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燁華微微的皺眉,眼睛探究的看向納蘭靜!
「靜兒,世子口口聲聲說與你,你當時在那裡?」納蘭燁華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詢問,此時已成定局,雖說多說無益,但勢必是要給眾人一個交代了!
「爹爹!」納蘭靜似乎是受到了些驚嚇,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納蘭燁華,彷彿是無聲的指責,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女兒一直與傾妹妹一起!」頓了頓,納蘭靜才開口說!
「是嗎?」納蘭燁華轉頭看向納蘭傾,似乎是要看出什麼破綻。這個女兒也是個聰慧的,只是她素來與納蘭靜不和,今日會為她作證嗎?
「回爹爹,女兒在園中被眾人小姐嘲笑,給相府丟臉,女兒心生愧疚便退了出來,正巧碰到剛剛有些頭疼退席的大姐姐,大姐姐瞧著女兒煩悶,所以才加以開導女兒!」納蘭傾往前走了兩步,神色有些黯然,話裡半真半假,倒多了幾分淒涼,頭垂的很低,早已不復見當初的明媚笑容,一雙手緊緊的拉著衣裙的襟邊,似乎多了幾分不安!納蘭燁華定了定神,是何時自己的這個二女兒便成了這般的摸樣!
「是啊老爺,那孟小姐與安小姐的跋扈樣,我們都是瞧見的!」四姨娘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證明納蘭傾所言非虛,眼睛透著一股報復的快意,她瞧了一眼滿臉淚痕的納蘭寧,心裡就痛快很,三姨娘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如今她的女兒被人毀了,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老爺,傾姐兒房裡的奴才都被人打暈了,關進了柴房!」宮氏在一旁緩緩的開口,面上一片沉寂,讓人瞧不清心裡的念想!
納蘭燁華低了低頭,這顯然是有人計劃好的,而這人便是劍魂,納蘭靜在能算計,也管不了劍魂的下人,管不了右相的女兒,安順侯的女兒,顯然這場誤會只是巧合,只是劍魂的目的是靜姐兒,可為何變成了寧姐兒,這使的納蘭燁華琢磨不透!
「老爺,大小姐說謊,她的婢女慌慌張張的進了園子,說大小姐找不到了,試問,若是大小姐與二小姐一直在一起,那丫頭又何必的這般的慌張,說尋不到大小姐!」這時三姨娘讓人扶著,緩緩的從裡屋出啦,那二十大板的威力顯然是不小,瞧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很吃力,手緊緊的握著丫頭的手臂,可臉色卻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
「三姨娘,流翠金園中也只是說靜兒與傾姐兒在院中閒聊,她出了恭房一趟便尋不到她們,今日院中人雜,這次啊稟了與我,這事母親在旁邊亦聽的真切!」宮氏連眼皮都沒抬,放下手中的茶杯,似乎有些慵懶的開口,可心中亦有了別樣的心思!
「是啊三姨娘,妾正好在夫人的後面,也聽的真切,許是你站的遠,怕是沒有聽清楚罷了!」六姨娘在旁邊一笑,當時的情形,顯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究竟在什麼地方!
三姨娘微微的瞇了瞇眼睛,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也有人能拿出證據來推勃自己,她眼神看向納蘭靜,只見她悠然自得的站在那裡,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瞧著自己,彷彿是對自己無盡的嘲笑!
「三姨娘,傾姐兒是因為別人的無禮才退席的,而我是因為身子不適,不知寧妹妹因何不在院中?」納蘭靜悠然的瞧著納蘭寧,手指輕輕的扶著發便的流蘇,這流翠與秋與北人打暈了扔到一個廢棄的柴房,秋月自然是假裝的,她等人一走,便救了流翠讓她報信,再過來與自己會合,而納蘭寧自然也是秋月放在劍魂的床上的!
「回大姐姐,寧兒也是因為身子不適才退了席!」寧姐兒在一旁諾諾的開口,頭微微的垂著,身子似乎是因為哭泣而有些顫抖!
「真是好巧啊,若不是傾妹妹出來與我閒聊,怕是今日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世子選了傾妹妹的院子,一旁毀了我的清白,而又能把傾妹妹拖下睡,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瞧得眾人都變了眼色,「只是這世子似乎對我們相府的結構清楚的很啊!」她微微的一歎聲,卻重重的砸向眾人,讓人不得不懷疑,究竟是這劍魂的手段厲害,還是院裡有吃裡扒外的主!
納蘭燁華皺了皺眉,微微的轉向三姨娘,他自然是不信三姨娘會與皇室的人有所勾結,可究竟是誰要害納蘭靜與納蘭傾的,如今四姨娘與六姨娘跟前都沒了孩子,若是從面上看竟是三姨娘的嫌疑最大,猛然間他想起劍魂第一次上府上挑事,手中所持之物,或許並不是他自己取的,而是這園中有人故意送給劍魂的!
「去將今日院中的飯菜都查看試毒!」納蘭燁華揉了揉眉心,寧姐兒為何會身子不適,或許是有人在飯菜裡動了手腳!
納蘭靜淺笑著坐於一旁,納蘭燁華肯定是什麼都查不到的,自己那杯茶中被人動了手腳,老太太院中小丫頭拿著茶壺,若是自己瞧得不錯,定然是九轉玲瓏茶壺,壺中的茶水並未不妥,兒那壺蓋內藏有玄機,微微的轉都茶壺蓋上的手柄,便能倒出下了藥的茶水,自己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而納蘭傾也注意到了,等眾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納蘭傾便使計將自己的茶杯與納蘭寧的茶杯換了!
「父親大人,您與百官在前院飲酒,為何會突然開刀後院來!」納蘭靜微微的皺眉,想了許久,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世子的隨從,稟報說世子出事了,才領了眾人來了後院!」納蘭燁華沉了沉聲,他自然清楚劍魂此舉,定然是有問題的!
「參見老爺,今日的飯菜並無問題!」一會兒個下人便來稟報,果然如納蘭靜所料,並未查出什麼來,現在納蘭燁華有諸多疑慮,只能從劍魂身上下手,可劍魂卻偏偏不是他能動得的!
「罷了,今日之事,陛下已然有了定論,且都散了吧!」納蘭燁華如今想不起來個所以然,而起這鑲平王又要入京了,日後怕是有自己忙的!
「慢著!」宮氏沉了沉聲,扶著李媽媽站了起來,「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宮氏聲音一頓,眼神凌冽的掃向眾人,主母的威儀盡現,「三姨娘你從進屋開始便未向你的主子行禮,有句句指責你的主子相府的嫡小姐,實乃不敬,理因禁足思過!」
「如今寧姐兒出了這般事情,三姨娘著急也是清理之中!」納蘭燁華忍不住開口,如今三姨娘依然受了二十板子,納蘭燁華心裡自然是不願意再讓她受罰的!
「老爺,當初玉姐兒出了那般的事情,四姨娘心中更該著急,她犯了錯老爺依舊照罰不誤,如今到了三姨娘身上怎可改了規矩,老爺豈能厚此薄彼!」宮氏的眼神裡清清冷冷的,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在理,讓人反駁不得!
納蘭燁華一怔,才驚覺自己似乎太過袒護三姨娘了,自己以為是在保護她,或許就是因為這中偏袒,才將三姨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父親大人,如今這事情怕是已然鬧的滿城風雨,如今有多少眼睛在盯著我們相府呢!」納蘭靜軟軟的開口,恰到好處的提醒納蘭燁華,如今發生了這般多的事情,已然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姨娘身上,若是他還繼續偏袒,難保不會引得皇室的人注意!
「如此,便依夫人所言吧!」納蘭燁華歎了口,不忍心再看三姨娘,便轉身離開!眾人瞧得納蘭燁華離開了,也都散了。落入三姨娘的眼中的是一張張嘲諷的臉!
「大小姐,是皇家的暗衛!與裝櫻桃的人是同一個人!」回到納蘭靜的屋子,秋月才悄悄的向納蘭靜稟報!
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手指輕輕的轉動當日表哥送給自己防身用的鐲子,當時自己趁劍魂得意放鬆的時候,悄悄的開動機關,將碎了毒的銀針射入劍魂的身體,與此同時,她清楚的看見從窗外也射入了一根銀針,正好射入劍魂的後頸,劍魂倒下後自己給他下迷藥的時候瞧過,最後的這支銀針才是讓劍魂倒下的真正原因!納蘭靜站起身來,看向窗外,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
良久,納蘭靜次啊回過神來,輕輕的對著秋月交代了幾句,唇間勾起了一絲的笑意,三姨娘自己是斷然不會放過她的,而納蘭傾?她這次幫自己也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制衡三姨娘罷了!若她記得不錯,那倒茶的丫頭是老太太院中的倩雲!
次日清晨,天空中放的很晴!
一大早的,下人便傳開了,老太太院子的丫頭倩雲昨夜突然瘋了,嘴裡一直念叨著,不是她要害人,是三姨娘指使的!
眾人明的不說,可暗自裡心都到底都明白的很,到底是三姨娘的詭計,老太爺到底是長眼的,想害比別人的女兒,最終害了自己的女兒,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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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終究不用再打吊瓶了,嘻嘻,終於不用過沒有只更三千字的日子了,嗚嗚,人家過夠了,親們不知道看夠了沒有,人家病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個安慰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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