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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5章 日記中的真相 文 / 綠夭箋箋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上了出租車後,一直不與席聞譽說話的聞人弒總算開了口,雖然他的臉色沒多大變化依舊那般陰沉的可怕,但是語氣卻還算好。

    席聞譽撇了撇嘴道:「我不回去,我跟我爸說了去同學家過夜,現在半夜了跑回去不把他們嚇死才怪,肯定會問東問西的!」

    「不回家,那你準備去哪?」

    「去酒店!」

    席聞譽對席父席母現在有種膩煩之感,主要是他們管她管的太多了,似乎總怕她再惹出什麼事情來。

    聞人弒眉頭微皺了下卻沒反駁的意思,讓司機開車去酒店。

    到達酒店聞人弒作為一個男人很盡責的給她辦好手續送到房門口才離開,然而他離開半個小時都快到家了,卻又接到了酒店前台打來的電話,說席聞譽被一個酒鬼騷擾哭瘋了,雖然酒鬼被保安制住了,但是席聞譽死活不回房間去,就在大堂裡哭,前台安撫無效沒辦法之下只好打了聞人弒遺留下倆的電話。

    聞人弒頭疼的又坐車趕了回去,一到酒店大堂,席聞譽就撲了過來,摟著他死死的哭。

    她髮絲凌亂,還穿著酒店的睡袍,腳上拖著拖鞋。

    她的身子在發顫,看樣子嚇的確實不清。

    聞人弒摟著她腰,看向前台經理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在房間裡哪裡來的酒鬼?

    「非常抱歉,是我們酒店的管理失誤,席小姐的房間房卡遺失了一份,沒想到是我們內部人員拿走的,我在此代表酒店向兩位道歉!席小姐的房錢我們願意全數退還,另外我們可以給席小姐換豪華套房!」

    經理非常誠懇的鞠躬表示著歉意。

    聞人弒抿了抿唇剛想說什麼,沒想到席聞譽搶先一步說了。

    「不要,我不要住了這裡了!」

    她哭聲小了不少,但是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百日宴那天所受到的屈辱一直都是她心底裡的一個陰影,這次又差點被人強暴了,她不恐懼害怕幾乎是不可能的。

    經理一時臉色尷尬而充滿歉意。

    聞人弒也知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有些令人害怕,不由道:「行了,不住這裡就不住這裡!去把衣服換了,我帶你走!」

    席聞譽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去換衣服的時候卻拉著聞人弒不放,就怕他跑掉似的。

    出了酒店上了車,聞人弒就對她道:「說吧,你家在哪,還是送你回去得了!」

    「不要,我不回去!」

    席聞譽臉上的淚痕猶在,被冷風一吹,面頰感覺特別的冰涼。

    聞人弒道:「那去另外的酒店?」

    「不要,我不住酒店了!」

    席聞譽現在對酒店特別的排斥。

    「這不要那不要,那你想去哪?」

    聞人弒有些不耐煩了,他還趕著回家查一些東西,沒空跟她耗著。

    席聞譽沉默了一陣,看著他說道:「去你家!」

    聞人弒一愣,繼而說道:「瘋丫頭,你沒傻吧,去我家?」

    「嗯,就去你家了,我決定了,司機,開車吧!」

    席聞譽眼底沒有絲毫猶豫,說完又對前面的司機說了聲。

    聞人弒看著,頓時一笑道:「好,去我家!去了可別後悔!」

    她都不怕,自己還怕什麼,也正好省了時間跟路費。

    席聞譽看著他哼了聲算是應答。

    聞人弒帶著她回了家,剛開了門和燈後,他便對她說道:「二樓房間你自己隨便選一間,被子什麼的在櫃子裡你自己鋪下!」

    席聞譽好奇的打量著他的家,然後說道:「看樣子你家挺有錢的,居然住的起這麼大別墅!」

    聞人弒沒回答她的話,去冰箱裡取出了一杯冰水倒出來猛灌了幾口。

    他不說話,席聞譽也不介意,自顧轉了一圈後去了二樓,沒一會便又回來了,說道:「喂,你家住了幾個人,怎麼感覺好沒人氣,房間一層的灰,一個比一個髒!都沒人打掃嗎!」

    席聞譽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那客房完全不是人住的,住一晚都可以被灰塵給嗆死。

    聞人弒冷眼看她道:「是你要開我家住的,我可沒逼你,想要住,自己打掃去!」

    「你房間在哪?」

    席聞譽嬌生慣養從來沒幹過打掃的事情,讓她打掃簡直做夢。

    「怎麼?想跟我一起睡!」

    聞人弒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席聞譽撇了撇嘴道:「我是客人,既然你客房沒法住人,當然要把你房間供出來給我!」

    她說的理直氣壯,聞人弒卻挑眉道:「要麼跟我一起睡,要麼你自己打掃去!睡我房間,不可能。」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席聞譽本想惡毒的罵他一頓的,但是想到他要是氣極了把自己趕出去就完了,一時忍住了。

    聞人弒眼皮也不抬的從她身邊走過去,上了樓。

    席聞譽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腳,糾結了一陣,還是老老實實的找了清理的工具去房間打掃了。

    她幾乎邊打掃邊把聞人弒從裡到外的罵了一通,打掃完後她嗓子都干死了,去倒了水喝,站在下面大廳聽到三樓傳來不輕不重的聲響,頓時抬頭望了下,看到其中一間房間門口微微開了一線有燈光散出來,她想了想蹬蹬的跑上了三樓。

    房間內一片雜亂,地上佈滿了書籍以及各式各樣的東西,聞人弒站在一個龐大的書架前還在不斷翻找著什麼。

    席聞譽小心翼翼的從一堆東西上跨了過去,看著一室的凌亂,頓時問道:「喂,你找什麼?」

    聞人弒沒答話,連回頭不曾,似乎懶的理她。

    席聞譽一時無趣,隨手拿起地上的書籍翻了下,感覺沒興趣便扔開了,然後再跑去書桌上東翻翻西翻翻。

    偶然看到放置在桌面上的一張照片,她咦了聲好奇的拿過來看了眼,照片裡顯然是一家三口,男的臉龐陽剛而堅毅,女的眉目英挺自有一副英姿颯爽的風味,而那個五六歲的男孩似乎在學他父親的表情,犀利的眼神,冷酷的面容被他一扮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席聞譽噗哧一聲笑了,說道:「這男孩是你吧?沒想到你小時候挺愛扮酷的!」

    聞人弒總算回了頭,看到她拿著照片頓時撲了過來一把搶了過去,然後把照片在原位放好,語氣冰冷中帶著怒火道:「別亂碰人家的東西!」

    席聞譽被他嚇了一跳,也有些氣道:「不碰就不碰,真小氣!」

    她哼了兩聲,倒真不碰桌子上的東西了,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只是拿著眼睛在看。

    她發現這書房裡不是關於軍事方面的書就是關於武器方面的書,她對這方面不敢興趣,覺得乏味的很。

    書桌兩邊的櫃子都被打開了,裡面的東西翻的亂七八糟,不用想也知道是聞人弒干的。

    她眼睛滴溜溜的在一個個櫃子裡轉著,一不小心看到一個好玩的東西,頓時忍不住看了聞人弒一眼,看他沒轉身,飛快的伸手將那東西取了出來。

    她雙手握著槍放置在書桌下,從頭到尾摸了一遍槍身,槍有些沉,她可以肯定這是把真槍。

    她眼睛亮了下,有些興奮,嘗試著在電視裡看到過警匪片的開槍動作,她扣下扳機的同時嘴裡無聲的發出砰的一聲,然而她沒想到槍正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然後緊接著嗚嗚的警報聲響起,她受到衝擊力坐著椅子直倒退到牆根處。

    「混蛋,你開槍了!」聞人弒被槍聲震了下,豁然轉了頭,怒瞪著席聞譽暴喝一聲。

    席聞譽被嚇的魂都還沒回過來呢,臉色有些白道:「我以為是空槍啊,哪裡知道它有子彈。」

    她也被嚇壞了。

    「該死的,不是讓你別亂動嗎!」聞人弒一把搶走了她手上的槍支。

    席聞譽被罵的不敢做聲,低了頭。

    書桌那邊警報還在響,聞人弒看了她一眼後便去了書桌查看,在書桌下方他找到了警報的發聲處,竟然是個密碼小櫃倒鑲在書桌下面。

    他眼睛暗了下,心一時加快跳躍,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

    肖鷹對他說的真相,他並不覺得可以百分百的信任,既然他們都可以從親人遺留下來的痕跡裡找到真相,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更何況他的母親是個很愛寫日記的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席聞譽過來跟他道歉,聞人弒正沉浸在密碼上,聞言冷喝了聲道:「出去!」

    席聞譽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聞人弒嘗試著打開密碼櫃,卻駭然發現居然還要指紋輸入,不由暗罵了聲。

    他起身去拿來了一個工具箱,從裡面取出一套複製指紋的工具然後在他還沒翻閱到的一處書架上得到了指紋。

    他有些慶幸當年父母逝世後,他沒動過這裡的東西直接鎖了書房,父母的指紋還遺留了下來。

    指紋輸入後是密碼,是十六位數,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按出記憶裡母親模模糊糊跟他常提起的數字。

    「卡」的一聲,密碼櫃開了,看著裡面的東西,他神色一時有些波動。

    裡面的東西並不多,有幾分文件,一本筆記,還有一張他小時候的嬰兒照,照片上有血跡。

    聞人弒先拿出照片看了眼,眼眶有些濕潤,閉了閉眼才再睜開。

    他翻開幾份文件看了下,發現都是一些父母曾今做過的任務以及人物名單,還有詳細的報告,他看的仔細,卻並沒有找到父母最後一次任務的遺留下的痕跡。

    他不死心,繼續拿了筆記本出來看,上面的字體雋秀,他知道這是母親的筆記,比文件有內容多了。

    他直接翻到最後記錄的幾頁去看,卻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出來,日記記錄的事件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他不死心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可日記根本沒讓他看出異樣來,他煩躁的閉了閉眼正打算放棄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

    他飛快拿起筆記再次看,這次從前面開始看,看完再看後面的,總算發現了不同之處,

    母親前面的日記都幾乎記載了整整快一頁的字數,只有後面那些一天天在減少字數。

    他驚了下,起了身去工具箱裡拿出藥水來開始在日記上塗抹,日記上本來空白的地方一點點顯露出字跡來。

    他驚喜不已,一點也不錯過上面的內容。

    「五月五號,天氣陰,阿延接到上級指示要進入一個特別的訓練時期做一個特殊的任務……」

    「七月九號,參與這個任務的人員只有我跟阿延,還有另外五個人通過,其餘被淘汰了……」

    「七月二十號,任務指派下來了,阿延的表情有些沉重,我問他是不是有困難,他深深看著我不說話,但是我知道了答案,我握著他的手告訴他我會陪著你,然後他笑了,真是好看極了……」

    「八月五號,我們潛伏了整整十多天了,資料已經收集的差不多,可是阿延還是謹慎的說要再等待一段時間,我們繼續等待……。」

    「八月十八號,任務成功了,我雖然受了傷但是我很開心,我的阿延永遠是最厲害的英雄……」

    「八月二十五號,在我們身邊到處是危機,阿延受了重傷,該怎麼辦才好……」

    「九月四號,我跟阿延終於回家了,算不算死裡逃生?我好想我的寶貝,我們終於可以見到他了……」

    到九月四號為止,後面再也沒有內容了,聞人弒握著日記的手骨根根凸起,背上青筋可見,眼裡再也忍不住有熱淚滾滾滑落滴濺在染血的嬰兒照片上,暈染開。

    他死死咬著唇,不敢哭出聲,只能壓抑而悲傷的彷彿一隻小獸。

    當年知道父母死後,他幾乎都沒哭過,只因他父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想要像父親一樣強大那麼必須做到發生任何事也不許哭,哪怕是父母死了。

    他一直一直牢記著這話,所以當年他沒哭,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再也忍不住了。

    他哭的毫無形象,頭低低垂著,咽喉裡發出嗚嗚的悲鳴。

    ------題外話------

    我好想哭,我咋覺得這麼虐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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