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鼓聲止,納蘭靜半跪在台上,直到高坐上的皇上出聲讚歎,眾人才回過神來。
一幅江山紅日亦完成,百里江山,氣勢磅礡,一輪紅日光芒萬丈,論才情硬生生的將眾人都比了下去!
「皇上,納蘭小姐這一支舞,足見其舞姿之妙曼,畫工之精湛,心思之靈巧,可未是三絕啊!」翰林院的大學士站起身了,不住的稱讚,下面的人更是隨聲應和。
一時間大殿之上,唯有稱讚之聲,從此納蘭靜便揚名與貴族之間,納蘭燁華滿面笑容,看向納蘭靜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慈愛。
「母后,您覺得呢?」皇帝微笑著轉頭看向太后。
「的確不俗!」太后笑著點點頭,甚是滿意,心中更是有了打算。
「賞!」皇上大手一揮,眾人便拿了賞賜進來。
韻寧郡主得了一把玉琴,琴音清脆,做工細膩,琴身是用漢白玉雕成,無銜接之處,更顯得尊貴。而飄雨得的是一把玉笛子,與那把玉琴材質是一樣的,倒也別緻,最為難得的是這兩件均為先帝與太后最喜愛之物,常常琴笛合奏,情深幾許。倒也別有深意。
納蘭靜得的是一件金絲縷空舞衣,雍容華貴,做工精湛。是大歧進貢之物,當年太后還為妃子的時候,曾穿此衣為先帝舞了一曲蝶戀花,先帝稱為九天玄女,之後更被封為皇后。只有安影雅只得了一雙玉如意,雖也是皇家御賜,可到底是比她們三個差了很多。
納蘭靜似笑非笑的看了安影雅一眼,若不是她自作聰明將自己給推出來,只怕現在得這份榮寵的會是她吧。
安影雅氣的渾身發顫卻也不能發作,心裡著實是悔的腸子也青了。
「皇祖母,這納蘭家今日可是來了兩位小姐呢,都是個秒人兒呢,我們只看了姐姐的舞姿,想來妹妹的也不怕,何不趁今日的機會,我們過足了癮呢?」三公主已經換下了那套嚇人的裝扮,露出了本來的容顏,甜甜一笑,雖不是極美倒也顯得清秀。
「是啊母后,臣妾今日也見著了,的確是個妙人兒。」皇后笑著點點的,有些讚許的看了三公主一眼。
納蘭傾聽見聲音渾身顫抖,捂著臉的手不敢放下,渾身又癢的難受,心裡暗叫不好,剛想偷偷的跑出去,卻被三公主眼尖的發現了。
納蘭靜暗暗冷笑,納蘭傾的異樣她自然看得出來,只想給她個教訓,把她在馬上上放在自己衣袖裡的東西還給了她,而今她又得罪了三公主,當眾出醜那也是咎由自取。
「太后娘娘,臣女不才,未曾有姐姐這般出色的舞姿。」納蘭靜跪在地上,頭垂的很低,生怕讓人看到她的臉,尤其是不能讓太子看見。
「你把頭垂那麼低幹什麼呀,莫不是我們會吃了你麼?」三公主不依不饒,眼睛裡閃著算計。
「回公主,皇家威儀震懾人心,臣女第一次進攻自然不敢直視。」納蘭傾心裡將三公主罵了一百多次了,可現實卻無能為力,身上癢的難受,心裡更像是被貓抓了一樣難耐。
「二小姐何必過謙,剛才大小姐也說自己舞姿平平,竟是驚為天人,二小姐若是再推脫,倒是顯得矯情了。」安影雅是個極不安分的,剛才在納蘭靜明前丟了面子,如今定是要在納蘭家討回來的,更何況她聽說自己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姑母,是極得納蘭燁華和老太太的心的,想來若是納蘭傾受了委屈,自然會從納蘭靜身上討回來的。
「哎呀,你就別推辭了!」三公主突然站了起來,笑的走了過去,猛的推了納蘭傾一下。
「啊!」納蘭傾吃痛,眼見著就要倒下,手下意識的便扶在地上顧不得其他。
「呀,這是個什麼怪物!」三公主吃驚,趕忙跳開,一臉嫌棄的看著納蘭傾。
納蘭傾這才記得臉,慌忙用手捂著臉,本來圓潤的臉龐,如今都長滿了紅色的疙瘩,密密麻麻的好不嚇人。納蘭傾顫抖著手,重新跪在地上,眼裡噙滿了淚水,低著頭不敢去看太子一眼,生怕看到她眼裡的嫌棄。
本來還以為只是小姐們之間的拌嘴,皇上與太后並未在意,如今看來臉都沉了沉。
皇后有些惱怒的瞪了三公主一眼,她本來是想讓納蘭傾出一出風頭,將來也好尋個借口,給皇兒賜個側妃,如今被三公主這麼一鬧,哪裡還有別的機會。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小女自幼對酒水過敏,定是這丫頭貪杯,臣教導無方,驚了聖駕,臣罪該萬死!」納蘭燁華看到她這摸樣也是一驚,便見三公主處處緊逼,心裡自然會認為是三公主做的,心裡雖是惱怒,但皇家威儀不能侵犯,趕忙出來圓場。
宮氏與納蘭靜也跟在納蘭燁華的身後跪下。
「罷了,罷了,不過是小丫頭貪杯而已,愛卿不必在意!」皇上瞪了三公主一眼,他的女兒自幼被寵慣了,肯定是這丫頭不知怎麼得罪了三丫頭,不過到底是人家的女兒吃虧,皇帝自然是先安撫為上,至於三公主迷迷糊糊的背了黑鍋,心裡還很高興。
經過這麼一鬧,大殿上已沒有了剛才的氣氛,太后雖然不悅但也未說什麼,過了一會便回了慈寧宮,眾人也都散了。
「我回去再跟你算賬!」出了宮門,納蘭燁華的臉馬上就變了,看著納蘭傾的眼神越發的凌厲,一甩袖子便進了轎子。
與來時一樣,納蘭燁華與宮氏坐在一起,納蘭傾與納蘭靜坐在後面的轎子。
「癢死我了!」一上車納蘭傾便不顧形象的撓了起來,眼神凶狠的瞪著納蘭靜,「是你對不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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