緊緊的盯著納蘭靜這個地方,沉穩的走了過來!
鑲平王微微的皺眉,瞧著那迦王子的樣子,似乎是要求取納蘭靜,他的眼輕輕的掃過宮氏那雙擔憂的眼眸,心頭一緊,如果,如果皇帝真的應允他的要求,自己一定會幫助納蘭靜,不讓她遠嫁!
太子垂著眼讓人瞧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眼裡似乎留露出一絲的遺憾,納蘭靜如同一顆耀眼的明珠,只可惜這顆明珠不能屬於自己!
二皇子依舊端著酒杯,孟的一飲而盡,臉上帶著一絲的慵懶,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眼角卻緊緊的盯著那迦的腳步,手指牢牢的抓住手中的酒杯,似乎,只要那迦提出要迎娶納蘭靜,二皇子便會爆發了一般!
三皇子拿著帕子掩了掩嘴角,眼裡到底是有些擔憂的,雖說納蘭靜這般明媚聰慧的女子若是去了龜茲國實在可惜,可是他更擔憂二皇子會為了納蘭靜做出什麼事情來,越是這樣,身子越咳的厲害,若非是龜茲國王子來,或許他今日也不會參加這宴會!
「韻貞郡主,小王失禮,可否請韻貞郡主告訴小王,這位小姐的芳名?」那迦王子站在納蘭靜的前面,勾起嘴角,謙和有禮的點了點頭,用手卻是指向韻寧郡主的!
眾人的心一鬆,卻始終沒有想到那迦王子看向的竟然是韻寧郡主,這韻寧郡主可是將軍府的嫡女,這那迦王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皇帝的臉色瞬間的變了變!
納蘭靜微微的一笑,盈盈起身,微微的福了福,「那迦王子許是不知曉,在我們大庸,男子是不可以隨意的問起女孩的閨名的!還望那迦王子見諒!」納蘭靜瞧了眼韻寧郡主,卻並沒有告訴那咖韻寧郡主的閨名,眼裡卻斂下了那種帶著怒意的仇恨!
「哦?倒是小王唐突了!」那咖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瞭然,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是眼裡依舊是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納蘭靜微微的仰頭,面無波瀾迎視那咖王子!
「大庸皇帝,小王見這位小姐的第一眼,便驚為天人,小王請求大庸皇帝能將這位小姐賜予小王為妃!」那咖再次單膝下跪,手卻指著的是韻寧郡主!
時間彷彿靜止了,若是這那咖王子求娶的是韻貞郡主,或許皇帝能答應,可是求取的是韻寧郡主,這誰都不好說,這宮府手握在大庸兵權,卻是宮府有叛變之意,即便是龜茲贈上是十座城池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韻寧郡主並沒有說話,眼神卻不由的往高台之上瞧去,瞧這那人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的波瀾,韻寧郡主微微的垂了垂眼,雖說她心裡明白,皇上定然不會讓她去和親,可是瞧見那人的反應,心裡到底微微的有一絲的痛楚!
皇帝眼裡帶著一絲的審視,瞧著那迦樣子的眼神裡便帶著一絲的冷意,「哈哈,那迦王子果真是直言快語,來賜坐,朕會著令戶部將待字閨中凡一品官員的千金,都統計上來!」皇帝爽朗的一笑,示意那咖王子就坐,可卻並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那多謝大庸皇帝了!」那咖行了個禮,似乎是瞧出了皇帝無心將韻寧郡主指給他,到也識時務,並未再糾纏下去,只是二皇子的心裡卻又緊了起來,這次算是皇帝拒絕了那迦王子的請求,若是日後他再提出娶納蘭靜為妃,若是皇帝再拒絕,怕是面上也說不過去,怕是這那迦王子求娶韻寧郡主是假,而意在旁人!
宴會依舊繼續,只是眾人的心似乎都離開了這裡,好久宴會才結束,納蘭靜扶著宮氏走出了大殿,夜風襲來,納蘭靜趕緊到有一絲的冷意,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韻貞郡主的畫倒是不俗,不知小王何時才能再有機會一睹風采!」身後突然響起了那咖王子那略帶著笑意的聲音,他大踏步的走在納蘭靜的面前,身子微微的靠前了一點點,卻讓人從遠處卻能瞧見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那咖倒是會演戲,面上帶著笑意,可是眼裡卻依舊冰冷如那千年的寒玉,「那咖王子說笑了,本郡主不過是大庸國畫記最為平庸的一個,哪能談的上什麼風華!」納蘭靜去輕輕一笑,身子不露痕跡的退了一步,與那咖拉開了一些距離!
「韻貞郡主過謙了,誰不知曉郡主是京城第一才女,小王初來乍到,用幸能一睹郡主的風采,是在榮幸!」那咖並不打算放過納蘭靜,順著納蘭靜的話說了一句,腳上便跟著納蘭靜退後的腳步,微微的往前走了一步!從大殿內錯來了不少人,瞧見那迦王子無禮的舉動,可到底誰也不敢說什麼,如今皇上駁了那咖王子求娶韻寧郡主的意思,所以這那咖王子才會糾纏韻貞郡主!
「王子讚譽了,小女彫蟲小技豈能入的了王子的眼呢。!」宮氏本來便是與納蘭靜站在一起的,如今瞧著納蘭靜被那咖糾纏住,自然是不悅的很,將納蘭靜拉到自己的另一邊,自己擋著那咖王子!
「相爺夫人倒是過謙了,韻貞郡主到底是你們大庸的才女,又怎算得是彫蟲小技?」那迦並不惱,眼裡依舊直勾勾的瞧這納蘭靜,旁邊又走進了幾個人,卻也只是一停,無人為納蘭靜與宮氏解圍,甚至,宮氏眼睜睜的瞧著納蘭燁華那一頓都沒有頓的腳步,心裡冷的厲害!
「韻貞郡主?你們怎麼還不快回去?」納蘭靜微微皺眉,真要說離開,卻聽見鑲平王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見過王爺,我與母親正巧要離開了,這便與王爺,那迦王子告辭!」納蘭靜點了點頭,心裡對鑲平王到底是多了許多的謝意,宮氏瞧見鑲平王,眼裡到底有一絲的不自然,可納蘭靜在旁邊扶著她,正巧掩飾了她內心的慌亂!
「哦,王爺對韻貞郡主可是關心啊!」那咖王子倒也沒有在為難,身子往一邊一側,讓開了道路,揚了揚聲音,似乎正巧讓納蘭燁華聽的清楚,只是,剛剛出來的太后娘娘卻將那迦王子的話收在了心裡!
納蘭燁華往前走,聽到那迦王子的聲音,身子一頓,拳頭攥的緊緊的,連那迦王子一個剛來京城的人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這鑲平王著實的過分,這哪裡是對納蘭靜關心,根本就是對宮氏關心!
回去的路上,宮氏索性都沒有與納蘭燁華坐在同一輛馬車,而是與納蘭靜坐在一起的!明兒個便是正月十六的,按道理說這倒是該拜歲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太后的懿旨,宣納蘭靜入宮,納蘭靜昨個許是太晚了,也或者是因為有些心事,眼下有一片的青色,流翠給納蘭靜畫了一個濃妝遮掩了一下,納蘭靜便穿了一件色澤鮮艷的紅色羅裙,卻正好與昨個宴會的時候的那套衣服相反!
遞了令牌,納蘭靜便進了宮門,從玄武門到慈寧宮,到底是有一段子的距離。納蘭將讓流翠與秋月扶著,慢慢的行走,這腿上雖然好了許多,可仍舊得小心的注意!
今個天氣尚佳,納蘭靜故意讓流翠與秋月扶著找一些僻靜的小路走著,這那迦王子如今就在皇宮,若是自己猜的沒錯,皇帝必然讓人帶著他四處走走,若是自己挑著大路走,怕是會遇到他!
「小姐,對面有人走過來了!」到了一個拐彎的地方,秋月在旁邊似乎聽到有些個腳步聲,便趕緊的告訴納蘭靜!
可惜納蘭靜卻沒有時間藏起來,她微微的皺了皺眉,卻瞧的一身白衣的太子,從著對面走了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納蘭靜領著流翠與秋月福了福,眼裡到底閃過一絲的怨恨,可就是一瞬間,納蘭靜便恢復了平靜!
「哦?韻貞郡主免禮,竟然這麼巧遇到韻貞郡主,不知郡主這麼早入宮?」太子的面上有一絲的驚訝,似乎有一絲的不解,臉上依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連聲音都有這濃濃的溫雅,微微的虛擔一下,每一個動作都是得體有禮!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若非自己知曉他的真面目,或許真的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以為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回太子殿下的話,太后娘娘一早便宣臣女入宮,許是有急事!」納蘭靜壓著心裡的憤怒,靜了靜心,才平靜的回答,可話裡說許是太后娘娘有急事,便是想早早的離開,她雖然沒有秋月那般好的耳力,可是也依舊聽出剛剛太子那不同尋常的急促呼吸,若是自己猜的不錯,太子是故意在這裡與自己偶遇!
「哦?是這般啊!」太子溫和的一笑,點了點頭,便把身子讓開了,似乎是讓納蘭靜趕緊的過去,免得去晚了讓太后久等!
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身,便帶著流翠與秋月趕緊的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笑意,她總覺得太子有話要對她講,覺對不會善罷甘休!
「韻貞郡主!」果然納蘭靜剛走出兩步,太子便輕輕的喚了一句!
「哦?不知太子``````?」納蘭靜回過頭來,微微的皺眉,眼裡似乎帶著一絲的不解,不知道太子這又喚她所謂何事!
「這,韻貞郡主唐突了!」太子一頓,臉上有一絲的尷尬,似乎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瞧了旁邊的流翠與秋月一眼,更是欲語還休,納蘭靜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擺了擺手,讓流翠與秋月退到一邊,她倒要瞧瞧,這太子到底是要說什麼!
「韻貞郡主!」太子微微的皺眉,似乎在想著該如何開口,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心裡就只有兩個字,做作!明明就有一顆財狼的心,卻偏偏裝出一幅君子的摸樣,這般的樣子也只是騙騙以前的自己罷了!
「郡貞郡主不知對那迦王子有何感想?」太子微微的皺了皺眉,神情帶著少有的凝重,可突然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直接了,便趕緊的彎了彎腰,「倒是我唐突了,韻貞郡主莫要怪罪才是!」太子似乎臉上帶著一絲的歉意,可身上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溫雅之氣!
納蘭靜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太子真是會演戲,若是尋常的女子瞧見尊貴如太子一般,不僅這般的謙和有禮,還因為唐突了自己而道歉,怕是心中早就對太子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吧,只可惜,自己卻不吃這一套,「太子您多慮了,不知太子的意思是?」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他這般說是為了什麼,挑了挑眉,靜待太子的下文!
太子微微的垂了垂眼,有些失望的瞧著納蘭靜的眼裡沒有露出一絲的癡迷,可是他的面上卻依舊沒有便臉色,「想必郡主也明白,這那迦王子與大庸聯姻已成定局,這公主們都還年幼,自然從親王大臣們的千金中尋的,這韻寧郡主父皇心中已然有了定量,未許了那迦王子之意,剩下的小姐們中怕只有韻貞郡主最為入的那咖王子的眼,這怕是``````唉!」太子微微的歎了口氣,有些話便是不說明,相信納蘭靜也清楚這個中緣由!
「這,不知太子的意思!」納蘭靜面上似乎有一絲的驚訝,微微的抬起頭了,似乎是沒有了主意,便趕緊的詢問這太子!
「唉,如今之計,怕是只有韻寧郡主有婚約在身了!」太子低著頭,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不好在納蘭靜面前提出這般的想法,臉上竟然出現一絲可疑的紅暈!
納蘭靜暗自白了他一眼,可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的慌亂,「可如今,臣女還未曾及笄,這婚約一事更是從何談起!」納蘭靜似乎有些急切!
太子微微的有些得意,縱然納蘭靜平日裡表現的多麼的沉著,終究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這朝堂之事她懂得了多少,「郡主糊塗,這父皇已經命戶部擬了名單上來,凡是一年內及笄的少女便都羅列在上面,父皇與母后商議此事,我聽的真切,這名單上面卻有郡主的芳名!」太子不住的歎息,倒也說的合情合理,這皇后貴為一國之母,這選人和親一事皇帝徵詢她的意見倒也無可厚非,而太子是皇后所出,自然與別的皇子不一樣,可以自己的出入皇后的宮殿,他聽到了也實屬正常!
「這,突然之間,哪裡能尋得婚約!」納蘭靜有些著急,表現的如同一個沒有定量,完全失去思考的人,哪裡還有平日的冷靜。
「這,若是郡主有意,我這便求父皇為我們賜婚,我許你太子正妃之位!」太子瞧著納蘭靜已然失了分寸,才微微的開口,已正妃之位所誘導,這可是多少女子夢門以求的位置啊,若是太子登基,她便可以貴為皇后了!
「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萬般不能俞規,若是臣女今日便這般的允了太子,只怕會讓群臣笑話父親教女無方,若是令父親母親因為臣女而面上無光,臣女倒情願遠嫁!」納蘭靜臉上一沉,語氣裡帶著一絲的責難,眼裡帶著些許的嘲諷,這太子可真會打算,以為自己是三歲孩童那般好騙麼,正妃?納蘭靜惹不住冷笑,皇后又如何,自己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那般的下場,他劍少峰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只要是對他有利的,他便什麼都可以做!
太子的臉上微微的有些錯愕,剛剛還是一臉驚訝的納蘭靜,怎突然變了臉色,而起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
納蘭靜並未再說什麼,只是微微的福了福,還未等著太子說些什麼,便領著流翠與秋月離開了!太子瞧著納蘭靜的背影,眼裡才露出濃濃的怒意,他似乎現在才發覺,納蘭靜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設計嘲笑自己,他猛的往旁邊的樹上打去,想要發洩一下這心中的怒火,他貴為太子,可笑的用正妃之位卻換來了嘲諷,想著,那牙咬的狠狠的,似乎是要將納蘭靜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很快便到了慈寧宮外,外面早就有太后身邊的嬤嬤等著,見了納蘭靜趕緊的便帶了進去!
「太后娘娘,韻貞郡主到了!」進了宮殿,嬤嬤示意納蘭靜在一旁候著,微微的彎了彎身子,對著那金色的床幔畢恭畢敬的說道。
「哦?快扶哀家起來!」過了良久,便聽到太后那依舊不顯蒼老的聲音,從床幔後面響了起來,旁邊的宮人趕緊的將床幔打開,便瞧著太后半躺在美人榻上,那榻上鋪著一張白色的貂皮,太后微微的瞇著眼,盡顯皇家的貴氣!
「臣女納蘭靜參見太后娘娘,願太后娘娘身體康健!」納蘭靜趕緊的跪下來行禮,眼裡閃著一絲的算計!這太后因為劍魂對自己怕是頗有微詞,怎會宣自己入宮,若是自己猜的沒錯,大約是為了那件事!
「免禮,賜坐!」太后微微的睜了睜眼,手輕輕的碰觸那手指上的鏤空護甲,眼裡似乎帶著一絲的算計,香爐裡的冒著些許的青煙,太后皺了皺眉,「這是哪個沒規矩的,拉出去杖斃!」太后聲音剛落下,便瞧見一個宮女被拖了出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納蘭靜低著頭不說話,這香爐裡冒些青煙,雖是點香爐的人不用心,可到底也算的上常事,太后卻因為這般的小事而突然的發難,怕是意在敲山震虎,不過是警告自己,若是與她作對怕是只有這個下場,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著實好奇,會是誰能讓太后費這般多的心思!
「若是哀家記得不錯,韻寧那丫頭再有兩個月便及笄了,你也快些了吧!」太后讓那嬤嬤扶著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納蘭靜初見時那溫和的笑意,似乎剛才那滿眼的戾氣,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幻境!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比表姐晚了兩個月!」納蘭靜起身微微的一副,將眉眼的淡然藏了起來,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
太后點了點頭,眼裡金光乍現,她這一生什麼沒有經歷過,如今能穩坐太后之位,光憑年輕時的美貌是斷然不夠的,納蘭靜那眼底的心思又豈會瞞過自己,縱然自己因為魂兒對她有諸多的不喜,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
「嗯,都成了大姑娘了,快些坐下!」太后面上一笑,用手擺了擺,彷彿是讓納蘭靜不必多禮,「瞧著你們,哀家倒想起哀家剛入宮那會兒個,天真爛漫,若非有先帝的絕戀,唉!」太后微微的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想起以前個不堪回首的往事!
納蘭靜微微的垂著頭,似乎在靜心聆聽,可是她又豈會不明白太后心中的意思,太后的手段想來全朝野的人都清楚,她這無非是要告訴自己,再聰慧的女子,也離不開男子的絕戀,也需要依靠男子,納蘭靜著實的好奇,這太后娘娘莫不是要把自己許給皇上吧?
「唉,你的容貌像極了你的母親,只是心性卻完全的不同,你母親性子直,不聽人勸,當初多少的皇家貴族求娶你母親,可你母親偏偏不允,執意嫁給當時只是個侍郎的納蘭燁華,雖說你父親對皇帝忠心不二,如今已然貴為左相,可到底比不上身入皇家的風光!」太后話鋒一轉,卻說到那宮氏的身上!
納蘭靜垂著頭並不多言,常言道兒不言父母之過,太后當著納蘭靜的面說這些個往事,已然是不對的,出於禮節,是不能在子女面前說人家父母的不是,可她是太后,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了!納蘭靜心裡冷笑著,不會太后真的會讓自己入宮為妃吧,這那迦求娶貴女子,皇帝不讓韻寧郡主和親,斷然也不會讓自己和親,若是自己猜的沒錯,如今邊關戰事未平,便讓自己出嫁,恐亂了前方舅父與哥哥的心,而且,如今劍魂已死,鑲平王的眼睛一直圍著母親轉,若是這個時候讓自己和親,母親自然是不願意的,鼓動鑲平王做些個什麼事情,而且劍魂的事到現在也沒有個定論,這不正給了鑲平王的借口,若是此時藩王趁此大亂,而那迦王子又在宮中,到時候一發便不可收拾!
太后瞧著納蘭靜一直未說什麼,頓了頓才又說,「哀家與皇帝都覺得你聰慧,如今魂兒已去,鑲平王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哀家與皇帝商議,賜你為鑲平王正妃,而且哀家的皇兒哀家瞭解,他在平城連個妾室都沒有,你過去了必然不會受委屈!」
昨個很晚了皇帝還才她這慈寧宮與她商議此事,她雖不知曉皇帝是為何有此提議,不過太后覺得此提議甚好,當初鑲平王就因為迷戀那個宮氏,雖一氣之下娶了先王妃,可是這麼多年了,跟前一直就她一個,後來這先王妃也是個福薄的,鑲平王便自己一個人,如今劍魂已然去了,等他年歲大了,膝下無人承歡,該多寂寥,可太后也知曉鑲平王的脾性,若是自己執意給他尋個女子,怕是他會跑回平城,一輩子不見自己了,而韻貞郡主不一樣,她是宮氏的女兒,長的與宮氏年輕的時候又像,人又聰慧,而且聽皇帝說,這鑲平王總是幫這納蘭靜,難得鑲平王有這份心思,太后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而且納蘭靜到底也算得上身份尊貴的,不會污了鑲平王的身份!
納蘭靜的眼裡瞬間便充滿了冷意,她便是說皇帝那日為何那般的輕易的放過自己,若是自己猜的沒錯,皇帝那意思便是告訴鑲平王,他在乎的東西,只有皇帝給他才能得到,而且讓自己跟了鑲平王,母親在京城,即便是鑲平王有異心,也會顧及母親,顧及自己,若是他有所不軌傷害了自己,怕是宮府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樣便可相互制衡,皇帝真是好狠的心啊!
納蘭靜緊緊的握著拳頭,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怒火露出半分,這皇族之人當真的自私,為了他們自己的一己私慾,便讓自己嫁給一個與自己父親一般年歲的人,這個人還與絕戀著母親,她們怎麼會這般的殘忍!縱然納蘭靜知曉今日宮裡會有動作,即便是猜到太后會讓自己進宮,也沒有這般的震怒,鑲平王與母親的事情明明她們知曉,卻還能在今日與自己提及!納蘭靜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裡一片的清冷,卻瞧不出有一絲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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