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接到席母電話那會他正被上級請去談話。
席父在b市也算混了個不錯的官,是建設廳的副廳長,廳裡今年調動比較大,廳長即將被調往南方地區,因而廳長一位也需要提拔人上去,而席父便是那個最為有可能上位的人。
這段時日,席父有望上任,心情特別好,做事也比以前小心謹慎多了,什麼小錯也不敢犯,為的就是博得一個嚴於律己,奉公守法的好名聲好為上位奠定好基礎。
但是他著實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檔口,席聞譽竟然給他惹出了禍事,竟然跑出商場行竊被送入警局!
雖然席母按照席聞譽的說法是將所有的責任歸咎於席聞鴉身上,但是席父卻不管到底是誰錯,重要的是席聞譽被抓進警局,丟盡了他的臉面也敗壞了他的名聲,這著實令他火冒三丈。
他自認為從席聞譽出生以來一直對她寵愛有加,要什麼給什麼,錢也沒很大的限制,竟然給他跑去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偏偏在這敏感的時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陰沉到了極點。
一從單位出來,他便帶了貼身秘書火急火燎的趕到警局,路上更是提前給警局局長打了通電話。
到了警局後,席父並未下車,而是吩咐了秘書進去接人,自己則坐在車裡等。
席聞譽犯的是盜竊罪,按律是要刑拘的,但由於席父與警局局長打過招呼,所以只是辦了個簡易手續便出來了。
上車後,席聞譽沒看到席母,只看到臉色陰沉的席父,頓時心裡咯登一下,嚇得不敢哭也不敢說,乖乖的坐在一邊,她知道這次惹大禍了,要不然依照席父對她的疼愛不可能給自己這麼嚴厲的臉色。
雖然席父看見她後沒說什麼,但是她很明白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心裡慌極了,一路上不斷想著回家後的說辭,心裡恨席聞鴉恨的不行。
「混賬東西!」
確實,由於還有外人在,席父不好出口罵她,但是一回家關上門後,席聞譽著實沒想到席父還沒等自己開口便直接一個巴掌揮了過來,一下子將她打倒在地,快的令人措手不及,席聞譽只覺得耳朵嗡的一聲,半邊臉麻木的彷彿不是自己的,嘴角也流出了猩紅的液體,她當即便哭出聲來:「爸爸,我錯了,我錯了!」
她是真的怕了,席父雖然待她好,但是相較於他的前程,女兒就只能排第二位。
「不學好給我去偷東西,你長能耐了是吧,給你錢你都拿去幹嘛了?平日裡我給你吃好穿好用好的,你缺什麼了居然給我去偷東西?」
席父臉色可怕無比,一雙眸子宛若孕育著狂風暴雨,發怒吼起來的嗓音連房子都禁不住顫了顫,傭人們躲在廚房內嚇得不敢出來。
「爸,都是姐姐的錯,是姐姐她陷害我,你要相信我,我沒偷,真的!」
席聞譽被席父嚴厲的怒吼聲嚇著了,就怕他再次一個巴掌揮下來,因而什麼都往席聞鴉身上推去。
「人都進警局了,你還敢說你姐姐,看樣子我平日真是太縱容你了!」
席聞譽哪裡知道,席父現在正在氣頭上,哪還能聽進去她的話,現在他的腦海裡就一個想法: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廳裡知道,一定要瞞著才行!
「爸,我錯了,我錯了……」席聞譽哭的一聲比一聲淒厲,席父一個微小的舉動都能令她恐懼顫抖。
席父指著她罵:「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是嗎?學什麼不好,跑去偷竊,你真長本事了啊!」
席母回來之時便看到如此情景,席聞譽狼狽無比的坐在地上哭,而席父站在一旁,冷冷的盯著她怒吼訓斥著。
她雙眸一瞪,氣得不行,當即怒吼了聲:「老公,你這是幹什麼呢?在審問犯人嗎。」
「媽……嗚哇……」
席聞譽一看席母便像是看到了救星,爬起來便往席母懷裡躲,席母看著她半邊高高腫起的臉,嘴角的血跡,嚇得不輕,心疼不已,眼神如刀似的剮向席父,嘶吼起來:「你憑什麼打女兒,又不是她的錯!女兒也是被人陷害,你吃了火藥了,一回家問都不問清楚就打她!」
看到席母,席父氣焰消了不少,冷哼了一聲,轉身坐到沙發上不吭聲。
席聞譽像是找到了靠山,嚎嚎大哭起來,席母一聽她哭心裡跟刀割似的難受,眼眶也不自覺有些紅了,「這臉怎麼都腫是這麼高了,還流血了,快,譽兒,媽給你找冰塊敷敷。」
傭人們躲在廚房聽到席母的話,拿著冰塊一溜煙跑出來給席聞譽敷臉。
席母為席聞譽忙前忙後忙活了半響,一安頓她睡下便跑來將席父狠狠罵了一通。
席父那時氣也消了不少,冷靜下來也有些後悔自己那一巴掌,總歸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他也心疼,因而對席母問了下席聞譽的情況。
席母冷言諷刺道:「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啊,打她的時候怎麼不想是那是自己的女兒,我說你到底抽了什麼風,女兒再不好,說說就行,幹嘛還動上手!」
席父聽不得她喋喋不休的罵聲,眉頭便是一皺:「現在這麼敏感的時期給我惹出事來,我能不氣嗎?」
席母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繼任廳長的事情她是聽席父前幾天提前過的,自家老公能陞官她顏面有光心底也高興,也知道他最近要低調行事,因而她約束自己也很少出去,就怕惹出麻煩來,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她沉吟了下開口道:「譽兒的不過是一件小事,應該沒多大影響吧。」
「怎麼沒影響,影響可大了!」席父緊抿嘴角,臉色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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