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似乎很在意周圍人的說法:「要不這樣吧,我怕別人說我的閒話,我一人給你們一兩算是將這件事情處理了,至於剩下的三兩就當你們叫了稅銀了,過後我會和稅務衙門說的。」兩人依然不斷的磕著頭說道:「大人開恩啊,這可是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略瘦的人腦袋都磕出血了,另一個人則是差點就哭了出來:「大人啊,小人的孩子過兩天就要去學堂了,要是沒有這五兩銀子,小人的就沒辦法唸書了,大人開恩啊。」略瘦人的也是帶著哭腔說道:「大人,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的孩子,就等著小人這點銀子弄點這個月的吃食啊。」兩人說的都是真誠無比,讓看著的人都跟著於心不忍,紛紛指責「包青天」,而「包青天」似乎有些惱怒的說道:「給你們每人一兩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還不知足,再不同意這錢我一分不給。」眾人看「包青天」的態度堅決,一點沒有迴旋的餘地,又紛紛勸兩人:「一兩就一兩把,要不就沒了。」「包青天」喊了一聲:「來人,將這兩人拖走。」此話一出,眾人勸的更多了。面對眾人的勸解,那個略瘦的人歎了口氣:「大人,小的聽您的就是,罷了,大不了小人勤快一些。」說著就要上前拿錢。「包青天」微微一笑:「來人,將這個投錢的賊帶走。」眾人看了都是一愣,尤其是略瘦的人更是高喊冤枉。「包青天」笑道:「當我宣佈要拿走你們錢的時候我還看不出來,只是當我答應給你們一兩的時候我看見你面露喜色,這顯然不和常理。而你答應過來接著一兩銀子的時候雖然歎了口氣,可是卻沒有任何無可奈克的表情,由此看出你心裡想的是得到這一兩總比沒有的好,可是你看看他,因為我要拿走他的錢,還是他兒子上學堂的錢,所以無論我怎麼說都是一副委屈的表情,這才是這個錢的主人應該有的表情。」
此話一出,眾人山呼:「青天大老爺英明。」此時兩個衙役走過來說道:「稟告大人,我們查明白了,這個人家裡沒有親人,光棍一個,平日裡就靠小偷小摸為生,而另外一個人確實家裡有個即將上學堂的兒子。」眾人一聽更加確定了,「包青天」笑著將銀子還給了失主:「以後拿錢的時候多加小心,免得被賊人惦記。」那人激動的一個勁的喊「青天大老爺」,最後「包青天」喊了一句:「張龍趙虎,將這個人關進大牢,聽後發落。」兩人領命帶人而去。
司馬北笑了笑:「看來這個青天兩字還真不是白給的,和尚,你怎麼看。」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和尚也是笑了笑:「一個錢字不知道讓多少人變的可怕,讓多少人變了顏色,卻又讓多少人為止奮鬥,有些時候錢乃救命稻草,更多的時候卻是害人毒藥。」司馬北是在是無語了,這麼一件事情,竟然引出的是這種感慨,怪不得說和尚都是乏味的人,於是搖了搖頭:「走吧,帶我去你們少林吧。」當司馬北離開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一聲很低的歎息:「治理的在僅僅有條的地方也有想不勞而獲的人啊。」
少林的位置比司馬北預想的要好找的多,也難怪,少林不同於其他門派,主要靠的就是善男信女的供養,再就是自己的勞動,不想其他門派,都有自己經營的生意或是建立什麼勢力供養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少林在天下人的心裡比其他門派更加親近的原因之一。不過少林的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輸於其他的門派。廟宇寶剎,隱約間佛家氣息流動;處處佛字,無時不在暢修佛法。
遠遠看去,少林寺呈階梯狀,座座廟宇越來越高,不時的有香火繚繞,有種混沌的感覺。時不時的金光升起,大概是佛家的那位高人在修煉佛家秘籍。當初的彌勒大佛可是給了司馬北很深的印象。憨態可掬卻又威嚴魁梧,一副笑臉卻又暗藏悲憫。而走近了看,也是高高的牆,與皇家外牆無異,只是處處都寫著一個「佛」字,標示出這裡的不同。守在門口的兩個僧人看見司馬北和後面的和尚之後都是拜依說道:「至仁師兄。」司馬北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和尚的法名,於是問道:「你叫至仁?你至善是?」至仁笑了笑:「他是我的師兄。」司馬北「哦」了一聲,和至仁來到少林寺的裡面。
少林寺的裡面處處都是廟宇殿堂,要不是處處都有「佛」字司馬北還以為來到皇宮了呢,而周圍絡繹不絕的香客一臉虔誠的摸樣讓司馬北不禁有些佩服,單純靠這些香客養活自己,這少林到底忽悠了多少人,而且忽悠的本領到底有多厲害。不過這些和他沒有關係,他還沒到看破紅塵的地步。
在至仁的帶領下,司馬北也是山路十八彎走了不少地方,也順便把這座古剎瀏覽一了一遍,在一片經聲佛號中熏陶了一遍,也算是對心靈的一種洗禮。頓時讓司馬北的心也是變的有些安定,那種殺伐霸氣也是稍微收斂了一些,頓時笑了笑說道:「這佛教果然修心,我就是聽了這麼一會都受到影響,看來你們不去修煉幻術真是可惜了。」至仁說道:「你怎麼知道你眼睛裡看到的就不是幻,而是真的呢?」司馬北搖了搖頭,這個至仁,說句話都這麼酸,簡直就是木頭一個,索性不在理會,跟著就是。
走了一段之後,他們來到一處禪房,這裡和別的禪房不一樣,要更加氣派一些,而切司馬北隱約可以看見道道金色的真氣若有若無的在流動著。此時至仁站定後,恭恭敬敬的對著裡面拜依道:「主持,司馬北施主已經帶來了。」裡面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音:「你去吧,讓施主進來。」至仁唸了一聲佛號就離開了。隨後司馬北前面的那道門突然打開,裡面金光肉眼可見,可是只是停在門內,不能露出分毫,司馬北十分驚奇。剛才的那一聲雖然蒼老,可是底氣十足,顯然是修煉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了,現在又有這般的控制真氣的技術,果然不是武神能做到的。先前張三豐是真人境界,相比這個老和尚也是如此,看來這真人境界真是比武神境界要高明許多。
至仁走了以後,司馬北閒庭信步的走了進去。外面看這間禪房很有氣派,可是裡面的佈置卻是十分簡陋,只有一個擺著佛像的佛堂,一張八仙桌,幾把椅子,而主持現在的位置是在一張古樸的僧床上,身後更是貼著一張有些發白的「禪」字。而這位一教的主持此時更是狀若老人,完全沒有一絲世外高人的感覺,就好像這屋裡的金光都和他沒關係似的。司馬北拱了拱手:「既然大師知道我來了,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來了吧。」主持聽了司馬北的話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左手在空中花了一個圓,隨後一個女子的形象突然出現。此女子一身白衣,看上去楚楚可憐,司馬北看到之後臉色大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白。頓時對著大師恭敬的說道:「還望大師指點迷津。」主持此時方才開口說道:「仇恨不是問題的的根本,你現在很容易受到仇恨的影響,可是這又是你必須經過的一關,這一次去那裡也是你因緣所致,就算我不幫你,你也會去。」司馬北聽了大喜:「這麼說來大師是會幫助在下的,作為報酬,我知道貴派的元樂法師中了滅魂毒,我會去找到幽冥草為他解毒。」
司馬北當日突破張三豐的封印,看到了呂岳和元樂還有張三豐的大戰這件事情恐怕這位主持早就算到了,所以司馬北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反而將這件事情先給對方許下報酬,這樣也算是大家互相幫助。主持念了聲佛號說道:「施主的意思老衲明白,你放心,就是元樂這次沒有中毒我也會為施主打開這道門的,相比元樂的毒,現在你更應該去好好發揮你身上的力量,將來為拯救更多的人,至於這一次幽冥草,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施主能得就得,如若不能還請放棄,一切隨緣。」司馬北皺了皺眉頭,顯然這位主持是看到了什麼才會這麼說的,這樣看來這次事情恐怕不能這麼順利。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聲佛號,主持說了一聲「進來吧」,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司馬北的身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至善,看到司馬北至善也是一愣,隨後喜道:「司馬北小兄弟什麼時候來我們少林的。」司馬北對這個和尚印象還不錯,也是一臉微笑的說道:「我也是剛剛到,是你師弟接我到這的。」提到那個書獃子至善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不過現在畢竟在主持的房間裡,他不能說什麼。主持看了看至善說道:「至善,你去安排一下司馬施主的住處,然後你收拾一下,明天我會安排你們一場難得的試煉。」一聽到試煉至善來了興趣,看來明顯是個實力派的選手,很注重實力的提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馬北才發現,對方竟然也升入了武神的境界,看來這個人也是個難得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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