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研晟冷哼道:「怎麼,還真怕我們家虐待孩子,來查崗的呢?」
薄練臣眼眸沉了沉,臉上流露出幾許無奈來,很是和善道:「研晟,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解,我不想解釋什麼,也知道解釋無用,我只是想孩子所以來看看而已,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是一家人!」
研晟笑了笑,笑意很冷,「收起你的那套假惺惺,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薄練臣眼底有戾氣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他沉默起來沒說話,只是身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受傷的姿態來。
張舞察覺到了,歎息了下,覺得研晟有些過火了,說了句:「行了,小晟,讓他見見孩子吧,畢竟孩子是他的骨血,我們也沒理由不讓他見。」
研晟不甘心喊了聲:「媽,你心軟可以,但是別被他騙了才行!」
張舞歎了歎有些無奈道:「可他終究是孩子的父親,我們難道讓孩子一輩子都不要見他自己的父親嗎?孩子以後長大了指不定恨死我這個外婆了,還以為我這個做外婆的多麼惡毒!」
這一句話便堵得研晟啞口無言,是啊,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肉,他們沒有理由不讓他見孩子!
張舞都同意了,研晟自然反對不了,薄練臣如願見到了他的孩子。
小傢伙躺在嬰兒床上睡的香甜,巴掌大的小臉已經越發長得精緻玲瓏。
薄練臣嘴角露出笑意來,發自內心的微笑,「寶寶,爸爸來看你了!」
他食指輕柔的劃過孩子粉嫩的臉頰,滿臉慈愛之色。
研晟靠著門板在遠處死死盯著他,彷彿就怕他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舉動來。
薄練臣看了一會,跟孩子喃喃說了話,便伸手來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入懷中,孩子小身骨動了動但沒醒來,薄練臣抱著孩子,眉眼儘是溫柔。
研晟一直默默的看著他生疏卻溫柔的動作,眼神有些恍惚的軟了下來,但是一想到姐姐的面容,又忍不住的看他厭惡起來。
薄練臣在研家陪孩子呆了大半天才出來,出門的時候很和氣的跟張舞研晟道別,張舞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研晟是直接漠視,他也不在意。
出了研家,上車後他透過車窗微微瞇了瞇眼看了看孩子所在的房間位置,輕輕說了句:「爸爸一定會接你回家的,等著爸爸!」然後才踩油門離去。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家咖啡館,他在車裡撥了號碼,安梁急急的從咖啡館裡跑出來坐上了副駕座,嘴上抱怨道:「怎麼才來,我咖啡都喝了好幾杯了。」
薄練臣眼神似乎有些疲憊,食指揉了揉眉心道:「很久沒見孩子,跟他多呆了會!」
薄練臣去見孩子,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對孩子的感情是真的疼愛,當即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很體貼的伸手給他按摩太陽穴道:「很累嗎?我給你揉揉,研家還刁難你不放嗎?」
薄練臣閉著眼享受著安梁的按摩,漫不經心道:「他們的刁難我沒放在眼裡!」
安梁輕輕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神色,有些試探道:「練臣,你真要奪回那孩子?」
車內的空氣似乎滯了滯,薄練臣良久沒說話,只是閉著眼靠在那兒,安梁突然間就心情緊張起來,說真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愛的男人在意前妻的孩子比在意自己還多。
就在安梁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薄練臣睜開了眼淡淡道:「我的孩子豈容別人隨意說養便養,就算是爺爺也要問過我的意思才行!」
他的眸色閃過危險的狠戾銳芒,百日宴之後孩子便要帶去薄家主宅由薄老爺子親自撫養,那無疑讓薄練臣再次無法與孩子接觸到,那令他著實很不爽,那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他連做主的權力都沒有!
且孩子的姓名應該由他來取才是,可薄老爺子竟然問都沒問過他的意見,眼見百日宴即將來臨,他不信薄老爺子沒取好名字,可他這個作為父親的竟然連提前知道的權力都沒有,他恨,他知道薄少恆必定知道了,因為薄老爺子現在幾乎每做出一個決定都會過問下薄少恆的意見。
他心底有逆反心思,他甚至私底下為自己的孩子取好了名,方才在研家,他一度想要喚那個名字,可礙於研晟在一邊盯著以至於他開不了口,只能在孩子耳邊輕輕地默念下,薄子郁!這個便是薄練臣自己給孩子取的名。
子郁,子郁……。他多麼想要光明正大的呼喚他的孩子!
安梁看他神情恍惚而柔和起來,一瞬便知他又在想那個孩子了,自從孩子不在他身邊,他幾乎經常發呆出神,她心底有些嫉妒,研習雖然死了,可是她留下了這個禍害還是擋住了她的路。
她很明白,跟孩子比,她在薄練臣心底裡的位置永遠只能排在第三,排在第一的永遠是薄練臣那磅礡的野心,第二是孩子。
她情不自禁的握緊雙拳,有些不甘起來,為了他,她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可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沒有因此縮短,她心急起來,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他?成為他名符其實的妻子?
車內的兩人心思各異,薄練臣絲毫沒發現安梁的異狀,回神後吻了吻安梁的額頭溫柔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你想吃什麼,有家新開的法國菜不錯,我們去嘗嘗如何!」
「法國菜?去吃意大利菜如何?」
「不要,我想吃法國菜,練臣,我們去吃法國菜吧,好不好,好不好嗎?」
若說研習是淡雅如菊的女人,那麼安梁便是嬌艷如桃的女人,研習性子有些冷,有些淡,由於在商業上強勢慣了,不太喜歡跟薄練臣撒嬌,使女孩性子,時間久了倒失了女人味,沒有女人味的女人就像鮮花失去了香氣,沒有男人會提起興致來。
而安梁卻完全不同,在薄練臣面前她撒嬌嫵媚使小性子每一樣都表現的淋漓盡致,女人的手段她運用的很好,讓薄練臣充分滿足了大男人主義心理,所以每次對於安梁的撒嬌,薄練臣都會滿足她。
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失笑的吻了吻她答應下來。
薄練臣與大多數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算得上一個淺薄的人,他並不知道這世界上其實女人味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而不是由做作的外表乃至言行舉止來判定的。
研習的女人味正在於她的淡,她的雅,她的晶瑩剔透,宛若暴雨中的清蓮,不會因為雨點的打磨而凋零,不會因為狂風的席捲而落敗,就那麼妖嬈的、孤傲的盛開在時光深處,獨自散發著韻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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