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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薄氏軍門 文 / 綠夭箋箋

    薄練臣臉上也帶著傷,不過比起研晟的傷,他的傷確實要好很多,不過是嘴角眼睛跟鼻樑骨三處有淤青破了點皮而已。

    論身手,研晟稍顯稚嫩遠不如他來的身經百戰,要知道薄氏一門不論男女從小都是在軍隊裡呆過的,研晟自然及不上他。

    他的身後也跟著一群人,薄郾是薄氏軍門薄老爺子的二子同時也是薄練臣的父親,他的身邊跟著的是她的妻子,薄練臣的母親,陳羅欽。

    薄郾為人自私自大不太受薄老爺子的喜愛,因此也連累薄練臣在薄家的嫡系地位也不太好,雖是嫡長孫,薄老爺子卻一向最疼愛三子的孫子,而那孫子也極為有出息,從小驚采絕艷到令人驚歎。

    不過,薄老爺子雖然寵愛三子的孫子,但對薄練臣還是抱著幾分希望的,也有心栽培過他,但終歸發現他心性不如三孫子,且跟他父親有一拼,因此有心磨練他一番,不曾給予他一分特殊優待。

    這也使得薄練臣只能自個尋求門路一步步走上政界,而研家就是他的踏腳石跟跳板。

    當年選研習,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研家在政商兩界有著極為強大的人脈資源,足以幫助他登臨一個又一個至高點。

    說實話,薄練臣心裡其實是有點恨薄家的,但是他卻不得不依附薄家賴以生存。

    陳羅欽手裡抱著一個孩子,正是薄練臣跟研習的孩子。

    陳羅欽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情溫軟,嫁給薄郾多年一直很本分,用好聽點的話說就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難聽點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儒弱女子,她的個性使得她對研習也算得上好,一點也沒有惡婆婆的架勢。

    研家甫一見薄家,跟見了仇人了似的,誰也沒說話,只是瞪著眼各站一邊看著。

    確實,好端端的女兒嫁給了人家,才生下孩子多久就死掉了,雖然是意外,但是若說不怪薄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研晟的目光最為凶狠,彷彿一頭嗜血的妖獸,狠狠的瞪著薄練臣。

    在他看來,薄練臣沒有照顧好姐姐而導致了這場意外的發生,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薄練臣對研晟的目光似乎毫不在意,淡淡掃過,那種藐視人的目光直恨得研晟想要再次上前抽他一頓。

    可今天畢竟是研習的葬禮,他看了眼相片上的人終究握拳忍住了。

    主持儀式的殯儀員眼見兩家人到齊,賓客也聚集的差不多了,頓時洋洋開口,致謝來參加的貴賓,代表家屬感謝,之後便開始了葬禮的進行儀式。

    席聞鴉的目光自打看到薄練臣那刻便再也移不開了,她的指尖深陷掌心皮肉裡,若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只怕此刻的薄練臣已經死了幾千幾萬次!

    她所經歷的痛,所受的磨難,還有她家人所承受的那些不該他們承受的痛苦和絕望,她終有一天會回報給他的!

    蘇錦涼在洗手間沒找到人,之後便在人群裡搜索,總算讓他在一處找到了席聞鴉,也放下心來。

    他問她怎麼不找自己,席聞鴉隨便以人太多沒找到為借口敷衍了過去,蘇錦涼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葬禮進行的很順利,一道道的程序過後,便是賓客上香獻花。

    人群輪流上前,蘇錦涼拉著她一起跟隨在人流的後面,輪到他們之時,兩人接過薄研兩家人遞過來的香拜了拜,再將一朵黃菊花放置在相片前,最後是家屬答謝。

    經過研家面前,席聞鴉多想撲入母親懷裡,然而她終究只能硬生生忍下,甚至不敢看家人一眼。

    當站在薄練臣身前之時,她以為自己已經控制好情緒,會很鎮定,但其實她的氣息還是不知不覺中發出一種恨意和憤怒來。

    薄練臣心思敏銳,雖未看人卻一下子察覺到了對自己的敵意,很是詫異,抬頭看她,更驚詫,自己貌似根本不認識她,為何會流露這種古怪氣息來?

    他眼眸瞇了下,想要深究的時候,那股氣息驀然又不見了,讓他一下子有些呆愣。

    席聞鴉的心神被陳羅欽懷裡突然大哭起來的孩子吸引去了。

    她離開孩子才幾天時間,孩子那稚嫩的小臉竟看上去瘦了不少,她越看越心疼竟然只想不顧一切的將他摟入自己的懷裡。

    而,其實她也真這麼做了,彷彿迷迷糊糊中不自覺的動作,但還沒等她碰到孩子,有人攔住了她的動作,做了請的姿勢。

    席聞鴉放下僵住的手,手心冒出了冷汗。

    陳羅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蘇錦涼很驚疑她的舉動,拉著她走遠後,禁不住問道:「鴉兒,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心神不寧?剛才怎麼想著要去抱那孩子?」

    席聞鴉眉心疲憊不堪,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因而隨意找了個借口道:「沒什麼,我只是看著那孩子很可憐,一時想要抱抱他。」

    「真的是這樣嗎?」

    蘇錦涼還是感覺心裡不對勁,怪怪的。

    面對他的質疑,席聞鴉淡淡道:「不是這樣,你還以為是怎麼樣?」

    她的反問讓蘇錦涼無言以答,終於放棄了這個問題。

    此時,人群突然傳出一道道喧嘩,音調皆驚訝而不可思議,席聞鴉跟蘇錦涼隨著人群的視線朝門口望去。

    只見一群人從正門大步走進來,領頭的是個老者,一身黑色中山服,鬚髮雪白,雖遲暮之年,然而身體健碩,行步穩健,氣勢如虹。

    領頭而來的正是薄氏軍門顯赫半載的薄老爺子。

    在他的身後緊隨著進來的是一席黑色西裝,身形修長,膚質白皙,面容絕艷到令人歎為觀止的男人,他的臉龐曲線仿似經過精雕細琢般,每一寸每一個弧度都完美無瑕,劍眉斜長,眼似點漆,鼻樑高挺,唇若塗脂,笑起來的時候眉眼細細長長的有一種鋒芒半掩的慵懶之態,行步間一個小小的細節更是彰顯出了無與倫比的精緻優雅貴氣。

    這男人天生骨子裡便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蠱惑人心氣質,說他絕色傾國,艷麗無雙亦是不為過!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頓時便移不開了,男人大多看老者,女人大多看那俊美無雙的男人。

    兩人身後其實還是有人的,皆是薄氏一門子弟,且都在軍界赫赫有名,但是有這麼兩個出色的人物在前,後面人的風采頓時被掩蓋的黯然失色。

    站在靈堂前的薄練臣一家跟研家頓時上前相迎。

    「爺爺!」

    「爸,您來了!」

    「爸!」

    薄郾帶著薄練臣跟妻子上前與薄老爺子打招呼。

    薄老爺子看了眼兒子,冷冷哼了聲,猶自上前站在了研析嶸的面前,從不朝人低頭的薄老爺子低了頭,神色哀痛而愧疚道:「實在對不起親家人,讓你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薄老爺子的語氣誠懇而哀痛,神色誠摯,研析嶸雖說心裡也有對薄練臣的憤恨,但此刻面對薄老爺子的一席話不禁責怪不起來,只能黯然的歎息了下,哀歎道:「這都是命啊,我兒福薄命苦才是。」

    薄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出聲安慰起來。

    研母張舞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讓聞著不禁也落下淚來。

    研晟對於薄家人卻是毫無好感,即使薄老爺子親自低頭道歉也換不回姐姐的命,因此他不屑的撇開了頭,不想看薄家人的嘴臉。

    這邊薄老爺子安撫著研家人,那邊,薄家子弟上完香便過來猶自安慰薄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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