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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5章 極品 文 / 綠夭箋箋

    人都到齊,菜也陸陸續續的上桌,整個飯桌上,席父表現的最為熱切,他不敢跟薄少恆對眼,但看薄老爺子卻是個好說話的主,因而專挑話跟他說,不過倒也沒說一些敏感的話題出來,都是圍著家常問候,很是得體的模樣。

    薄老爺子近來心情不錯,所以說話也樂呵呵的一派慈祥,有時還會過問下席聞譽的近況,席父便慇勤的將喬世榮介紹給薄老爺子。

    今天本來是兩家的家宴,按照道理,喬世榮是不該來的,不過席父已經將他當成自家女婿看待了,自然也是一家人,正好趁此跟薄家人見見面,最好得到薄老爺子的賞識提拔下就更妙了。

    席父有讓喬世榮入仕的意思,薄老爺子想想都是親家也想給他個機會,可卻沒想到喬世榮自己沒那個意思,他的志向更著重在藝術方面,他拒絕了薄老爺子的好意,這把席父氣的有些鬱悶著了,他費盡心機幫他討要機會,可這個女婿居然喜歡搞藝術。

    本來他一直覺得這女婿各個方面都不錯的,最近跟席聞譽發展的也可以,倒也沒過多的探究他的未來志向,可今天聽他這麼一說,突然就有種被刺紮著的感覺,這女婿也未免太沒出息了點。對喬世榮他有些失望,臉色剎那有些不好看了。

    這麼想的時候,下意識拿他跟薄少恆比較起來,在席父心底裡,其實還真想找一個比薄少恆還厲害的女婿,這樣他就有壓制住薄少恆的氣勢,也不會總在薄少恆面前有卑微的恐懼感。

    他怕薄少恆,哪怕是隔了這麼久,他給予他的恐懼感也沒消減過一分,反而更濃烈了些。

    這種懼怕他跟席母說都沒說起過,岳父怕女婿,實在太丟人,丟面子了。

    接下來的話題,席父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純屬被沒志氣的女婿給氣到了。

    喬世榮卻彷彿沒感覺到岳父大人的不快,猶自君子謙謙的幫席聞譽布菜。

    席聞鴉本來不太注意喬世榮這人的,但經過這一小插曲也不免多看了兩眼,看著他給席聞譽布菜的動作,不知怎麼的感覺出一分怪異出來。

    喬世榮不論言語還是舉止都很溫柔紳士,但這種紳士放在他親密的女朋友身上,倒顯得有幾分相敬如賓的味道。

    他的眼神也很溫柔,溫柔到不像是看著情人,而只是一個朋友或者妹妹而已。

    席聞鴉再看席聞譽一眼,她的神色跟喬世榮的大致相致,也沒有情人間該有的那種愛慕之感。

    席聞鴉還真有些沒想到依照席聞譽的品性竟然會對席父安排下的聯姻做出妥協來,果然人是會變的。

    「少恆,你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席聞鴉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突然間倒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問話的是柳善容,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來。

    她這話一出,薄老爺子也不禁望了過來,眼裡一亮也有些期待。

    席聞鴉愣怔了下,薄少恆倒是表現如常,拿起桌面上的濕巾擦拭了下手,看了眼席聞鴉,清雅道:「媽,這事現在談太早了些,我們目前還沒打算要孩子。」

    柳善容眉頭念便是皺了皺,連薄老爺子也表現出微微不滿來,「不早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三十的人了,總不可能到三十歲以後再要孩子吧。」

    雖然薄老爺子已經有了一個曾孫子,但是他還是最期待薄少恆的孩子。

    「爺爺,是我還沒準備好要孩子,不關少恆的事。」

    席聞鴉知道薄少恆也有心要孩子,不忍他為難,搶先他一步開了口。

    薄少恆斂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薄老爺子歎息了聲,明顯有情緒失落,「罷了,等你們準備好,估計我也老的抱不動曾孫了。」

    薄老爺子倒沒想給薄少恆和席聞鴉壓力,只是覺得今年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待薄少恆孩子出生成長的那天。

    柳善容有些責怪道:「也該準備準備了,你們年紀都不小,總不能拖二三年再要吧。」

    薄安也在一旁附和了幾句,到最後連席父席母都插進來說話了。

    席聞鴉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借口去尿遁,她搞不懂今晚的飯宴怎麼就變成了批鬥他們還不生孩子的大會了,席父席母還真難得跟柳善容站在統一戰線,好像他們不生孩子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令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罪惡感了。

    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思想驅逐,席聞鴉一抬頭便錯愕的發現女廁外圍堵了三四個女人義憤填膺的正在爭吵著什麼。

    她微微訝異,走近了才發現女廁門口站著兩個身姿筆挺的女人,攔住了女廁入口,不讓人進去,她們身著統一的黑色制服,擁有冰冷如霜的面孔以及銳利如刀般的眼神。

    其中有一個女人的嗓音尤為尖銳,「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攔我的路。」

    這女人是真的氣壞了,b市大大小小什麼地方她沒去過,卻沒想到有一天被人攔在廁所外面進不去,還真是頭一遭。

    守在外面的兩個女人,完全不理女人的喧嘩大論,只是用很藐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語音冷淡道:「閉嘴!」

    口氣冰冷的十足能夠凍死人,眼神也如實質的冰錐一般刺在那女人身上。

    那女人被嚇得眼裡流露出幾許膽怯,可怒氣更為火大了,這下直接指著那兩個女人便罵:「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女人還沒囂張幾秒呢,她的手指猛然被人狠狠一折一壓,再整條手臂180度的轉動了一圈,她嘴朝下已經被死死扣在平滑的盥洗台上,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了。

    壓制在她身上的赫然是被她所指的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她面無表情,眼神都沒往她身上瞥去,彷彿只是很鎮定的制住了一隻舌燥的蒼蠅而已。

    外面另外的女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倒在也沒有槍頭鳥出來挑釁了,而此時,嗒的一聲脆響,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個女人,一個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女人,縱然她看上去已經不年輕了,可她很美,美的奪目,哪怕是眼尾的尾紋也不過是她美的一種風華,不同於年輕女子的美貌,她的美,美在貴氣,美在她一瞥的風情裡,美在她微微揚起下巴的弧度上,透著一股無人可抗的傲然,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一般不可侵犯。

    她的眸子明明很沉靜很溫柔,全身的氣場卻令人有些透不過氣來的強勢。

    連席聞鴉也有些震駭,不過她更震驚於女人的容貌,幾乎差點便脫口喊媽了。

    實在太像了,褪去氣勢,眼前的人跟柳善容簡直如出一轍。

    她心跳動起來,看著女人靜靜的走到盥洗台前洗手,然後接過下屬遞過去的濕毛巾擦乾那雙如少女般嬌嫩的雙手。

    被扣在盥洗台上的女人反抗更強了些,幾乎拿腳就想踢站在她身邊的女人,可還沒等她踢到,她的後膝猛然遭受了重重的一踢,砰的一聲,她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面上,雙膝砸下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她的痛的面部剎那扭曲而猙獰起來。

    貴婦人彷彿根本沒看見她一般,淨手後徑直便外走,她的兩名隨從裡面緊隨跟上,而跪地地上的女人一見她們要走,還有些不識抬舉的大喝道:「你給我站住,混蛋,我要通通廢了你們。」

    她簡直氣瘋了,從小被人放在手心裡捧著的,何時遭遇過這樣的羞辱和待遇,被人打不說還被逼著跪在女廁外連起身都沒法起來。

    膝蓋上的疼撕心裂肺,她毫不懷疑膝蓋的骨頭都被震碎了。

    她的威脅之語才剛剛說出口,女人怎麼也沒想到回應她的是結實的一腳,將她重重踹飛在地,而貴婦人仿若未聞一般依舊朝前走著,眼眸清淡,在她眼裡,那個女人彷彿地上的螻蟻一般引不起她的注意。

    在場的女人卻是嚇壞了,個個花容失色,這個女人的手下實在太狠了,居然連沈家軍門的寶貝千金都敢打。

    貴婦人走過來的方向是朝席聞鴉這邊走來的,因而不免跟席聞鴉擦肩而過了下,席聞鴉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也不知道是注意到了她這個人,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貴婦人微微轉了眸子看她,眼神淡淡的,卻透著一股攝人的氣壓。

    她的目光裡面似乎包含了太多東西,又彷彿什麼都沒想,著實令席聞鴉有些看不透。

    「您……。」

    席聞鴉剛想開口,貴婦人卻先她一步說了句:「你的衣襟上沾了一滴醬汁。」

    「啊!」席聞鴉聞言低頭看了眼衣襟,果然發現上面有一滴小小的醬汁痕跡,她剛想動手,可沒想到一人比她的手還快,拿著一方濕帕便自然而然的給她擦拭掉衣襟上的醬汁。

    席聞鴉驚愕的抬眼,貴婦人替她擦拭完,手裡的濕帕直接丟到了她的手裡,然後再也沒多說一句便要離開。

    「等等!」席聞鴉拿著濕帕追了兩步,貴婦人沒停下腳步,倒是她的隨從攔住席聞鴉的去路,也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很是自然的陳訴道:「抱歉,夫人不喜歡回收別人用過的東西,要扔要留隨便你。」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為再多看席聞鴉一眼。

    在一旁看好戲的女人都有些眼直了,這什麼極品夫人,上一秒可以任由手下胡作非為,連眼都不眨下,現在居然因為席聞鴉衣襟上出現了一抹細小的醬汁卻可以停留下腳步親自擦拭掉,真是太無語了。

    席聞鴉也有些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還真有點眼暈的感覺。

    不過再暈,她還是沒忽略心底裡最濃郁的那抹驚疑,這個女人不會就是柳卿容吧?

    她上完洗手間,有些急切的想回去告訴薄少恆,半路上卻乍然又碰到一出令她掉下巴的戲碼。

    席聞譽被一個男人壓制在牆面上死死的吻著,席聞譽似乎也沒反抗的意思,還反勾著男人的脖頸,兩人吻得還真投入,場面別提多勁爆了。

    那男人從背影看去,怎麼看都不像是方才坐在她身邊的那位喬世榮,這兩人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她瞠目結舌。

    席聞譽對於蘇錦涼的感情她是知道,還真有些搞不懂席聞譽現在這情況是喜歡上了別人還只是想放縱自己。

    似乎感受到她的接近,那兩人終於有些喘息的分開了,席聞譽轉眸看到席聞鴉剎那有些慌亂,不過一秒便恢復鎮定,她身上的男人卻是臉色如常,挑了挑眉,根本沒將席聞鴉放在眼裡的意思。

    「跟我走。」

    他扯住席聞譽的手腕便要拉她走。

    「聞人弒,放開我,我不走,我爸媽還在裡面等著呢。」

    席聞譽掙脫著,臉上有幾分掙扎,但最終還是咬牙堅定的要留下。

    聞人弒臉色陰惻惻的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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