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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3章 猶 豫 文 / 巫山非雲

    雷奧皺了皺眉頭,「霍」地站了起來。

    「喬,我去一趟蔓頓咖啡館。」

    諸葛嫣然朝他搖了搖頭:「不用去了。」

    後來,她還是從丹尼那裡得知,諸葛女和雷奧梅絲汀他們昨晚出事後沒多久,便回到了泰生小區。

    雷奧啞然失笑,然後搖了搖頭,普天下,也只有陳飛兒的碎碎念,還能讓喬有所畏懼一些。

    不一會兒,一臉風塵僕僕的傑森和丹尼,推開門進來,便直奔到她的面前。

    她扯了扯唇角:「讓我想想了再說。」

    印象中,諸葛女睡覺向來是最討厭,把被毯之類直接蒙在頭上。她說那樣,就等於對自己是在實行慢性自殺。

    陳飛兒也在後面連忙點頭稱是:「對,對,諸葛女,奧裡他再出暴殘忍,也只不過是一個人。我們加在一起,可是一巴掌都數不過來的精英。你趕快計謀一下,我們非打他一個屁滾尿流不可。」

    「飛兒,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喬她現在不能見客。」

    「飛兒,我沒事,離心還遠著!」

    她很快搖了搖頭。

    看著薄被下一動不動的纖細突起,想到剛剛雷奧說的諸葛女需要靜養的那段話,陳飛兒馬上瞭然地點了點頭,緊抿的唇角也開始慢慢上彎起來。

    慕容尚卓瞪著面前,已經掛斷電話的手機,發呆。

    丹尼的話剛落,傑森和陳飛兒便急忙默契地點頭稱是。那個永遠老神在在運籌帷幄的紫貓公主,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模樣。

    諸葛嫣然終於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鉅細地一一說於陳飛兒聽了,後者臉上也終於露出一抹對她還算滿意的笑臉。

    關於奧裡是雷奧父親這個秘密,現在普天下恐怕也只她一個知情人了,今生她已經注定要辜負於雷奧,又怎麼可能忍心連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抹親情,也要抹煞殆盡?

    諸葛嫣然緊抿了抿唇角,抬眼,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給我三天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然後給你們答覆。」

    今天一大早,她接到她遠在美國的老爸親自打給她的電話,說,昨天晚上諸葛女出事了,似乎還受了重傷,她心裡便感到莫名地慌亂及擔心起來。

    「諸葛女,你都不知道,我一接到你受傷的消息,一顆心都不知道擱到哪裡,才能讓自己不胡思亂想。」

    聞言,諸葛嫣然不由激靈靈打了一個寒噤,她說的對,難道真要等到她最親愛的家人,最親密的夥伴中,有人像秦媽,像那兩個菲傭,像那一個無辜的小女人一個個都倒下了,她才會不再猶豫不決?

    諸葛嫣然無措地急忙伸手,去抽桌子上放著的紙抽,不妨,扯動了她腰間的傷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笨蛋,哪有人生病了,睡個覺,還把腦袋蓋得這般嚴實?這樣,會嚴重導致她呼吸不暢,怎麼會有利於身體的早日康復呢?

    梅絲汀點了點頭,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說,前幾天諸葛嫣然在鳳鳴小區,遭受到了將近一打殺手的狙擊,險些沒了性命。

    「諸葛女,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快,讓我看看!」

    「說吧,喬,你接下來想怎麼做?我還就不信邪了,憑我們五個人的聰明智慧,那個混蛋奧裡還真當全世界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了?」

    梅絲汀微側著頭,認真地研究著他臉上的表情,半天,也不覺疑惑起來:「難道,難道這一次不是喬動的手腳?」

    見諸葛嫣然仍然低垂著眉眼,不作聲,丹尼忍不住激動起來:「喬,今天是你僥倖逃過了一劫,那明天,以後呢?你敢擔保我們中的任何一人,以後還會像你昨天這般幸運,每一次都剛好僥倖逃過一劫?」

    通常情況下,睡眠中的人,對搭在她身上的任何被毯衣物之類的東西,是很少加諸許多力量的。像她剛剛用了三成的力量,應該對任何睡眠中的人裹在身下的被毯衣物類,都完全可以是馬上抓控在手中。

    見薄被下面還是一動不動,陳飛兒燦然一笑,她伸手直接抓在薄被的兩端,然後微俯下身子,嘴唇距離諸葛嫣然的頭部,不過三寸距離,語帶威脅地說。

    陳飛兒抿了下唇角:「睡就睡吧,我進去看看她!」說著話,她側著身子,就要繞過雷奧,進去房間。

    如果她所料不錯,雷奧和梅絲汀是在那裡遭人設計,眼下,他再趕過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這時,陳飛兒也急忙插話進來:「就是,就是!喬,你不會真希望等我們大家一個一個倒下了,才會選擇不再猶豫下去?」

    雷奧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雷奧看著一雙大眼裡幾欲燃燒出沖天怒火的陳飛兒,心臟稍稍顫抖了一下,怒火中的女人多是被蒙蔽了雙眼,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的,他要不要繼續老虎頭上捋鬍須?

    他心裡不由對諸葛嫣然十分惱怒得緊,卻又生生擔心著她現在的安危。

    諸葛嫣然微皺了下眉頭,她朝他呶了呶嘴。

    她微皺了下眉頭,天,這一波碎碎念還未結束,不會下一波又要開始閃亮登場了吧?

    「如果是火爆女,你就推說我不在,有事出去了。」

    梅絲汀露出一口森白牙齒,垂下眉眼,眸中有亮光閃過:「這樣,她就不會再起了對我們偶爾動些手腳的念頭了。」

    梅絲汀朝他微挑了下眉頭:「雷奧,難道你不認為,喬是非常需要別人飛兒的這種碎碎念功?」

    陳飛兒指了指她身上縱橫交叉著,相纏在整個背部的白色紗布,聲音一下子撥高了幾分貝。

    如今讓她感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了,而且還是在她自認為保全措施已經做得足夠好的,她的眼皮底下。這怎麼不令她感到吃驚呢?

    她頓了一下,見薄被下面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便又繼續道:「然後再告訴上官爺爺……」

    「是啊,喬,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這一點都不像是你的作風!」

    「飛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真的,除了腰間的那道傷口,稍稍嚴重那麼一點點外,其他地方全是皮外傷。」

    難道僅僅是因為雷奧最近一段時間,晚飯後總喜歡泡在那裡喝兩杯咖啡嗎?

    「諸葛女,這麼一大片,你一定很疼吧?」

    傑森也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不明白,奧裡都欺負她到這個份上了,她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她以為,火爆女的碎碎念,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

    話還沒說完,豆大的晶瑩,便沿著她的雙頰「撲塔撲塔」掉落下來。

    她鬆開薄被的兩端,然後環著雙臂,黑眸裡一片亮光。

    梅絲汀不明白這麼心知肚明的事情,他還有必要再點明嗎?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冷「哼」出聲:「難道不是嗎?」

    她伸手拉過一張椅子,雙手抓在靠背上,然後坐到諸葛嫣然面前,臉上神情瞬間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雷奧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外面便傳來了一聲緊似一聲的敲門聲。

    梅絲汀微皺了下眉,不明白雷奧話裡到底是何用意:「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我還能不這樣想嗎?」

    「諸葛女,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做縮頭烏龜了?」

    雷奧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把他剛在諸葛嫣然房間裡時,想到的那一件事情和他說了一遍。zVXC。

    她急忙站起身來,伸手慢慢地扯過薄被的一端,想要把被角掖往諸葛嫣然的脖頸下面。

    正在雷奧兩難之時,梅絲汀走過來,在他肩上輕拍了兩下,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後把他攔在飛兒前面的身子,用力推去一旁。

    諸葛嫣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卻暗喜,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躲過一劫了?可以不用再面對她的碎碎念功了?

    說話間,她的身子再次繞到雷奧背後,逕直走向諸葛嫣然的房間。

    雷奧急忙又閃身攔在她的前面,手指還很正經地放在唇前輕「噓」了一聲。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掀掉棉被,並一把掀開諸葛嫣然身上粉色的棉睡衣,很快,她便被諸葛嫣然白色紗布嚴密包裹的背部,嚇了一大跳。

    只是令他百思不解地是,他們何以會拿一對正經商人開刀?

    何以這種事換以諸葛女身上,便變成了這一副情境?

    此時,外面突然又傳來了一聲緊似一聲的敲門聲。

    諸葛嫣然搖了搖頭,露齒笑了起來。

    說著話,她抬手輕輕撫過紗布的上面,黑眸裡滑過一抹冷戾之色。她緊抿了抿唇角,敢傷諸葛女者,她一定會讓他後悔到這世上走一遭。

    陳飛兒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神情不覺激動起來:「諸葛女,你什麼意思?我就不明白,奧裡就只差沒把你挫骨揚灰了,你到底還在猶豫些什麼?」

    「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了,諸葛女,你還想騙我?」

    「飛兒,你進去吧。」

    他現在在距離G城很遙遠的地方,執行著她要求他和陳飛兒必須做到的一件事情,對G城的事情,心有餘,卻鞭長莫及。

    陳飛兒微皺了下眉,一臉狐疑地看著她:「真的,你不騙我?」

    唐少凌剛剛告訴他,要他最近一段時間和左嚴浩,多多注意一下諸葛嫣然的動向。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能夠幫他一個忙,能近距離地保護她一下。

    然而,正笑得一臉怒放的陳飛兒,下一刻,卻冷著一張臉,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這個醜八怪,她當那些職業殺手都是紙糊的,就像小時候過家家那樣,只是比劃個指頭,她假裝倒下了,過一會兒再站起身來,她便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雷奧抬手給了他胸前一拳,然後輕笑起來:「好傢伙,你怎麼也這樣想?」

    丹尼懷疑,蔓頓咖啡館的出事,肯定和昨晚潛入到鳳鳴小區裡的那幫殺手,脫不了干係。

    陳飛兒抬頭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不好了?我只是過去看看她,這應該對她安靜休養,造不成多大影響吧?」

    丹尼,傑森和陳飛兒遂點了點頭。

    陳飛兒一張笑顏,恣意地張揚在諸葛嫣然的面前。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感覺得到,身處上風口的滋味,有多麼讓自己意氣風發。

    陳飛兒粉色的唇畔,逸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當看到薄被連諸葛嫣然的頭也一併蓋嚴了時,她搖了搖頭,不覺失笑起來。

    緊捏著她棉睡衣衣角的手,也跟著忍不住上下顫抖起來。

    錯麼義絲。唐少凌近似懇求的語氣,讓慕容尚卓心裡沒來由地浮上了一抹不舒服的情緒,一顆心也隨著他的娓娓敘說,而七上八下著。

    腦海裡閃過喬剛剛一張小臉皺成苦瓜狀,很害怕見到陳飛兒的一副模樣,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剛清醒過來的她,馬上就要面對她生平最害怕的陳飛兒的碎碎念功。

    雷奧點了點頭:「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因此,那個下毒之人的動機才更值得我們去懷疑,除了阻止我們出手相助於喬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讓他選擇必須這樣做?」再他的話,讓陳飛兒越聽心裡越發心慌得緊,她的面前彷彿已經浮現出了諸葛女沒有絲毫生氣地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畫面。

    雷奧點了點頭,他明白諸葛嫣然的意思,不由有些懊惱地坐了下來,長歎了一口氣。

    「雷奧,你說,如果昨天那些人成心想害死我們兩個,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找上帝去報到了?」

    丹尼告訴她,諸葛女受傷了,他和傑森正在往回趕,她馬上便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她再次頓了一下,正要開口繼續往下說時,諸葛嫣然已經主動掀開薄被,露出一張不耐煩的小臉,抬頭便送了她兩個大衛生球。

    雷奧有些懊惱地瞪了他一眼:「你?」

    另據他說,鳳鳴小區附近的蔓頓咖啡館裡,早起到那裡上班的工作人員發現,年輕的老闆夫婦被人槍殺在廚房裡,而且均是一槍命中眉心。

    傑森甚至乾脆直接越過陳飛兒,雙手緊抓在諸葛嫣然的雙肩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地檢視了她一遍,目光最後落在她仍然略帶些蒼白的臉上。

    他想,不管下毒之人是出於什麼原因,只昨晚讓喬差點沒了性命這一件事,他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諸葛嫣然朝頭頂翻了個白眼,她怎麼可以對一頭倔強的牛,期望她有一天會變成一匹優雅的駿馬?而忘了,一頭牛即使牽到紐約,牽到巴黎,也不會改了它是牛的本質。

    雷奧這才瞭然地點了點頭,一臉燦笑地抬手指著他:「梅,不會連你也認為,昨天晚上,我們是著了喬的道,才會那樣?」

    諸葛嫣然朝她笑著搖了搖頭:「火爆女,只不過幾道小傷口罷了。」

    然而,還未等他到門口,聽到拍門聲音的梅絲汀,已經先他一步打開門,並朝一臉擔心的陳飛兒,直接伸手指了指喬的房間。

    慕容尚卓抬手抓了抓頭髮,不覺懊惱起來,即使他現在知道了醜八怪目前已經處身在危險中,而他在這個時間,卻什麼都做不得。

    說著話,她便縮進了薄被裡,把頭也跟著蒙了進去。

    那裡的知情人,要不,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要不,就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可是,如果堅持不讓陳飛兒進去,似乎也有些不太現實。

    諸葛嫣然長歎了一口氣,垂下眉眼。她總不能告訴他們,奧裡是雷奧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所以,她才不忍對奧裡相逼太緊。

    在她心裡,諸葛女從來就是一個完美智囊人物的代表,普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她的,也沒有任何人,是能夠傷她分毫的。

    「看來,以後我要改改這毛病,不能總長期地泡在一家館子裡。」

    丹尼眉毛糾結在一起,褐眼裡,有火焰不斷上下竄動著:「我就不明白了,喬,你還在猶豫什麼?奧裡那種人人想得而誅之的壞胚子,你到底還想對他仁慈到什麼時候?」

    她不禁疑惑了!

    陳飛兒遲疑了一下,指了指被白色紗布縱橫纏繞著的纖腰:「可是,纏了這麼多紗布,怎麼可能只是一些皮外傷?」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又是怎麼受傷的,諸葛女,眼下,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詳細講述一遍?」

    雷奧見狀,急忙抬手攏唇輕咳了一聲,抬腳往前兩步攔在了陳飛兒的前面,笑著開口道:「飛兒,你過來的還真不巧,喬喝了一碗粥,剛睡下了。」

    不,不,她決不吮許,她們中任何一人因為她的猶豫不定,而有任何不測的事情發生,哪怕是一點點也不可能!那個結果,是她終其一輩子都不想要去面對的結局。

    陳飛兒伸手給她掖了下被角,原本晶亮的黑眸裡,突然浮起一抹氤氳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覺哽咽起來。

    諸葛嫣然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為梅絲汀,說女孩子背上留疤痕不好看,自作主張地把他連夜配好的藥液,塗了人家滿滿一後背,不得已,才全部纏上了紗布。」

    陳飛兒黑眸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那又怎樣?」

    「你說,我要是把你受傷的事情,現在告訴你玉兒阿姨……」

    「算我怕你了,這總行了吧?」

    聽到這裡,陳飛兒捂著嘴,「格格格」地笑了起來:「活該你,諸葛女。看你下次還敢讓自己受傷不敢?」

    「喬,你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丹尼說,他感覺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掛掉電話後,陳飛兒馬上便用她和諸葛女之間所有的聯繫方式和她聯絡了一遍,發現,全都沒有任何回音。

    諸葛嫣然咧唇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盡量少給別人提供能夠暗算我們的機會。」

    「諸葛女,這一次,你都傷到哪裡了?痛不痛?」

    然而,纖手下傳來的力量,讓陳飛兒不由微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角,然後,她試著加大力度,把薄被慢慢從諸葛嫣然頭部掀移下來。

    陳飛兒聽到她的倒吸氣聲,急忙站起身來,雙手緊張地抓在她的胳膊上,一臉擔心的模樣。

    雷奧歎了一口氣,然後一本正經地朝他搖了搖頭:「這一次,你和我都錯怪喬了!」

    陳飛兒推開門走進諸葛嫣然的房間裡,慢慢地坐在她的床沿,一隻手有些顫抖地撫摸過她露在外面,有著溫熱觸感的手臂,懸在半空裡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到了胸腔裡。

    雷奧退後一步,又攔在了她的前面,咧唇輕笑道:「這不好吧?喬她現在需要絕對的安靜休養。」

    「三天就三天吧,到時候,喬,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再猶豫不決了。在我們大家心目中,還是最喜歡看到那個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紫貓公主!」

    諸葛嫣然佯裝生氣,瞪了她一眼:「小姐,我現在是病人。」

    陳飛兒瞪大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雷奧,聲音不由抬高了幾分貝:「雷奧,你今天給我說清楚,這裡誰是客?」

    他緊咬牙齒,黑眸裡,有明亮火焰一簇一族地不斷竄起。

    諸葛嫣然小舉起兩根指頭在額前,斂眉輕笑起來:「火爆女,是不是我發誓了,你才會相信?」

    只是,下一刻,她便發現,薄被似乎像被釘子釘在床上一般,無論她怎麼扯,好像都不能移動分毫。

    陳飛兒緊蹙起眉頭,握在薄被兩端的雙手,不由又加大了幾分力度。然而,薄被仍舊是紋絲不動。

    掛掉電話,她來不及換去身上絨綠色的家居服,便跑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便飛奔泰生小區來了。

    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到哪裡,才能找尋得到她的行蹤。更別說是像唐少凌希望的那樣,對她做到近距離進行保護了。

    他把手機朝面前桌子上用力一丟,雙手摟抱在頸後,伸直雙腿搭在桌子角上,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一臉深思的模樣。

    半天,他才舒展開眉頭,伸手抓過手機,然後飛快撥出一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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