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寡婦固然重要,但是眼前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狗樂坐在當時為自己準備的椅子上,就是那個從門口直線過來要走九步的位置,把玩著手裡的酒瓶子,在想著那邊能來多少人,並且狗樂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覺得趙斌不可能那麼安生的呆在那裡,跟畜生打交道打多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酒吧裡就來了一群人,對於這個場面狗樂多少還是有點怯意的,坐在那裡看著這般大概有二十幾個人的小團體,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領頭的人狗樂沒見過,不過他身後的那個傢伙正是那天自己抓過的阿萊,那個傢伙倔強的讓狗樂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傢伙,狗樂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是這個傢伙搞死了肥三,因為那天這個傢伙的眼淚不假。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這群怒氣沖沖的傢伙,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將正在跳舞的一個男的一腳給踹到了一旁,然後大聲吼道「都他媽滾出去,阿萊哥辦事!」
雖然來酒吧消遣的都是些混混之類的人,不過還真沒見過這個陣仗,所以這一嗓子下去還真有用,讓這些忘我的傢伙全部都從舞池裡撤了出來,然後朝著門外跑去,有些膽大一點的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熱鬧。
阿萊顯然一眼就看見了這個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自己的狗樂,怒氣沖沖的就跑了過來,大有拚命三郎的架勢。
狗樂則是坐在那裡沒動,眼看著那個傢伙將手伸向腰間,斑鳩在一邊飛快的起身,然後一腳踢到了他身上,直接給踹了出去。
這一腳顯然是一個導火索,來的人也都不是善茬,兩幫人纏鬥了起來,不得不說苗子那個傢伙心底掩藏的暴力傾向一點都不比斑鳩少,直接拎著椅子就衝了進去。
狗樂一直都沒動,對於自己這幫兄弟的戰鬥力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雖然一打四五個是不行,不過一個打兩個還是跟玩的一樣,雖然有些小吃虧,不過對方卻都是吃大虧。
阿萊見到自己的槍被踢了出去,然後看了一眼那個俊美的不像男人的斑鳩,直接就衝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阿萊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身手也不錯,雖然說是毫無章法不過卻也能算的上是拳拳到位,斑鳩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看著打成一團的人,狗樂笑了,對著阿萊露出一個萬惡的笑容,然後起身來朝著樓上走去。
他見到狗樂起身走了,趕緊一腳踹開斑鳩,然後朝狗樂追了過去,狗樂故意將腳步放的很慢,然後在他倒跟前的時候,猛一轉身,抬起腳來就是一個側踹,他這是跟君無邪學的,覺得這一招很拉風,所以就使了出來。
不過沒有君無邪的那個效果,這一腳竟然被阿萊給抱住了大腿,硬生生的抗了下來,然後就推著狗樂朝前頂去,一些將狗樂頂在了牆上。
拳頭朝著狗樂臉上砸過來,狗樂猛的擰頭,這傢伙一拳就砸在了牆壁上,看的狗樂覺得都疼,不過阿萊似乎沒感覺到一般,還要在有動作,不過狗樂的腳尖已經踢到了他的膝蓋上,一條腿砰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然後狗樂抽開身來,拽著他的衣領,直接給扔進了混戰的人群裡邊。
看了一眼還在角落裡喝酒的高峰,狗樂沒好氣道「大哥!你在看的話,一會這邊可就結束了,還不趕緊抓人,我現在向你報警」
躺在地上的阿萊用那種能殺死人的眼光看著狗樂,狗樂卻還給他一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眼神!估計能給這個傢伙氣出內傷來。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警報聲,高峰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掏出自己的證件給他看了一下,然後將這幫傢伙斗給抓走了,象徵性的帶走了斑鳩的小弟跟針板的小弟,一旁的苗子愣是說把自己也給帶走,直接讓狗樂一把給抓了回來。
在狗樂跟阿萊打鬥的時候,狗樂明顯看見一個傢伙用一直在注意著自己這邊,特別留意了一下那個傢伙,然後狗樂走到高峰跟前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將那個傢伙跟那幫人分離了出來。
高峰特別囑咐狗樂道「千萬別鬧出人命來啊!要不然跟上面不好交代」。
狗樂笑了笑「高哥!我辦事情你放心,再說了,我這也是幫助警察辦案不是,還有就是我這也算給肥三查出兇手來,到時候還得你們警局處置呢!」
高峰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肥三那個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大哥!我是那麼沒腦子的人麼?」狗樂真是欲哭無淚,幾乎所有的棗城人都認為是自己殺了肥三。
「真不是我幹的,不過我有懷疑對象,就從這小子這裡下手應該能查出來?」說著指了指被斑鳩從外面拉回的的那個傢伙。
一旁那些看熱鬧的傢伙見到狗樂能跟警察一起稱兄道弟,似乎還很友好,打架鬥毆被警察給抓住,只帶走那麼幾個人,都覺得這個傢伙太牛了,一時間更是想要拜在狗樂這個山頭下邊。
然後狗樂就將這個傢伙給帶到後面的儲藏室去了,這個傢伙嚇的直喊「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是說我要去警局的麼?」
斑鳩直接一個提膝撞在了這個傢伙的肚子上,讓這個傢伙這才閉嘴。
小屋子裡依然陰暗潮濕,透著一股發霉的味道,讓斑鳩將這個傢伙丟在裡面,讓他們都出去了。
狗樂蹲下身來,看了一眼這個裝作一臉茫然的傢伙,突然間繃起臉來。
「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我說什麼啊!我就是一個小嘍囉,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傢伙竟然還敢硬氣,多少讓狗樂有些詫異。
擦了擦自己的鞋子,狗樂眼睛瞇著,在那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詭秘的味道,猛的起身,轉身就是一個側踹,直接將那個傢伙踹到了牆角,狗樂這才朝前走了兩步。
「說還是不說!」
那個傢伙沒做聲,狗樂笑了,突然間想起了那根扎針,對著門口說了一句「馬超去把扎針給我拿過來,我要給這個弟弟上堂課。」
雖然不知道扎針是什麼,不過看見狗樂嘴角掛著的那絲冷笑,讓這個傢伙一陣膽寒。其實他就是一個小混混,整個事情都是聽趙斌安排才做的,不為別的,就因為趙斌許諾過自己,將來會讓他留在身邊,回京城做個心腹,出人頭地不問方法,只問結果,這也是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的另一面。
馬超將扎針拿了過來,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看的那個傢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朝著牆角使勁靠去,才發現後面就是一面牆。
狗樂笑瞇瞇的樣子在他眼裡無意於一個惡魔。
擦了擦扎針,狗樂笑著說道「你還有一次機會,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然後將扎針朝著地上扎去,水泥地,直接入地三分。
說出來或許我還能保你一命,說不定還能給你說幾句好話,讓那邊的人不再追究你,你要是不說出來,我估計你就見不到明天的那啥了!
終於在狗樂的威逼利誘之下,這個傢伙全部交待了,狗樂非常高興,更是給這個傢伙好吃好喝的供了起來,然後對著斑鳩幾個人說道「免得夜長夢多,收拾一下,咱這就去肥三家裡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