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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 曇花一現 文 / 綠夭箋箋

    其實也不能怪柳善容歪曲了席聞鴉的意思,以前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曾今就有一個女的明明不過跟薄少恆說過幾句話的關係而已,在柳善容面前聲稱是薄少恆的普通朋友而已,背地裡卻跟要好的姐妹說的有多曖昧便有多曖昧,直把柳善容給氣的,虧她還信了那女人的話。

    為那事柳善容還特意問了薄少恆,哪知薄少恆連人家的長什麼摸樣姓甚名誰壓根就放在眼裡過。

    那次那個薄少恆沒放在眼裡,柳善容也就罷了,但是這次她看出來明顯不同,薄少恆都把人帶家裡來了,能一樣嗎?

    她坐在那兒憂心忡忡的想著看樣子要盡快安排恆兒的婚事,讓他定下來才行!

    女方跟薄少恆的八字她早就讓人拿去合過了,現在就想著讓雙方各自見一面,磨合下感情才好……。

    她坐在那兒想的認真,薄少恆下樓來了也沒發現。

    薄少恆下樓卻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母親,席聞鴉的身影卻不見了,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上前喊了聲:「媽,您怎麼來了?」

    「恆兒,過來坐,媽有事跟你說!」

    柳善容聽到他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但一抬眼便看到他嘴唇上的狼藉,頓時叫起來:「呀,你嘴怎麼破皮了?」

    那印子她看的仔細,一眼便看出是牙齒給咬的,頓時心裡咯登一下,覺得席聞鴉跟兒子關係更加不一般了,更不信席聞鴉剛才的一番話了。

    「沒什麼,不小心咬到了而已!」薄少恆隨口敷衍一句,不想將席聞鴉牽扯進來,也慶幸換了衣服下來,要不然被他媽看見手臂上的傷怕更是心疼的問東問西,他轉移話題道:「媽,您進來有沒看到什麼人?」

    「什麼什麼人?你小子家裡還藏人了?」

    柳善容裝糊塗,故意一臉迷糊看著他,薄少恆擰了眉,一雙狹長的眸子黑的極致,換了問題問:「媽,您幾點來的,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也好讓我去接您?」

    「我也不過剛來一會,媽自己有車接什麼接,快過來坐下!」

    她說的盡量模糊兩可,薄少恆卻還聽出了幾分貓膩出來,剛來一會?那他更不信她沒見過席聞鴉了,且茶几上還擺著那杯熱茶,動都沒動,他媽一向多疑,卻沒問方才在這的人是誰?

    「媽,我要聽實話!」

    薄少恆雙手插兜,站姿優雅,臉色嚴肅起來,向來慵懶的眼角帶了幾分犀利。

    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宛若睥睨天下的君王,霸氣十足。

    柳善容被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拿威勢壓自己,她覺得委屈,紅了眼眶道:「你這是幹什麼,審問媽嗎?媽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她心裡現在越發覺得席聞鴉是個禍害了,還好趕走了。

    「媽,您知道我的個性,我不想說第二遍!」

    薄少恆的臉色越發沉了些,沒人比他更懂得他媽的心思,作為一個兒子他知道有些事情上能遷就就要遷就母親,但是有些事情上不能遷就就必須硬到底,否則,他這輩子逃不出他媽的手掌心,從小薄少恆便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有些事情上柳善容還真爭不過這個兒子。

    她有氣無力道:「那女的自己說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媽,您對她說了什麼?」

    薄少恆一聽便覺得不對勁,自己都說這邊沒有車可以攔到她怎麼還可能走呢,席聞鴉的性子他還是能看出來點的,穩重冷靜淡定,不是太過難以忍受她是不會這麼不告而別的。

    「恆兒,你這話什麼意思?真懷疑上媽了?」

    柳善容看他為了個席聞鴉如此深究,頓時就火了,站起身便吼了。

    薄少恆當下眉頭便是一皺,淡定道:「媽,您先回吧,今天我沒空招呼您。」

    他說著拿了茶几上的車鑰匙轉身便走。

    柳善容看他態度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兒子從小到大就沒讓她省心過,也不知忤逆了她多少回,但這次為了一個女人衝自己發脾氣還倒真是第一次!

    席聞鴉走出薄少恆家,在空曠悠遠的馬路上走了一陣便有些後悔了,這路望不到盡頭似的,她之前開車來的時候都用了快一個小時,這走回去怕是要走到昏天黑地腳斷了。

    不過就算後悔她也不會返回去了,想了想她掏出手機準備給章珂打個電話讓她打出租車來接自己,沒想到她的號剛撥打出去,手機竟然沒電量了,席聞鴉簡直有撞牆的衝動,最近的霉運也太好了點!

    席聞鴉眼見電話求助無望便想著隨便攔一輛車搭下順風車,但結果她硬是一輛都沒能攔下,確實,能夠住這片豪宅的人哪裡是缺錢的人,且還一個陌生的女人,看她站馬路中間攔車沒罵她瘋子算好了,現在這世道誰都懂得禍事也許就是從好心辦壞事裡出來的。

    兩個法子都失敗,席聞鴉算是徹底死心了,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她今天為了薄少恆在醫院跑東跑西的跑的已經夠嗆,這下,高跟鞋再走遠路,剛開始還好,但是隨著走久了,那腳越來越不聽使喚,感覺又酸又痛又累。

    高跟鞋還把腳後跟快磨破皮了,她索性脫了鞋光腳在水泥地上走,現在天氣算得上夏末快入秋,天陽也不算大,踩在地面上頂多小沙石磨腳倒也不燙人,她雙手晃著高跟鞋就那麼走,反正路上也沒行人,她也懶得注意形象了。

    她覺得自己跟薄少恆天生八字不合,犯沖,要不然每次遇上他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幾乎沒一件好事!她都想著要不要去廟裡燒香拜佛一次,驅驅霉運,她其實不太迷信,但張舞信,小時候每當她犯病或者研晟身體有個什麼不舒服,張舞就會去廟裡給他們祈福,那病准好,她每次都笑她媽迷信,但張舞就是信,下次他們生病還是家裡出事她還是會去求神拜佛!

    薄少恆開車追上席聞鴉那會,他一眼便看到雙手拿著高跟鞋光腳壓馬路的女人,那一刻,在他眼裡的席聞鴉迷人極了,脫去了高跟鞋彷彿像是脫了她自己一身的偽裝,也不知想到什麼事情高興了會露出笑容蹦兩下,光著腳踏著舞步,身姿旋轉的那一秒當下便讓人有種離不開目光的耀眼光彩,像是午夜的曇花驚艷綻放,一瞬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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