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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替罪羔羊 文 / 綠夭箋箋

    嗚鳴的警笛在巷子口不停的鳴叫著,周圍拉起了禁戒線,眾多人群積聚在禁戒線外往巷子裡頭掃去,只見在巷子裡有一具屍體橫陳在裡處,屍體腹部插著一把尖利的刀子,滿地鮮血,混雜著巷子裡的污水格外的骯髒不堪,數名警方正在實地取證拍照。

    而在屍體不遠處,一名男人正同警方大聲辯解著:「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他,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相信!」

    「先生,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在事情真相還沒查清楚前目前是你最大的嫌疑人!」

    兩名警察扣押著男人,給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銬,男人一張臉上滿是蒼白之色,眼神裡有驚懼和迷惘。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剛趕到的蘇錦涼,車子才停下,便火速朝被警方押解上警車的蘇錦年衝去,已然完全顧不上他自己醉酒幾天遺留下來的邋遢形象。

    警方伸手將他攔截下,肅然道:「抱歉先生,你不能接近。」

    「錦涼,人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兒!」

    蘇錦年被警方帶上警車還不斷衝他嚷嚷著。

    看著警車走遠,蘇錦涼暗罵了聲,邊打好脖頸上的領帶邊往車子衝去,宿醉好幾天的酒意在這個清冷的凌晨被人吹醒不少。

    他開車緊緊跟在警車後面,俊眉深鎖。

    蘇錦年到達警局之後便被收禁關押起來。

    蘇錦涼第一時間要求探視,被回絕了,直到下午才讓他見著人,蘇錦年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蘇老爺子就怕他受到刺激,其實現在連他心底裡也還是震駭的無以復加,怎麼也無法想明白他的哥哥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殺人犯?

    「大哥,你怎麼變成殺人犯?」

    兩人相對隔著桌子而坐,蘇錦涼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唇線緊抿。

    「錦涼,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殺那女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要相信我,雖然我吃喝嫖賭什麼都干,但是我真沒殺人!」

    蘇錦年神色間滿是誠摯,一雙眼眸滿是坦誠。

    「那你怎麼會在犯罪現場?」

    蘇錦涼眸色疑惑,說真的,他其實也不太相信蘇錦年會殺人。

    「我昨晚好像喝醉了,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蘇錦年低著頭手不斷敲打著腦袋,苦思冥想起來,蘇錦涼目光爍爍的盯著他。

    「哦,我回家的時候經過那小巷子的時候聽到有爭吵聲,然後有人喊救命,我迷迷糊糊走進去的時候還沒看清便給人打暈了。」

    蘇錦年皺著眉好不容易將腦海裡片片斷斷的場景給連起來。

    蘇錦涼擰眉:「那你有看清那人長什麼摸樣?」

    蘇錦年搖頭,「沒看清,但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肯定是那傢伙幹的,不關我的事,我跟那幫警察說了他們不信,偏要把我當嫌疑犯關著。」

    「大哥,凶器上好像有你的指紋,再加上有目擊證人,對你很不利,連保釋都無法保釋,所以警方絕對有權利懷疑你,你有沒碰過那把刀?」

    蘇錦涼將他從警方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訴了蘇錦年。

    「當然沒有,怎麼,現在連你也不相信我!」

    蘇錦年眸中惱怒之色閃現,豁然拍案而起。

    蘇錦涼看著他,沉然道:「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所有的證據顯示對你都很不利,你再從頭好好想想有沒有見過那個人或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蘇錦年眉心緊鎖,思緒陷入回憶裡,重新又想了一遍,想得腦袋都大了,他煩雜起來雙手緊緊抓著頭,突然他猛然喊了聲:「對了,殺人的應該是個男人,那男的喊那女人叫趙鸞!」

    「趙鸞!」蘇錦涼喃喃念了一遍,繼續看著他道:「還有什麼其他信息,你再想想?」

    蘇錦年再次陷入沉思中,這次想的時間比剛才還久,但遺憾的是沒人想起什麼來,他搖頭道:「我頭還有點痛,實在想不起來了,就這些了。」

    蘇錦涼只好點點頭,說道:「那好,先這樣吧,這件事我會跟警方一起查清楚的,你先呆著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蘇錦年站起身道:「好,我相信你,你可要快點,我不想呆在冷冰冰的牢裡。」

    走出警局,蘇錦涼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壓著陰霾而厚重的烏雲,連日的醉酒讓他難得沒有心緒想其他,現在清醒起來,他不自禁又想起席聞鴉來,想起幾天在她屋子裡出現的那個男人?

    他閉了閉眼,甩了下腦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幫蘇錦年洗脫嫌疑才是。

    雖然蘇老爺子表面上對蘇錦年毫不在意,但是蘇錦涼知道爺爺心底裡其實一直都掛念著他的,這次要是讓爺爺知道他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免不了一番操心,他必須趕在爺爺知道之前將事情查清楚才行。

    趙鸞被人殺死在小巷裡,警方本來以為不過是件普通的殺人案件,卻沒想到一查才知道這個女人來頭還不小,是薄氏旁系薄鄭裕二婚的合法妻子。

    薄鄭裕知道消息後大為驚駭,雖然他知道趙鸞是個愛惹禍的主,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著實沒想到會有人殺她。

    他自己雖然也開始不待見趙鸞,但終究是自己合法娶進門的妻子且對她也有些感情的,就這麼被人給殺了,他面上過不去心裡也憋屈、悲傷的很,覺得自己被人踩在腳底下狠狠踐踏了一番,幾乎當即便趕去了警局,要求機關部門依法辦理犯罪分子。

    可趕到警局才知道,犯罪嫌疑人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仍不認罪,警方認為這事情還是有疑點需要查清,薄鄭裕一聽覺得查清楚也好,也就按照司法程序走,全權讓警察辦理,自己不管了。

    可沒想到趙鸞的女兒父母天天上他家鬧,說他這個丈夫怎麼當的,怎麼連自己的妻子都沒保護好,妻子死了他怎麼連管都不管還有心思在家喝閒茶,他氣都氣死了,那幫人還不依不饒的躺在他家的地板上撒潑,在他耳邊哭鬧著趙鸞死時候的摸樣有多慘多慘,害得他幾乎晚上都不敢睡跟趙鸞一起睡過的床,鬧騰了他幾天,他實在熬不住便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局長,讓他立馬立案定罪。

    他現在只想把這件事快點解決了,打發了那在他家撒野的岳父岳母,他算是看清了,趙鸞這樣的老婆娶進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招罪受。

    薄家在b市地位一向崇高而顯赫,就算是一個旁系家族那也是頂得上一個名門望族的勢力,公安局局長倍感壓力,就怕這事再驚動了上頭,還真下達了立案定罪的命令,他一下達命令,下面還在查的人便傻眼了,雖然現在證據都是對蘇錦年不利的,但是這案情的疑點還是存在的,比如,蘇錦年殺了人後幹嘛不跑還留在現場等著被人抓?他說他是被人打暈的,那麼打暈他的人又是誰?再則,蘇錦年跟趙鸞並不認識也沒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殺她?若是求財,警方在趙鸞身上倒真發現了錢財首飾不見了,不過那錢雖然沒了,但是並未在蘇錦涼身上,那些財物又去了哪裡……。

    警方就著疑點正想順籐摸瓜的查下去沒想到就這麼活生生讓人給掐斷了。

    蘇錦涼不會知道就在他苦苦忙著追查的時候,蘇錦年已經在牢房裡被人引誘著簽下了罪名。

    ……。

    陰暗的泥土房內,潮濕而陰冷,錢平略微肥碩的身子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賣力運動著,女人發出一疊聲的吟叫,沒一會兩人都頻臨頂點,他趴在女人身上喘了幾口氣,然後起身掏了煙出來點燃,再甩了一疊的錢在女人的臀部上,喝道:「拿著小**!」

    「明天有需要別忘了找我!」

    女人嬌笑的數了數錢,也不顧全身**,心滿意足的拿了床上的衣服隨便一穿便走。

    女人走後沒多久,錢平抽完煙穿好衣服,剛要出門,從門口突然冒出一把槍支幽幽的指著他的腦袋,開口第一句便是:「我讓你教訓她一頓,你竟然給我把人殺了!」

    進來的男人一身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帽子,黑色手套,眼神犀利,殺機凜然。

    錢平一看到嚇得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我……我沒想著殺她,可是那娘們太不實抬舉了,我一下子手滑了下就把她給殺了!」

    錢平嚇得不輕,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地方躲了這麼多天剛想出去透透風打聽下風聲便被人給找上門了。

    「我當時怎麼跟你說的,我說只要廢掉她兩條腿就夠了,你倒乾脆直接給我殺掉了。」

    男人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是寒意,槍支再次抵著錢平的太陽穴近了一寸。

    錢平額頭上冒冷汗,被這樣指著,眼神裡有了恐懼,顫顫巍巍的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了,就差沒哭出聲來:「我也不想殺人……那是我前妻,我真不想殺她的,可是我動手的時候她喊人了,剛好有人經過,我一下子慌了神便直接捅死她了!」

    「什麼?你說有人經過,你被看見了?」

    男人臉色更寒了下來,可怕的嚇人。

    錢平哪裡敢說被看見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他絕對沒看見我,那巷子太暗了,我站在陰影處看到他便一棍子把他打暈了,絕對連我手都沒看見。」

    男人瞇了瞇眼道:「你確定?」

    男人的眼神讓錢平覺得恐怖,他覺得自己回答一個不確定絕對能被立馬無情的殺死,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確定,確定……為了保險起見,我抹掉了刀上的指紋把那小子的指紋按上去了,放心,絕對,絕對查不到我身上來,更查不到你身上!」

    男人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他話裡的真實性,過了一會,男人手中的槍支從他腦袋上終於拿下。

    錢平只見男人打了響指,一名不知從哪裡出來的隨從將一張支票拿給男人。

    男人一甩手將支票甩在錢平的眼前,冷冷道:「今晚我會讓人接你去機場,這裡是五百萬,足夠你逃到國外逍遙了,記住,這輩子別給我回來,要是讓我知道你出現在z國,我絕對殺了你。」

    錢平嚇得腿軟,頻頻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回來的,絕對不回來,你放心好了。」

    他哪裡還敢回來,肯定不回來。

    男人說完話,戴上了一副黑色墨鏡轉身出了門,房門一關上,男人便對隨從吩咐道:「釘牢他,若是有異動直接幹掉!」

    「是!」隨從點頭應下,然後在男人離去後的一秒陷入了隱秘的躲藏點。

    男人走出彎彎曲曲的陰溝小巷,然後再從一家低檔「美容」店的後門進入前門出去,「美容」店外面赫然停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男人徑直上了車。

    「怎麼樣了?」

    車裡的人一看他上來,頓時出聲問道。

    「那女的還真是他殺的!」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車內徐徐飄散。

    車裡的人轉頭看他,一張臉在光影下漸漸顯露出來,正是薄練臣,薄練臣眉目微擰罵了聲:「廢物!」

    「我就說當初不該找這樣的窩囊廢去,直接讓我手下的人幫你廢了那娘們,可你不聽,這下好了,這小子給你惹出人命來了。」

    男人點了根煙在嘴裡抽著,靠著椅背上姿態散漫。

    薄練臣睨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你是我手上的一張王牌,我現在這麼早把你漏出來不是尋死,再說不過是件小事,錢平那小子一直在打他前妻趙鸞金錢的主意,我不過暗中推一把而已,這件事說起來根本與我們無關。」

    「那你還這麼急著跑來然我把他弄走,聽說這事好像已經結案了,有個傻小子成了替罪羔羊。」

    男人輕吐出一口煙霧,表情一瞬籠在一片煙霧裡看不太清。

    薄練臣雙手交握,瞇眼道:「他在這而始終是個麻煩,送走免得以後生出不必要的禍端來。」

    「讓我說,剛才就該一槍崩了那小子,還給他錢送他出國,簡直太抬舉他了。」

    男人一根煙已經抽的差不多了,直接按在車窗玻璃上捏碎。

    「殺了他會鬧出動靜來,到時候驚動了警察肯定會聯繫到趙鸞的案子上,那小子算他走運,起碼還有個倒霉鬼頂罪,如果沒這倒霉鬼,我想怎麼崩了他都可以!」

    薄練臣勾唇笑意泛冷,帶著一股狠戾的煞氣。

    「算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跟我一起去喝一杯放鬆放鬆怎麼樣?」

    男人挑了挑眉,看向薄練臣。

    薄練臣淡淡搖頭道:「不了,我現在不適合出去亂走,你還是一個人去吧!」

    「那好吧,有事打電話給我。」他的官職擺在那兒,跟自己這樣的黑道混在一起讓人看見還真不是個事,男人明白他的顧慮也就沒再說什麼。

    薄練臣點了下頭,從車裡鑽了出去,上了停靠在一邊的一輛黑色大眾汽車。

    兩輛車子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分道揚鑣。

    ------題外話------

    這章沉悶了,但素會因此波及到女主滴~今天少了,明天萬更~不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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