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的門鈴,響了三聲長三聲短,朱林甫知道,是跑出去打探消息的阿力,回來了。
他摁了下搖控,門開了。白短袖,藍褲子,鼻子上架著一黑框眼鏡,作一般公司職員打扮的阿力,再次小心謹慎地看了一眼後面,在確定沒有尾巴跟來後,這才走了進來。
他走近朱林甫身側,附耳和他低低說了幾句。
朱林甫臉色一凜,咬牙切齒道:「你確定,警方是在收到有人舉報後,才匆匆趕去那裡,然後人贓並獲的?」
阿力點了點頭:「是,我們的人還在每一處出事的據點,我們用作緊急聯絡時用的一張辦公桌抽屜裡的夾層裡,都發現了這個。」
說著話,阿力把抓在手裡的若鈕扣般大小的五六枚圓幣,遞到朱林甫的面前。
朱林甫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拈起其中一個,兩根手指頭夾著,舉到面前,微瞇起雙眼,就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仔細審視了起來。
只見圓形鈕扣的中間部位,是一朵盛開著的藍色妖姬,其花蕊部位,是一個若花朵怒放著的小小「暗」字。
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自身前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錦盒,打開,裡面端正地放著一個若一枚一元硬幣大小的金色圓幣。這是前幾天,奧裡派人給他送過來的,「暗」組留在G城西郊廢舊倉庫裡的信物。
他取了出來,和手中的這枚小鈕扣般大小的圓幣,走去陽台上,在陽光下做一對比。
他發現,除了只大小不同之外,兩枚圓幣無論形狀、圖案,做工,完全一模一樣。那就是說,這一切,又都是「暗」組做的好事了。
朱林甫把兩枚圓幣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一口森森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暗」組,「暗」組,我他馬地這個「暗」組,還真當它自己是神仙了不成?
諸葛嫣然張口輕咬著簽字筆的一頭,靠坐在沙發背上,微蹙著眉頭,一臉若有所思。
她不明白,她最近已經把朱林甫給逼到,就只差沒直接跑出來跳牆的份上了,他怎麼還那般沉得住氣,不跳出來直接找她報仇?
聰明如她卻忘了,「暗」組在世界上是以神秘詭異行事著名,她們的蹤跡是鮮少人知道的。而她留在外面太過顯著的痕跡,多多少少都會讓人忍不住去懷疑,她們是不是在佈一個局,從而請君入甕。
而朱林甫一方面在思索著她這一方面可能的同時,心思縝密的他,不忘了從最近幾個月連續發生的所有事件中,慢慢把目標鎖定在了兩個人身上,陳飛兒和諸葛嫣然。
陳飛兒前一段時間,自唐少凌父子放出來以後,便和唐家人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諸葛嫣然雖然也消失不見了,但她的家人卻還滯留在G城。拿了她的家人做王牌,還怕她會不出來就範?
陳志鴻離開G城時,有留給諸葛嫣然幾個龍幫的好把式。然卻被她全部留在了G城,用於保護她的家人了。
而朱林甫自始至終都還沒有聯想到,那個憑空消失了的諸葛嫣然,目前卻是以一個叫做喬恩的身份,招搖地活動在B城。
他雖然自飛模大賽後,在阿力呈報給他的資料中,有看到過這麼一個叫做喬恩的女人,但是,他還不至於窺一斑,便知全身。自然,他就更不可能把僅參予了他一次事件,資料上說來自德國的這個叫做喬恩的平凡女人,和神秘的「暗」組公主掛上鉤。
在失去了他已經鎖定好的兩個目標的所有聯繫時,他的目光轉而積極地投注在了上官玉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