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不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螺旋漿聲音,然後慢慢消逝。佐治想,這個時候奧裡應該已經是在飛去紐約的旅途中了。
他這才小心翼翼地自褲袋中取出一個粉色的小紙包,打開,伸手把裡面指夾蓋般的一撮無色粉末,倒在他剛剛從廚房裡端出的一杯剛搾的新鮮橘子汁中,晃動了幾下,然後擺放在一隻托盤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端著托盤,像一個優雅的紳士一般,緩緩拾步上去台階,直接奔去二樓朱麗倩和奧裡的房間。
這個世界上,有女人可以為了一個男人的才氣,節操,氣質,而委身於一個年長她幾十歲的老男人,這樣的事情確實會有,但他永遠不會相信這是愛情的童話。
「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我有沒有那麼好心,你應該很快就可以知道。」
「麗倩小姐,你昨晚睡得可好?」
等朱麗倩反應過來時,只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冰涼,瞬間,通達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整顆身心,有一種說不出地舒坦熨貼。
聞言,佐治原本湛藍明亮的雙眸裡,瞬間浮上了一層黯然,然而只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我身體好好的,就不用麻煩你了。」
朱麗倩歪躺在雕花大床上,雙腿酸疼得厲害,尤其是腿間的那片柔軟,更是紅腫得隱隱作痛。
她見過臉皮比城牆厚的,牛吹得可以破了天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像佐治這個下流胚這般,不自量力的。
佐治伸手自上衣口袋裡取過一個藥丸,趁朱麗倩不注意,伸手快速塞進她的嬌小,並用指尖頂至更深。
「我是不是真心愛你叔叔,這應該不關你什麼事吧?」
不要說眼前這個下流胚子不相信,即使她自己也不會相信,她會真心愛上奧裡這個年老的急色鬼。
今天早上,她本想起來送奧裡上飛機,可能是鑒於她昨晚表現,有夠讓他十足盡興。
「先放桌子上吧,我過一會兒再用。」
「我不管你是什麼事情,要做就趕快做,做完請馬上離開這裡。」
遠處傳來不知名海鳥的清脆嘹亮的叫聲,金色的陽光,照在早晨還掛著露珠的青翠竹葉上,泛起一層層金黃色的光暈,光怪陸離一般,晃煞他的心緒。
飛紙打約。他突然壓低身子湊近她面前,泛著熱氣的嘴唇幾於貼在她的耳垂上,出唇的聲音,邪魅而蠱惑。
下一刻,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佐治便欺壓了上去,一隻手緊捉住她的雙手,並把它們牢牢釘在她的頭頂上方。
不過,現在卻身陷囹圄。
朱麗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關你什麼事?」
朱麗倩皺了皺眉,她不明白他口裡所說是什麼事情,可是,她現在只想快點打發他走。
而奧裡,他這個最心狠手辣做事向來不留任何餘地的叔叔,無論左看右看,還是上看下看,說句實話,他佐治還真看不出,他對朱麗倩這個花季女孩,有多大的致命吸引力,讓她甘願為他做楨潔烈婦。
佐治看著她玉白的臉上,此時已經開始慢慢升起的紅暈,他知道,剛剛加在橘子汁裡的『露水夫妻粉』,藥效馬上就會發作了。
佐治藍眸直盯在朱麗倩臉上,一眨不眨,許久,他才「噗嗤」一聲低笑起來,俊臉上,一片明媚漣灩。
朱麗倩聞言,別過臉,輕笑了起來。
他這才轉過身,像一頭迅猛的獵豹一般,一步一步走向朱麗倩,看向她的目光,詭異而危險。
佐治朝她咧開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朝她賣了一個關子道。
佐治抬手爬梳了一下本就整潔筆挺的頭髮,臉上蕩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她抬起頭,卻正對上一雙滿含著促狹意味的燦眸。
接著他退後一步,像看外星人一般,仔細打量著朱麗倩臉部的每一絲表情。而緊抓在她手腕上的一隻大掌,不由也添了幾分力度。
朱麗倩心裡暗起波瀾,而臉上卻不動聲色。
她急忙坐起身來,取過一個深紫色的包枕塞於身後,然後抬起雙手,把紛亂的卷髮伸手往後面輕攏了攏,並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粉色睡衣,她這才輕咳了兩聲。再朱麗倩拿過餐巾,輕輕擦拭著唇角,然後朝佐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你個下流胚,你等著,奧裡回來,我馬上向他告發你。」
她輕「嗤」了一聲,不覺冷笑起來。
奧裡能夠替她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我已經吃飽喝足了,這也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說著話,他伸出一隻手,動作迅疾地捉住朱麗倩一隻赤裸的玉足,稍稍一用力,她便一個不穩,身子大喇喇地趴倒在了床上。
「我是不是上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救世主,而且是唯一!」
單手端著托盤的佐治,面帶著微笑推門進來,然後一路行進到朱麗倩的床前,這才頓住了身形。
「事情已經做完了,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出去了?」
然而,佐治像在耍她好玩一般,當她的手好不容易快要脫離他的掌握時,突然之間,他又迅速把它捉了回去。
朱麗倩努力想要把手從他的掌握中,抽出來。
然而佐治接下來的舉動,讓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後背緊貼在牆壁上,一臉謹慎地看著他。
佐治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模樣看著她:「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昨天晚上,叔叔可是服用了我幫他特別配製的『烈火壯陽丹』,正常人服用三粒,即可以勇猛一晚上。叔叔雖然已經是一個垂老之人,可是他畢竟服用了十粒,按說,昨天晚上,對你應該威猛無敵才對!」
「這麼漂亮的一隻手,可惜了,卻只能浪費在一堆令人作嘔的肥肉上,強顏承歡。」
「麗倩小姐,請你不要後悔。」
過了一會兒,仍然沒有聽到臆想中的關門聲,朱麗倩這才一臉疑惑地重新坐了起來,很不耐煩地斜睨了佐治一眼。
伸手扯過一枝枝葉快要伸到窗台上的竹子,佐治粗魯地折下一截枝節,扯過一片竹葉含到嘴裡,用力咀嚼了幾下後,朝窗外飛吐了出去。
許久,他才止住笑聲。伸手從他剛放到床頭櫃的托盤上,取過橘子汁,並拿過一片三明治,一起遞到朱麗倩的面前。
「想做我的救世主,不是嘴上說說,便能成行。要拿出點真本事,讓我看看了,才知道夠不夠資格。」
她咧唇輕笑了起來,有點好笑地歪看著佐治。
不過,佐治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風格,說實話,還真讓她朱麗倩有些小怕怕。
怕是她自昨天晚上脫去衣褲後,便一直這樣赤裸著。
她不過是用她年輕的身體和他做交易,以達到她想要的目的而已。
她抿了抿唇角,低著頭,一隻手擺弄著胸前粉色的蝴蝶結,裝做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如果我說,我可以比奧裡,給予你更多的幸福,麗倩小姐,你會不會考慮,以後就由我充當你的入幕之儐?」
這才側著身子,一隻手直接摸入朱麗倩的睡衣下面,手底下驀地傳來錦緞般柔滑的觸感,讓他很快頓悟,嘴角也不由浮上一抹瞭然的笑意。
朱麗倩氣怒地抬起一隻手,只是還未有任何行動,便被佐治一把緊抓在了手裡,然後自顧拉到他面前,翻來覆去地細看著,一邊嘴裡還「嘖嘖」有聲。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長輩?說到底,我終究還是你的嬸嬸,你叔叔身邊你最應該尊重的女人。」
充其量,那些女人不過是愛上了環繞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某種光環而已。
只是,當朱麗倩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時,一張玉白的臉剎那兒惱羞成怒,聲音也不由跟著提高了幾分貝。
而昨一個晚上,竟然讓她沒有絲毫歇停的間隙,原來全是拜眼前這個壞胚子所賜。
但是一想到佐治以往的斑斑劣跡,她不由謹慎地皺起了眉頭:「你,你剛給我塞了什麼?」
佐治「吃吃」低笑了起來,頸上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劃出一道道的波浪。
再怎麼說,她終還是奧裡眼下最在乎的女人,佐治說到底終還是要叫她一聲「嬸嬸」的,諒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叔叔臨走前有交待過,要我馬上端早餐給你用。還說辛苦你了一晚上,要你趕快補充能量才對。」
她皺了皺眉,想不通,奧裡不過出幾天遠門,昨晚上有必要跟一個血氣方剛彷彿從沒開過葷的壯小伙一般,整整需索了她一晚上嗎?
「那,請吧!」
手不能動,朱麗倩本能地屈起膝蓋,朝他胯下頂了上去。
說著話,她身子便往薄被裡縮了縮,然後背過身去。
「我現在還不能走,有件事情我還沒做完。」
昨晚上她被奧裡整個掏空了身子,還當真需要馬上補充一些能量才好。
朱麗倩幽幽歎了一口氣,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
朱麗倩頭一下子大了,她挪動腳步慢慢朝床裡邊移去,一邊目光防備地緊盯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真已經決定好了,要在這個半隻腳都已經伸進棺材的老頭子面前,做他一隻籠養的專職性*奴?
她應該想到的,這個痞子從不把她的話聽到心裡。
一會兒功夫,托盤上的東西,便被她風捲殘雲沒了。
經他這麼一說,朱麗倩還真感覺有點餓了。
即使再生佐治的氣,她也犯不著和自己肚子過不去。zVXC。
說著,她伸手自面前的托盤上,取過橘子汁,輕抿了一口。
那個佐治往淺了說,是奧裡留在她身邊伺候和保護她的一隻狗,往深了說,便是他安在她身邊的一隻眼線,時時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竟然拍拍她的肩膀,要她繼續躺著,不用起來走那個形式送他。
「如果你想把我說得更不堪些,那也等填飽了肚子,有了力氣,再這樣做也不遲。是不是,麗倩小姐?」
佐治的臉上洋溢出一抹春風般的笑意,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朱麗倩撇了撇嘴,斜睨了他一眼:「你會有那麼好心,鬼才會相信?」
朱麗倩惱羞成怒,杏眼圓睜。
佐治朝她促狹地笑了一下,裝作很不解地看著她。
如此反覆幾次後,未果,朱麗倩索性也由著他去了。
看著她此時此刻已呈粉紅色的精緻五官,佐治臉上突然浮上一抹十分怪異的笑容,然後恭敬地朝她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朱麗倩身子向一旁側去,目光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說著,他鬆開對朱麗倩雙手的嵌制,然後從她身上爬了下來。
然而面前突然放大的托盤,撲鼻而來的新鮮橘子汁和新出爐麵包的芳香味,還是讓朱麗倩不由緊蹙了下眉頭。
甚至中間有幾次她累得昏了過去,但醒來後,她卻看到他依然性志高漲地趴在她的身上,奮力耕耘著。
見他這般好說話,並不再發難於她,朱麗倩心底不知怎麼地,突然升起一抹強烈的不好預感。
朱麗倩玉白的臉上一窘,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隨時承受眼前這個痞子的口無遮攔。然而,真到那些話從他口裡說出來,看似關心,實則卻不乏褒貶意味,她玉白的臉,頃刻,一片血紅。
「不是都已經叫你走了,怎麼還不動?」
「我這也是為你的性福著想,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嘴裡卻低聲默念著「十,九,八,七,六,五,四……」
她動作艱難地翻了個身,抬手輕拭去眼角滑下的一滴淚珠。
只是,要假以時日才行。
他很想知道,那個「烈火壯陽丹」可以讓垂老的奧裡,不辭辛苦耕耘了一晚上。
佐治也不生氣,誕笑著一張臉湊近她面前。
自上次克利斯公司的行動失敗之後,她一直都不敢在奧裡面前,再主動提起要他繼續替自己和父親報仇這件事情。
朱麗倩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湧在了臉上,她怒瞪著一雙杏眼,咬牙切齒道:「你個下流胚子,連這種缺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那這個「露水夫妻粉」,是不是馬上就會讓高傲的朱麗倩拋卻所有尊嚴,在他身下,像蕩*女卡門一般開始瘋狂地找他妖嬈求歡。
佐治輕「嗤」了一聲,鬆開她的手腕,信步走去一邊的白色窗戶。
「我這是按我叔叔吩咐,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你在昨晚他的無度需索下,有沒有傷到哪裡?」
再次輕歎了一口氣,想起佐治那天說的話,朱麗倩突然搖擺不定起來。
說著話,她伸手接過佐治已經遞到她面前的三明治和橘子汁,一邊喝著,一邊吃著。
從他手中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朱麗倩的父親朱林甫曾經是黑手黨設在中國區的二*老闆,還稱得上是一個人物。
她馬上端坐起身來,掩了掩睡衣領口,朝他指了指門口方向,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不要告訴我,你是真心愛我叔叔?」
她挑高一端眉梢,臉上盡現譏諷之意:「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當自己是上帝,任何事都可以任你予取予求?」
想必促使朱麗倩隻身一人來到意大利,並投身於奧裡懷抱的最大原因,多半是為了借他手中的權勢,為她們父女,尋求庇護,然後伺機報仇雪恨。
她總感覺,和這個下流胚子多待一分鐘,好像她就會更危險一分。
「進來!」
佐治朝她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十分無害的笑容:「這個,你說了不算,只有經過我檢查了,才能下結論。」
或者說,奧裡為了方便和她親熱,每到晚上,她睡衣下,便不著寸縷。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下流胚子嘴裡說的事情,竟然是掀開她的薄被,一隻手直接捉住她睡衣的一角,馬上就要掀上去。
房門上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暫時打斷了她的冥想。
她就說嘛,照往常,奧裡即使再熱情不減,一晚上最多要她也不會超過三次的數量。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會愛上一個面老發福的垂老之人,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說出來,他都不會相信。
「這個嘛,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放心,對你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那好,我如你所願。」
聞言,佐治也不生氣,朝面前一張一合誘他心神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地輕吻了一下。
朱麗倩扭動了一下身子,朝門口方向呶了呶嘴,顧不上他剛剛把手指頭強塞入她嬌小的羞恥,她冷著一張臉道。
「得,就衝你這一句人話,我吃飽喝足了,再跟你算帳,也不遲。」
只是,還沒等她頂住正主,她的雙腿便被佐治兩條結實有力的雙腿,牢牢壓制在了他的身下。
果然,還沒等他的手摸上門把,一聲微不可聞的申吟聲,便從身後正端坐在床上的朱麗倩口中逸出。
他微笑著轉過身,目光炯炯地落在她正撕扯著睡衣領口的雙手上。
「麗倩小姐,你確定,現在還要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