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路,一直朝著山城的方向開去,這讓刀疤多少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沒有開口去問,一直到一大片沙場,狗樂才停了下來。剛學會開車的時候跟蔡妍來過一次,當時就記得這裡有一片沙場,後來問馬超跟李軍才知道,這片沙場是以前修路的時候留下的,現在看來是公家的不過沒有人在這裡看著。
狗樂讓馬超跟自己上車,讓李軍在這裡呆著,不知道要做什麼,馬超也沒問,就是丟給李軍一句話「哪兒也別去,等我們回來。」
接著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開了回去,路燈在兩旁刷刷的閃過,苗子覺得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刺激,心裡隱隱的有些興奮。
離金莊路口十公里處,針板跟斑鳩兩個人此刻正坐在一輛二手的箱貨車上面,在路邊的溝裡,讓人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斑鳩坐在副駕駛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針板則是趴在方向盤上,臉朝著斑鳩嘀咕道「這次事情要是成了,就真的是在棗城站住腳跟了」。
斑鳩這廝居然笑了,針板覺得這不亞於斑鳩給自己講了一個冷笑話,他那張不像男人的清秀臉龐,扯出一個弧度「狗樂哥的成就遠不止這些」。
要不是莫莫針板都懷疑斑鳩這個傢伙是不是對狗樂有意思,第一次見到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推崇至極的樣子,真不知道狗樂到底是怎麼做的。
針板的話還是比較多的,正在聊著的時候,從後視鏡裡隱約能夠看見後面有一輛車的燈光越來越近。後面還跟著好幾輛小轎車。
針板跟斑鳩兩個人將頭趴的很低,一直到那輛車從自己身邊過去,好在這個車的顏色全部噴成了黑色,可能是夜色太黑,過去的那輛車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們。
針板看著那個車的尾燈說道「這些車不會是去拉古董的吧!這明顯跟咱是同一種車」。
「還是等狗樂哥來了再說」斑鳩想了一會說道。
狗樂還在來的路上,絕對沒想到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心裡還在盤算著怎麼才能速戰速決。
終於等狗樂來到針板跟斑鳩所在的地方的時候,斑鳩這個傢伙又開口了「剛才過去了一輛箱貨,應該是他們的車」。
狗樂吐了一個唾沫,罵了一句「真他娘的快!」然後從路邊的麥地裡找出一條小路來,將車開了進去。
然後下車來到廂貨車邊上,突如其來的變故,沒能擋住狗樂那野心勃勃的目的。
「他們來了更好!」
狗樂將傢伙從車裡拎了出來,四把手槍,然後對他們說「他們不開槍咱們也不開」
四把手槍,狗樂拿了一把,給了斑鳩、針板、馬超一人一把,刀疤直接到箱貨後面翻騰了一會扛起了一把唐刀,這把刀是他花錢到山城的老鐵匠那裡打造的,用的都是4公分的彈簧鋼板,淬煉到現在只有大概5毫米。
苗子覺得自己身份低,狗樂沒給他槍正常,誰知道狗樂連把刀都沒給他,不由的有些生氣,好聲好氣的對著狗樂說道「狗樂哥,我真的很能打的,相信我」。
狗樂有些無奈,看了一臉期待的苗子,然後讓他自己挑了一把,苗子二話不說的就拿起了西瓜刀,這讓針板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的拍了拍苗子的肩膀。
「行,有種!」
得到了針板的誇獎,苗子似乎更加得意。
「放心,就這一把西瓜刀,我保證能夠保自己沒事」。
狗樂沒去多說,抄起了一把匕首,然後竟然拿起了一根扎針,狗樂對著斑鳩說道「誰告訴你沒有扎槍的,看哥哥給你耍這個」。
斑鳩沒理他,伸出手來在三稜軍刺上面摩挲了一下,也不怕將自己的手給劃破了。
狗樂呼出一口氣來,將匕首插別在了身上,拿著扎槍比劃了一下。
其實狗樂這也是在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野心有些大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那種不可抑制的興奮感,什麼南京侯爺,寡婦蛇,還有那個過來威脅自己的梵天,狗樂早就將他們的傳奇背景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現在一心只想著,從寡婦蛇身上起點肉下來,從南京那位侯爺的嘴裡拔顆牙下來,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
風越來越大,狗樂抬頭看了看周圍,什麼都看不到,還真有點夜黑風高殺人的意思。
搶完這些東西怎麼處理,狗樂想都沒想過,不是為了那批文物,是想給自己出口惡氣。人呼吸就是為了活著,呼是為了出一口氣,吸是為了爭一口氣,自從邢寡婦踩了自己一次,狗樂就記住了那個風**人,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也要將臉給掙回來,被那個女人不帶髒字兒的擠兌了,狗樂不是不生氣,而是生不起來氣。
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也並不拒絕小人物的崛起,機遇跟風險是並存的,抓住了可能是一步登天,失敗了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說是出一口惡氣,何嘗不是為了更上一個台階,棗城這塊現在狗樂說的算,不過邢寡婦在這裡總有些礙手礙腳的,他就是要將這個女人給趕回去,想要這條寡婦蛇記住自己,還是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為了想把發將他們的車給攔下來,狗樂可是廢了老大勁,找了一個帶石墩子的路口,一般進農村的路邊都有這種防止半掛車輛進出的石墩,狗樂又從箱貨裡拉出一條拽車用的鋼絲管,幾個人廢了好大勁才在墩子的半腰上給繫起來。
鋼絲管不算細,不過狗樂相信這樣的夜裡,就算看見這根繩子,也是來不及剎車的,當然也不有別的車進來,整個金莊都不一定有一戶有車的人家,再說了現在已經到了夜裡12點多了,所以也不擔心攔錯了車。
全部準備完之後,狗樂專門開著車試著看了一下,這才算是結束了這個提前的佈置,然後對著幾人說道。
「兄弟們,呆會的時候注意點,一定不要手軟,記住遇到二奎,就是上次去酒吧的那個大漢,一定要逃,別硬抗,兩個人跟他纏鬥,那個傢伙不簡單。」
幾人都將這話放在了心上,畢竟上一次在酒吧就見識過那個壯漢的身手,還真不敢去硬抗。
苗子沒見過,剛想要張嘴說些什麼,狗樂直接給他打斷了「苗子,你第一次跟我們辦事情,我說的話,千萬要記得,別跟那個二奎鬥,我都弄不過他!」
其實狗樂心裡也沒譜,心裡巴不得那個女人跟二奎別在這裡出現,還有一點點的期待讓這個女人知道是自己做的,這種矛盾的心裡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靜靜的趴在路邊的溝裡,等待著那幫傢伙的到來,風呼呼的刮著,扯著嗓子的吼著,像是要譜一曲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