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著實的想不出會是什麼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見機行事便是了!」納蘭靜揉了揉眉心,讓流翠取了郡主的朝服過來,暗紅色的紋理,金色的繡線,端莊的朝服,將納蘭靜顯得極為的高貴!
納蘭靜緩緩的走著,秋月流翠扶在兩旁,出到門口的時候,便瞧見宮氏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瞧見了納蘭靜,宮氏趕緊的迎了上來,「靜兒,娘已經差人給你表姐送了信過去,若是有什麼事,便讓你外祖父親自進宮!」宮氏的眼裡有著濃濃的不捨,彷彿納蘭靜這一去,便是生離死別!
「娘,您就放心吧,女兒決計不會有事的!」納蘭靜心裡暗了口氣,現在她最不願意便是讓宮府參與進來,可面上卻依舊一笑,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痛恨的,怎生的納蘭家,凡事卻都得外祖父他們掛念,自己的父親貴為相爺,卻始終不會為自己出頭,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趕緊的出事!
風漸漸的小了,今兒個晚上便是除夕夜了,本該其樂融融的,可納蘭靜卻坐著轎子,不曉得在皇宮會遇到什麼!
到了玄武門外,納蘭靜下了轎子,一步步的走向養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緩慢,長長的裙擺,將納蘭靜真個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長!
「宣,韻貞郡主覲見。」「宣,韻貞郡主覲見!」納蘭靜每走一個門,太監尖細的聲音,似乎能劃破天際,透徹在整個皇宮!終於到了養心殿外,守在門外的太監推來沉重的木門,納蘭靜定了定神,邁開腳步,輕輕的走進殿內,而秋月與流翠只能侯在門外!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靜跪在地上,行標準的跪拜之禮大禮!
「免禮,賜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瞧不出喜怒來!
「臣女謝恩!」納蘭靜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額頭卻不由的冒出些薄汗來,腿上的傷疼的厲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只能是全靠自己起來!納蘭靜輕輕的咬著牙,慢慢的站了起來,幸好衣裙寬大,才沒有讓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穩,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鑲平王與納蘭燁華坐在皇帝的兩側,刑部平尚書坐與納蘭燁華的下位,人雖不多,可依舊能瞧出皇帝對此事的關注!
「皇上。」平尚書抱了抱拳站了起來,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面對著納蘭靜站在那裡,「韻貞郡主,有人見到韻貞郡主臘月二十四日晚的時候,並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書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問了出來!
納蘭靜一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不錯。臘月二十四晚,受韻寧郡主之邀去了宮府,此事於大人倒也清楚!」納蘭靜心中已然有數,原是為了劍魂之事,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鑲平王過了年便回去了,可現在劍魂之事,朝中並沒有合理的解釋,鑲平王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鑲平王一日便不會離開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將鑲平王如何,恐會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滿,尤其是現在,邊關戰事連連,更是不能輕易的將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宮將軍府上,韻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會有箭傷了吧?」平尚書眼裡閃著一絲的凌厲,剛才他將納蘭靜的動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無傷,又豈會連起身這麼簡單的事情做的都這麼吃力!
「這是自然!」納蘭靜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傷的人就沒有幾個,除了自己的人,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韻寧郡主瞧見了自己的傷口,亦不能肯定是箭傷,這平尚書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緊,已經為了此事懲罰了一個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為了他的外祖父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了吧?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著實想不出那般謫仙一般的人,竟然會是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見了韻貞郡主身上有箭傷,不知韻貞郡主作何解釋?」平尚書皺著眉,他幾乎是可以肯定韻貞郡主那晚定然與劍魂在一起!
他瞧過劍魂的死狀,定然是為了保護什麼人,而這個人出了韻貞郡主,他著實想不出會是誰!且那黑衣人雖然都是死在劍下的,可那傷口的寬度並不一樣,他可以斷定有人將韻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裡還有些斷了的樹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較粗的,並不是被砍斷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壓斷的,樹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繩索綁過的痕跡,而且還留了一些個繩索上的細末,可他們並未瞧見四周有繩索!顯然是有人藏起來了,不想讓自己查到,而且劍魂的屋子裡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跡!還有一點也尤為的重要,自己曾問過於大人,他說那晚,他在納蘭靜的屋子裡聞到了迷香的味道,只是當是他沒敢講出來,錯過了時機!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彷彿腦子裡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哦?不知平尚書希望本郡主怎麼解釋?」納蘭靜一笑,心中暗暗的思討,莫不是平尚書查到了什麼,不然他不敢在大殿之上逼問自己的,難道就是因為三皇子嗎?
「臣斗膽,韻貞郡主稱自己身上並未有傷,可否讓宮裡的嬤嬤驗明,證明郡主身上並沒有受過傷!」平尚書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耳朵裡,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納蘭靜,只要證明納蘭靜身上有傷,自己才能知道那些個黑衣人的特點,又是誰救走了納蘭靜,這樣自己才能將這個案子進展下去!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在一起,彷彿都是要將對方看個透徹!
「荒謬!」鑲平王冷哼了一聲,「刑部一些個男人,查不出此事來,竟然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下手,簡直就是好笑,莫不是平尚書以為是韻貞郡主害死了魂兒?倒不是本王自誇,魂兒的身手,別說一個韻貞郡主,便是十個也不是魂兒的對手!」鑲平王雖然說的狂妄,但這何嘗不是正在幫納蘭靜。
納蘭靜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鑲平王,這驗身雖然只是驗傷口,可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底是莫大的羞辱,而且也說明了皇家並不相信她,她抬頭看了眼納蘭燁華,瞧著他那面無表情的臉,心中冷笑了幾聲,有這樣的父親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
「王爺息怒,下官並非這個意思,只是韻貞郡主受傷也太過巧合了,下官不過也是希望能早些找到兇手,並無惡意!」平尚書搖了搖頭,對著鑲平王說話,似乎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平尚書,不知你有什麼證據?」納蘭靜瞧著鑲平王似乎還想再為自己說什麼,臉上微微一笑,趕在鑲平王前面開口,心中到底是很感激的,如今鑲平王明知劍魂的死與自己有關,卻還要在眾人面前為自己辯駁幾句,這全數是因為母親的情面,自己怎能讓他為難呢!
「自然,有婢女親眼瞧見韻貞郡主的腿上有傷口!」平尚書將事情並沒有全數的說了出來,有些事情在沒有結果之前,永遠只能算得猜測,只有在真像跟前才能做為證據!
「婢女?」納蘭靜冷冷一笑,「若是有婢女說瞧見尚書大人的女兒身上有傷,是不是也要找嬤嬤驗身?」納蘭靜說這話雖然是有些失禮,可平尚書因為一個婢女的話而指認納蘭靜,到底也做的不對!
「你!」平尚書面上有些掛不住,他雖然是查案高手,可在言語方面到底是比不上納蘭靜的,這平尚書的女兒不是就平昭儀麼,平尚書像說不能,宮裡的娘娘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可細一想這平昭儀到底沒有納蘭靜的品級高,這昭儀只是正三品,納蘭靜可是正二品啊!
「放肆!」皇帝有些不悅的皺眉,這妃嬪怎能被他們隨意的談論!
「皇上息怒!」平尚書趕緊的行禮,這原本宣納蘭靜進宮驗證,皇帝是不允許的,是他將這些個證據說了出來。皇帝才答應的,如今皇帝震怒,他自己是害怕會獲罪的!
納蘭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憤怒,沒有但又有,卻表現的恰到好處,一個女子知曉這種事情後,定然是會不悅的,納蘭這般說平尚書倒也在情理之中的!
皇帝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納蘭靜,似乎是要將她看個透徹,明明納蘭靜表現的極為平常,可便是感覺有那裡不一樣,是身上的那份淡然,即便是諷刺平尚書,那眼睛裡便是清清冷冷的!
皇帝似乎想起那日百花盛宴,她的舞明明跳的那般的優雅,可他瞧的分明,納蘭靜是真心的不願意出那般的風頭,而被安家的那個丫頭挑釁,卻絲毫的不見有意思的惱怒,一直都保持著那種淡然,而大殿之上被劍魂逼婚,她為了不受屈辱,寧願求死,可有是何等的氣魄,可,彷彿她已經算到了,她定然不會那般的輕易死去!
納蘭靜感到了皇帝的目光,可她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跪下去求皇帝息怒,她不知道自己若是跪下去還能否起來,若是露出一絲的不妥,定然會被平尚書察覺,她只能賭,賭皇帝不是昏君,賭皇帝並不想殺自己!
「傳證人!」良久才傳出皇帝的聲音,納蘭靜暗自的鬆了口氣,可她並沒有瞧見皇帝臉上那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並不知曉皇帝已將鑲平王維護她的言語記在心裡了!皇帝輕輕的敲打桌面,腦子已然有了算計,只不過納蘭靜今日能否過這般便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傳!」「傳!」太監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帶著手撩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老爺,見過大小姐,見過各位大人!」那丫頭跪在地上一一的行禮,手撩敲打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可聲音裡亦有一絲的顫抖,或許她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進養心殿,會帶上手撩!
納蘭靜瞧見來人,眼微微的瞇了瞇,竟然是她的人,看來自己是該好好的照顧照顧她了,這些個日子自己腿受傷後,一直沒有機會對付她,如今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皇上,平昭儀求見!」那丫頭剛跪下,便有太監進來稟報!
「宣!」皇帝微微的舒展了眉頭,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平尚書,納蘭靜突然覺得,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皇帝的算計之中,包括前世自己的死,她甚至覺得,劍魂的事,皇帝心中已然有了定論,他故意在朝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是做給眾人看的。
「臣妾參見皇上!」平昭儀儀態萬千的走了進來,眉目含笑,圓潤的臉龐帶著一種慈祥,一種包容,一種善意,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婢女,手裡拎著一個食盒!
「起來吧!」皇帝的面上柔和了許多,宮裡雖未傳出平昭儀是多麼的受寵,可亦傳出皇帝多麼的冷落平昭儀,宮裡的妃子並不多,瞧著皇帝對平昭儀的樣子,許是平昭儀在皇帝的面前也是有些臉面的!
「見過昭儀娘娘!」納蘭燁華與平尚書都對著平昭儀抱了抱拳,倒也不是因為平昭儀地位多高,而是因為對皇室中人的尊敬!
「見過昭儀娘娘!」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眼裡卻沒有露出一絲的情緒!
「想必這便是韻貞郡主吧,果真是個秒人兒呢!」平昭儀微微的一笑,親暱的用手拉起納蘭靜,不住的點頭,彷彿是瞧著極為滿意的!
「皇上,臣妾聽聞您都沒有用早膳,臣妾便著人準備了些糕點,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平昭儀放開了納蘭靜的手,將那食盒拎在手上,納蘭靜注意到平昭儀說是差人準備了糕點,並不是說自己親手弄的,語氣裡並沒有刻意的討好,這個中緣由倒讓人深思!
「便是你有心了!」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不見得有意思的歡喜,亦不見得有厭煩,瞧著皇帝這般,納蘭靜不禁想知道當年的宮貴妃到底有怎般的風華,能受了賢德二字!不知為何,納蘭靜的腦子裡卻閃現了一個人的臉龐,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那女子美則美矣,卻多了一種世俗!
平昭儀一笑,將那糕點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咦,這可是個小宮女?」平昭儀驚訝的說了句,似乎是剛剛才發現跪在地上的丫頭,輕聲的詢問了出來!
「你便來了,就一起聽聽吧!」皇帝捏了一塊糕點放在自己的嘴裡,並沒有開口訓斥平昭儀的無禮,卻讓她一起聽聽,這讓納蘭靜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了!
「將你對我說的話,當著皇上的面再說一次!」平尚書得了皇帝的首肯,對著那丫頭說了一句,眼不由的看了平昭儀一眼,微微的皺了皺眉!
「回,回皇上,回各位大人的話,奴婢親眼瞧見大小姐腿上有傷,而且也親耳聽見大小姐吩咐她身邊的大丫頭,不許讓任何人知曉!」小丫頭說的斷斷續續的,可卻能讓人聽得清楚,或者讓人不由的想到那日素宴上,二皇子怎會突然手臂出血,納蘭寧的鼻間怎會流出鮮血來,可這些事情似乎都是在聞到血腥味之後,平尚書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納蘭靜,似乎覺得納蘭靜是非常歹毒之人!
「呵呵!」不等眾人有反應,旁邊的平昭儀卻笑出了聲音,似乎是聽見了多麼可笑的事情,皇帝的眼裡帶著些許的興味瞧著平昭儀,「你可是想到了什麼?」皇帝的臉並沒有動怒,聲音也極為的平緩!
「回皇上,臣妾只是覺得好笑,想問這位姑娘幾個問題!」平昭儀掩嘴輕笑,眼裡卻帶著一絲的嘲弄,瞧著皇帝並沒有反對,便扶著跟前的宮女,走到了台下,居高臨下的瞧著那個小丫頭,「你可是韻貞郡主院裡的丫頭?」平昭儀的聲音溫溫婉婉的,似乎不過是問些尋常之事!
「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並非大小姐院裡的,奴婢是二小姐院裡的!」那丫頭有些緊張,倒也沒有說假話,她心裡卻也是清楚的,她到底有沒有瞧見納蘭靜腿上有傷,並沒有人知曉,可是自己是誰院子的,一查便清楚的很,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今日自己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但是斷然是不會讓家人受牽連的!
「哦?相府的二小姐倒是會調養丫頭!」平昭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聲音裡冷冷的,這二小姐院裡的人,怎能瞧見大小姐的傷,而且皇能聽到人家大小姐吩咐跟前丫頭的話,分明就是個心懷不軌的,「爹爹,這般個人的話,怎能做的了數!」平昭儀有些嘲弄的瞧這平尚書,話裡並沒有留半分的情面,似乎與平尚書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爹爹亦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稱呼罷了!
「昭儀娘娘,後宮不得干政!」平尚書的臉憋的通紅,這個丫頭不過是他要查納蘭靜的借口罷了,如今事情都指向了納蘭靜,平尚書自己會想辦法找到真相,即便是沒有這丫頭,他也會想到別的辦法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倒是臣妾失禮了!」平昭儀冷了臉,對著皇帝福了福,便退到皇帝的身後,倒讓平尚書有些尷尬,剛剛人家平昭儀這是得了皇帝的應允才問出聲的,他這般指責平昭儀,豈不是連皇帝也指責了去了!
納蘭靜勾勾嘴角,瞧著眼前的這對父女,究竟是何真的如這般的關係不和,還是做戲給眾人瞧呢,「平尚書若是本郡主腿上無傷,又該如何?」納蘭靜瞇了瞇眼,瞧著皇帝一副看戲的摸樣,就知曉自己今日是必定要讓人瞧而來!
「若是郡主無傷,下官自當當眾給郡主叩頭請罪!」平尚書的斬釘截鐵,似乎是料定了納蘭靜身上有傷!
「好,皇上,臣女願意證明清白!」納蘭靜轉頭,目光裡沒有一絲的閃躲,坦然的看向眾人,鑲平王與平昭儀的臉色都變了變,她們都知曉納蘭靜的腿上有傷,可不知為何納蘭靜會這般大膽的應下!
「平尚書當真可笑,韻貞郡主千金之軀,如今要受這般的委屈,你便是叩幾個頭便可以輕易的了事的麼?」鑲平王瞧著納蘭靜不見得有一絲的慌亂,心中彷彿已然有了對策,可他並不願意讓平尚書這般的好過,若是這次輕易的放了平尚書,往後還有誰會把納蘭靜放在眼裡,她的父親不疼她,自己也見不得她受委屈!
「不知王爺的意思是!」平尚書壓著心中的憤怒,他堂堂尚書,給這個小丫頭認錯,依然不易,這鑲平王著實是欺人太盛!
「哼,若是韻貞郡主身上並沒有傷,就請平尚書敲鑼打鼓的,親自上相府門外負荊請罪!」鑲平王冷了冷聲,她的女兒,做自己斷然不會讓她白白的受了委屈,眼角斜視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納蘭燁華,心中不由的升起濃濃的鄙夷,恨不得狠狠的將他打一頓,世間哪有這般瞧著自己女兒受委屈,卻不做聲的父親!
「你!」平尚書等著眼,納蘭靜不過是個外姓的郡主,可以受自己這般個大禮!
「朕也覺得皇帝提議甚好,難得韻寧郡主這般的深明大義,朕心感甚慰,平愛卿,若是你現在不堅持己見,朕依舊給你們刑部一個月的時間!」皇帝點了點頭,似乎有意做個和事老,可納蘭靜覺得平尚書並不會放棄,納蘭靜抬頭看了眼皇帝連她這個只見得平尚書一面的人,都這般的肯定平尚書的為人,皇上與他這麼多年的君臣,又豈會不知!
「臣依舊請韻貞郡主屈尊!」平尚書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定!納蘭靜苦苦一笑,自己果然想的沒錯,這平尚書斷然不會輕易的放棄,看來皇帝已然的下定了決定,今日即便自己不同意,他也會讓人給自己驗的!
------題外話------
唉,時間不夠用的啊,看來納蘭傾的下場,明天才能揭曉了,渣爹氣死我鳥,唉,急死我了,還沒到和離,我快些寫,趕緊讓宮氏和離了,太渣了,嘻嘻,女主的哥哥也快回來鳥,哇哇,韻寧郡主過了年也快及笄了,哇哇,會不會跟前世一樣,皇帝直接賜婚呢,嘻嘻,親們,偶要努力的更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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