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掐的剛剛好,不早不晚。
耳畔傅銘袂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了,薄少,這個遊戲你不會告訴席小姐吧,我能抓她一次那麼便能抓第二次!」
對於他警告式的話,薄少恆在他沒說完的時候直接掐了電話,他現在完全沒功夫應對他,到現在他要是還沒明白他的意圖,那就真的是蠢笨到家了。
傅銘袂這算是有心跟他較量一番,敢跟他玩心計戰術,離間他跟他老婆的關係,夠有種的!
席聞鴉看他的眸光是驚懼的,更多的是有些愣怔的感覺。
她全然沒想到推開門之後看到是這樣一番光景,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的帶了女人回來,還抱著那個女人在懷中肆意揉捏,女人的淫聲浪語幾乎衝破房子。
這樣不堪的畫面刺入她的眼球,打的她太過措手不及了,她覺得手腳冰涼,腦子裡渾噩的滿是混亂。
「鴉鴉!」
薄少恆幾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放在女人身上的手,起了身迎過來,看到她安然回來,他心裡鬆了口氣,但同時也被她臉上的神色嚇到了,他知道她誤會了,這樣的場景下,任誰都會誤會。
他伸出的手卻被席聞鴉一下子躲開了,她死死的看著他的手——這只剛剛觸摸過別的女人的手!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該做什麼,是狠狠責問他一頓還是打他一巴掌,亦或者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里的痛罵痛打他一頓,但終歸,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眼眸黯淡下來,繞開他朝樓梯走去,她的心或許該死去了,就不該對男人抱有希望。
她以為自己可以相信他,相信這段感情,可是似乎忘記了男人永遠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無關正直與道德,他不是神,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禁慾的中世紀教士,相反他身體強健,精力旺盛,**強烈,面對女人的誘惑自然無法做到眼不觀,心不邪,手不伸,而不受女人誘惑的男人這世間估計少之又少,幾乎不存在吧。
但她卻不知正因她的淡漠嚴重刺激了薄少恆,她寧可她有所表示,有所動怒,更甚至發狂發瘋的衝他表示自己的不滿,可她沒有,平靜的可怕讓他幾乎看不透她的心思,她的想法,她的心若是涼的,那麼他的心便是冷寒到無法言語。
為什麼不生氣?不動怒?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怎麼還能保持如此的平靜?
是因為從來沒將他放在心裡過,不在乎,所以不在意嗎?
在此時,亂七八糟的思緒像是惡魔的灌入通通湧進了他的腦海裡,心底有反駁的聲音,但太過弱小了,就像是塵埃落入地面,而那些想法就如籐蔓般瘋狂滋長出來,緊緊勒住了他的心,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黑眸裡染上了濃烈的黑色,比之最漆黑的暗夜還要黑,緊接著,一簇火焰在眸底急劇燃燒起來,像是絢麗的紅色曼陀羅,妖異奪目,他豁然拉住了席聞鴉擦肩而過的手,死死的扣緊,她劇烈的掙脫,想要擺脫他骯髒的觸碰,但男人的手永遠比她快上一分,幾乎毫不費力的便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單手就將她的雙手扣壓在背後。
「放開!」
她透亮的眸子裡滿是沉怒。
男人卻不管,直接動作迅猛的將她整個人攔腰扛起,背在了肩上,這一舉動把席聞鴉給嚇了一跳,她雙腳一離地便不安的踢打起來,「薄少恆,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
她都還沒發火,他憑什麼這麼欺負她!
薄少恆啪的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臀部上,然後壓住了她亂踢的兩隻腳。
席聞鴉一下被打懵了,不動了,從小到大,她爸媽連她臉都沒打過,更別提是她的屁股了……。她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感從臀部傳來,她的臉漲的通紅通紅的。
兩人鬧騰的厲害,沙發上那女人傻眼的看了半天的戲,被薄少恆那巴掌聲驚的也有些回過神來,衝著薄少恆喊了聲:「那個,我……」
「滾!」
暴怒中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幾乎連看都不看女人一眼,扛著席聞鴉便往樓上衝去。
女人的心臟被這一聲吼的抖了抖,拿起沙發上的包包便往門口沖,太可怕了,這哪裡還是個男人,是頭嗜血的凶獸還差不多。
在踹的房門砰然巨響中,薄少恆扛著女人進屋後直接將她扔在了大床上,俊美的臉龐上魔魅逼人,他脫掉了外面的大衣,惡狠狠的甩在地上,跟著扯掉了腰間的皮帶。
「你想幹嘛?」
席聞鴉被他恐怖的氣勢驚著了,更被他扯皮帶的動作給嚇住了,撐起身子就想逃跑。
薄少恆抓住了她的腳踝欺身便壓了上來,臉龐邪魅中透著狂狷,雙腿極為有技巧性的將她牢牢壓制住,抽出皮帶的瞬間抓住她亂動掙扎的雙手舉起便給綁上了。
席聞鴉的臉色徹底變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瞪著他怒罵:「放開我,你這是幹什麼?」
該生氣,該發火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憑什麼給她臉色看,還綁了她。
薄少恆一言不發,直接以行動證明,伸手便去解她大衣的扣子,他的身上,臉上無一散發著一股危險到極致的氣息,就連雙眸都染上了幾分殺伐的嗜血之氣。
他壓下身便凶狠,野蠻的啃咬她的唇,似發洩似不滿,他咬的瘋狂而毫無章法,席聞鴉疼的倒吸冷氣,這哪裡還是吻,根本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吃下肚又或者像咬死她。
此刻的男人是席聞鴉從未見識過的一面,他凶狠的毫無理智可言,殘虐,暴躁,凶狠,戾氣濃郁,像是一頭破壞力十足的野獸,瘋了一般在她身上施展自己的破壞力。
席聞鴉雙眸驚懼,掙扎根本無用,痛的臉上肌肉都顫動起來,臉色也急劇慘白,她能感覺到唇瓣已經被咬的狼藉不堪,血液都順著唇流進了她的嘴裡,血腥味令人作嘔,她氣的也狠狠回咬他的唇,像是報復一般,咬出深深的血痕,直到嘗到他血液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她撕咬的刺激,薄少恆的吻開始變了味,但依舊凶殘的令人發沭,他的牙齒撞上她的牙齒,染血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品嚐著她嘴裡的血腥味的同時,他也逼著她嘗下自己嘴裡的血液。
席聞鴉有咬他的舌頭,可惜這男人根本沒感覺到疼痛似的宛若無人境的肆意侵犯她的領地,不容許她的躲藏或者抵抗,她被吻的幾乎嘴巴都要麻掉了。
他也不容許她講話,只要她一有發聲的念頭,他便死死的咬她,席聞鴉只能透過眼神去跟他交流,但男人那雙眼睛裡透著熊熊的火焰,那火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她不知道他的氣怒從何而來,簡直莫名其妙。
突然,解開她大衣扣子後的薄少恆將她綁著皮帶的手高舉起,手掌靈活的鑽入了她毛衣底下的衣物裡,猛然一擄,因雙手被綁無法脫去的毛衣跟保暖內衣便被她高高推起,露出了底下的紫色花邊紋胸,他冰涼的掌心觸及她的肌理,讓她本能的打了一個顫,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他觸碰那女人的情形,眼裡頓時帶上了厭棄之色以及屈辱……
薄少恆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變化,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神色,身子僵了僵,繼而,一股狂怒湧了上來,她嫌棄他!放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的掌心不自禁的收了幾分力,從前面滑至她的背後解開了暗扣。
席聞鴉掙扎的更加猛烈了些,她不喜歡被他摸過別的女人的手觸碰,那感覺令她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眼神濃烈的抗議著,訴說著她的拒絕和反抗,她卻不知男人都有逆反心裡,越是不讓他碰,他越是想得到,薄少恆仿若未聞,反而豁然撕扯下了她的褲子,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猛然進駐到她的身體深處。
她疼的牙關都打顫了,在他放開自己嘴唇的一瞬猛咬在了他的肩頭,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薄少恆當下便悶哼了一聲,雙眸垂下沉沉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問?」
他終於開了口,在確定她再也不會逃跑也無法逃跑的情況下,也似乎找回了些理智,嗓音有些沙啞的不像話,怒意未消,他問完便重重的撞擊了下,席聞鴉咬牙死死地瞪著他。
「我該問什麼,是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還是問你有多少個這樣的女人又或者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
是不是被幸福迷昏了頭,再一棒子敲醒的女人都像此時的她一樣,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言語將自己與他都傷的體無完膚。
薄少恆眼裡掀起驚濤駭浪,惡狠狠的瞪著她,磨牙問:「就是如此?」
席聞鴉勾起殘破不堪的唇笑望著他,眼裡一派涼薄之色。
薄少恆看著她笑意涼薄,越發惱怒了幾分,他以為自己哪怕沒贏得她的心,也應該入了她的眼,可她的笑讓他第一次有了不確定,這像是個沒有心的女人,肆意玩弄自己對她的好,對她的寵,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夠冷硬了,但比之她,相差甚遠。
或許,在她眼裡,他所為之付出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個鬧劇而已,她根本,根本從來沒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信,不信這真的是真實的她!可又如何解釋她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淡漠!
「鴉鴉,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他不惜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可這女人為什麼如此無動於衷!
他壓下了身軀,低垂了眼簾緊緊的盯著她,嗜血的狹眸裡溫度灼熱的彷彿要在她臉上燒出一個洞,但更像是想在自己的心尖上狠狠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